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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虽近也远-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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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又发了短信:“决策影响太大,不敢擅断。要不让瑞生来?”
  林哲回得倒快,却实在敷衍:“你,决定。”
  再发短信,也都是含糊带过,之后还根本没有回音了。问文无法,甚至连个助手也没有,连K了几夜法律财务等等一系列文件,黑着眼圈的到了决议投票的时候,还是赞成了。
  
  问文找不到反对的理由。虽然隐隐的觉得似乎有什么问题,但是无论从财务、法律甚至公司的发展来看,这都是一个好时机。境外的投资也似乎并没有占什么便宜,提出的条件也是优厚,也是国外数得上号的大集团,也不在乎这点小项目。林哲的利益也没有不公正的对待,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稀释股份,和许家一样的条件,只是如果成功,整个公司的控股更加复杂,从原来的三足鼎立,变成了四分天下。许周还是会牢牢的把握着许家和其余股东所代表的两小份,成为董事长。但是个人控股来算,林哲所占的股份还是最大,还是大股东,执行董事。除了公司更加壮大,多了个境外投资的执董,许周用同样的钱控制了更大的资金外,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变化。这个程度上而言,许周很成功
  问文把事情最后的结果短信告诉了林哲,林哲回得简单,只有谢谢二字。
  接着,问文给他短公司的事,从外资负责项目的帅哥,到许周、业务经理,再到最近的项目,后来还短起了八卦,什么熊猫烧香了行政没乱,反而技术部乱成了一团,居然连娱乐圈的绯闻,原创网的互掐都没放过,不知不觉居然短了一个多小时,只是终究还是晚了,最后,还是道了声晚安。林哲这回回得挺长:“晚安,我看完这点行情就睡。” 其实林哲每次的回信都很短,但是偏偏问文每次刚有结束的念头时,林哲的下一条短信自然的转到了下个话题。
  问文疑惑,刚想短一条过去关心关心,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这般循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但睡觉之前还是发了一条:“资本家,讨厌!不接电话,却浪费时间发短信。”不待他回,直接关机睡觉,心里算起小九九,次次都转到秘书台,这回终于扳回一城!心里乐呵呵的,美美的睡了个好觉!
  这几天,也是累了,对着形形色色的人察言观色,权衡利害,代理执董的活真TMD不是人干的!特别是那位外资公司的负责人,也是位黄种人,中文说得还挺溜,年纪很轻,大概是24、5那样,问文估计是因为熟悉中国的缘故才被派到这边来做全权代理。看他对别人都谦和有理,偏偏问文知觉他对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敌意,有时候看着他无意扫来的眼神就会不舒服,这人长得虽然是年轻、张扬、好看,偏偏与他打交道自然而然的就会打起十二分精神。累!幸好他只出现过一次,也幸好每天还会有和林哲短信的时间,短完后会轻松不少。
  
  林哲并没有在下下周回到公司,问文这个代理一做就做了一个多月。
  




第29章

  林哲并没有在下下周回到公司,问文这个代理一做就做了一个多月。
  偏偏公司的动作也多,连连批出了三个大项目,问文就算没有真正细算,也知道公司的负债率顿时变高。只是情形一直好,股市大涨,房地产大涨,销售收入也在暴升。那三个大项目眼看着也是钱生钱的好项目,看着许氏父子纵横多年,都似天上掉馅饼般地促成这些项目,问文权衡再三,也投了赞成票。因为心里没底,终究是忐忑,只是碰过了几回钉子,每次都是“你决定”三个字,明显的表达出他不愿多管的念头,甚至是连这里的具体情况他也并不在意。有次居然是瑞生旁敲侧击的提醒,不要再征求林哲意见,于是也没敢再问林哲。似乎,他在忙着什么事,已经顾不上这边了。
  
  于是,就有美人夜半咆哮的痛苦,仔细的捋着这些事情的脉络,总想想出个所以然来。问文在连续几天失眠后,很失望自己为什么这般有责任感。天天看着数以亿计的钱财在自己手上的投票中通过,这压力还不是一般的大。曾记得有人说过当一个人管理的资产超过了他的能力,他就会睡不着觉。无疑,我们的问文同学就到了这样的境地。于是,这周问文只能顶着黑眼圈,外加希望再不要有项目,再不要由董事会决议要通过的上班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两者总有其一,问文又接到了一个董事会议的通知。忍不住发短信,告诉林哲,她要完全的搞不定了。正在恍惚的时候,突然被一声方小姐吓了一大跳。
  原来,是只见过一面的新任执董,问文暗咐,和他完全没有交集,怎么会突然邀约。那人神清俊朗,英气逼人,虽然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却散发着一股青春的气息,只是那声方小姐的含义太过不屑。问文记得他姓周。
  没什么理由拒绝。
  只是问文想不到见面的主角竟是位如斯漂亮的女士,反而要约的周董根本没有出现。
  
