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宠娇妃 作者:七栎蟹(17kvip2013-05-30正文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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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那男子说好要拿钱来赎她,但是得着了她的身子让她怀孕之后便没了踪影。
真是一个俗套的故事,沈元熙在私藏话本里其实看到不少,但这样的事偏偏发生在她的眼前,而天下痴情伤情的女子偏偏也不少。
没人去阻止那女子自尽,她看得呆了,也忘了阻止,那女子还是投了河,却被后来赶到的青楼的人救起来弄走了。
等人群散尽,头顶的大树上飘下凉悠悠又颇为不屑的一个声音:“我命由我不由天,此般自轻自贱,还不如死了好。”
初听到这句话,沈元熙很生气,人家都那么惨了,还有人说风凉话,她抬起头去寻找那声音的来源,只见高大的树上,树叶掩映处,一抹白色的身影醉倒在树杈上,原是个不足弱冠的男子,男子一张脸通红,手上还握着个酒壶,俨然是喝醉了。
光是一眼,她就被男子那俊俏的容貌震撼到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般俊美的男子,以前在她的世界里,曲晟便是长得最好看的人了,如今见了他,她才知什么是“丰神俊朗,倾国倾城。”
好吧,既然是喝醉后说的胡话她就可以理解了,况且还是这么个俊美男子,而且仔细想想,他的话也不无道理,“我命由我不由天”,他确实胸怀远大。
那一年,他十七,她十一,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天是他爹娘的忌日。
这是她初见他,他第一次失态,从囚禁他的院子里逃了出来醉倒在树上,而她记住了那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同时也记住了一张绝世风华的容颜。
然后,她继续着以前的日子,却很少出府了,与曲晟的来往也少了,只闲在家多看了些书,偶尔向寅时学些女红,日子太过平淡,以至于她也慢慢淡忘了那张醉酒后的脸,却没想到他终有一天再次闯进她的生命。
第十八章:再见•错过
那年她十四岁,爹爹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向她提与曲晟的婚事,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因为早在她十岁的时候便听到了曲晟的娘亲同她的娘亲在叙话时说的那番刻薄的话,正如她向曲晟所说的一般,兰姨说,要她沈元熙进门可以,但是永远不会给她名分,没想到她的母亲也是气哼哼地附和着兰姨的话,说她这个妖物自是配不上曲晟的,还说要把沈元嘉嫁过去才行。也是那一次,沈元熙终于知道她不是大夫人亲生的,沈元嘉才是。
拒了婚,沈凤朝很是难过,多次开导她,并且向她保证,他一定有办法让曲晟娶她,并且许她正妻之位,她知道她爹是为了她好,但是乞求来的东西她不稀罕,也不屑于去和沈元嘉争。
那晚她赌气没去吃饭,独自留在屋子里思考着这个问题,本就是冬天,天色黑得早,她觉着冷想去升暖炉才发现屋子里一行血迹,顺着血迹,她看到了一身黑衣满身是伤的宇文骜,那时他已经快要虚脱了,但还是拿了把剑架在她脖子上让她不要出声,待她转过身去时,他终于失血过多昏迷了。
她本来吓得想跑出去喊人的,但是在看到他那张似曾相识的脸时她止住了脚步,最终将他拖到了酒窖里面藏了起来。
那一年他二十,她十四。
那几天,她很用心地探听着外面的情况,最终得到一个可能和他的伤有些关联的消息,据说蒋氏山庄遭劫,失了一本琴谱,江湖传闻那本便是失落多年的天魔琴的琴谱。
她从来就不相信世上真有什么天魔琴,就算有也与她没有关系,但是对他,她却不能不管。
那天夜里她替他止了血,包扎了伤口,他一直昏睡着,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她去给他送食物的时候他醒过一次,但意识模糊,只是微睁着眼,拉着她的袖子问她叫什么名字,她想了想,没敢说出自己的真名,她的名字与“怪物”联系在一起,自是不想让他知道,再说谁知道他会不会在伤好之后回来杀人灭口,所以她随口胡诌了一个,“嘉儿,我叫嘉儿”。
