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似剪刀-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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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推开那搡我过去的手,我脑中灵光一闪,兴奋的大声道:“快,快给我备些藕粉,藕粉沉淀了,同样可以当作淀粉来使用,这样就同样可以做出勾芡的效果了。”
见他们不动,我赶紧走过去推了他们一把道:“大家别楞着了,快照我说的做,这次一定可以成功。”
“……”
见大家都看向胖子,我这才想起他还等着我给他道歉了,嘴角一勾,我趋步上前,嬉皮笑脸道:“好啦,胖子哥哥,刚刚是我的不对了,这样好了,你原谅我,我就将这道勾芡的技术送给你,好不好?”
在我的左扭右扭下,胖子兄显然有些吃不消的别扭道:“哼,我堂堂一个大厨还要你教?拉拉扯扯像什么样?放开。”
“是啊,是啊,不要我教,所以说是送了啊,好啦,麻烦你快帮我将藕细细的切碎了,将那乳白的汁液过滤出来给我啦,好不好?”
“哼,真不知道你又耍什么花样?”
话虽如此,可他还是吩咐一干众人帮我准备这准备那,中途我因手托不动那厚重的铁锅,他都自己帮忙托着,让我悬空翻炒。
当我将那半碗乳白浓稠的藕粉液倒入锅中,几番翻滚下,不消片刻,一大碗浓稠滑腻的芙蓉翡翠白玉羹就香气四溢的出了锅。
事后,朱大川满意的付了账离开,另外还打赏了几两碎银子给老板,说自己走遍大江南北,头一次吃到如此别致而又好吃的甜羹,并希望自己下次来时,还能吃到如此美味佳肴。
眼看老板眉开眼笑的就要进后厨,我连忙将胖子哥叫到一边。
一番耳语下,就见他皱着眉问道:“这样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他那么黑,刚刚还威胁我来着,若做不出来,就让我买单,凭什么要将这个秘制的法子告诉他?再说,我都说了送给你,如果你真的不介意将这个法子告诉他,那你就告诉吧,连古语都说‘猫子教老虎,都留一手,’你若全部倾囊相授,保不准他哪日看你一个不爽,就将你辞退了去。”
“这……”
“他来了,你自己掂量着吧,我先出去了。”
只是没想到我刚一出去,就看到一楼靠窗的雅座上,坐着一个我前不久才见过的苍白上年。
作者有话要说:大热天的,给不给人家冰棍吃啊?
不给就走了~~~~~
哼╭(╯^╰)╮
救美狗熊
双双目光交汇的一霎那,我心下当场一跳,这孩子,果然就是那鸡群中的一只鹤,实在太显眼了,瞧不,估计就我做羹这么点大的功夫,他的周围就已哗啦啦的坐了一拨的人,并且清一色的都是姑娘家,而且瞧那阵势,仿佛他们围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马猴,当然,这是只绝美的马猴。
见我过来,他颔首一笑,姿势优雅的站了起来,宽袖流动,白瓷溢光,一个闪神之际,他就当着众人的面,递给我一张类似是地契一样的东西并缓缓开口道:“李——兄弟,这是你的东西,请收好,就在离这不远的清水巷,那里的一切都已打点好,你只身过去,便可直接入住了。”
清凌凌的一番话,说的周围的一干女子一个个不禁瞪大了眼,更有甚至竟然当场昏厥了过去。
“古……”
“啊……古少爷竟然说了这么多的话……竟然头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
“啊……”
浪潮般的女子尖叫声与惊呼声瞬间便如决堤的黄河之水,一发而不可收拾,直吵的他当下便眉峰一簇。
这一簇连带着他那病容般的白玉脸颊也多出了几汀杏雨,面对他那如林妹妹般的凋零表情,撇了撇嘴,照理说我不是那救美男的狗熊,但——如果再没有人阻止的话,我估计他不被吵死,也定会被这周围的氧气欠缺而昏死。
叹了一口气,我熊掌一挥:“大家——”
“请让一让……请让一让……”
看着那个从门口走进来的一行差爷,我当场有种被人抢去镜头的感觉,大哥,不带这样子的好不好?这头美男是归我这头狗熊的,不带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的。
“大家散开,大家散开,古少爷一向体寒虚弱,禁不起大家如此吵闹,各位姑娘还是散开的好些,莫让古少爷的旧疾又犯。”
果然不愧是当差的,这路见不平,平地一声吼,当下便将那一群莺莺燕燕吼的支离破散,这一散,我突然就瞥见两个我曾谙悉不久的姑娘家。
一个是袁红杏,但见他撅着一张嘴,十分不情愿的三步一回头的恋恋而去;还有一个,就是刚刚抢我镜头和我争狗熊之誉的——邵桃小捕快。
可惜,这年头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对救他的狗熊一见倾心、再见倾身,譬如眼前的这一位,只对了咱们可爱的邵桃小捕快,礼貌的一个颔首后,便直接越过她,走向了我。
顿时,我就听到了心碎一地的声音,看着她对那紫色的身影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突然就没了笑她的心思了。
这世上有很多东西可以不被尊重,但唯独一样,你必需揣着一颗无比虔诚甚至是敬重的心来对待,它是这世上许多人都负荷不起的东西,它的名字叫——爱情。
“李兄弟,既已交代妥帖,那古某就先行离去了。”
“嗯,你慢走。”
眼看着他就要跨过门槛,我突然就叫住了他,我不知道我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我只是想叫住了他,或许是不忍看到邵桃眼里那一闪而逝的难过,或许是我承了他的情,不想就这样看着他一日比一日的憔悴、苍白下去。
“古少爷……如果可以,不知道李某可不可以去你家做个客?”