  见面在咖啡厅的包厢里,旁边是一大大的百叶窗,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
  那位女士一看就知道和林哲有说不出的渊源,像!像极!尖挺的鼻子,长长的睫毛,面容姣好,皮肤白皙。看不大出年龄。
  整个会面温和礼貌,也干脆直接。寒暄客套后,一句话就正中靶心。
  “我认为方小姐已经不适合担任林执董的秘书。”
  “林执董很快就会回到许氏集团办公,我希望方小姐能在两个月内亲自向他申请自动离职。”
  问文有点懵了,心里一惊,又慌乱,虽然对面的人温和柔美,但是问文却感到非常害怕。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样的反应,于是干脆就不说话。
  那位女士似乎也不急,只是拿起咖啡,慢慢的啜饮着。
  问文捋了捋思路,鼓起勇气,轻声道:“还不知道你贵姓?与林董的关系?集团如今关系错综复杂,您又是通过周董相约的,你地立场让我不能相信,也没有权力让我辞职。”
  那女士有点讶意,似乎是想不到问文居然还站在林哲的立场考虑问题,倒也轻轻一笑,“是我疏忽了。我是林哲的母亲。”
  问文听了,只是点点头,并不太吃惊,两人面容的相似已经昭示了他们的血缘。
  她只是放松了自己微微前倾而又挺直的身体,整个人颓然的陷入了沙发里,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又似乎已经预备放弃什么。
  其实,问文小时候很不淑女,很喜欢懒懒的坐在椅子上,如果高度不合适,还会抖着腿。还记得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问文就膝盖顶着桌子,背是弯的,但是感觉很舒服,书放在腿上,大声地朗读,只是很快就被老师严厉的纠正。似乎这些个不正确姿势,天生就能让问文放松,让问文能够比较清楚的思考问题,即使,不能想明白,也比硬撑着好受。
  杜筱似乎有点满意问文那恍然放弃的表现,但并没有乘胜追击,只是淡淡的看着问文。淡淡的。
  问文有点难受,杜筱的眼睛很像林哲,只是林哲目光淡而温和,淡而包容,但杜筱却淡而冷漠,淡而轻蔑。但即使被这样的眼神看着,问文也不难过,因为他们是如此的相像。
  问文又想起林哲了,好像很久没见到他了,还真是有点想他呢。只是为什么现在的心是如此难受,其实,问文曾经预想过有这么一天,以前还暗暗的盼望这一天早日来到,免得这般的里外不是人,但只要想到林哲或者以后会知道,她就受不了,而且,她有点喜欢上了为他工作,虽然压力很大,却很充实,从一盘数字判断商机,从一片项目中遴选最优,用自己的脑子仔细思考和投票,刚刚甚至还在安排着下午的议程,紧紧的抓住一分一秒,为他工作,想着为他做点事,这样她觉得幸福。然而,此时一切似乎突然变了样。
  杜筱的声音却不放过她,她还是听到了她不想听到的话:“方小姐,你没有不辞职的理由。”语音温和,语义肯定。继而淡淡一笑,“许先生那边,你其实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问文回过神来,望着杜筱,她妄想着她其实不知道,她是来下套的。然而,她却说得很对。这些天是自己刻意忽略,那边也催得不紧。
  身为林哲的秘书却和许元牵扯不清,还答应了曾志,却瞒着林哲。说得轻些就是没有职业道德,说得重些,就是商业间谍了,实在是秘书的大忌,可是曾志代许氏父子许下的承诺是在让人动心。
  说来也奇怪,她是许氏父子聘用的,林哲居然也一点不介意,依然留在身边,不但没有丝毫更换的意思,还日益重用。这也是令许氏父子甚至是问文感到诧异的地方。更令问文自己没想到的是,久而久之的相处,自己的这颗心似乎已经乱了,一切一切,离她预想的轨道越来越远。
  杜筱看着问文,似乎已经心神松懈,倒也直接,拿出一叠支票本,随手开了张支票,并没有填上数额:“方小姐,我知道这般有点失礼。只是因为一个不情之请。”
  问文并没有回答,但是杜筱却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希望你是自动申请离职,做得自然得体。不要让阿哲疑心。”
  问文一楞,心神一松,心里缠绕的声声句句都是太好了,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只见杜筱嘴巴一张一合,却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当听觉慢慢回来的时候,杜筱的声音逐渐响起,“阿哲对你颇为倚重。他最近事情会比较多,我不希望你的事情让他徒增烦恼。你在许氏所做的工作,我非常感激。”边说着,支票自然而然的推了过去。
  问文看着面前的支票,数额那栏是空着的,心里突然一阵苦笑。自己穷困潦倒的时候曾经和阿雅说过,最希望的就是天上掉下一堆钞票,把自己砸晕。到了最近,已经发现钱不是那么重要的时候,却经常性的被砸。
  杜筱见问文没有收下,也不着急,说话仍然直接:“方小姐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本来就是我有求于你,只是劳动报酬,方小姐不必想太多。”
  问文有点走神,不过也不太重要,似乎杜筱之后也么说什么。脑海里翻来覆去的就是有求于你,他不知道。这位夫人真不愧是林哲的母亲,客客气气的说有求于你,但她清楚地知道,倘若自己不答应,他们解决问题的方法自然会有很多很多,看到过许多富贵之家解决问题的方法,她知道这般待她,已经非常的礼遇和公道,她也知道这份客气为了什么。
  回过神来,只听到杜筱在说:“另外,如果你担心和曾志之间的协议,你可以把我们的这次会面如实的转告曾志,我想他们也不会再让你为难。他们给你的承诺,我同样给你。”
  提到了曾志,她知道她真的全知道,她真的没有转寰的余地。的确,商场如战场,如果棋子都已经被发现,又怎会有再存在的价值,她相信许周许元不会为难她,但是当初情义还清的承诺又岂是说一笔勾销就一笔勾销的,她没帮到许家,她毕竟还欠着许家。
  如今的形势,无论是林哲还是许家,都怕不会再希望她在这个位置上呆下去了。只是,看着眼前的这张支票,问文笑了笑,杜筱错了,她原本就会做得不留痕迹、合情合理的离开,远走他乡,这支票可真是是多此一举了。但是,问文却轻轻的收好了那张支票。
  只是,为什么想到要远离那般清冽的人,心里会有点抑制不住的疼,会有不舍? 
  杜筱有点讶意,却觉得这女孩子聪明。
  以她的手段,若她不收,也只是多麻烦些罢了,让人不愉快的事情,不做还是颇令人愉快的。
  