他听罢便又昏迷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一直念叨着“娘,娘,琴,我想听琴……”
她不明白“娘”和“琴”有什么关系,还暗自腹诽“这人情趣真高雅,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惦记着听琴”,但是自那儿以后,她却开始偷偷地学琴。
而她第二次去送饭时,他早就没了踪影,在他躺过的地方,静静地躺着一粒珍珠,想来那是他给她的报酬吧。
真好,两不相欠。
可她却觉得失去了什么一般。
这便是她和他的两次相遇,但是他却连她的脸都未看清过,而她也来不及问他他叫什么名字。
……
半夜里从梦中惊醒,沈元熙才觉脸颊濡湿,原来是自己哭了,她又梦到了她在雨中哭泣,求爹爹让她嫁给宇文骜,她爹当时便气得晕了过去。她不是故意的,只是为自己争取一个可能幸福的机会而已,她还记得他当年的那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她这是在和那个一岁时说她是妖孽的道士抗争,是在和全盛京说她嫁不出去的人抗争,她只是想用自己的努力换一份爱情罢了,她不想忤逆她爹爹的,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爹那样反对她嫁给宇文骜。
在黑夜中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沈元熙觉得她是时候该回去探望一下她的爹爹了,她嫁过来快一个月了,连回门也没有,她太不孝了。
窗户突地吹进来一阵冷风,让她感觉到一丝凉意,收回思绪,她本想让人关一下窗户的,但是突然忆起她让霜宁霜清都回屋睡了,连寅时也被她们搬到和她们一起住了,说什么要给她这个主子单独的空间,因为她们谁也不敢保证王爷就不会过来了。
她知道这些丫头的心思,但是宇文骜会过来么……她不禁无奈地笑笑,不会的,成亲这么久,他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更别说碰了,她可以求着嫁给他,但是不能求着他碰她。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窗户传来一声轻响,她眼睁睁看着一个黑影从窗户跳了进来,然后那黑影在窗户便站了片刻,似乎在适应屋子里的黑暗,随后便朝她所躺的床铺靠过来。
沈元熙吓坏了,她已经可以侧着睡了,此时将那一番响动看得清清楚楚,就在那个黑影伸手来撩她的纱帐的时候,她捏紧枕头下的匕首,朝着那黑影便刺过去,那黑影却反映极快,一手握住她捏着匕首的右手,一手快速地捂住她想要呼喊的嘴,低声道:“熙儿,是我!”
声音是熟悉的,而她抬眼的瞬间也看清了黑暗中那双灼灼生辉的眸子。
“表哥,你怎么会来?”沈元熙蹙起了眉头,看着眼前这个无论如何此时都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曲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答反问:“你怎么样了?听说你因为得罪了五皇子而受到了宇文骜的责罚,已经奄奄一息,所以我不管不顾地闯到了谦王府来,刚才还打晕了两个侍卫,我不能久待,看看你就得走。”
“什么?你疯了!”沈元熙是又惊又急,他夜闯谦王府跑来看自己已是说不清,他还打晕了侍卫,那样很容易被发现的。
“不,我没疯,你到底伤得怎样?为什么我听说你连床都下不了?那个混蛋,他竟然敢这样对你!”说着,曲晟就激动起来,沈元熙只觉手被他捏得生疼,她蹙着眉头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又不得不安抚他道:“我没事,只是皮外伤,都快好了,你不该来这里的,快走吧,你快走!”她使劲将他往外推,可曲晟偏偏就是个倔强的人, 她越是说没事,他就以为她是在隐瞒什么,他想沈元熙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因为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舍得如此打她。
“不,熙儿,你别瞒我,他不过是个落魄王爷,没权没势,我们不必怕他。要是他真的欺了你,我一定替你报仇!”
