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似剪刀-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住手!汗血宝马是我刺的,不关她的事,你要报仇就找我,不要伤害无辜。”
“好啊,又来一个送死的,不过你别急,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敢伤我的‘映血’,我会让你知道所付出的代价,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行,我付,不过你得先放了邵桃,她都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了,你没有必要再去难为她了,再说,你所要的不过是折磨人的快感,她都快奄奄一息了,也没什么好折腾的了,倒不如来折腾我一个完好的人,来的也更是过瘾。”
冷冷的注视我须臾,他突地“叭啦”一声,就地收回长鞭。
“好,我倒是要看看敢刺伤我‘映血’的人,到底有着怎样的豹子胆,敢动我‘苍殊’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的留言就是偶的动力,嘎嘎~~~~~
为友而战
“先放了人!”
“我苍殊向来一言九鼎,说了放便是放,只是她能不能活下来,就得看她自己的本事了。”眼波流转中,我心下一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能在我鞭子底下活下去的……没有几个。”
右手一伸,我怒道:“拿来!”
失神一闪,他忽然哈哈大笑:“这真是普天之下最大的笑话,我苍殊会在鞭子上抹毒药,哈哈……会在鞭子上抹毒药,真是笑死人了,我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哈哈……”
“不是毒药,那又是什么?”
“蜂火鞭,听过没有?”笑声噶然而止,他定视于我。
见我不说话,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般的自嘲道:“我真是在那里呆久了,连脑子都不清醒了,你一个店小二怎么可能会知道蜂火鞭?哈哈……真是谬天下之大慨,笑天下之大谓啊……更可笑的是……我竟然还在这里和你啰——”
“‘蜂火鞭’取自一千只蜂王的后尾针,将它们连同响尾蛇的蛇皮放入熔炉里,炼就七七四十九天后,再做成鞭子,此鞭虽由毒液所致,但却没有毒性,只不过若由内功深厚之人使出,其功效如被毒蛇蜂王所蛰,光是疼痛这一块就足可把人活活疼死。”
至此我也算是明白了为何邵桃会被疼的冷汗直冒,连话都说不完整,原来一切都源于他的鞭子。
原以为这只是一个传说,没想到真的能铸成,光是这两种原材料难找不说,就是溶解后如何做成鞭子也是一件极困难之事,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
“你是从哪里得知的?‘蜂火鞭’鲜少有人知道,更别提它的造法,说,你到底是谁?一个普通的店小二是不可能知道的。”
就算他没有将剑架在我的脖子上,但我还是感到一股逼人的寒气,往后退了一步,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还算镇定。
“不说……是吧?”
双眼一眯,还未待我猜透其意,就见他“哗啦”一声甩开了手中的长鞭,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之际,就见他的鞭子勒紧了邵桃的脖子,让原本苍白的脸更徒添了一份青紫。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敢对我隐瞒,她的头将立马滚落在地。”
“不要——我说,我说,你先放开她!”
此鞭的威力与他的心狠,我算是彻底的见识过了,如今,想必我只要有一丝的撒谎,都有可能要了邵桃的命,吞了吞口水,我刚想上前,却因腿脚的一个发软而跌倒在地。
“我……我腿软了……你能不能先放了她?我保证我不会对你撒谎,好不好?拜托你先放开她,你这样对她,我看着害怕,真的害怕,你能不能……先放了她?”
“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样?我不仅杀了她,连带着这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一个不留,你最好想清楚!”
“啪”的一声,鞭子收回,邵桃因他用力的一抽,而昏倒在地。
“邵桃……邵桃……你没事吧?”
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看着她青白相加的一张脸,当下我的心便阵阵的抽搐了起来,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我的眼泪如无声的雨,吧嗒吧嗒的打在她的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你一定要撑下去,一定要撑下去,我这就叫人带你去看大夫,带你去看大夫……”
“啪呲”一声,蜂火鞭擦着我的臂缘犹如一条蟒蛇挡在了我面前。
“快说!”
满心的伤痛如被人点着了火的火油,“刺啦”一声,怒气冲天,将邵桃放在地上,我站直了身子。
“我们到底得罪了你什么?你要如此的赶尽杀绝!”
“多管闲事,自以为是,任何一项都足够让你们死无全尸,何况——你还伤了我的‘映血’,你说你们该不该死?”
“多管闲事?你的‘映血’踩翻了这大小街上所有的摊位盖铺,她身为一个捕快,依照律例追究你的责任,请问有错吗?身为主人连自己的坐骑都管不好,我来替某些人教训一下那畜生,请问也有错吗?现在……你不但没有丝毫的悔改之心,反而还恶人先告状,将人打成这般,生死未卜,我劝……你,做人还是不要做的……太绝!”