话一出口,周围就突然像被施了静声咒一般鸦雀无声。
感觉到嘴唇有些干裂,舔了舔,我有些局促道:“那个,刚刚邵捕头说你身体虚弱,清韵虽然不才,但少时曾跟过爷爷学过一些岐黄之术,或许对你的病情有些帮助,如果……古少爷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跟邵捕头一同前去,若我对古家有所图谋不轨,也可当场将我抓获,不知道古少爷意下如何?”
“……”
见他微垂眼帘,半天没有言语,只留下隐现在丝缕青丝下的釉白额头,时间越久,周围的隐约低笑声也是渐渐扩大,见状,我有些脸面挂不住的冷汗直冒,要知道我可是今天才来“鸳鸯镇”,万一这次人丢大了,还叫我以后怎么在这里混下去啊?
“啊……哈……那个……你若是不方便的话——”
“后天傍晚时分,古某在家略备薄席,恭候李兄弟的光临,现下,请恕古某先行告辞。”
今个我算是知道什么叫一句话定乾坤了,虽说用在这里有些夸张,但不可否认,刚刚还有些嘈杂的大厅,瞬间便又恢复了最初的哑然宁静,偶尔有风掠过人的脸颊,柔软的似梦中情人的抚喃。
不知何时,窗外一声“吱……”的蝉叫,才让这不合时宜的安静重又恢复了正常。
“刚刚我没听粗吧?古家少爷竟然让一个店堂小二去他家做客……”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听到的……”
“……”
虽然我在短短不到半天的功夫内就成了这“鸳鸯镇”中的知名人物,但——出名归出名,生活还是要继续的,而生活就意味着必需要工作,否则,白花花的银子将从何而来?
就这样,我顶着被广大的群众同志一直的围观,不时的指点,加小声的叽咕,终于迎来了这一天的结束。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刚跨出门槛,就看见门前的柳树下站了一个人,若不是这附近的灯火将他的轮廓照的分明,我差点就一鞋梆子扔了过去。
大晚上的,做什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想吓人啊?
“荷生……”
见我唤他,他这才快步从阴影下走了出来,我就纳闷了,依他的眼力,不应该看不见我啊?照理说在我那会子刚出来时就该向我奔来了,就算不奔,也至少招个手啊?这样子神隐似的站在那里,直到我唤他才出来,麻意思吗?
难道……
他是在气我今天中午让他先出去的事情?
“清韵,你出来了?”
“嗯”了一声后,我便开始注意起他的表情来,但见他随之我的脚步一前一后的行走在这相当空旷的戊时街道,月光从树叶里照下来,照的地上光影婆娑,也照的他的一张脸明晦不定。
想了想,我终是率先打破了这诡异的静谧道:“荷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闻言,他连忙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清韵你不要想太多。”
通常情况下对于一个问题回答的太快,不是事先做好准备,就是内心发虚,这连三岁孩子都知道要避讳的东西,他竟然就那样傻帽的横冲直撞了上去。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转过头道:“荷生,你知道吗?两人若想相处的时间长久,那就必需得坦诚相见,当然,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点秘密,这个度我不会去跨越,但若是关系到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希望大家还是讲开些的好,很多恋人的分离都是源自于一开始的不信任、相互猜测,我不想同你也走到那可悲的一步,所以我们需要防患于未然,你说好吗?”
