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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撞南墙,请用力-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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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出生就不知道老爸长什么模样的孩子,还受西方资本主义思想毒害了六年,
不得自闭症简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老爸虽然时时有些小毛病,但总算活蹦
乱跳的在我身边蹦跶了二十多年,从这一方面来说,我比他富有。我生来就有一副均
贫富的悲天悯人主义思想,从高中孕妇事件就可见一斑,但均个老爸……这事难点儿

  
  林墨淙贼心不死,居然在晚饭点儿继续来跟我讨论提亲的事情:“你说我是打电
话跟他们说,还是直接订张机票飞过去。”一脸庄重,估计把公堂上那点架势都用上
了。
  
  我差点没把饭从鼻子里咳出来,惊悚的望着他:“你还真要去提亲啊?”
  
  “当然是真的。”林墨淙忽然凑上来低声说,“你要嫌麻烦,肯跳过这一步,我
当然更高兴。”
  
  我哆嗦了一下,拿起水杯猛灌,借以避开这个话题。然后林墨淙的电话就响了,
他看了一眼,却没有接起来,关了静音放到一边。他没有故意不让我看,我也不是故
意要偷看,要怪就只能怪隐形眼镜配得太好,让我这个大近视一斜眼就明明白白的瞧
见了来电显示——刘芊娜的。
  
  林墨淙神色不变,继续优雅的吃着东西,我却有点坐不住。想起昨晚那个未完的
话题,我清了清嗓子,说:“那什么,昨晚说到你和刘芊娜……”
  
  我还没问完,他的手机上又来了条短信。他打开看了一眼,见我在旁边一脸求知
若渴状,便把手机递了过来。我脑子还在犹豫这样是不是不太尊重他的隐私,但手却
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手机抓起来放到眼前。
  
  果然,消息同样来自刘芊娜:“明天是Steven七岁生日,不管怎样,Steven和我
诚心的希望你能来陪他过这个生日。你要是有顾虑,我很欢迎你带程小姐一起来
,Steven也很想她。”
  
  林墨淙说:“你觉得我要去么?”
  
  我叹了口气,想起刘觅的话。或许他在美国的六个生日都没有爸爸陪着,林墨淙
要是能过去,是不是勉强能算暂时满足一下他的愿望呢?“去吧,那孩子……挺不容
易。”
  
  “那我要是邀请你跟我一块去呢?”林墨淙挑起嘴角。
  
  我下意识想摇头。别惹疯子!这是这么多年以来,我从众多场战斗中得到的血一
般的经验教训。俗话说得好,人至颠,则无敌。我虽然脸皮厚的已经练就一身铁布衫
功夫,但好歹也算有脸皮。可疯子根本不知脸皮为何物,他们的行为只有一个目的,
就是要把所有人弄得和他们一样疯才肯罢手。
  
  大二那一年,我就曾经遭遇过这样一个疯子。我和她争夺最后一个贫困生奖学金
的名额,结果因为我家的总负债比她们家多了那么一点点,最后我便糊里糊涂的拿到
那个学杂费全免的机会。之所以糊里糊涂,是因为我都不知道那总负债是怎么算出来

  
  但从之后噩梦就开始了,那女生经常半夜来敲我们寝室的门,要我陪她谈心,一
个星期之后成功搅得我们全寝室的人都神经衰弱。后来我义正言辞的跟她说以后不要
半夜来骚扰,她就演变成一到饭点儿就端着俩馒头来我寝室坐着,边眼泪汪汪的边啃
边跟我汇报她这个月生活费还有多少,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我干脆撕破脸想赶她走
,但家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锁了寝室门她就敲得一栋楼都能听见,该怎么汇报还
怎么汇报,我不回寝室就拉着我室友继续说,弄得怨声载道民怨四起。我实在黔驴技
穷,后来承包了她一个学期的饭钱,并且在第二年企业奖学金评选的时候主动退位让
贤,这才重回平静的生活。
  
  所以这么多年我谁也不怕,只怕一种人,就是疯子。而现在看起来,刘芊娜很有
疯子的潜质,并且是一个有钱的疯子,这让人觉得更加心惊胆颤,因为用钱已经摆不
平她了。
  
  “你要不去,就不怕我跟她发生点什么?”林墨淙笑意渐浓。
  
  我咽了咽口水,在人身安全和爱情之间徘徊挣扎。半天之后,我痛苦的挤出两个
字:“我去!”
  
