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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村姑似剪刀-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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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果然是吃饱睡好,力气也大了,不过顺带纠正你一下,‘白驹’不是马。”
  
  见他竟然还悠闲的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顿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当这里是他家呢?
  
  “那是什么?”
  
  清茶饮下,斜眼睨睨,妖娆灼灼。
  
  “一只猪,一只名叫‘白驹’的猪。”
  
  “你?!”眼尖的瞥见他叉开而坐,眼珠转转,我正准备趁其不备,来一招“断子绝孙”,谁知,脚刚伸出,就被他眼神一厉的给夹在了膝盖处。
  
  “怎么?想谋杀亲夫,就亲还未成,就想着当寡妇了。”
  
  “当你的头啊!”一招不成,二招再接,一个胳膊横出,准备给他来个右肘子,嘴角一勾,他左手一挡,右手竟轻而易举的将我还未出招的左手给再次擒住,一个旋转,我被圈在了他的胸前。
  “你?!放手!男人打女人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你阉了自己,我们再来个三百回合。”
  
  “不错,我是赞成男人不该以强欺弱,对付一介女流之辈,但……现在这情势,你哪一点看出我是在打自己的娘子啊……”
  
  尾音缭缭中,脖颈处突然传来一阵挠人的温热。
  
  心中一惊,我连忙喊道:“喂,你在干什么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把你当贼一样打啊!”
  
  发丝缱绻,他竟然似一只顽劣的小猫在我的敏感处更加的肆意道:“那你就叫啊,反正我也不怕被别人看到,他们若进来了,我刚好和他们说,这是我的娘子,我在跟我的娘子亲热,叫他们还怎么帮你?”
  
  “妈的,老娘看过无耻下流的,没看过像你这样的!”
  
  脖上一凉,顿了一顿,他突然失笑道:“看来我的娘子还真不是一般人了,这般大胆的言语也敢在自己的夫君面前说出来,难不成是想增加点情趣不成?”
  
  “增你妈个头啊!”
  
  打也不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咬,总可以了吧?
  
  一口下去,当感觉到嘴里渐渐的多了股血腥之气,我这才缓缓松开了口。
  
  “咬够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评啊,我要评啊~~~~~
翻滚捶地的要评啊~~




风月之债

  见他不但没有丝毫的怒气,反而带着抹淡淡的叹息,怒火一霎那消失,我跌坐在圆凳上。
  
  “走吧,我不需要你的负责,没有任何感情的婚姻我不稀罕,我不是乞丐,无需你的可怜,你也不用觉得亏欠与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们就当扯平了。”
  
  “怎么?你这么说,是不相信我会负责?”
  
  “不是,就是因为相信,所以我才这么说!”
  
  将目光转向他,就在俩人对视良久后,我突然笑道:“苍殊,你不是个好人,却肯定是个好相公,呵呵……所以,你走吧!”
  
  眼角微抬,疑惑稍露。
  
  “一个女人一生当中最大的愿望不就是嫁个好相公,既然你都这样说了,为何还将我往外推?你莫不是担心我以后会娶三妻四妾,冷落了你不成?”
  
  一声浅笑,再抬起头时,他笑、却带着一种大丈夫般的担当道:“如果我苍殊在此保证,只要娶了你,就定不会休了你,你是否还会如此?”
  
  窗外,秋风萧瑟,微凉却带着股透不尽骨子里的萧索,衣嗦声声,我缓缓站了起来。
  
  “苍殊,我要的是三千弱水只饮一瓢的专一爱情,在这个三妻四妾普遍的朝代,身为男子的你,也能给吗?”
  
  铜雀春深锁二乔,铜绿深深,眼眸深深,凝视我半晌,他摩梭着白瓷蓝底的茶盏,幽幽的抬起了头。
  
  “你的野心可不小了,一妻独当?别说是我,就是这天下,恐怕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如此!”
  
  “是吗?”
  
  “呵,这个世道可真不公平了,女子就必须规定了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而男子不但可以在外寻花问柳,还可凭姿纳妾,身为妻子,不仅不可阻拦,还要乖乖的在家为其侍老教子、遵循妇德,连出门都成了一种戒律,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婚姻,就是这个时代的封建,就是这个男尊女卑特有的产物。”
  
  “你似乎很不满意这个世道,或者,你以前所处的地方与这里的一切有着大相径庭的一面?”
  
  深吸了一口气,我调整了一下因激动而起伏不已的情绪,放平了语气道:“没有,我没有不满意这个世道,至少这个世道还产出了一些让我觉得很高尚很干净的人,而我,也甘愿为这些稀少的人,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守候着那微弱的希望。”
  
  “你在等一个人?还是在你心中有着一席之地的人?”
  
  微垂螓首,我看着自己一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习惯牵着衣角的手。
  
  嘴角微扬,我因想起那些过往而心里发甜。
  
  “是啊,我是在等一个人,等一个愿意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而在此之前,我要先请的他的原谅,等着他的重新心扉敞开。”
  
  “你……曾经做过伤害他的事?”
  