本是温顺的他,在灯光的晕染下,竟徒添了份朦胧的约致,淡淡的如笼罩了层夜的薄凉。
良久,才见他松开了不断绞着衣角的手,鼓足勇气似的抬头道:“清韵……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一句话顿时说的我心头一酸,不是因为这句话的本身,而是因为他那透着蒙蒙白雾看向我的如夜露般寂寥的眼神。
“……荷生,你怎么会这么想?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误会呢?还是说……你真的因为我中午要你出去那件事而生气呢?其实……我那样说……是因为……”
猛的捂住了我的嘴唇,他着急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我只是痛恨我自己,恨我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养活你,还让你……还让你一个姑娘家出来找活做……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太无能的,才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这么多的委屈……”
拿开他有些厚实的手掌,我顺势将它握在了手里。
“荷生,你很好,你真的很好,人品和能力比起来,我更倾向于人品,再说,你并不是没有能力,你只是还没遇到那片适合你生长的土地,总有一天,你会在那片适合并属于你的土地上,生根、发芽,然后茁壮成长,最后长成遮天大树,只手一方,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如截了天上星辰般的水漾眸子,在定定的盯了我良久后,一句颤栗的单线缓缓出口:“你真的……没有骗我?”
“没有骗……”就算骗,也是善意的欺骗,人这一生,谁不是被谁在骗?只要你能过的开心,没有负担,偶尔无伤大雅的谎言又有何关系呢?
这一夜,我没有告诉荷生我在“清水巷”有个暂时的居住地,因为在城外的某个地方,那里还有我的一份惦念,以前是昏迷了,不觉得思念,现在,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承了它太多的情,还是一些我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微妙原因,总之就感觉心里面多了个东西,这个东西我能感觉到它在缓慢的生长,我想总有一天,它会成为我生命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当清晨第一缕曙光从我那破的可见天光的屋顶上宣泄而下时,我揉了揉有些干涩浮肿的眼,他奶奶的,昨晚肚子饿的要死,为了不吵到荷生,我他妈的去了溪边足足喝了十几捧的水,直喝的我腹如鼓撑,到最后肚子是不饿了,却恁是忙了我大半夜的去野外放水。
这不才刚睡着没几个时辰,就又被那可恶的阳光给晒醒了。
翻了个身,我刚想蒙头大睡,突然脑中勿的闪出一个画面,一脚蹬开破被,我闭着眼,纠结着个眉头喊道:“荷生……”
不一会儿便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咚咚咚”的向我跑来。
“怎么呢?清韵。”
“嗯……荷生,有没有看到溪边?”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尽管入后,点击更差,但偶绝不弃坑~~
啊~~~~~~~~~~~~~~
溪边变身
一边替我捡起被踢到一边的被子,他一边弯腰道:“溪边应该就在这附近,你若是想见它,稍后我去找它,现在快起来洗个脸吧,水都给你打好了,外面的锅上热着一些稀粥,先将就着吃些,等到了店里,再好好的吃一顿。”
“还好好的吃呢?以袁球球那嗜钱如命的性子,还不知道会烧什么给我们吃,只要不也是稀饭,我就阿弥驼佛了。”
本是如晨露般清新的逸容因我这一袭话,突兀的变得有些神伤起来,楞了一楞,我连忙解释道:“荷生,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单纯的说掌柜的抠门,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想,再说……你也不是故意只做稀饭给我吃的,若不是我将你身上所有的铜板全拿去花了,也不至于连累你都跟我一起吃稀饭,就是自责也是我自责,你不许想太多有的没的,知道吗?”
强装着笑容的点了点头,他站了起来。
“我明白的,你快去洗漱吧,我先去找溪边。”
对于他那有些倔强的往自己身上找事,我虽不想,但目前也只能任由他去了,毕竟让自己喜欢的人出去找事做,对于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社会,是有些伤他的自尊,就算我编的了最美好的谎言,也遮掩不了每天摆在我们面前那残酷的现实,它们就如同一个记事本,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他,身为一个男人,他是失败的。
虽然我并不这么想,但,却不能否认,他也不这么想。
趁着他去找溪边的这段时间,我洗漱完毕并填饱自己的肚皮后,就撅着个屁股,跪在地上,收收这边拾拾那边。
所以当荷生和溪边一踏入那在风中吱呀作响的四扇破烂木门时,看见的就是我这一经典鸭子造型。
感觉到空气中萦纡着一股不寻常的味道,转过头,当看到溪边眼中那一闪即逝的鄙夷神情时,怔了一怔后,我方才注意到它不屑的对象是我那引以为傲的翘臀。
而它旁边的那位则是当场羞红了脸。
见状,我突然心情大好的对着他们就是一阵猛摇,口中更是念念有词:“噢,都甩啦甩啦,都甩啦甩啦……天空一片蔚蓝,把悲伤都甩啦甩啦——”
“住口,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动作噶然而止,对于它十分不给面子的一声怒吼,我转而慢腾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两手上的灰尘,我斜睨道:“怎么?看来你对我的甩屁股舞是相当的有意见啊?”
“哼……”将头一扭,他这会干脆连看都不想看我了。
“好,有骨气啊,十分的有骨气啊,不愧为一代神兽——溪边啊,只不过——这从此后,你那威武的身躯将再也不会复见天日了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