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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撞南墙,请用力-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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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叶楠就拍拍手转身走了。
  
  我喉咙里卡了两声,没说出话来。好半天才缓过劲,愣是没弄明白这要走的是我
还是他啊,怎么比我还潇洒?最后还是咬咬牙,给他发了条短信,深切的感谢了一下
近一年来的照顾,尤其是感谢他的咖啡,让我从喝一小口就精神抖擞发展成为看见咖
啡杯就想睡。得喝多少才能培养出这样的条件反射?
  
  火车驶出的时候叶楠回了一条短信:“别弄得跟永别似的。说不定过两月就去你
们那边开会,到时候再见。”我两眼一翻,得,白感伤了!
  
  暑假并没有寒假那么消停。在家只呆了半个月,就匆匆被导师召回学校,开始做
毕业论文开题。踏上回学校的火车那天,我的两只眼皮一直在跳,欢快得跟百老汇的
歌剧似的,以至于让我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
  
  第二天拖着行李出现在寝室门口时,一脸睡眼惺忪的吴妮顿时在床上定了格,足
足愣了半分钟,忽然尖叫一声跳下床,拖鞋都没来得及穿,直接光着脚上来往我怀里
钻。我的眼睛瞬间有些温热,但还是无奈的说:“姐姐你比我还高半个头呢,做什么
小鸟依人状?”
  
  吴妮停下动作,红着鼻子望着我:“快一年不见,你倒是愈发尖锐了啊!”
  
  我说:“那是,这一年我都在跟一个颓废毒舌男磨嘴皮子。看你这一年养的白里
透红那样,尽被滋润了吧?”
  
  吴妮竟然给我娇羞的一笑,说:“哎哟,人家哪儿有?”
  
  我差点没把手里的泡面袋抖落下去。急急的上下查看,然后上手摸摸她的脑门
:“妮子你别吓我,不是周守那小子把你给气成傻子了吧?怎么就这副德行了!”
  
  吴妮推开我的手,鼓着她的大眼睛说:“什么德行什么德行啊!看你这话说的
……等着,我跟周守说一声,晚上我们做东给你接风!”然后蹦蹦跳跳打电话去了,
姿势轻快得那叫一个少女。剩我在门口三分钟没缓过神,使劲琢磨我到底有没有进错
宿舍,还是哪个耗子精变了吴妮的模样在这儿逗我玩儿呢。要以前的她,早举脸盆薅
上来了。现在这斯文淑女的典范姿态,我真是十分不习惯。
  
  晚上,我终于见着那将吴妮洗脑的元凶。周守还是一副白面小生的模样,与一年
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也不见得文学气质就进步了多少,怎么突然一下就把吴妮组装
成了这个样子?
  
  “我说,吃饭的时候能暂时别挽着牵着的么?搞的好像我孤家寡人一个,饭都没
胃口吃了。”我实在没眼看那两只从吃饭开始就缠在一起的手臂,连理枝也不是这么
个黏乎法吧?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周守脸上微微有些发红。吴妮却坚定的抱着周守的胳膊,一脸甜笑:“咋地,羡
慕你也赶紧找一个呗,咱四个人还可以凑桌麻将。”
  
  我叹口气:“哪儿那么容易?男人又不是装在自动贩卖机里面的,投几个钢镚儿
就出一个。”
  
  吴妮说:“不是早就有一个等着你招商引资么?是你不惜得理人家罢了?”
  
  我说:“那儿投资环境太复杂,我这点小资本,不够人家可以财大气粗的瞎折腾
。”
  
  吴妮白眼一翻:“真不懂你是怎么想的。程曦,你这有困难不上,没有困难创造
困难也不上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去争取一把能少两斤肉啊?其他事情看你还挺明
白的,怎么一到感情这事儿上就犯糊涂?”
  
  我说:“我犯什么糊涂了?”
  
  吴妮终于放开周守的胳膊,忽然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我问你,你家的财
政危机是不是解决了?”
  