  含笑的眼眸一瞬间黯淡,放开那牵着衣角的手,我转过了身。
  
  “是的,因为曾经的年少,我做了一些轻狂之事,让他负气离去,如今,我要等在这里,等着他的回来,等着他的原谅!”
  
  “你就这么肯定他会回来?”
  
  面对他的质疑,我看着他,却是望向远处那一片天地道:“你相信吗?苍殊,有些事,如果你相信并一直的相信,终有一天,它会成为现实,而我,就是如此执着的相信他会回来,就算我是那个青石向晚的女子,听过一遍遍路过的哒哒马蹄,我还是会守在窗前,因为,终有一天,他会回来!”
  
  眯紧的眸子在深深的凝视了我片刻后,如一叶飘落,秋天突然而至,朗朗晴空当头罩下。
  
  “娘子还真是痴情了,不过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多情总被无情抛,与其等着对方的回来报复,还不如现在嫁了我,也好过被他抛弃的命运。”
  
  “苍殊,你——”
  
  一伸手,他打断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不想再听你说什么他一定会回来之类的无聊之语,既然我看光了你的身体,我就一定会负责,或许在这之前是因为一种责任,但现在——”
  
  “娘子的可趣真是越来越超乎我的意料了,试问如此可趣的人,我怎会轻易将她让给别人?!”
  
  他走了,带着一室的红,如同一团火,在我的一声还未出口的“你?!”中,他翛然而去,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他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个难缠的男子,这个男子有着高于一般人的占有欲与攀比欲,简单的说就是:原本这样东西他不是很喜欢,却因为这样东西快不属于他了,他反而不想放手了,要去和别人抢了,虽然,这件东西一开始就不属于他。
  
  在去“抱残守缺”的路上,我遇见了一个人,那个人的身影我毕生难忘,怔忡片刻,就在思绪如潮水般的汹涌而至时,突然有人在我旁边唤了一声,这一唤,等我再回过头去,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你怎么了?在找人?”
  
  收回不断寻找的目光,我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好像看见了一个熟人,对了,你怎么在这?”
  
  看他手上抱了一堆画轴,我笑道:“怎么?古家少爷什么时候生意不管了,开始学文人雅士学起了作画?来,借我看看,都是些什么画?”
  
  “别,别看,没什么,都是些普通的画卷,没什么的……别看……”
  
  我手才刚伸出去,他就一阵手忙脚乱的掩画外加双颊泛红的不敢直视,嘿嘿一笑,我逼近道:“老实交代,都是些什么画?莫不就是传说中的——春宫图?嘿嘿,是不是?是不是?快说!不说的话,我就抢了啊……”
  
  “不……不是……”
  
  “说谎吧你,如果不是的话,你为何要这般遮遮掩掩,其实吧,你都这么大的人,看看这些也无妨,只要别那啥过度就行了啊……”
  
  说完,我甚是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谁知,这一拍,他的脸更红的可以和那番茄相媲美了。
  
  “……你……你一个女孩子家……怎能说出……这般的话……”
  
  “为什么不能?我这叫兄弟情深懂吗?再说,我也是友情提醒啊,万一你那个啥了,古家岂不是断后了……嘿嘿……”
  
  “你?!”
  
  但见他一双眼睁的跟灯笼似的,我继续拍了拍他的肩。
  
  “哎呀,别激动嘛,我说了只是万一嘛,你看你,反应这么激烈,看来你还是挺在意古家延续香火这一块嘛,所以嘛,你更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来,给我,这些画还是不要看了,给我带回去,销毁、销毁,也免得荼毒这‘鸳鸯镇’的一干大好青年啊。”
  
  在他怔忡的片刻,我早已眼疾手快的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画卷,直到一卷卷的打开,我不免失望的咂了砸嘴道:“也不怎么样嘛,都是些姿色平平的,还害我白激动了一场,来,还你。”
  
  直到手上重又恢复重量,他才如梦惊醒般的惶惶不安道:“这……这些都是我娘……要我看的……我……我其实还没这个打算的……”
  
  “哎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很正常吗,再说,你也不小了,既有钱又有才,更有一副好相貌,早点成亲,也早点了了你母亲的愿嘛。”
  
  买过一个糖葫芦,我一边咀嚼一边和他并肩而行。
  
  “可是……我并不想娶她们。”
  
  “为什么?难道不喜欢她们?没关系,你告诉哥们,你喜欢啥样的?我去给你留意留意,燕瘦环肥?要啥有啥?”
  
