殇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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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朔齐和孙铁易都退了下去,他一个人朝着那个院子走去。他到的时候萧瞳雨正一个人呆呆的看着月亮。一看见他来了,全身就警备着,他笑了。
她也笑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你在担心你的玉子惜?”夜行空走近,月光下的她好象瘦弱了点。
“呵呵,什么时候他是我的?”她笑着,身子又背着他,看着月亮,“不过若真是,那也不错。”
他就是不喜欢她这样说话,明知道是故意气他的,可是他也不原因听。他的手刚要欺上去,她就开口了,“你师父是当年抱我离开雀国的那个送信人,是么?”
“可能。”他的手停留在她的面前,僵持了一阵,还是放下了。
“我姨娘说,夜家的男子因为用了心血做引子,启动了牵心蛊,可到最后,他们把我们送走了,却把心留在了我们的身上。我每次听完都觉得很好玩。后来我一想,若真有那么一天,你把你的心留在我身上,我一定美死了!”萧瞳雨笑的花枝乱颤的,引来一股冷意。
夜行空劲势伶俐,五指张开,直击她肩膀的云门、中府二穴。她的伤好了些了,见他动手,身影一晃,只逃避没有接他的招。只看见月色下白影晃动,黑影凌厉。一柔一刚到也好看。
终于她累了,停在那里不动了,他笑着,擒着她,“若真有那天,我也定先把你拆皮煎骨,你要忍得住了,我再把我的心放你身上。”
“我这身子已经为了拆皮煎骨做了很多准备工作了。”萧瞳雨笑着,心里却在盘算,估计去全口的日子不远了。
“不错的想法。”他一只手反扣住她的双手,用力一拉她感觉她的胳膊都要断了,身子惟有乖乖的往后仰,靠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若真在你身上,你要把我送给谁?玉子惜还是那赵雪熙?”她笑着,那表情好象笑自己,又想笑着夜行空。
结果,他狠狠的咬住她的肩膀,她疼的快把牙根咬断了,他总算松口了,瞪着她,也没有多说,放开她,便走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笑着。
没有几天,她就随着他朝全口前进了。她开始心理有点害怕了。自从和玉子惜分开,她好象比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更了解他,而她跟夜行空相处了这么几天,她现在甚至比要比了解玉子惜还要多。一种不安的感觉让他坐立不安。
他还是去了隆普沟,她心神不安的找机会朝碧水潭出发。去马棚找了那匹有记号的马,拉着曲弦赶紧朝碧水潭赶去。
一路上竟然都没有人在追赶她,她怀疑过,但是却没有选择和时间去思考。她要离开这里,立即,马上。
终于到了那儿,真的是碧水幽幽,水潭旁一道索桥连着两边悬崖。她看见汝之一身白色,乖巧的朝她招手。她心中不忍想着他怎么样了。
弃了马,她和曲弦朝着汝之跑去,终究还是晚了。
她听到了声音,感觉到身体下坠,一手本能的抓住断裂的索桥,一手抛出金银双响,勾住曲弦,使劲把她往上面一抛,“汝之,带着曲弦走!”
她运起“燕云飞”,身体轻巧的移动着,虽然她后背已经被汗浸的略微有点湿润,她心理盘算着,他怎么在这儿?玉子惜用她来引来夜行空么?
