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丹青:杀手相公不好惹 作者:水沁檬檬(红袖添香vip2012-03-27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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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会的最后一天,新的武林盟主即将产生,在宁致远说话时,高人突然缓缓地走上台,一时全场***动。许多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四处询问。
卫子玉站在卫长风身后,吓得脸色发白。
高人拔剑指着她:“出来!”
卫长风忽地站起来:“你什么意思?”
“杀人偿命。没出世,就不是人命了吗?”高人看着他,满眼恨意,“交是不交?”
“若是你,你交不交?”
“若是我,她做不出这种混账事!”高人怒吼,“她若做了,我就自裁谢罪!或者……卫庄主要替女儿偿命?”
“你——”卫长风一怒,“有本事你就来抢!”
话音一落,高人真往他身后飞去,剑尖直指卫子玉。
卫长风拔剑抵挡,与他打在一起。几百个回合后,堂堂名剑山庄的庄主居然败下阵来。高人马上要去杀卫子玉,卫长风叫道:“谁取了他性命,我就推谁为新一任的武林盟主!”
此言一出,全场静默。只是一瞬,便有好几条人影飞了过去。红衣和袁之雅一惊,互看了一眼,暂时没出手。
高人以一敌众,势要取卫子玉性命。卫子玉见他武功高强,十几个人都打不倒他,怕得发抖,趁乱就要逃走。
高人怕她真逃了,下手越来发狠,不片刻就有十几人丧命在他剑下。如此一来,越来越多的人围上去,已经不是为了武林盟主的位置……
这一场厮杀,血溅满天,染红人眼。当近百人死在他剑下,无人再敢向前。
他从满地尸体里站起来,见卫子玉站在不远处。原来,欲逃的她被红衣捉了回来,双手被缚,动弹不得。他如电般掠过去,长剑直穿她心脏。她浑身一震,瞪着远处的父兄,伴随着鲜血倒下。
“玉儿!”卫长风悲痛大叫。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你们是谁?!”
又想起袁之雅对高人的礼遇,怒问袁家父子:“是你们搞的鬼?!”
袁庄主道:“与我无关,应该只是卫小姐惹出来的事。”
像是印证他的话,高人收起剑,转身离开。卫子昭和卫子冷同时挡在他面前,他不为所动,沉声命令:“让开!”
卫子冷拔出剑:“血债血偿,你说的。”说完就朝他攻去。
周围的人也动了手,纷纷要为自己的师兄弟报仇。红衣见他不敌,也去帮忙。除了唐门、白马寨、白水山庄,所有人都动了手。
血雨腥风间,突然啪的一声,卫子冷的剑从他面门划过,将面具劈落在地。一瞬间,全场寂静,大家以为他中了剑,以为他死了……
他缓缓地抬起头,环视众人一圈,所有的人都倒抽一口气,纷纷倒退,看向宁致远。宁致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你……”宁致远浑身颤抖,“你是谁?”