  噗,吐出四个籽,这葫芦,还真是酸,直酸的我眉毛鼻子都皱到一起了。
  
  “不能吃酸就不要吃了,来,我这边有些葡萄,很甜的,你吃一点。”
  
  “啊……”
  
  见我瞬间就张大了嘴,他楞了一楞后,方笑道:“真是一点女孩子家的样子都没有。”
  
  话虽如此,可他还是从袖子里掏出一小串包的干净水亮的葡萄,摘了一颗递进我的嘴里。
  
  吧唧吧唧……
  
  皮一吐出,他就细心的为我接去,用手绢包了起来后,方又去摘下一颗。
  
  “啊……”
  
  又是一颗葡萄入口,顿时整个口腔又被一股甜到厚的甘醇汁味所充斥,在皮吐出的那一刻,我握住了他的手。
  
  感觉到他整个人一颤,我笑道:“这般贴心的小棉袄,若不收了做我的弟弟,岂不是可惜了去?”
  
  “我……并不想做你的弟弟,你该……”
  
  “我知道,你想我做的哥哥吗,可惜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要比你大上许多、许多……这之间的代沟,你是无法跨越的,也跨越不了,明白吗?玉垒。”
  
  在我深深的看着他的时候,他猛的挣脱开我的手。
  
  “其实,我们之间并不是因为年龄的问题,对不对?这只是一个借口,一个你并不想嫁——”
  
  “玉垒!”
  
  一声喝斥,我打断了他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但见他一脸的难过与泫然,我低了低头道:“玉垒,有些话是不需要说出口的,相信我,我并不适合你,做你的姐姐,我十分的愿意,除此以外,就是朋友,抑或是——陌生人,如果你觉得只要看到我一天,你心里就不开心一天的话,我愿意不出现在你的面前,只要你愿意,我做什么都可以,除了……”
  
  “我们之间就真的不可以吗?”
  
  “……我已经欠了一份情债了,我不想再欠一份,对你,我只能说对不起了……”
  
  画卷纷纷落地,铺撒了红尘,痴男怨女,自古多情,古玉垒,我只是一滚滚女子,生命何其之轻?我承载不了那么多的感情,一生,我只能护佑一份爱情。
  
  欠了别人的,终究要还,如今我守在这里,与其说是等待,不如说是还债。
  
  无论是等待还是还债,我都觉得是一种幸苦,一种因风月债而必须要付出的代价,此种代价,我李清韵有生之年将不会再付出了,很痛也很苦。
  
  “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就成婚,古玉垒的一杯水酒,等着你来端起。”
  
  离开的脚步顿了一顿,我终是没回过头去。
  
  何苦这般逼我呢?我也只是一可怜人。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没多少了,大家将就着看吧,呵呵,记得有空留个言,云云也好送分分,(*^__^*) 嘻嘻……




我的完整

  “你终于死过来了,你可知你这几日不在,店里有多忙,我又要去后院洗碗,又要来前堂干你的活,你说吧,怎么补偿我?是给我加薪水呢?还是放我几天的假,回去照顾那一群孩子呢?”
  
  “放假?放假好啊,既可以省钱,又可以让你休息,不过,你这一回是真的去照顾那一群孩子还是去陪你那群莺莺燕燕呢?”
  
  “这?两者兼顾吧……嘿嘿……”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休了,继续干活,让你这般的玩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个浪子,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害苦多少家的好姑娘了,这个间接性的助纣为虐,我可不干。”
  
  说完,我便走向坐在一边低头看着东西的一轩。
  
  “哎,你不能这么没有良心啊,又不给休,又不给加薪,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可就不帮你干活了啊……”
  
  将他的话充耳不闻的甩在脑后,我停在了一轩的面前,将他面前的账本给慢慢的合了起来。
  
  预料中的抬起了头,他神情有些萎顿。
  
  “这几天,幸苦你了!”
  
  “言重了,这本是我该做之事,倒是你,身体好些了没?”
  
  “吃了那么多的补药,再不好我就是猪了,呵呵……”
  
  “你总是这般说轻自己。”
  
  见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一笑间,疲惫尽显,顿了一顿,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说道:“一轩,跟我来趟后面吧,我有事找你。”
  
  将旁边一摞的账本井然有序的堆起放好后,他起身随我去了后面。
  
  “来,坐着吧,不用这般拘谨,都相处这么长时间了,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为人,这些虚礼,我用不着也看不惯。”
  
  了然一笑,他一撩长衫,温和有礼的坐了下来。
  
  顿时,室内一片空静,他不说话,静静的坐在一边,我也不说话,就这样注视着他,才短短的几天,他本不墨黑的发丝似乎更黯淡了些,虽然看不见白发,但从那满是血丝的眼睛里可以看出这段时间,他们有多么的幸苦。
  
  “一轩,你能告诉我‘抱残守缺’开张的这几个月来,总共盈利了多少?员工的薪水占了多少吗?”
  
  微一敛目,片刻后,就见他抬起头来,目中一片澄清。
  
  “这几个月来,除却必要的开销和材料费,‘抱残守缺’总共盈利约有四百五十两,员工的薪水约有五十两。”
  
  “这么说的话……你吩咐下去,从这个月起,给每个员工,上至管事、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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