  我说:“是解决了,之前不是打电话跟你说过了么?”
  
  周守咳了两声,吴妮却没理他,女王的架势到底没忍住端了上来:“你知道是谁
帮你们家解决的?”
  
  想不到她竟然说起这个事情,我心里又开始有些难受,低低的说了声:“嗯。”
又抬起头来望着她:“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周守在旁边轻声说:“妮子,你不是……”
  
  吴妮咬牙吐了两个字:“闭嘴!”周守立刻噤若寒蝉。我实在很想笑,这么辛苦
的夫唱妇随装了半天,结果还是露出了阴盛阳衰的本性。但碍于吴妮此刻一脸严肃,
我辛苦的忍了下去没笑出来。
  
  “你家里的电话,是我给林墨淙的。”吴妮忽然淡淡的冒出一句。
  
  我一愣,抬头望着她。
  
  吴妮叹了口气,说:“去年暑假,就是你们确定关系前还在不清不楚的瞎折腾那
阵,有一天林墨淙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你家里的电话。我当时也奇怪,就问他要
去做什么,还不直接找你要。他说你嘴上虽然不说家里的情况,但心里一直都放不下
,他想看看能不能帮到你。要直接跟你说,你肯定不会告诉他,所以想自己先把这事
儿办了再跟你说。”
  
  我忽然想起林墨淙生日那个晚上送我回家的路上,我打着哈哈跟他说我们家欠了
很多钱,跟他子弟的身份不般配。难道就那么一句话,他就放到了心里?这个傻子,
是我配不上他,干嘛却费这么大劲来配合我?
  
  “你怎么早没告诉我?”我问。
  
  吴妮说:“他那时说他还有个案子脱不开身,暂时只能委托他的同事帮忙调查。
而且你们家这麻烦也拖了好多年,他也没有十足把握能解决。所以让我先别跟你说,
免得你空欢喜一场。”
  
  “后来呢?”我的喉咙越来越紧,发声都有些困难。
  
  “后来你们不就分了么,你还跑到N大去了。你打电话跟我说你们家那事情解决

的时候,我就想到应该是林墨淙。”
  
  我说:“那你当时为什么没跟我说?”
  
  吴妮露出些无奈的表情:“我当时也只是猜是林墨淙帮的忙。所以跟你说完,我
就立刻打电话给他想弄明白。他没否认,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他让我不让告诉
你,说你现在这情况,也是需要自己好好想想。他不要你觉得欠了他什么,如果你肯
回来,只能是因为你放不下他,要是感恩什么的,就不必了。”
  
  我的手在桌下将桌布拽得死死的,指甲隔着桌布划在手心里,有一种麻木的疼痛
。为什么?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对我好,却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明明做了那么多,却一点不让我知道;明明有我的号码,却一年就发了那么几个
字;明明知道我混乱,却还是要我自己去分辨……你就那么相信,我就算什么都不知
道,也能想得清楚明白?
  
  “他……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我艰难的开口。这一年的时光,除了报杂志上那
几个字,我根本对他的生活一无所知。
  
  吴妮说:“我跟他联络也很少。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去问?”
  
  那一个晚上,吴妮躺在床上,向我讲述了她为什么忽然由河东狮吼,变成了娇弱
贤妻。
  
  原来几个月前的一天,吴妮实习的公司聚会,她一个大意就喝多了。不巧的是手
机没电,周守等到半夜十二点半都不见她回寝室,在宿舍像个狮子般咆哮了一晚上。
最后终于忍不住冲出寝室想去找她时,却碰上一个男同事送她回来。
  
  最扣人心弦的一幕发生在进了学校之后,那男同事看见四下无人,开始利用搀扶
之机对吴妮上下其手。而吴妮早已醉得昏昏沉沉,别说被摸几把,就算那男的将她就
地推倒,估计她都不知道。但迎面而来的周守却知道得不能再知道,上去就把那男的
揍得脸上开了花。
  