他掀开嘴角一笑,右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扭曲了原本俊美的面容:“宁、丹、青——”他一字一顿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准备继续。
但没人再动手了,最后只有宁致远出来,却不是为了动手:“你、你……”
“小时候和异母兄弟游湖,他将我推下船,按住我的头,直到我不能挣扎……”他森冷地说着,看向一边面色惨白的宁青雘,“他说我不配做他父亲的儿子,因为我母亲……”
说完,他朝宁致远出了手,几乎招招致命。但宁致远只守不攻,不几招就被他打倒在地。他的剑,落在他颈窝,只需轻轻一动,就可要了他的命。
“大师兄……”红衣轻轻地叫了一声,担心地看着他。
他看着宁致远,剑迟迟落不下去,也抽不走。
“丹青……”台下传来声音。
他身子一动,火速回头,看见起君苍白的面容。凡人扶着她一步一步走近,她拾起地上的面具,哭道:“我们回家吧……”
杀气顿无,他收回剑,飞身落到她身边,抱起她离开。
武林重创,断愁剑一战成名,绝人谷让人闻风丧胆;袁庄主归隐,白水山庄废弃;白马寨被划为邪道;唐门素来特立独行,未受影响……
白马寨、绝人谷结伴回去,因起君身子未好,路程缓慢。至某繁华大城,与致远庄不期而遇,住进了同一座客栈。
起君这几天在发烧,有越演愈烈的趋势,大家不敢上路。宁致远见他们不走,也不动身。他一直以为大儿子已经死了,谁知竟是这么回事,禁不住将宁青雘狠狠教训了一顿!但再想起当年温思烟的背叛,又恨起丹青来……
两三天过去,起君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伤口发炎、高烧不止。至第五天,一辆挂着麒麟堂标志的马车停在了客栈前。
麒麟堂本是发源于京城的镖局,后来南迁,总部设在南京,在各处皆有分堂。他虽行走与江湖,却得朝廷信任,但平时只负责走镖,江湖纷争一概不理,朝廷政事也全不参与。
路人以为是走镖,却见一名年轻少妇从车上下来。少妇走进客栈,问老板:“白马寨的人住哪间房?”
老板被她的气势和排场吓到,往上一指:“天字三号房……”
“带我去。”
老板点头,恭恭敬敬地领她上楼,到门前敲了敲。一会儿后,萧雨寒来开门,疑惑地问:“什么事?”
少妇问:“蓝草呢?”
萧雨寒一愣,不知道她是谁,但见她身后那些人的衣袖上绣着麒麟堂的标志,就问:“阁下是?”
身后有人道:“这是我们家夫人。”
萧雨寒哦了一声,“蓝草去看她家小姐了。”
“带我去。”
萧雨寒皱起眉,带她去起君房间。蓝草见到她,腾地站起,吓得连福身都不会了:“五、五小姐……”
原来,她是起君的五堂姐连定君,嫁给了麒麟堂现任当家。
连定君说:“三婶知道了七妹的事,叫我来接她回去。”说罢也不顾高人反对,叫人将昏睡的起君抱走。
高人不肯,她冷眉一挑:“这是三婶的意思,你有意见就去找她。再说,她现在病成这样,你救得了她吗?”
“你就救得了吗?”
“我怎么救不了吗?”她反问,“起君的外公以前是御医,我们找到了他告老还乡的同僚,正在外面等我。”
她转身离开,众人追去,果见两个老头在马车里给起君会诊。连定君没理会他们,径直踏入马车,带着起君离开。
083春梦了无痕
高人一人去了济南,连家大门深锁,怎么敲也不应。他蓦然明白,这是在拒绝他,只能在门口跪下。良久,大门拉开一条细缝,有人从那里看了一眼,又砰地关上。
“三夫人!”丫鬟跑到楚楚跟前,“七姑爷在外头跪着呢!”
“让他跪!”楚楚没好气地说,“等小姐醒了再说。”
起君这几日偶尔睁眼,都迷迷糊糊,开始还喊两声“丹青”、“高人”,后来只知道喊“娘”。
傍晚来了雷雨,哗啦哗啦下了一整夜。早晨太阳出来,树叶上的雨水被照得绮丽多姿。起君慢慢睁开眼,眼神清明,看起来是好了。
楚楚松了一口气,问她:“还有哪里不舒服?想吃什么?”
她迷惑地皱起眉,撑着身子起来。丫鬟伸手帮忙,她正觉无力,就靠在丫鬟身上:“身子软……我是不是生病了?”
“可不是病了!”楚楚叫丫鬟端了粥来,亲自喂她,“你昏睡半个多月了,先吃点东西。棂”
起君乖乖张嘴,吃了一口扭头:“难吃!我要吃蓝草做的!”
“现在哪去叫蓝草?”楚楚为难地说,“先将就一下,一会儿我就写信给蓝草,叫她回来。”
“她去哪了?”