“哈哈……本大爷就是不知悔改,就是高兴将人打成这般,高兴做的如此之绝,有本事,你也这般对我啊,只要你有这个本事。这个世界,强者为王,只要你有了足够的力量,你才有资格去教训别人,才有资格跟别人去讲什么大道理,现在,我也劝你,不要狗拿耗子,对你没有好处,只要你说出如何知晓‘蜂火鞭’的来历?说不准本大爷心情一好,放了你一条狗命也说不准……”
“多谢……你的好意!可惜……我不稀罕,你要用武力来说话是吧?那我就用武力来和你说话,既然和平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也不介意动用武力……”
“长江之缘,以水为居,浩汤之波,为我之磷,骊龙错骨,借我之筋,助我之刃……”
随之我的梵咒,空中隐隐出现了溪边的影像与一条神鞭,虽说自从那一次后,溪边与我之间有些误会,但身为其主人,如果我召唤,它会出现,我并不惊讶,但,没想到那由骊龙筋骨所铸成的神器,我竟然也能召唤出来,心下一动,我闭起双目,继续刚刚没完成的梵咒。
“凡器莫阻,九霄云雷,风声水起,幻灭万象,东方图腾,以我之名,召唤之兽——”
一道白光自眼敛处一闪而过,再睁开眼时,就被一股熟悉的气味所环绕,接着整个人犹如回鹘般的腾空而起,被揽在臂弯,我看向那个目中分不清是焦急还是担忧抑或是其他我所不能懂的情绪的钟离。
“你何时变得如此急躁?就连一直以来苦心塑造的角色都可甘愿自毁吗?”
“不……不,邵桃……邵桃被他伤成那样……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我的面前……我做不到……啊,钟离……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邵桃变成了那样……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犹如一头怕冷的小兽,我将头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仿佛那样我就可以取得一丝温暖,取得一丝关怀,不至于让自己冷到连站都觉得站立不住。
“钟离……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我不想邵桃死,不想她死……”
“你们非亲非故,又只是萍水相逢,你……其实没有必要一定要去在乎她的生死……”
“是……是的,我们非亲非故,又非生死之交,但……但她是一个好人,一个曾经帮过我的好人……好人是不应该没有好下场的,你说对不对?钟离……”
“这世上……好人是一向没有好报的,你应该……学会习惯,何况……你也拯救不了那么多的好人,你不是救世主,你也只是一介凡人,有时候管好自己即可。”
“是的,我不是救世主,是救不了那么多的人,但如果让我碰到,又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内,试问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救他们?何况,她还曾经有恩于我,若不是她,我早被那些守城门的小鬼折磨死了,再说,再说……那个家伙欺人太甚,留在世上也是祸害,难不成为民除害也有错?也要有理由吗?如果凡事都要因损害到了自己的利益才去决定做或不做,很抱歉,我李清韵做不到,做不到啊……”
猛的推开他,我泪水再次倾泻而下。
“钟离修,你听好了,你是我的朋友,她也是我的朋友,不要什么理由,光是这两个字,就足够让我李清韵抛头颅、洒热血而绝不后悔!今天,你若是存有一丝血性,就帮我,倘若你真的能够狠下心来,坐壁高观,我也绝不指责你一句,只是从此后,你是你,我是我,不到黄泉,永不相见!”
抹了一把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钟离修,你知我、懂我,是否也会扶持与我?
“一炷香,尽量拖住他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后,我就会赶来,还有,不要施咒,杜暮柔就在附近,她已经得知你会咒术,若暴露了身份,我将和她一同押送你回‘空洞山’,关于这一点,你应该知道!”
是啊,我知道,我知道你留在她身边有你的原因,这世上有很多东西可以改变,但也有很多东西不可以去改变,也不能去干涉,譬如仇恨,是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就渐渐明白了你呆在她身边的目的,是的,只有仇恨,才能让你迷失掉自己,整日带着面具活在报仇当中,钟离修,与其说你心思钩沉,倒不如说你——身不由己。
春风一度,还是适合你的,但愿有一天,你可以重邀春风,吹遍大江南北。
“我知道,你放心的去吧,记得找家好点的医馆,一定要上等的麻药,她……太疼了……”
“……你,小心点,他的武功很高。”
“放心,我不会死的,就算死了,我也会将自己的魂魄招回来!”