反正不管什么原因,她担心的终于还是来了。
夜行空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浅笑着。他其实挺喜欢她的,她可以惹他生气,被他折磨,而且她很经的起他的折磨。不过他还是拿起了他的弓,瞄准着。箭破空而出,没有一丝丝留情,她必死无疑。
只是那支箭没有射到她身上,就和另外一支相撞失去了劲势。她乘机往上爬着,抬头却看见白衣飘飘的他。
他弯下身子,伸出手,一把拉住她,只是浅笑着。
“公子,快走吧。”白沉风低声提醒,他看起来真的好孱弱。
她和他共乘一骑,听到他轻轻的说了句,“对不起。”
“我叫萧瞳雨。”她告诉他。
“我知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接着。“所以对不起。”
“你想要河口的,不是么?”她又问。
“一开始是的,”他小心的回答着,圈饶她的手,不小心的触着她的。“所以还是对不起。”
“哦。”她不再问了,悄悄的靠着他,感受着他的温度。
“你还愿意跟我回去么?”他问了。
“嗯,愿意。只是我很笨。”她回答着。
“呵,会变聪明的。”他笑了,她如沐春风。
第 11 章
已经好几天了,她还不习惯,他的家人太多,多到她有的时候都记不住。或许他就是那种愿意让人靠近的人吧。不自觉的,就想亲近他。后来她索性也不出院子了,只是在她那小院子念佛经,他家有很多佛经。
“小姐,你又不出门?”曲弦拿了张纸,她再也说不了话了,以后只能用写的了。
她点点头,“曲弦,太阳那么好,躺着真舒服,就是有点饿了。”若她不是一开始就因为玉子惜,乱了心绪,怎么能一错再错。如今这样空闲,正是好好总结错误的时候。
曲弦瞪着她,低头又写着,她一看,上面赫然写着,“猪。”
她浅笑着,“我是大猪,你是小猪。去,给我找点吃的去,我想喝点红枣茶。”她懒洋洋的,躺着,晒着太阳,看着书。
“童玉,你这么看书容易伤到眼睛。”玉子惜进门就看见她慵懒的躺着,白色的雪纺垂到地上,沾着一点点灰,也不在意。
他一直叫她童玉,她知道他是好意。自从回了雀国他就很忙,而她就一直没有见到他。她笑着,“怎么忙完了?”
“今天玄依会和我一起吃饭。只是家人,所以子惜想在今天把你介绍给她。”玉子惜弯起腰,捡起她的衣角,拍了拍灰,又放回了太妃椅上。
“嗯。”她点点头,“最近钥国有消息么?”
“沉风刚回来,晚上吃完饭,童玉愿意来我书房么?”玉子惜看和她,眼睛却盯在她脖子处,见她也看和他,才发现非常的失礼,低下头,移开眼睛。
萧瞳雨低下头,检查着,才发现脖子与肩膀处,正是当初夜行空咬的地方,如今好了,却留下了点点齿印,她看着他笑着,“夜行空估计下次在看见我,真能把我给吃了。”
“童玉……”玉子惜看着她,他知道若不是当初自己的狠心,她就不会遇到这些。他都预料到的,如今虽然是他想要的,但是却还是有点后悔,“我找了丘大夫来看曲弦的嗓子。”
“是医圣丘平?”萧瞳雨激动的握着他的手,这么多天,就这个消息最让她开心了。
“嗯。正是。他老人家喜欢人家叫他丘大夫。呵呵,童玉准备准备,去大厅一起等着吧。他老人家很忙,时间不是很多……”
“曲弦,赶紧给我梳头。”她笑着,打断了他说话,拉着曲弦冲进了屋子,他看着她的背影笑着。
她催促着曲弦,那丫头反而不着急,慢慢的梳着她的髻,她当然知道她是希望她能美美的。今天无论是见丘平,还是玉玄依,或是去书房,都代表着不一样的意义,“曲弦,你家小姐天生丽智,不需要太花俏拉。”
结果她依然慢幽幽的,只是瞪着她,却没有听她的。她苦笑着。等她全部弄好了,她着急的推开房门,还好,他依然站在门口等她。见她急急忙忙跑出来,笑了笑,便朝门外走。她紧跟着。
“丘大夫是玄依请来得的,他的弟子容琳琳一直伺候着玄依。我朝跟别国不一样,女官特别多。以后童玉也会入朝为官的。”说完,他笑着看着她。她也笑着,似答应又似不好意思。