楚楚一愣,看着她:“她嫁人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起君一惊:“她怎么嫁人了?!我睡多久了啊,她就嫁人了?是不是你故意的?诗语不在了,静言姐姐嫁人了,就一个从小到大陪着我的蓝草了……你怎么让她嫁了啊……”她哭起来,一阵呛咳。
楚楚呆愣地看着她,对丫鬟道:“快去叫大夫!”然后将她抱在怀里,“别急,是你自个儿同意她嫁的,你忘了?她丈夫有头有脸,对她很好……”
起君想了一会,摇头:“我没印象……”不知为何,她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事忘了,使劲一想,头痛起来。但最痛的不是头,是心……
“娘……”她抱着楚楚,“我好难受……”
“别难受,娘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她点点头,安静下来。
老太医来看过后,问她:“七小姐,你可记得你叫什么名字?父母是谁?”
“记得。”她答了,没有问题。
老太医又问:“今年是哪年?”
“敬贤九年。”
老太医一顿,“你还记得最近发生的事吗?”
起君沉默片刻,哭起来:“诗语……诗语死了……”
老太医无声一叹,没有再问。
现如今是敬贤十二年,这三年间的事,她全忘了,最后的印象是诗语死、静言嫁。
她身子未好,睡的时候躺在床上,醒的时候坐在床上。觉得心空了一角,却不知道是什么,就一个人发呆。先前惦记着蓝草,蓝草回来后,她却不怎么理人家。
高人在门外跪了半个多月,楚楚终于去见他。他抬起头,憔悴的面容长满胡须,但仍可见与宁致远相近的面容。
“娘……”他沙哑出声。
楚楚看着他的脸,身子一晃,站在门口动弹不得。她突然冷下面容:“你走吧,我不会让你见她的。”
高人的脸色近乎崩溃,卑微地道:“对不起……你让我见一见她吧,她会想见我的……”
“她不会。”楚楚想到起君失了忆,莫名笑起来,“我把他交给你,不是要让她伤痕累累。你以为我还会再给你机会吗?我早说过,不会!若我早知道你和他长那么像,一开始就不会同意!”
说完转身进门,大门砰地关上。高人冲过去,双手使劲敲打,一直到天黑,也没人给他开门。
“起君——”他大吼,望着高高的围墙,不知道要不要飞进去。
许久后,门再次打开,蓝草出来:“姑爷……”她不忍告诉他起君失忆了,就道,“小姐还在养身子,也没说要见你……你过一阵再来吧。”
“她怎么样了?!”高人激动地拉住她。
“挺好的,正在恢复。”
“……她不想见我?”
“怎么会不想?”蓝草说,“我相信她是想的,但现在不是时候。姑爷,夫人很生气,你暂时离开吧。”
高人道:“你让我看她一眼……”
蓝草推开他:“夫人在气头上,我怎么敢?你现在见小姐没用的,只会弄巧成拙!”她不忍再说,转身跑了。
起君慢慢好起来,但体质大不如从前,天天汤药不断。她自己不愿喝,因她印象中的自己比谁都健康,绝不是药罐子。但蓝草督促得紧,而她自己也发觉比从前容易累、经不起风吹日晒,只得喝了。
家里姐妹要去寺里祈福,楚楚说她大病能好定是有菩萨保佑,也叫她去。她从前最不喜寺里规矩和诵经声,但今时今日却一点也不反感,跟着大家一起去了。后来更是每个月都去,反正千金小姐没事做,总得找事打发时间。
高人离开了一阵,得知此事,马上又赶了过来。楚楚仍不让他进门,他就还是跪在门口。
初九就是起君去庙里的日子,他跪在台阶下,马车从里面出来,经过他时丝毫未停。起君透过纱窗倒是看到了他,疑惑地问蓝草:“那人怎么跪在那里?”
