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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宜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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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自己极力争取,才能换得想要的东西。
  你我之间是云与泥的差别,我是该认了,可你失贞了!一个女人拥有的清白你没有,却可以当上太子妃,这口气教我怎么也咽不下去,凭什么你从头至尾都可以这般如意?」
  她顿了下,又继续说:「没想到进了宫,皇上还是爱你;你如此不洁,竟可以得到皇上的爱,这太过分!我不甘心,只有你死,才能消除我心头之恨。」她愈说愈激动,末了甚至挣脱萨那亚的箝制,往哈塞环宣的脸上抓去。
  绿竹和萨那亚上前拉开她,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掐死她!」木克臻极力要挣脱萨那亚。
  萨那亚抓不住她,让她打了哈塞环宣几回;绿竹则是趴在她的身上保护她。
  哈塞环宣没有反应,木克臻的话让她又燃起一丝希望。如果表姐说的是真的,皇上真的爱着她,那她……如果表姐因为她从小倍受宠爱而嫉妒,那么让她发泄一下,或许她会好过些,表姐只是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
  「放开我、放开我……」
  经过几回的拳打脚踢后,萨那亚使劲地将木克臻往墙边一摔,她的头受到重击,当场痛晕了过去。
  而在外头的狱卒听见里头吵闹的声响,忙不迭地冲了进来,其中一人还匆忙跑出去通报皇上……**
  *经过木克臻的加油添醋,再加上霍尔弘康到场见到的凌乱和哈塞策的逃离,让事情愈演愈烈。每个人都想不透,臻妃娘娘只是探监,却揭发了皇后勾搭男人的证据。
  萨那亚被驱离皇宫,霍尔弘康不听他的解释,声言从此没他这个朋友。
  他从不知道一个他不要的女人,可以影响他的决定;更想不到会让他丢掉一个好朋友的原因,竟是「嫉妒」这两个字。
  皇后放走他的重大犯人、犯了欺君之罪、不贞、杀人未遂……被判处死刑,定在秋后处斩,现正关在大牢里受刑。
  臻妃则是在秋后择日举行封后大典。看起来一切都如她所愿了,只是她心里清楚,还有那个阻碍她的太后。
  宣判隔天午后,天空突地下起了一场雪。这在东诏国是极不寻常的现象,东诏国自建国以来,不曾下过雪。
  「太后驾到……」内侍大声通报。
  太后摆驾皇上寝宫,木克臻正伏卧在皇上脚边,两人亲密的温存。
  「皇上……」木克臻紧揪着霍尔弘康的前襟,脸上写满害怕,她的额头还裹着一条白布,看起来楚楚可怜。
  霍尔弘康彷佛事不关己般,仍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说道;「朕早知道她会来,只是好象迟了些。」祖奶奶应该来得更早的,会这么晚来,想必是和雅丹泊在一起苦思对策吧!
  「皇上……」
  「你先下去吧!」他遣退木克臻。
  木克臻碍于情势迫人,目前她尚不敢和太后对立,所以选择避开是最好的办法。「是,皇上,臣妾告退。」木克臻才走了一会儿,太后就走进霍尔弘康的寝宫。
  「雅丹泊参见皇上。」
  「免了。祖奶奶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太后睨了他一眼,这样无心无情的皇孙,真是她要的一国之君吗?