突然他停了,转过身,白净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原来是一片树叶,她笑笑,他从怀里拿了一根簪子,无声无息的插如她的发髻,“那天看见了,觉得很适合你。”
“谢谢子惜。”她低着头,跟着他。
终于到了大厅,除了白沉风她见过,剩下的她有印象,但是却一个名字都叫不出来。大厅内坐着一老者,不用猜必然是那丘平,边上一女子张的十分秀丽,眉羽间多了份爽朗,她估计就是容琳琳。
那老者一见到萧瞳雨,两眼精光打量着她。
“丘大夫,这就是童玉,这位是她的妹妹,也是今天的病人。”玉子惜介绍着,“童玉,着是顶顶大名的医圣秋大夫。这位是他的弟子,容琳琳。现为太医院大夫,三品女官。”
“童玉见过丘大夫,容太医。”萧瞳雨朝二人行了大礼,曲弦默默的也跟着做了,“小妹因病在身,所以说不了话。请二位包含。”
那丘大夫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走到曲弦前面,示意让她张开嘴巴,她退到一边,只是看着。大厅里一片安静,她很紧张。
“姑娘说不了话,是因为那人用媸虫将舌根咬断了,如今虽然相连,连的却是肉,经却全断了。若想开口说话,需要重新连接,相反繁复。”丘大夫这番话看和曲弦,又看了看萧瞳雨。
萧瞳雨一想到那画面,一看到曲弦,心就难过的要死,忍着泪,“丘大夫,繁复可有解?”
“不是没有,只是时间比较长,老夫只在沙阳停留一天。”丘平的眼神又回到了萧瞳雨,这张脸他认得。“童玉姑娘,你姓童?”
丘平这么一问,她到是一愣。说出真名那么子惜这些天就白给她遮掩了,若把说,那老头这么问,必然有深意思。曲弦的伤全靠他呢,她两难,求救的看着玉子惜。
玉子惜挥了挥手,大厅里的人少了些,“丘大夫,不瞒您说,童玉只是化名。她姓萧,名瞳雨。”
她低下头,堂上好几个人发出了声音,只是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她呢?”丘平指了指曲弦。
“她陪我长大,情同姐妹。”萧瞳雨总觉得隐瞒姓名让她觉得如过街老鼠,如今说出来了,到了轻松不少。
“你爹爹虽然混帐,不过老夫曾受他恩惠,这丫头跟我走吧。但是能不能医治好,老夫不敢说。”丘平一手摸着胡子,一手拉着曲弦。
曲弦慌张的摇头,眼泪不住的流。
“别哭,那只是暂时的。等丘大夫医好了你的嗓子,我们又在一起了。你若不去,那么我只有断了我的舌,否则我一辈子都不安的。”萧瞳雨柔声的安慰她,曲弦无奈的点点头。
“丘大夫,不管结果如何。多谢了。”萧瞳雨毕恭毕敬的跪着,行了个大礼。
曲弦当天就被带走了,她虽然舍不得,但是一想到能医好她的嗓子,只能忍痛送走她。临别的时候,曲弦早哭的乱七八糟的,她虽然想安慰几句,可是鼻子酸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下山时间虽短,只有她们二人彼此知道,变化有多大。
她站在门口看着马车消失在转角,依然傻傻的看着。
直到他拉着她的手,“晚了,准备准备玄衣该来了。”
她点点头,身手想要擦干眼泪,却发现脸上一片干滑。苦笑着,进了屋。“子惜谢谢你。”
“瞳雨,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该我谢谢你才是。”玉子惜站定了,拉着她的手,直定定的看着她。她明白他的意思,他有他的私心,她理解。
“子惜,既然瞳雨决定来雀国。就一定不会辱末萧家,一定尽心竭力,为子惜分忧的。”萧瞳雨笑着,看着他。
他看和她,她的每句话,每个字他都明白,却不能在多说了,低着头,转过身,往内堂走着。“白沉易你见过了,我手下还有郭文和谢飒两位武将。他们跟着我好多年,随我出生如死,今天你一起见见。”
“嗯。”她明白他的顾虑。
“你终要入宫陪皇妹的,到时候自己多小心,毕竟你姓萧,你爹爹朝中朋友很多,敌人也很多。”他小心叮咛着。
“嗯。”她点头答应着。
“你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姓萧?”他突然停了,含笑的看着她。
