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似剪刀-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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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河畔的夏雨荷(修)
眼看着她拖着把剑跟拖着个尸体样的向我走来,我惊惧万分之下还闪神偷瞅了下天色,为何阳光万丈,我竟感到一种刺骨的寒冷?
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杀气?
再看了眼离我越来越近的鹅黄色身影,我他X的,为何都过了几天,她还穿这个令我讨厌的颜色,就连死都不能让老娘死的赏心悦目一点吗?
不过现下显然不是腹诽的时候,我该集中我的战斗力来想办法干掉眼前这只鸡毛女。
抬起还兀自打着抖的一腿,我狠狠的朝它拧了一把。
X的,那天就没见你这么抖过,估计今个是撞到脑子,压到中枢神经了。
正朝我走猫步的鸡毛女显然也看见了我的窘态,当下便大嘴一咧,笑道:“看来今日个连往日最帮你的脚也不听你的使唤了,呵呵,真是天助我也啊。”
先瞥去我俩之间的恩怨不说,这家伙虽然嚣张蛮横了点,但那走的摇戈生姿的猫步,还真是可以打个八十分,就连那咧的都快到耳畔的大嘴,也决不亚于著名影星朱莉亚。罗伯茨。
噢,我竟然能给一个正拿着剑要毁我容的家伙这么高的评价,我想我不是疯了,就是我十分的淡定,已经淡定到看着她一步一步的靠近我,我还能笑的出来。
“鸡毛女,你看看你后面。”
我刚想趁机逃走,没想到天不遂人愿,腿是麻的,鸡毛女是快的。
不过……
下意识的回了一下头,当看到身后什么人也没有时,她这才想到我话中的辱骂,当下便涨红了脸怒道:“你叫我什么?”
哦,这孩子,不是摆明了想二次侮辱吗?
我吧,总的来说,基本上属于能满足别人的愿望就会去满足,所以,当下我便好心的重申道:“鸡毛女。”
“你?!”
人果然是愤怒的动物,一但愤怒起来就会失去理智,比如刚刚她说要划花我的脸的,现在就直接转变为要我的老命。
而我,从来不会傻的去坐以待毙,所以我站了起来,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慢慢道:“鸡毛女,你葵水来了,裙子都红了!”
下一刻,我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了。
整个山林一时间少了她的叫嚣,霎时有如仙境般让人心旷神怡,就连那空气都充满了花香的味道。
恩,落红满天飞,人生竟是如此的美好啊。
剑已经像被霜打的茄子焉了下去,脸也红的跟煮熟的大虾似的支吾道:“你……你……胡说什么?”
挪动了一下脚,我气定神闲道:“既然不相信我说的,那你又为何紧紧捂着自己的屁股?”
“你!”
看着她又将剑举了起来,又羞又恼的对着我,只是一点杀人的气势也没有了,我轻轻拨开那薄如蝉翼的剑尖,轻笑道:“我劝你现在有时间对着我吹胡子瞪眼,还不如抓紧时间赶紧找条没人的小道先遁掉。”
眉眼一挑,她果然不愧为鸡毛女,在如此情况下,还能不失本性的叫嚣道:“笑话,我可是堂堂的‘空洞派’二小姐,岂会走小道逃走?”
“是吗?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等着被后面的那两个人看到吧,反正屁股上有坨红的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可丢人的。”
乐呵呵的朝他身后正赶过来的咋家正太和腹黑男打了一个招呼,我笑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啊。
话说,咋家的正太不仅长的赏心悦目,更是善解人意啊,在发现救不了我的情况下,立刻开动脑筋去找能够救得了我的人。
哎,真不像某些人,那脑袋都不知道长来是用来做什么的?只知道恐慌的到处找可以遮丑的地方。
这不,在发现他们越来越近时,决定采取就近原则,直接钻到我的身后,一边揪着我的袖子一边惶恐道:“他们,他们怎么来了?”
看看,看看,什么叫猪脑子?这就是猪脑子。
遮嘴一笑,我轻声道:“前不久我都好心提醒你了,让你看看你的身后,可你那两只媚眼跟没眼似的,什么异常都没发现,枉我还在你转身的时候,发现你屁股上的一坨红,哎,早就让你找个小道遁走,你非顾及什么大家小姐的面子,现在好了吧,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我能感觉到掐着我胳膊的手在慢慢的收缩,可在我的一声“种梨哥”中,她的手猛的像触电似的松开,一阵“嘎碴”的切齿声后,我几乎能听到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
“你到底想怎样?”
“哎吆,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现在手上拿着剑的可是你,我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啊,不管怎么说,在他们看来,受威胁的我,而不是你噢。”
“你?!”
