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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轻歌传-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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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师父不在神仙居!”

    “呃?”轻歌愣了,“那他在哪里?”

    “不知道,他跟师伯一起走的,只说要离开一些日子,没说要去哪里!”

    “那怎么办?”轻歌急得大骂,“死老头,关键的时候居然给我不见了!”

    杜康苦笑,“师妹要救的人是谁?或许我可以帮上一点忙。”

    轻歌这才想起来,神医虽然没有,却有个神医弟子。申不知曾经亲口说过,杜康如今的医术已经有了他的十之七八,他已经没有可教的了,所以才让杜康跟着她出竹林,历练尘世修行。虽然申不知说这句话不排除有别的动机的可能,但他绝对没有浮夸,杜康的确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早从前些年开始,每次申不知偷懒不想医人之时,都是杜康代劳。能去麻烦神医申不知的,自然不是疑难杂症,便是重病得快咽气之人,而杜康一直很少出错,甚至求助申不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可是,自己却让他做一个小茶楼的帐房?轻歌突然有些惭愧,他本该有着大好的前途,却屈居在一个无名之所。甚至除了几个自己人外,没有人知道他会医术!

    “师兄!”轻歌回过神来,凝重的说道,“跟我去揭下皇榜!”

    杜康眨眨眼,一时没弄清她的意思。刚才不是说要救人么?怎么这会儿又要去揭皇榜了?

    “姑娘,你掉了东西!”茶楼门口站着一个人,背着阳光,在地上投下点点阴影。

    轻歌愕然的望过去,阳光太晃眼睛,看不清那人的脸,却看到他手里拿着一匹墨绿色花纹的绸缎,这才发觉原本背着的一匹绸子不见了。

    “谢谢公子!”轻歌走过去接了布匹,才看清那人的全貌,白色的绸衣,头发梳成男子常见的发髻,有两条黑色的发带从耳旁自然垂落,俊秀的五官,眼眸黑亮。轻歌顿时有些站立不稳,却佯装镇定,“天热,公子进来喝杯茶祛暑吧!我请公子!”

    “好!”李禹勾起嘴角简练的应着,走进茶楼,找了张空着的桌子大咧咧的坐下,用手托着下思考了一会,然后偏过头去朝轻歌眨眨眼,“我要喝你泡的茶。”

    就仿佛他跟轻歌是相识了多年的朋友那般自然,这样的李禹,看起来心思单纯而且无害。

    轻歌怔了怔,突然咧嘴笑了,“我这就去,公子稍等。”

    片刻,轻歌端着茶水而来,“这是江苏太湖的碧螺春,夏天多喝这种茶可清热解暑,强身益体,公子慢用!”

    “多谢!”李禹微笑着直起身,嗅着茶香,漫不经心的问,“刚才在下仿佛听见姑娘说要揭下皇榜?姑娘还会医术么?”

    “不,不是我去揭,是我师兄”,轻歌指了指杜康,“他也还精通一些医理,说不定恰好就能治好公主的病呢。”轻歌微笑,“毕竟黄金千两的诱惑很大啊!”

    “哦”,李禹点点头,不再说话。

    “公子请便!”轻歌说着便走开了。

    白墨云冷冷的提着一壶水走过,大热天的,看着他的脸刚好能够解暑,大约也就是茶客们能容忍他的原因。

    “你好!”李禹微笑着朝他招呼,“又见面了。”

    白墨云酷酷的走过,他自然也认出了李禹,那晚在满红楼和末雪在一起的男子,而且现在可以肯定他就是皇帝。想着一国之君竟然是这副德行,白墨云也有些遗憾,尽管他算不上爱国之人,连好心人也算不上。他遗憾只是因为末雪。

    魏青青累得满头大汗的跨进来,却看到轻歌和杜康正要出门,连气也来不及喘就一把抓住轻歌,“姐姐怎么跑那么快?出什么事了么?”