她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也笑了,“其实不好奇。不过子惜既然愿意说,那么我就听听吧。”
玉子惜愣着,见她笑着才知道她是故意捉弄他,狠狠的瞪着她。
“好了,不闹了,子惜怎么猜到的?”萧瞳雨轻声问。
“因为我姓玉。”他笑着,难得的顽皮。
“定是我爹爹留下什么遗言之类的,否则不会只有玉家人知道的。反正我猜想如今我回来了,最开心的应该是爹爹。”她低着头,爹爹这个词语对于她来说很不习惯。
“嗯。你爹爹跟先皇提及过你。或许你自己不知道,你张的特别象你萧大将军。那双眼睛,那鼻子,只要见过就不可能认不出。”玉子惜看着她,“我见过他,在我很小的时候。”
“呵,看我这样,若我和爹爹相似,那我爹爹岂不是美男子?”萧瞳雨笑着。
“呵呵。”
突然身后远远的传来一阵笑声,二人转过身,回过头一看,一女子身着红衣低锦袍,镶着金边,金色的丝线绣着一对龙凤栩栩如生,外招银白丝线镶嵌的雪纺,雍容华贵之中有透着丝丝缥缈。那女子面如玉,发如墨,眉羽间那份柔和让她看起来如同仙人下凡似的。
萧瞳雨暗叹着,好一玉玄依。
第 12 章
真的是家宴,只有四人,菜到是准备了满桌子。萧瞳雨心中总觉得好笑,明明当初说好了,下山看看在决定。谁知道一下山就遇到了玉子惜,如今才见玉玄依,却早就定下来留在雀国。事事难料啊!
“瞳雨,你来,我很高兴。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说清楚,免得以后我们君臣有隔阂。萧将军的事情,请别放在心上。对于这个国家,他从来没有亏欠过。至于感情,那不是你我这些晚辈可以评论的。所以你来,我很高兴。萧家对我们玉家一直都是很重要的。”玉玄依的声音温柔的却很清亮。说话的时候双眼雾蒙蒙的看着萧瞳雨,全身散发着柔弱的气质。说她是公主或者某大户人家小姐比较贴切,若说是一个君王,总觉得柔弱了点,娇气了点。
“瞳雨惶恐。圣上之言,瞳雨都记下了。今后只求能为圣上分忧解,以报圣上对我们萧家的恩宠。”萧瞳雨站起来,毕恭毕敬的行了礼。
“瞳雨妹妹,你别客气,在这里坐的都是自己人。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私底下我们都名字相称。”玉玄依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了下来,“子惜,这次总算有惊无险。最后你是怎么说服赵雪熙帮你的?”
萧瞳雨也一直很好奇。夜行空估计也没有想到,设下重重关卡,在回雀国的路上,却没有想到最后玉子惜饶入稽国,回了雀国。如此一来,稽国和雀国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其实稽国也会害怕。夜行空这个人杀戮太多,而且他并非莽夫,此人一登位,接下来他稽国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我只是告诉他,如夜行空那么高傲的人,是不会愿意合作的。他需要的只是臣服。”玉子惜仔细的解释着。萧瞳雨心里不禁感叹,他们两个人到真的相互了解的很透彻。
“这次虽然我们从中占了点便宜,不过以后的日子恐怕更那过。那夜行空一向记恨,怕只怕他坐稳了那张位置,必先拿我们开刀。”白沉风皱着眉,略有担忧的。
“其实他只要坐稳了,拿我们开刀只是时间问题。不过我们虽然没有占到河口,可是这次乘乱,我到是塞了不少人进去。或多或少,对我们以后都会有帮助的。”玉子惜招呼大家动筷子,细心的给玉玄依夹着菜,“玄依,你怎么又瘦了?”
“妹妹在哥哥眼里,自然不如别人漂亮的。”玉玄依笑着,若有所思的盯着萧瞳雨。
萧瞳雨刚还在想着夜行空那双凌厉的眼睛,寻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