  啥都不知道的吴妮第二天去了公司,被那男同事抱怨到臭头。她窝了一肚子火,
下班回学校将周守骂了个狗血淋头。谁知周守一反狗腿盲从的常态,竟然大吼着说了
句“我他妈后悔没把他打死”,然后寒着脸转身就走了,吴妮更是气得浑身哆嗦。过
了两天周守主动跟她认错,套近乎,她都一概不理。周守跟她解释那男的手脚不干净
,吴妮也不信,就认定是周守小气,看个男同事送她回来就吃醋,还冲人下重手,让
她在公司抬不起头。
  
  但后来吴妮逐渐发现那个男同事确实经常有意无意跟她身体接触,发展到后面还
老给她传荤笑话,吴妮才认识到可能确实冤枉了周守。但一贯颐指气使的吴妮肯定也
不愿主动低头,周守不道歉,她也就硬扛着,一来二去冷战了半个月。
  
  直到周守给她发了条短信,说:“你就这么不在乎我?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你身后
死跟着了,你会想起我么?”发完这条短信,周守就真的消失了。上课不去,打电话
关机,吴妮开始还死撑了两天,到第三天就彻底扛不住了,六神无主的到处打电话,
差点没把学校和周守的家翻过来。
  
  正在吴妮频临崩溃之际,周守又忽然背了个大旅行包出现在她面前,激动的吴妮
嚎着就扑了上去。吴妮说:“这时候我才知道,他就这么守着我,对我来说有多好。
”其实周守是报了个野人帮,跟一大堆驴友跑去荒山徒步去了。但就是这么三天,就
让吴妮脱胎换骨重新做了人。
  
  “程程,这世界上没有人会一直在后面等你的。要到他不再等你时,你才发现想
回头,那就晚了。”
  
  我捂紧被单,明明是这么燥热的夏夜,我却觉得心里空白得苍凉。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这章赶完了……下章林律师回来,筒子们耐心啊耐心……




第32章(中)

  正在图书馆憋论文题目,忽然接到钟汶的电话,我接起来的时候,她在那头兴奋
的叫了一声:“我就估摸着你差不多要回来了,这阵儿干嘛呢?”
  
  我跟她表示了一下论文压力很大,但她对我说什么根本不感兴趣,话没说完,就
高分贝打断我:“去年几个同事给你买了件礼物,结果没想到你跑得比兔子还快。今
天有空么?到公司来拿一下吧。”
  
  听到“公司”两字,我顿时抽了一口凉气,讷讷不知道怎么回答。
  
  钟汶叹了口气,说:“你放心,林墨淙不在。其实从你离开以后,他就很少来公
司了,明眼人都知道是咋回事。这几天我手里有个项目很急,不能给你送过去,没事
你就过来一趟吧。”
  
  站在公司楼下的时候,已经到了快下班的点。根据我的经验林墨淙是不会在这个
时候来公司的,所以我决定利用这个间隙,速去速回。
  
  但我算计好了一切,却没把钟汶储蓄了一年的八卦能量给算上。一见面她就拉着
我不撒手,说晚上要加班,正好让我陪她吃晚饭。然后四十分钟的晚饭时间只有一个
中心思想:早知我如此暴殄天物,当初她就应该撸袖子抢上。我也不想解释那么多,
装傻打了几个哈哈敷衍过去。
  
  出饭馆出来的时候,钟汶就匆匆跑回公司大楼里加班去了。天色变得有些阴沉,
本来躁热的空气里多了一丝闷人的潮湿,这盛夏的气候果然叫人摸不着头脑,看来是
要变天了。可我脑子虽然准确的判断出了接下来暴风骤雨,腿却实在没有脑子那么好
使,在奔向公车站的半路,雨点就狠狠的砸落到我的头上。
  
  我狼狈的抱着那份包装精美的礼盒,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易受潮物品,但也不
好意思顶着同事的心意在雨里狂奔,而且还是一份包得那么花哨的心意。
  
  雨大得我已经基本看不清两米以外的东西,只是低着头一个劲沿着路边往前跑。
正想着胜利在望车站就在前方,却忽然额头一疼,好像是撞到了迎面而来的一个人身
上。我慌忙抬起头,正要道歉,却手腕一紧,被人扯到一把雨伞下面。
  
  我用另一只手抹着额头上不断滴下来糊了眼睛的水珠,心想着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啊。“谢谢,谢谢!”
  