    “没事!”轻歌拿出手帕让她擦擦汗,“你先歇会儿,回头再仔细讲给你听!”说完,便和杜康二人走出门去。

    魏青青有些不明所以,卸下挂在身上的东西,嘟起嘴巴问白墨云,“慕云大哥,姐姐她怎么了?半路上突然就甩下我,自己一个人回来!”

    “大概有重要的事吧!等下就知道了!”白墨云淡淡的答着。

    杜康揭下皇榜,只是半天时间,便已成了京城人尽皆知的事,“莫迟归”茶楼的名声更大了,只是这其中不乏猜忌鄙夷,或是等着看戏的心理。

    就连火凤他们,也都想不明白轻歌为什么要杜康去揭下皇榜,贪图名利么?他们清楚轻歌不是这样的人。况且杜康未必能治好昭月公主的病,这样只会“偷鸡不成反倒蚀了把米”,难道是轻歌糊涂了?或是另外有什么隐情?

    只有白墨云懒得去猜,或许说他从来不会去猜,一种事件于他来说,只有两个可能,肯定或者否定,没有中间值。相信就是相信,不信就是不信。同样,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的,他也绝不会去猜忌。这是他从小就养成了的,有些变态的——冷静。

    随便那个女人怎么折腾好了,白墨云无奈的想着。可不管如何,谁都不能动她半根头发,他需要做的只有这一件事而已!皇帝?公主?与所有人为敌?那又怎么样?!

    **************

    恩大家猜猜,昭月公主会是怎样的人呢?嘿嘿嘿嘿……猜到有奖……

    
不食人间烟火
    头顶一片蔚蓝的天,干净明洁得不留丝毫残云,仿佛是一块上好的天蓝色绸缎。正值盛夏,昭月殿的院子里,繁花似锦,花团锦簇,花枝随着偶尔送来的微风轻摇,不时有未干的花露从花瓣上滚落,如同情人的泪水,剔透而美丽。

    花架旁的秋千上,坐着一位身着雪白衣裳的女子,正在空中来回荡漾。动荡的气流吹拂着她长长的衣摆和青丝,瘦弱的身躯仿佛禁不住微风一吹,让人有种欲化仙而去的错觉。

    “昭儿!”有急切的声音传来,女子迎声望过去,一个男子头戴皇冠,身着龙袍,是皇帝李禹,身后跟着的正是揭了皇榜的杜康和轻歌两人。本来这里是不许轻歌进来的,但她说自己是杜康的师妹兼帮手,这才允许她进来。

    宫里的人,谁都知道昭月宫是不能随便进去的。即使是皇帝,去的时候也从不带侍卫,因为病人需要清净,所以他不允许闲杂人等打扰到他最喜爱的妹妹。

    明明昨天晚上还躺在床上昏睡不醒,这会儿却看到她荡着秋千,美丽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蓦然想起胡太医的话,一丝寒意让李禹打了个冷颤,忍不住出声打断这副美丽却觉不出真实的画面。

    “昭儿,怎么一清早就跑出来了?还穿这么单薄,小心着凉!”李禹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埋怨,他清楚自己这个妹妹的身子,即使是在盛夏最热的时候,也会轻易着凉。

    “禹哥哥”,清丽的声音,不算宛转,还带着些微童音,却异常的好听。

    昭月公主在两个婢女的帮助下,跳下了秋千,朝李禹跑过去。

    “小心别摔着”,李禹连忙上前,扶着她,溺爱之情溢于脸上。

    “昭儿已经没事了,你看!”昭月公主才刚站稳,便挣脱李禹,张开双手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如同百合花突然绽放,她的美丽依旧无法真实。她微喘着气,脸上难得的浮现出一丝红潮。她并不是十分美丽,长年卧病,让她的脸色异常苍白,小脸瘦弱,因而眼睛显得异常的大,却仿佛盛着一汪清泉,不染丝毫浊气。

    复杂而遍布着阴谋的皇宫,这里是唯一的一片净土。昭月公主是幸运的,又抑或是不幸。

    微笑着的脸突然静止,喘气的声音愈来愈大,昭月公主难受得弯下了腰,瘦小的身躯缩成一团,然后开始拼命咳嗽,声音直纠人心肠。李禹慌忙一把抱起她,直冲殿内。

    “我没事”,昭月公主抬头微笑着想安慰他,可是开口却十分艰难,咳嗽让她整张脸憋得通红,雪白的衣裳前襟,不知何时染上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大眼睛里的神采流逝得飞快,眼睑渐渐合上。

    “太医,快去叫太医!”李禹失声的大吼。

    “皇上别慌!”随之而来的轻歌大声喊着,尽管她的脸上也同样一片惨白,“把公主平放在床上,这里交给我和师兄!”