  她不禁责备自己做错了,而且错得非常离谱。「你知道哀家是为了皇后的事情来的。」
  「她不配做皇后。」提到她,霍尔弘康的态度无法和善。先是不贞,再是瞒天过海,妄想当一国之母,这些都是因为有太后当她的靠山,可现在不同了;她预谋杀人,而且是在有人亲眼所见,所以他无法再相信任何人的保证了。
  「唉!真是孽债!你这个样子,哀家怎么放心把整个东诏国交给你,还是算了吧!」见着皇孙阴暗的一面,太后只沉思了片刻,便放弃当初的坚持。
  「太后……」雅丹泊见太后有些动摇,不禁一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但见天道渐渐走回正轨,他松了口气。
  「祖奶奶这是什么意思?是向朕警告废了皇后,朕也将丧失帝位吗?」霍尔弘康沉声道,脸上罩上一层寒霜,太后的执意护她,让他百思不解。
  「雅丹泊,把事实真相说出来吧!」太后坐在太师椅上,示意雅丹泊把之前的事全盘托出……

  第十章

  「忘情蛊怎么解?」这是霍尔弘康听完雅丹泊的话后的第一个问题。
  太后定定地看着他。说出了实情之后,他就会离开她,而且放弃王位……是了,她早该有心理准备了。为了环宣丫头和皇孙的幸福,她只好让一切恢复原状。
  「喝下你心上人的血。」太后说道,「所以,你不能让皇后死,否则你一辈子都别想解蛊了。」
  「不可能!这么荒谬的事……」凭什么这么肯定他爱的人是她,那个不贞的女人。「你们怎么肯定,她就是朕的心上人?朕一点都不喜欢她!」
  「你玷污了她的清白,那个掳去她的蛮人就是你,你还不了解吗?」
  这句话让霍尔弘康震惊地退了数步,这、怎么可能?他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他怎么一点都不记得?祖奶奶又为什么会知道?
  彷佛是看穿了他的疑问,太后拿出一块玉□,「这是你给她的东西,弘康,这上头有你的弘字。」
  他看了眼那块玉□,当日她曾要拿还给他……整件事情联贯之后,他似乎明白了。但那疑惑早在心头深植,要除去不是一天两天,更不是片面之词能办到;如果她的血真的能解他的蛊毒,那他就信了祖奶奶的话。
  「那么,就叫她拿血来交换朕的信任吧!」他沉声下令,脸上的冷冽仍在。
  「弘康……」虽早就明白解了蛊的霍尔弘康会离她远去,可见他执意这么做,太后仍不免心痛。
  「什么都不要说了!你们不觉得自己说得够多了吗?」霍尔弘康低沉的声音透露着他的痛苦。如果他真是那个他人口里所说的蛮人,那么他带给她的伤害,岂是一辈子可以弥补的?
  **
  *「他要我的血?」止不住惊讶地,哈塞环宣瞠大了眼,随即又闭上了眼,「难道他连秋后都不能等吗?」
  原来,侍卫的话被她解读成他要她的命。
  「皇上说立刻就要。」侍卫不知道她心中的几波转折,只照着皇上的话说。
  「立刻……」她喃喃自语着,想起他过去的冷漠,她记忆中竟再也没有与他温存的片段。或许,过去的美好只是一场梦吧!
  「皇后娘娘,请您快点。」侍卫急着回去复命,没时间看她在发呆。
  听完侍卫的话,哈塞环宣霍地抽起他的佩刀,抵住自己的脖子,缓缓地挥下,「告诉皇上,此生环宣与他无缘,但愿来世再也不要相识……」
  **
  *一群人等在大殿上,就等着哈塞环宣的血,来揭开这一切疑问。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侍卫慌慌张张地跑来,手里端着一碗血,本来是满的,到了大殿时,已经给他抖洒掉一大半。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坐在大殿上,冷静过后,霍尔弘康对她的歉疚还是覆盖不了那浓浓的猜疑。
  「皇后、皇后娘娘她自缢了!」侍卫抖着声音说,这血还是他不辱使命由皇后的脖子上取来的。
  「什么!?」霍尔弘康、太后、雅丹泊,还有一群等着接受政局变天的大臣全都愕然了,脑中盘旋的就是那句「皇后自缢」了。
  弘康哥哥,环宣永远都不会背叛你,永远不会……弘康哥哥,只要你快乐,我愿意成为你复仇的棋子……哈塞环宣清灵的水眸透出忧郁,像是在控诉他的错待,那样清丽的容颜一再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最后换上她全身浴血的一幕……「快传太医!」先回过神的雅丹泊,唤醒了所有人,并端起了那剩下不到一半的鲜血,喂入霍尔弘康的口中……**
  *三天了!哈塞环宣已昏迷了三天,这三天来,霍尔弘康守在她的床榻前,夜里也不曾合眼。
  他看着她颈上的红痕,她是用这样的方式证明她的决裂、证明她的傲骨,他实在很难去想象,当初她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活在每一个被他伤害的日子。
  她是这样的倔强、这样的刚烈啊!