回过头,朝他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后,我随即转过身,向前跑去。
河岸处,柳堤旁,微风一荡,荡来一句被碧绿的湖水漾开的风中之语:“吃了那么多的苦,你为何还不放过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星期正值换工作当口,更文太慢,还请见谅~~~
木尔溪边
烈日曝,风声息,原本喧闹的市集口仿佛被炙热的太阳夺取沸声般的静谧诡异,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慎人的阴寒与杀气。
心下一跳,我加快了脚力,刚一拨开人群中的一个男子,突地就听见一声人倒在地上的“噗咚”之音。
目瞪口呆的看了眼那犹如被点了穴一动不动的睁眼干尸,随之我的走过,他们如被推到的纸牌,连续性的以我为分界,纷纷“噗咚”倒下。
“呲……”
突然一声熟悉的野兽嘶吼声将我从那一场犹走在地狱边缘的噩梦中惊醒过来。
一声长啸,溪边如一只飞腾出水的蛟龙,咬住了那凌空甩来的一鞭,随之它的落地,我看见了它的脚下是依然昏迷的邵桃。
“好你个畜生,竟然如此通晓灵性,你这般的三番两次阻拦于我,莫不是因为他是你的主人?所以你才这般为其忠心!”
犹如气吞山河的一甩,溪边甩掉了那一端还在他手中的“蜂火鞭”。
随后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只一眼,我便感觉心中一酸,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最终却只是化为一句无语的呢喃。
“溪边……”你终究是没有怪我的,是吗?
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它刚想做些什么?忽然凭空出现一道黑影,眼见着他就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走地上的邵桃。
一爪一鞭同时出击,眼看蹲在那里的钟离就要背后遭袭,情急之下,阻拦已来不及。
电光火石之间,我只能抱有一丝希望的扯起嗓子朝溪边喊道:“不要伤他,先拦住鞭子!”
爪撤离,人影灭,鞭子被停止在了原地。
被晒的发烫的土地似被什么滋润着“嘀嗒……嘀嗒……”的发出贪婪的声响。
那乌黑粗壮的身体似有一道口子,在烈日的暴露下,渐渐的显出一道血红的印子。
血已由开始的嘀嗒变成了小溪的脉脉,在它的脚下渐渐的形成了一股蜿流。
身体已经止不住的在隐隐发抖,可倘就如此,它那一双凶狠的眸子却没有丝毫的示弱。
“呵,原来她才是你的主人,果然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东西,这个……四不像,还真是听话的要命了……哈哈……”
天地仿佛一瞬间黯淡了下来,阴沉沉的,是要下雨了吗?
要不然为何我会觉得脸上一片潮湿,还带着一丝浸咸的味道;是要刮风了吗?要不然为何我的视线如此模糊?模糊到我连看着溪边的影子都觉得好像隔了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充满了血的味道,是我不喜欢的味道,可偏偏它却越来越逼近我的嗅觉,刺激并拍打着我的心脏,让我仿佛连呼吸一次都忍不住痉悸一次。
“走……走的远远的……你不是他的对手……”
是谁?是谁在跟我说话?用着其他人所听不见的密语在轻轻敲击着我的耳膜。
木纳失神的环顾了一周,他们……他们是怎么了?为何他们全都像被人摄去心魂般的静杵在原地,甚至有些还倒在了地上,那姿势是如此的怪异却又如此的熟悉。
“快走,由我来暂时拖住他,你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听到了吗?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是谁?是谁?是谁如此一而再再而三不厌其烦的甚至还带着一丝急切与担忧的催促着我?呼唤着我?
“噗咚”……
似有什么重物跌倒在了地上的重重声响,让我迟缓的转过了眸子。
看着那个跪在了地上的庞然大物,楞了一愣,从喉咙里发出的沙哑之声好像是刀子磨过沙石一般的刺耳。
“你终是忍不住……也倒下了吗?”
“以仆之名,以契之介,千年灵兽,木尔溪边,在此以跪之礼,恳请主人屈尊离去,恳请主人屈尊离去!”
它那一直以来从不低下的倔强头颅,这一次算是彻彻底底的低到了尘埃里去了。
白肉见骨,阳光森烈,那血的味道再一次扑面而来。
僵硬的手指似吸血的蝙蝠,翅膀扇扇,我闭上眼,脑中的记忆汹涌而来。
那个高傲的、从来都只会说“哼”、“死女人”之类的灵兽,在我那般的生死离别之际,都没有主动叫我一声主人,更不会因我下跪,如今……如今却到这般地步,这般的因我连灵兽一族的高贵身份都可弃之不顾的低声恳求。
而这一切只因不想我有事,只因想保住我一命,就算要搭上它自己的性命,也都没有关系……也都没有关系,只要我能离开,只要我能活着离开……
步步走近,我低下身,看着它依然挨地的头颅。
“什么时候?你连你最高贵的身份都可不顾,只要我能安然离去……什么都可以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