 
作者有话要说:坚持两天一更,啦啦啦啦啦啦~(无耻的狂笑)但不排除有意外情况
……
下章开始转折了,从此进入忧伤部分。我尽量保持黑色幽默吧。
想插入个歌来着,不知道怎么弄代码(原谅我电脑白痴)。Breathe again,就是斗

的那首插曲,喜欢了好多年。要喜欢抒情歌的童子们可以找来听听哈~




第28章(上)

  刘觅的这个生日晚宴,应该是开创了全人类自有生日聚会这个东西以来最冷场且
诡异的记录,因为餐桌上的四个人,从头到尾除了象征性的举杯说句“生日快乐”,
剩下的一个小时竟然再没有说一句话,国庆阅兵都没有这么有默契。
  
  刘觅摆出个臭脸,很显然是还在生我的气;刘芊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杯接一
杯的灌着红酒;林墨淙一点没有要拦着的意思,淡定的吃着自己的菜。在这葬礼般的
气场下,尽管我的嗓子已经闲的快冒烟,但还是决定保持队形,将这宁静的美好意境
延续下去。
  
  切蛋糕的时候刘觅狠狠的在上面砍了两下,估计又觉得自己砍得太丑,更是生气
,扔了刀冲回楼上卧室去了。刘芊娜想要跟着去看看,却好像喝得太多,刚起身又晕
晕的跌坐了回去。我叹了口气,说:“我上去瞧瞧吧。”
  
  但那倔小子怎么都不肯给我开门。我在门口站了半天,他的态度显然比第一次见
面时还要坚决。我想着这样也好,横竖以后应该都不能再来了,就把我昨天连夜给他
准备的礼物放在卧室门口,然后退了出来。那是一本我打的常用汉语手册,每一句都
有英文翻译和汉语拼音。为了这东西我基本又弄了一个通宵,但愿他能好过些。
  
  从卧室出来快要到客厅时,我听见那边出来一些声响。其实但凡言情剧看太多的
人都知道,在这种场合下把男人单独留给那个对他垂涎已久的女人是多么的既瞎且蠢
,而等我意识到我也犯了这样不可饶恕的错误时,如何将回归弄得华丽丽,就成了摆
在我面前的首要问题。
  
  正当我还在思考我是要像个女王般高傲的进场,还是把悲情戏码做足含泪冲进去
做撞破□状,那边的对话却已急转直下。
  
  “你……你以为那晚的事故,是我安排的?”刘芊娜的声音都在发颤,也不知道
是因为酒喝多了,还是被吓到了。
  
  林墨淙没有说话。刘芊娜忽然狂笑了几声,说:“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好,你是个律师,如果要给我加上这样的罪名,就拿出证据来!”
  
  林墨淙说:“我没有证据,我也不会去找证据。芊娜,到这一步就够了,不要再
逼我……”
  
  “我逼你?”刘芊娜声嘶力竭,“你为了那天才认识几天的女人,就用这样的理
由跟我断交,这是我逼你?你不觉这样的怀疑很可笑么?Steven是我儿子!我会拿他
去冒那样的险?这根本就是你要离开的借口!”
  
  我在心里叹了一声,走入客厅,说:“刘小姐,你真的想要看证据么?”
  