“不要你什么你了,人已经到了,你若不想在他们面前丢脸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次,怎么样?”
“你会这么好心?”
恩,不错,这时候脑子倒是转了一转。
作为对她进步的嘉奖,我偏过头浅浅一笑:“当然不会了,在你的心中我早已是个放荡之人,又何必再去装个好人,这样好了,一百两,你给我一百两我就帮你脱身,不给的话——”
我话还没说完,她就睁大了眼叫嚣道:“一百两?”
掏了掏耳朵,我好心的提醒道:“你可以慢慢考虑,反正我不急,到目前为止,他们离我们的距离还有二十步之遥,不,已经少了两步了,哦,又少了两步……”
“五十两!”
“哦,不,已经只有十四步了……”
“六十两!”
“呜呜……”
我的表情那叫一个害怕之极啊!就没差当场喊出“大虾,快来救我啊!她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用刀抵着我了。”
“八……八十两!”
目测一下我们之间的差距,我呜的更响亮了。
“你?!一百两就一百两!”
“先付钱!”
身子先是一挺,正准备再次朝我发火,可看着那几乎近在咫尺的两人后,她立刻练起了虾子功,口气也当下变的软了不少。
“我现在身上没带那么多钱,等回去以后再给你。”
回去?那可不行,只有收到了钱,我心里才踏实,用探照灯一样的眼光在她身上扫视了一番后,我当机立断道:“没有钱就心拿你手上的镯子代替好了。”
那镯子的颜色碧绿碧绿的,好歹也值个百八十两的。
犹豫了片刻,在我眼神的不断催促下,她终是脱了下来,一接过收好,我当场大手一挥,对已离我们不到五步远的两人喊道:“站住!”
站是站住了,可钟离修那厮眉头微挑下,却道:“四师妹,你快放了清韵姑娘,她只是一个乡野村姑,你莫要和她一般见识!”
丫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为了救我才出言不逊,其实压根就是逮着机会骂我了,心里还不知道爽成啥样呢?
白了他一眼,我眼珠骨碌骨碌转了下,便朝他旁边眉头都快皱到一起的荷生道:“荷生哥哥,你先将我留在山洞内的东西拿回去整理一下,改天我就回去一趟,将必要的东西拿过来,好么?”
嘴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后,他终是低着头应了声:“嗯。”
直到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我的视线,我本是泫然欲泣的嘴脸如今更是凄凄惨惨戚戚。
将视线转到那个自始至终都浅笑的人身上,暗地里,我就差没将自己的大腿给拧下一块肉来。
“种梨哥你也走吧,不要管我,不要因为我……而伤了你和她之间的同门之谊,我只是山下大明河畔的……一枝夏天的雨荷,你轻轻的走不带走一片云彩,犹如你轻轻的来,却留下一片潋滟在我心间。你用一刹那,我用一辈子,你只是路过,我却不能把你当做过客。”
解开腰间的草绳,将他的外套脱了下来,我反身披在了身后那个目瞪口呆的人身上。
“种梨哥,为了你,我不惜和家人决断,只身前往‘空洞山’,不怕艰辛不怕困苦,就算荜衫褴褛,我也熟视无睹,如今,没想到……”
极度悲情的将泪水模糊的视线游离于他二人之间,我猛的挣脱开她的钳制,一边掩面一边哭诉:“既然二位如此般配,我又岂会做棒打鸳鸯之事,幸福是俩个人的事情,这件温暖的外衣应该披在她的身上,而不是在我这个第三者身上,至于我?从何而来就从何而去吧……”
丢下这番话,我头也不回的就撒开两脚丫朝山下狂奔而去。
山外山楼外楼(修)
“清韵姑娘,请等一等!”
脚下一滑,我默念:“听不到,听不到……我什么都没听到……”
“砰”的一声,这次是真的脚下一滑了,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后,我正准备继续逃跑,却发现眼前一暗,抬起头,看着那个站在我面前笑的跟个什么似的家伙,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兄弟,给条活路好不?
眼角弯弯,他似在说:活路是有滴,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走到那里?
我左边眉毛一扬:当真如此赶尽杀绝?
他右边眉毛一挑:是你说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却是你自己打破了这个潜在规则。
我打破?还不是你先挑起的?你若不先侮辱我在先,我会吃饱了撑着的跟你来段大明河畔的夏雨荷?
是吗?我看你是想一石二鸟吧?
见他的眼神状似不经意的瞟了下我放在腰间鼓鼓的手镯,下意识的缩了缩肚子后,我连忙想起了“输人不输阵”这句话,于是赶紧又将自己的肚子给挺了起来。
看,看,看什么看?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吗?