  已经整整三天了,她不但没有张开眼,就连呼吸都是微弱的;彷佛她的生命已如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他不相信她会舍得死去,在竹林里那七天的美好,她会眷顾的吧?她怎么舍得死去,然后忘了一切。他不相信……她说过那七天是她最美好的回忆啊!
  弘康哥哥,你先走吧,我看着你走。
  那时的她多么坚强,不曾掉下一滴泪来留住他;因为她知道,那留不住他的。那时的他好残忍啊!竟然妄想欺凌她来达成羞辱自己哥哥的目的,他利用了她,她却不曾怪他,甚至愿意下嫁给一个强暴她的蛮人……
  如果知道霍尔熙康会这么早离开人世,他会不会就此罢手呢?不,他想他不会的。可就是因为这股强烈的恨意,让他伤害了她,也让他嫉妒自己这么久!
  是了,那是嫉妒。他终于承认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嫉妒的感觉,他并不知道,可他却清楚明白,当知道自己就是那个欺侮她的人之后,他喜胜过忧。因为她是他最珍惜的女人呐!
  现在清楚了自己的感觉,他对她的歉疚却只能在她耳畔说给她听,人间最残忍的悲哀莫过于此了。
  想到她的左耳失聪是自己造成的,他就痛不欲生,他这一生有办法弥补她吗?
  她可否清醒过来,说一句原谅他的话呢?或许他不该奢望……「咳、咳、咳……」哈塞环宣突地自喉咙里发出难受的声音。
  霍尔弘康回过神,马上伸手拍她的背,「来人啊!快传太医!」
  「皇上……」咳嗽让她难受得眉头深锁,不禁心忖,连梦里都看到皇上抱着她,她真是太奢望了。
  「你还好吧?」霍尔弘康见她咳得难受,脖子的红痕渗出血水,不禁心痛难当。
  「皇上?您真的是皇上?不,我一定是眼花了,皇上不会抱着我的,更不可能对我这么温柔……」
  她的喃喃自语勾起霍尔弘康的悲伤,一切都是他的错。「不,我不是皇上,环宣,我是你的弘康哥哥。」
  「弘康哥哥?我知道,可是弘康哥哥等于皇上……」她一定是在做梦,再不就是死了,否则她不会听见皇上叫她环宣。这是相识以来,他第一次唤她的名。
  「环宣、环宣……」他落下心疼的泪,想到自己曾经伤害她那样的深,他心头猛然揪紧,不自觉地叫了她数声。
  「若是在死前能听到你叫我的名字,我恐怕就不会想死了。」哈塞环宣一直认定自己死了,来到只有她和霍尔弘康的天堂,真主阿拉听到她的呼唤,也成全了她,真是谢谢真主……「环宣,你没死,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能死!」他用自己温热的手掌握紧她的,「感受到我的温度了吗?」他的掌心,是热的!?哈塞环宣低下头看着他发热的手心,似乎还想不透。
  霍尔弘康又指着她脖子上的玉□,「你看,如果你死了,这块摆在祖奶奶那里的玉□怎么会被你带走?」她依言的抚上颈上的玉□,上头有她的体温。她这才确定自己没死,可为什么皇上会对她笑,还笑得如此心疼?
  「环宣,我要请你原谅,不论是为了误会你,还是害你伤心,当然还有最不该的……强暴……」霍尔弘康困难的坦诚自己的罪行,对一个君王来说,他可以不必对任何人道歉的。
  「为什么?」哈塞环宣不明白,他对她温柔的转变,是因为他的蛊毒已解吗?