第十九章:私会
听着曲晟愤慨的话语,沈元熙真是哭笑不得,她现在已经嫁了人,就算是真的受了欺负也不是他该管的。
“表哥,女子出嫁从夫,你难道忘了我已经嫁人了?我的事,你管不了的,你走吧,就算想来看望我,也不该在半夜偷偷摸摸地来,别说是别人,连我都会将你当做贼打出去。”
“熙儿!”曲晟无奈又着急,虽然那天她也对自己说了狠话,但是今日一听到她受了欺负,他还是不顾一切地来看她,他还是放不下她。
沈元熙狠狠地一推他,这个动作牵动了背上的伤口,但她还是忍着没出声,只恨恨地瞪着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走,我不想看到你,你也别再管我的事了,我有夫君,他待我如何都是我们之间的事,轮不着一个外人来管。”
“外……人?你居然说我是……外人?”曲晟高大的身子猛地一震,他呆立在床前,目光透过黑暗直直地瞪着沈元熙,眼中猝然而起的怒火像是要将她灼伤,房间里一时变得分外沉静,只闻得曲晟因愤怒或悲伤而变重的呼吸声。
沈元熙别过头去,用沉默与他僵持着,那天的话她还留了三分情面,如今曲晟还这样,总有一天会害了他的,还不如趁着今夜断个干净,所以她一抿唇,决然道:“是,你是外人,请出去,不然我要喊人了!”
曲晟站在原地,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狠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但无奈天太黑还是她态度太过坚决话语太过伤人,曲晟担心而来,却要换得伤心而归。紧握住垂在身侧的手,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裹扔到她怀里,便愤然转身,但是他才走到窗户边,便满脸惊诧地一步步退了回来,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此时沈元熙正低头看手上的小包袱,只见里面装满了各种小瓶子,都是些止痛消炎的好药,原是他不知自己到底伤得怎样,便将各种药都带来了,而她正在后悔自己刚才话说重了,就见曲晟退了回来,同时房门被一脚踹开,四周顿时亮堂了起来。
“曲少将军大驾光临,不喝杯茶就要走了么?”一声清冷的笑意从门外传来,接着,一个颀长的身影慢慢地踱了进来,一身白袍在橙色的灯光下晕染出几许温暖,但沈元熙只觉扎眼,那个男人脸上的笑明明还是那么温暖但她却看得背脊生凉。沈元熙神情恍惚,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此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宇文骜深邃的眸子如这无尽的黑夜,将所有情绪都掩藏,让人从他脸上滴水不漏的表情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沈元熙痴痴地盯着他,眼中有片刻的惊慌,但是惊慌之后她似乎明白了什么,那双美丽的蓝眸变成了一汪波澜不惊的清水,静静地倒映着他俊美的容貌。
她想,她还是会一如既往地陪伴他,配合他的一切计划,但这要以不将她的亲人、她在乎的人算计在内的前提下。
“王爷,夜深了,怎的还不休息。”沈元熙微垂眼睑,不敢去看宇文骜的神色,因为她怕一看到他就会毫无反抗力地缴械投降。她爱他,爱得毫无保留,但是她还没失去理智,她明白,他半夜三更那么“恰好”地出现在这里,不会是一个巧合。
宇文骜闻言,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深深地凝着沈元熙那张苍白的小脸,看着她的齐刘海在她的眼睑上方投下淡淡的阴影,让她看起来有那么几分凄楚的味道。挑眉,他略含讥讽地道:“是本王该问夫人你才对,这半夜三更的,怎的曲少将军来了都不通知一声?”眼眸危险地眯起,一丝寒芒倾泻而出,直透沈元熙的心肺,她娇小的身子蓦地一颤。
艰难地勾起一抹笑容,她柔声道:“表哥只是来看看我的伤势,这不是要走了么。”
“哦~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只是为了看看伤势那么简单?那看到了么?看到哪个阶段了?要不要本王帮忙!”宇文骜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着,一边朝着沈元熙步步逼近,曲晟见此想要阻挡,却被宇文骜身边的弑天迅速点住穴道。
顿时,一声裂帛声响起,沈元熙还来不及护住身子,那单薄的中衣便被宇文骜一把撕裂,弑天早已背过身去,整个屋子里虽然只有四个人,曲晟背着她被点了穴,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只呈现在宇文骜的眼前,但是沈元熙还是觉得十分屈辱。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宇文骜已经抬起了手,沈元熙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数顺着惨白的脸颊滑下,她在等着他的手落在她的脸上。
空气中有一丝紧绷的味道,听着身后动静的曲晟愤怒地绷紧了身子,低吼道:“你不许动她!”