    李禹闻言突然冷静下来,照轻歌所说把昭月平放好,盖好被子,“一定要治好朕的皇妹!否则……”他重重的转身发出狠话,可对上轻歌惨白的脸,后半句威胁的话哽在了喉咙,说不出来了。

    轻歌顾不上理会李禹,一把拉着杜康冲过去,直接撩起床帘,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再扶起昭月公主,把药丸放入她嘴里,然后在她背上轻轻一拍,助她服下药丸。

    “你给她吃了什么?”李禹愕然问道,却是多此一举。若是现在轻歌想害死昭月公主,根本不用喂毒这么麻烦。

    “家传的灵药,能够暂时稳住公主的病情”,轻歌解释着,然后从床塌走开,让杜康上前。“皇上请出门候着吧,师兄等下要用针灸之法医治公主,万万不能分心!”

    “呃?”李禹又愣住了,她是在逐自己出去么?反应过来,他为之气结,看了一眼床上的昭月公主,只得忍隐的道,“那好,你也给朕出来!”然后甩袖转身就走。

    “是!”轻歌答着,回头看了杜康一眼。杜康正在替公主专心把脉,却突然抬头朝她微笑,表示公主还可救,这让轻歌瞬间心安起来。

    轻歌走出大殿的时候,看到李禹正在院中来来回回的徘徊,脸上满是焦急之色,看得出,他是从心底爱护着昭月公主。

    “皇上有何吩咐?”轻歌走过去问。

    李禹停下来看着她低眉顺眼的站在自己面前,要责怪的话反倒说不出口了,静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问道,“你师兄真的能治好昭儿?”

    “恩!”轻歌简练的回答,自己心里却没底。

    “那就好!”李禹蓦然松了口气,他也不明白为何这么一声含糊的答应却可以让自己心安,或许是这些天来听多了让人心寒的话语。“轻歌姑娘”,他的语调平息下来,“你在宫里见到朕的时候不吃惊么?朕是皇帝!”他不明白为何轻歌能够这般的风清云淡,难道……她一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当然会吃惊了!”轻歌仍旧低着头,“只不过,皇上您龙体附身,即使脱下黄袍,举止间依旧流露着大家风范,一看就知是尊贵之人,只差没想到您是皇帝罢了!”

    平时听惯阿谀奉承的话,李禹早就对这些免疫。轻歌只不过是略为捡了好听的话来说,他却感觉到巨大的讽刺。举止大家风范么?那些不知道他是皇帝的人可从来没这么说过。

    “你,在笑话朕!”他怒道,黑亮的眼睛眯着,露出阴冷的表情。

    “民女不敢!”轻歌小声的回答。

    “你……”,李禹本想继续呵斥她,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算了,看在喝了她那杯茶的份上,不跟她计较!脸色又逐渐缓和,一眼瞥见她低垂着的头,嘴角勾出一抹恶作剧似的微笑,他清了清嗓子,撩起衣裳后摆,在草地上盘膝而坐,又换上了平日里懒洋洋的口吻。“一直这么站着,挺累人的,轻歌姑娘也坐下来吧!”

    呃?轻歌不用抬头,恰好就对上他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睛,不由怔了怔,然后依言,在他三尺开外处坐下。

    “坐过来一点”,李禹笑着朝她招手示意,“朕又不会吃了你!”