  客厅中两个人都是一愣,刘芊娜冷漠的望着我,显然她也不信我能拿出什么证据

  
  “刘小姐,你怎么忘了?刘觅是带着手机的,那晚你怎么可能找不到他?”在林
墨淙跟我说刘芊娜找不到孩子是如何惊慌失措焦虑不安时,我就已经想到了。我没有
跟林墨淙说,因为我也明白,他要想找出真相很容易,但他到现在都只是怀疑而没有
调查,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还惦记着那份人情债,不愿闹的刘芊娜无立足之地。
  
  林墨淙望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刘芊娜脸色已经由微红变成了煞白,颤抖着说
:“我一时着急,忘了他还有手机……”
  
  “忘了?”我扬起嘴角,“出事之前我看过刘觅的手机,他先打给过你,只是没
有接通。你只要看一眼未接来电,就应该能想起来吧?如果你还要证据,我们可以把
刘觅的手机拿下来查查。他也没几个电话可打,我相信拨号记录都在。”
  
  原来妖孽现原形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若不知她的行径,倒也觉得哭得是梨花带雨
楚楚可怜。可惜,她从来都不是个弱者,也不需要我的同情,这让我连心软一下的力
气都省了。
  
  林墨淙说:“芊娜,弄成这样,不是我的本意,我希望这也不是你的。”叹了口
气,又说:“好好待Steven。没有我,你们也会生活得很好。”然后转头轻声对我说
:“程程,我们走吧!”
  
  我上前牵住他伸出的手,在触碰到温热掌心的那一霎那,我以为那就是终结。我
打败了妖艳而腹黑的女王,与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但欢快的配乐还没响起,就
被一声怒吼给淹没了下去,它宣告着这绝不是结束,而仅仅是个开始。
  
  “很好?我们怎么能过得很好?林墨淙,你就没觉得Steven有什么特别?”我觉
得林墨淙的手紧了一下,停住了离开的脚步。
  
  我的心陡然跳得很快,很快,快得有些莫名其妙,却又觉得是情理之中。因为,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非常不好。
  
  林墨淙转过身去,沉着声音问:“什么意思?”
  
  刘芊娜笑得很凄惨,声音里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你就没想想,他今天满
七岁,那我是什么时候怀上他的?”
  
  Xing知识教育普及的好处,就是让全世界没有生过孩子的少女们也知道,爱情的
结晶是在感情迸发的九个月之后问世的。这么算起来,就应该是七年加九个月以前
……其实我根本不用算,看林墨淙瞬间惨白的脸色,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晚上没喝酒啊,怎么也觉得天旋地转来着?转的我有些站立不稳,想推开握着
我的那只手,靠到墙角去大喘气。但那手握得死死的,我越是挣脱,就握得越紧。
  
  我抬起头来望着那个凝重的侧脸,眼里竟然有些温热的模糊。程曦你怎么就这么
乌鸦嘴,昨天还想给人分个老爸,今天倒好,全他娘的美梦成真了。
  
  刘芊娜一点不闲着,继续在身后,用念经一般的声音低低的说着刘觅的出生年月
、血型、出生地点、兴趣爱好,等等等等,最后自嘲般的笑了两声,柔声说:“哦,
对了,他也对洋葱过敏,你说,遗传什么不好,非把这个给遗传上了。”
  
  我想,丫说的是个笑话吧?可我怎么一点也笑不出来,原来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对
洋葱过敏,娘的多好笑啊!
  
  林墨淙终于说话了,却像呓语一般:“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刘芊娜接过话去,“你以为是他的?”
  
  林墨淙没有说话,我知道他们说的是林墨淙那个手足。
  
  “我跟他,在那晚之前的一个月,就已经分手了,只是看你们那么幸福,我不想
打扰你们。”刘芊娜啜泣起来,空荡荡的客厅,都是她痛哭的声音。过了两分钟,她
抬起头坚定的说:“你要是不信,我们明天去验DNA,去你熟悉的鉴定部门做,就不

我作假了。”
  
  林墨淙就像石化了一般。我想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无论他见过多大的世面,也绝
不会经历过忽然冒出一个七岁的儿子。我已经惊得手脚发麻,想来他绝对已经到了脑
子短路的级别。
  
  我咳了两声,想说点什么提醒他石化也不是个事儿,却脑残的开口说了一句:“
验DNA挺好,那玩意儿神了!”说完我自己都想找针把嘴缝上,为什么每到紧张的时

我都管不住嘴呢?
  