没有人理他,也没有人去阻止什么。
沈元熙闭着眼静静流着泪,说过不哭的,但是面对他,她总是失了勇气。出乎意料的,宇文骜的巴掌迟迟没有落下,她睫毛轻颤着缓缓睁开眼,泪眼朦胧中只见宇文骜正怔怔地望着她裸露在外的背部,那瘦弱的背脊上面全是交错的鞭痕,整个背部几乎没有完好的皮肤,伤口已经结满了血痂,一块块的乌黑色,看起来十分恐怖,那狰狞的背部和肩头那白嫩细滑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十足惊心。
高高举起的手忘了落下,宇文骜眼眸深了深,手指缓缓捏拢,蓦地垂下,掀起一阵冷风,让沈元熙止不住地一颤。
随手拉起一旁的被子将她盖住,回身,宇文骜身子有些僵硬地走到曲晟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曲少将军,还要本王再提醒你一次么?沈元熙,是她跪着求她爹要嫁给本王的,她是生是死都是本王的人,你三更半夜打晕王府的护卫潜进来与她私会,你说这传出去她该怎样?浸猪笼?自尽?呵呵,听起来似乎很有趣。”他眼里一抹阴鸷闪过,出口的话似乎很轻松,但不知怎的,她背上惨不忍睹的伤口始终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让他心神有些恍惚,宇文骜凝了凝神,忍不住低咒一声:该死,她还真他娘的命大!
第二十章:表白
“你这个窝囊废,你不配拥有她!”曲晟怒目圆瞪,那凶狠的模样,恨不得将宇文骜撕碎。
宇文骜抬手,轻轻擦掉溅到他脸上的一丝唾沫星子,满脸微笑地用一方干净的手帕仔细擦拭了多遍,这才冷声道:“你不是窝囊废她怎么不嫁给你?说话之前先看清自己身份。让本王想想,是现在将你绑在王府门前让曲大将军来领呢……还是明日让人将你扭送到朝堂请皇上定夺?”说着,宇文骜邪邪地勾了勾唇角,很满意地看着曲晟目眦欲裂的模样还有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
“宇文骜,你卑鄙!我总算明白了,今日之事本就是你设下的圈套,你利用熙儿诱我前来,只是想在皇上面前害我曲家,你意图不轨,其心可诛!”曲晟愤怒不已,要不是被点了穴道,沈元熙丝毫不怀疑,他会扑将上去狠狠撕裂宇文骜充满温吞笑意的脸颊。
“是与不是,还是待皇上评说吧,来人啊,将……”他话还未完,那边沈元熙依旧匆匆地拾掇好衣服跪到了他的面前,以额抵地,哽咽道:“王爷,请您高抬贵手放了他,一切罪过妾身愿意一人承担!”
宇文骜脸上的笑意一滞,他目光幽幽地望着沈元熙那微微战栗的背影,随即朗笑出声,在旁边缓缓地踱着步子。沈元熙听着那脚步声,只觉心里倍受煎熬,她不笨,以当今的形势来看,宇文骜大可以将曲晟送到皇上跟前去,但是曲晟要是有事,那曲大将军怎会放过他?皇上又会怎样看待宇文骜?更别说自己名誉受损,爹爹更是会和姨夫联手,想方设法地为自己报仇吧。
她虽然不信宇文骜会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