    轻歌移动。

    “再过来一点!”李禹不满的眨着眼睛。

    轻歌再次移动。

    “哎!”他叹了口气,主动凑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人影,让轻歌惊慌着后仰,连忙用手肘撑在草地上,这才没有摔着。对上小皇帝黑亮的眼神,她慌忙偏过头,移开视线。“请皇上自重!”她咬着下唇,“这样若是让旁人看到,会损害您的清誉!”

    两张脸之间的距离不足半寸,轻歌努力的后仰,小皇帝却不依不饶的靠近。“清誉?”李禹不屑的笑了笑,“你认为朕还有这种东西么?”

    
没有如果
    杜康的额头上冒出细微的汗珠,右手拇指和食指间捏着微针熟练的拔出,放入药箱收好,又伸手继续去拔。房间里密不透风,温度不断攀高,即使他心里一片宁静,也有些抵不住暑意的侵袭。可昭月公主的身体却是冰凉一片,只有逐渐可闻的呼吸声证明着她孱弱的生命还在继续。

    大大的眼睛突然张开,清澈透明却露着茫然与不惑。视线转了一圈,她看到杜康专注的侧脸,恬静而优美。随意垂着的眼帘,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子,以及漂亮的嘴唇。无故的一阵安心。

    “我死了么?”她开口,只是单纯的询问,没有害怕或是伤心,然后她弯起嘴微笑,“鬼差哥哥真好看!”

    “呃?”杜康手下的动作突然滞了一下,回过神来,却神差鬼使似的道,“我不是鬼差,公主你也不会死。”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治好她,毕竟她的病根已经深种,即使自己医术再高,也只能尽力延长她的寿命罢了。他本没有理由这么说的,但偏偏这么说了。

    “我不会死?”她瞪大眼睛,满是诧异,“可他们都说我快死了,虽然他们不想让我听见,可是我还是听见了。是因为鬼差哥哥你比较厉害吗?”

    “对!”杜康拔下最后一跟微针放好,然后拭着额头上的汗对她笑,“我比他们都要厉害。”

    “是吗?那谢谢鬼差哥哥救了昭儿!”她俏皮的眨着眼,完全不似一个片刻之前还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病人。

    “我叫杜康,公主直呼我的名字便可”,杜康纠正道。

    “那,杜康哥哥?”昭月公主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却不等他开口,便兀自认定了这个称呼,“我叫李昭,他们都叫我昭儿。”

    杜康笑了笑,不再在意她的称呼,转身收拾好一切,然后打开房门,通知门外的的两个侍女,说公主已经醒了。

    院子里,小皇帝李禹和轻歌仍旧以一种暧昧的姿势对峙着。太阳愈升愈高,阳光洒在草地上,露水早已干透。保持那样奇怪的姿势一动不动,让李禹觉得有些腰酸背痛,可身下的人却没有认输或是露出些微害怕的表情。她的神情冷漠,那种淡漠到极至的眼神让他有些心冷,仿佛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从心底深处破土而出。

    他突然有些害怕,再只须一点,他便可以吻到这个女人的唇,也算是惩罚了她的不够尊重,可是他却胆怯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他也不知道,仿佛再继续下去,便是万劫不复。

    倏然起身,他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整了整衣冠,露出无赖般的笑容,嘲讽道,“朕对你这样又老又丑的女人不会有兴趣,轻歌姑娘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哈哈,朕不会和你勾搭上的!”

    一阵微风吹过,轻歌冰块似的脸突然拉得老长。又老又丑?!她咬牙切齿,真想给他一拳,如果他不是皇帝,而这里也不是皇宫的话!一个皇帝居然说出这番话来,跟混迹在街头的流氓地痞有何不同?想到这里,轻歌无奈的叹气。

    “轻歌姑娘看起来很失望?”李禹蹲下来看着她,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其实勉强一点也是可以的,反正我后宫里那么多女人,多姑娘一个也不多。”

    “请皇上自重!”轻歌起身,重重的说。

    “真没劲!”李禹小声嘀咕,也站起来,却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他想起了一个人,这次是真真切切的想起。他记起她的名字,记起她的歌声,也记起了她的舞姿。曾经拼命的想要遗忘,如今本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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