  “怎么也不知道找个地方避一避?这么跑着算怎么回事?”
  
  那个声音一传进耳朵,我便瞬间如同被雷劈中了一般,全身都不能动弹。还在抹
水珠的手僵在额头上,如果可以,我实在很想一辈子都这么挡着。
  
  但面前那个人却轻轻把我的手摁了下去,用一条灰色的手帕缓缓在我额前的头发
上擦拭着,熟悉的淡香从手帕上散发出来,飘进我的鼻子里,弄得它莫名有些发酸。
  
  有的人,原以为再遇见的时候,要么天崩地裂,要么天打雷劈,反正总以为自己
心里肯定承受不了那样的骤变,所以总是变着法拐着弯的躲。但生活毕竟不是动漫,
也不是科幻,真要遇见,也就这么遇见了。天也没崩,地也没裂,即使打雷闪电,还
都没落到我身上。心里跳动得虽然如同蹦极般剧烈,但也总算没有休克了过去,我还
在□的站立着。
  
  任他擦了好一会,我才反应过来,这样亲密的动作现在在我们之间,实在有些不
应该。便慌忙的推开他的手,说:“没事没事,两颗雨,死不了人。”
  
  林墨淙的手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再凑过来,只是把手帕塞到我手里,问:“
你要回学校?”
  
  我呆呆握着手帕,点了点头。
  
  林墨淙说:“我送你回去。”
  
  我忙说:“不用不用,前面就是车站了,我自己……”话还没说话,林墨淙已经
抓住我的手臂,拽着我向公司大楼下的停车场走去。我一度想要跟他保持些距离,他
也不阻拦,只是坚定的将伞罩在我的头上,自己则半个身子露在雨里。我实在不忍心
,只得又靠回他旁边。他那昂贵的西装,淋了雨也不知道会不会缩水,要因为我就那
么报废了,我不是又造孽了么。
  
  但至始至终,我都不敢抬头看他的脸,连脸眼角都不敢瞥一下。我其实不应该心
虚,就算一年前我就那么把他扔在月台上,就算他帮了我家一个大忙,但我可以释怀
,可以道谢,就不应该心虚。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在心虚,而且达到了一个前所未
有的程度,连初二时在课上画班主任的肖像被抓个现形都无法比拟。
  
  “什么时候回来的?”车里,林墨淙边发动车子,边漫不经心般问。
  
  我说:“还不到一星期。”
  
  林墨淙问:“在那边生活得还习惯吗?”
  
  我说:“上学嘛,做了这么多年的学生,有什么习不习惯的。”
  
  就这么一来二去,我们就像两个许久不见的普通朋友般,问答着最普通的客套问
题。小心翼翼,不敢提起半个同以前有关的伤感字。我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却又
不知道自己在不舒服什么,我和他不说这些,现在又能说些啥?
  
  很快,客套的话题便说了个干净。我默默的缩在车座的一脚,感觉自己衣服上的
水滴不断的淌在宝马豪华的皮座上。我忽然有些难过,为什么再见面,我就不能是一
副意气风发的模样?明明之前还人五人六的蹦跶,偏偏在被这莫名其妙的大雨浇这么
狼狈的时候,就让他撞上了,连我过得很好都不敢理直气壮的说一句。苍天,你是故
意在耍我么?
  
  我本以为公司到学校也不远,以宝马的速度,这复杂纠结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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