给了我一个清浅的微笑后,他这才结束了和我之间的哑语。
“清韵姑娘,既然你已经为了钟离和你的家人断绝关系,那钟离更不能就这样的放任你一个姑娘家在这荒郊野外的流浪居无定所,先不说钟离是否对姑娘有意?就是做为一个男人该担的责任,钟离也不能作个无情无义的卑鄙小人,你说是吗?清韵姑娘……”
“种梨哥,你的心思清韵明白,其实清韵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你是那么的高高在上,犹如云端里的王子,而我,卑微的都快低到尘埃里去了,如那河里的淤泥一般,试问这样一个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两人又怎会走到一起?”
停顿了一下,我悲伤的眉头都快长到一起了。
他x 的!那个鸡毛女的脑袋难道是用来配相的吗?这么好的情况下都不知道趁机溜走,竟然还傻傻的站在那里,满眼的泪水,我靠,你别这么给面子行不行?
我这是编的,是假的,胡诌的,你这么投入的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我很难继续发挥的,一旦发挥失败,别说你逃不掉,就连我都要栽进来。
“清韵姑娘,你又何苦如此作践自己呢?”
嗯?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我没听错吧?这家伙明知道我在撒谎,竟然还配合的装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是我看错了?还是这厮脑子也有毛病?
“种梨……哥,我这么说自己,你应该……知道原因的。”
我拉长的语调就像锯木头似的告诉他:你没有理由陪着我演这场戏啊?!
垂了垂头,靠,这家伙是不是演上瘾了,竟然还装作不想让别人觑见他感性的一面,声音嘶哑道:“清韵,我知道当初是我负了你,如今,你更是为了我,弄到如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地步,作为一个男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你离开,让你一个姑娘家孤苦伶仃的四处漂泊到处为家,我……虽然给不了你什么?但至少我会照顾你,一天,一个月,一年,甚至是一辈子,只要你愿意,就当是我欠你的,用这样的方式来赎自己欠下的情债,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
啊?啊?啊?浑身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这厮?这厮?竟然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对着一个陌生人说出这样一番话,果然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今个,我李家第十三代捉鬼传人——李清韵败在你的手上也算是败的心服口服了。
一声哀叹,今日就此作罢,他日,我定会卷土再来,定杀你个片甲不留!
两人同时各前一步,演绎一段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咽的把戏过后,我慢腾腾的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种梨哥,今日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你果然——皮厚的天下无敌。”
“多谢夸赞,彼此彼此!”
“既然如此,我们更该心心相惜,共同进退,不分……你我……是不?”
在鼻涕眼泪的掩盖下,我终于可以报的一点小仇的将一排整齐的牙印留在他精瘦的肩膀上。
足足过了三秒后,我才松开嘴,当看着他一边痛苦的揪着眉毛,一边还假装温柔的为我拭去脑门上因狂跑而冒出来的豆大的汗珠时,我的心突然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怪异,连忙慌张的别过头去,我刚想从他的怀中扭出,没想到却被他放在我背后的手给紧紧箍住。
发热的耳边是他微垂的头颅,几根被风吹散的发丝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的我心里直打鼓。
“既然已经开了头,就好好的演下去,你说呢?”
眼睛一瞪:“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呵,你也可以选择不听的,只是,如果我告诉了你身后的那位,其实你不但骗了她手镯,更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你猜以‘空洞派’堂堂二小姐的身份会不会让你安然的离开这里?倘若就算你能凭着你的小聪明离开了这里,那么以‘空洞派’在武林上的地位,要发出个什么追缉令,或是追杀令,想必也不是件什么难的事情,到时候恐怕你真的要浪迹天涯了,呵呵……”
当我的眼睛将最大和最小这两种极致都体验过后,我终于让看他的眼神渐渐的变得正常。
“多谢你的提醒,只是我李清韵向来也不是受别人威胁的瘪三,还是那句老话,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次我们算是扯平,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不挡你道,你也别挡我道。”
“呵呵,现在处于下风的人还有资格谈条件吗?”
“你?!”
“不过——”
“不过什么?”
他x 的,不就老娘不会武功嘛,老娘要是会武功还轮到现下被你当个孙子似的欺负,以长比短,你出息的很了。
“不过,如果你肯乖乖的陪我演完这场戏的话,那一切都好商量,包括你愿意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没人拦你,也没人发什么通缉令,到时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另外……”
又看了眼我鼓鼓的肚子,他嘴角勾的更邪了:“另外如果你喜欢镯子的话,我可以给你十个、百个、千个都没问题,只要你陪我演好这场戏,一切都好商量!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