  「很简单,因为我爱你。」
  「这不会是骗我的吧?对,你一定是在骗我。」这会是另一个伤害吗?她不禁怀疑,她受过太多的伤害、太多身边的人在欺骗她;这次,她要学聪明些。
  他望着她,用再坚定不过的语气和神情对她说:「不会骗你,再也不会。」
  「你真的爱我吗?你想清楚了?」哈塞环宣自然地将右脸贴近他的唇畔,想听清楚些。
  然,这个举动却刺伤了他,他想也不想地道:「是真的,从见到你的那天开始。」
  「那臻妃呢?」她苍白的脸庞泛上一层虚幻。她横在他们之间,永远都会是她心中的疙瘩。
  「臻妃她……她只是一个习惯。」臻妃没有犯错,他还给了她封后的承诺……「我知道了,总有一天,我也会变成你的一个习惯。」哈塞环宣点点头,恢复以往的冷然,「我累了,想睡了。」
  霍尔弘康只能将她放回床上,替她盖上棉被,却不能再说什么。
  她也不再睁眼看他。
  一日上午,霍尔弘康上朝去了。
  哈塞环宣很庆幸的是,他听她的话留在东诏国、继续做他的君王,没有离开;因为这是他出生的地方,更是他该落叶归根处。
  「禀皇后娘娘,臻妃娘娘求见。」
  「不见,让她离开吧!」这样混沌未明的情况是她不乐见的,弘康没有废后的意思,却给了表姐一个承诺,这让三人的关系复杂难解。
  「表妹,怎么,不想见我啊?」木克臻已经自行闯进来。
  她的态度十分和善,空气中带着些许诡异,她的微笑透露着不寻常。
  「有事吗?」哈塞环宣心生警戒,希望绿竹能找到皇上。
  找皇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将他融入她的生活中。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我只是来和妹子叙旧,妹子不会不领情吧?」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叙旧的。」
  「怎么没有?好歹我们也共事一夫半年多了。」
  听到这句话,哈塞环宣诧异地抬起头来,她的话提醒了她,她从来没有伺候过皇上,除了她……「皇上不曾碰你吧?你知道自己不贞,配不上皇上,为什么还赖着不走?」
  哈塞环宣明白她想说什么,她是来探听这些日子以来,皇上是不是和她在一起。
  「皇上本来就是我的,要不是你仗着太后的权势,皇上早废了你,你以为皇上真的是爱你吗?他只是同情你,同情一个被蛮人强暴的不洁女人……」
  「住口!你在胡说什么?」哈塞环宣气极,全身愤怒地发颤,她一古脑儿的将自己的愤怒宣泄出来,「皇上不是蛮人,是你的丈夫,侮辱他等于侮辱了你自己!你想怎么样我都管不着,但是请你不要再四处散布谣言,因为那个强暴我的蛮人就是你的丈夫,当今的皇上!」
  她知道是她一直在宫里散布谣言的,甚至在大殿上玩把戏,间接造成她左耳受创;她怒极了,也不再跟她客气。
  「你说什么?」
  木克臻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不相信哈塞环宣所说的,那根本不是事实,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她处心积虑地计划了这么久,不可能在最前头的环节就出了差错。对,一定是她骗她的,这个女人既不贞又满口谎言,她才不会被她骗了。
  「是男人太多了,你分不清楚吧?皇上根本不想碰你这个不洁的女人。」她邪笑了声,证明自己没被骗倒。
  「不,你错了,真正没有节操的女人是你。」霍尔弘康出现在她们身后,清楚地听到所有的对话。
  「皇上……」
  「环宣说得没错,我是那个占有她的男人、是你流言里的蛮人。」他拥着哈塞环宣的身子,她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臻妃,你不该背叛朕对你的信任,你做了太多自寻死路的事了。」他示意身后的米泊,带上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善舞。
  「善舞!?你这个死丫头,又在胡说什么了?」意识到善舞可能说了什么,木克臻立刻上前甩了她几个巴掌,以宣泄怒气并表示自己的无辜。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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