蓝草张了张嘴,不知怎么说。
同车的九小姐道:“不知道,听说已经跪了好几天了。”
“哦……”起君淡淡地应了一声,忘了这事。
当夜住在寺里,在供奉菩萨的清净之地,莫名做起春梦。
梦中的男子带着面具,眸子漂亮得像星星,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星星,美得深邃悠远、神秘莫测。
她看不见他的脸,但他下巴到颈部的线条相当优美,像毛笔勾勒的一样。
他修长的手指从她耳边抚过,慢慢下移,在锁骨来回抚摸,又移到胸口,后来更是到了腿间最羞人的地方,一下一下地刺探、挤压……
他还想进行下去,想用他的身子融化她,她承受不了了,从梦中吓醒,浑身冷汗。
“天啦……”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她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往佛堂跑去。佛堂里没有人,她扑通跪在蒲团上,抓起木鱼使劲敲:“佛祖我错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种梦,还在你的地方做……我不是不尊重你,你千万别生气,一定要保佑我爹娘长命百岁……”
敲了一阵,有僧人被吵醒,将她劝回去。回到房里,她也不敢睡,怕再做梦。但最后,终究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中有道人影,就坐在她旁边,揽着她的身子,无尽温暖。
两天后回去,车到门口,见之前那人还跪在那里。起君忙喊停车,然后就跳了下去。蓝草吓了一跳,拿着斗篷追下去:“有风!小姐你怎么不爱惜自己?”
起君根本不理她,满脸好奇地跳到高人身边。高人一见她,双眼骤亮,惊喜都写在脸上。她疑惑地蹲下去,双手捧着脸,默默地望着他。
他慢慢发现她眼神的陌生,一阵恐慌涌上心头。见蓝草过来,他看向蓝草,蓝草眼神抱歉,什么也没说。
“你……”起君开口。
他马上看向她,满眼期待。
“你是不是没钱?”起君问。
“……”
起君扭头问蓝草:“你带钱了吗?”
蓝草一脸诡异的表情,从荷包里掏出几块碎银子。她拿了银子递给高人,高人不为所动。她便抓起他的手,将银子塞进他手中:“天都冷了,别跪外头了。买几件衣服、找个活儿,不至于如此的……”
“你……”高人身子颤抖,她不认识自己、她不认识自己……
起君起身,没再上马车,直接走进大宅。高人身子动了动,想抓住她。蓝草飞快地挡住他,他手停在半空,抬头问:“她怎么了?”
“她失忆,忘记了。”蓝草同情地说,“不只忘记你。”
但他只在乎他啊!高人痛苦地低下头,痛得不能自已。
后来,起君又看到他两次。一次在寺门口,她仍然给他钱;一次在马路上,因她的马车正在行驶,她便没给他钱。
这期间,她又做了几次春梦,一次比一次彻底,一次比一次火热。
她想她疯了!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做那种梦?再这样下去,她非得自裁谢罪不可!
她想她是闷太久、太无聊,找点事做、散散心,就应该没问题了。于是过年后,她告诉楚楚,想去苏州拜祭诗语。楚楚不放心,和她一起去。
084解梦
在苏州时,起君突发奇想,要独自去逛街。她这些日子都被楚楚看着,彷如监视一样,十分不自在。
蓝草不同意:“出了事怎么办?我一个人没有一百条命,赔不起!”
“能出什么事?”起君说,“出了事也是我自作自受,不用你赔!”
“哪能由你说了算?”蓝草咕哝。
“你说什么?”
“没什么!”
起君继续软磨硬泡:“你就让我去吧!你不想去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帮我瞒着娘,等我回来就是了!”
“好小姐,我哪敢让你一个人去?棂”
“那你是同意了?!”起君大喜。
“没有!”蓝草大叫,“哪都不许去!”
“蓝草~”起君央着她,“我都快闷出病来!现在头晕眼花吃不下饭,汤汤水水也不想喝了……”
蓝草无奈:“好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