  但这么脑残的话总算是让林墨淙有了些反应。他回过头望着我,艰难的叫了一声
,“程程,我……”
  
  我不恨他,真的。人家有儿子也是七年前的事儿了,我那时还不知在那个门口蹲
着守点收钱呢,所以怎么也轮不到我去恨。但我真的很想离开这里,很想回家,这里
的空气都是令人作呕的,那股实木家具的味道扭曲着我的胃,几乎让我喘不过来气。
我不能再呆了,一秒也不能。
  
  于是我说:“你们慢慢讨论,我先走了!”
  
  林墨淙低声说:“等等,我送你。”
  
  我有些慌乱的往门外跑,边跑边说:“不用,不用了。”这是多么宝贵的落荒而
逃的经验,在我漫长的人生中好像还是第一次,多好,人生又充实了。但我忘了手还
被人拽着,只迈了个步子,就再也没法前进半分。眼睛又是一红,我赶紧用手挡住,
这么混乱的场面,还是不要弄得自己越发凄惨了吧。
  
  林墨淙说:“明天,我来接你们去做检验。芊娜……这一次,我都不知道是希望
你在骗我好,还是没有骗我好。”说完,拉着我走出了那栋让我快死在那儿的大房子

  
  我在林墨淙的车里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等我终于觉得脑子清醒了些,林墨淙已
经把车开到了他家楼下。
  
  “我想回学校。”我无力的窝在车角。
  
  林墨淙没有说话,直直的把我拉下车往他家走。我挣了两下,未果,就懒得抗争
了,随他去吧。
  
  一进家门,林墨淙忽然回身保住我,很紧很紧,紧得我都喘不过气来。
  
  但一个七岁大的儿子已经是绝好的提神剂了,就算我再怎么想意乱凄迷,也迷不
起来,只是幽幽的在他怀里说:“你这又是何苦?”
  
  林墨淙说:“程程,我不会放你走的。就算他真是我儿子,我也不会离开你!”
  
  我推开他的怀抱,对上他的眼睛,“可是我会。”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此文是HE,为什么一说转入悲伤的部分就掉收……但真会圆满的
啊,虽然经过这章一点都看不出,但会圆满的。
上榜了,会被迫更很快滴……开春了,进夏了,竟然一步到位,天气真是神奇啊。不
知道2012之前,我还能不能再完一个坑呢?这个坑快了哈




番外—那一年,我见过你的侧脸

  那一年,我见过你的侧脸
  
  林墨淙回国的那一年,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思。
  
  他的思绪好像永远走不出那个混乱的早晨,虽然他依稀能够记得的,只是叶楠带
着血腥味的拳头,和婷婷跌跌撞撞奔出房间的背影。他很后悔没有站起来去拉住她,
也许他的脑子再清醒一点,也许他当时能闪过那记重击,婷婷就能活下来。
  
  谁也不知道在拿到尸检报告的时候,他心里有多愧疚。愧疚那一晚喝了那么多酒
,愧疚明知道身份的尴尬还与刘芊娜走得那么近,愧疚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和婷婷在一
起……而最愧疚的,是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爱上她,来得及回报她那些令人感动到心
疼的付出。
  
  林墨淙想亲手把婷婷的骨灰送回国,交到她父母亲手上,然后跪在他们面前说声
对不起,却在刘芊娜门外守了两个晚上之后病倒了。
  
  那是他有生以来病得最严重的一次,一个人躺在公寓里,烧得脑子都糊涂了。甚
至出现了幻觉,看到婷婷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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