  良久,咖啡都凉了,放了很多糖,问文如同喝酒般一饮而尽,还是觉得苦,临走,还是问了句:“您应该痛恨我,为什么还这般厚待我?”
  一直都很直接的杜筱这回却斟酌了一下:“唔,因为阿哲待你似乎很不一样,我不想以猛烈的形式让他面对你的不忠诚。”
  问文很感谢杜筱言语中的客气。她心里微甜,原来他待她不一样不是她一个人的感觉,只是,不一样又怎么样,终究不属于自己。
  算了吧,这般结束了也好。 
  不,怎能说结束了呢,从没有过开始,何谈结束。
  




第30章

  问文和林哲的短信还是继续,依旧公私夹杂,温柔依旧,只是问文发短信的时候总是觉得辛酸。
  几日后会再见,然后说再见,之后再也不见。
  然而,短信中却要半点不漏,似乎这个秘书还要做很久很久的样子,前两个月,她总想给他打电话,听听他的声音,可是总是接不通。现在她突然觉得还好,还好他们一直都是通过短信联络的,文字,可以掩饰很多东西,如果真是通话,她没有自信她这种状态能够瞒得过他。
  问文也换过工作,只是没有一份像这样的。她喜欢这份工作,但她知道自己不能不离开,却不能马上离开,这种感觉就像凌迟,让她一点一点的割舍,不得安宁。
  有人曾经说过,死,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死亡的想象,和迎接死亡的过程。
  其实问文是个很随遇而安,非常实际的人,不然,这么多年的经历早就把她挤垮了。但是这一次,她觉得难以忍受,她错了,错得如此离谱,即使是欠着他们又如何,她怎么能这样就答应了,就这样的违背了自己应该遵守的原则,悔之也晚。
  许氏父子救过她,他又何尝没有没有救过她?在洗手间里,热水喷头正哧哧的喷着热水,从头上洒下来,面对着梳妆镜,喉上的小伤口只剩下了一个红点,几乎看不出来,她用手指轻轻地摸它,想起照片中他紧张的模样,脸上不由微微一笑。只是,这般的微笑、紧张都不可能再赐予她了,陪着他吃饭、视察工地两个月后也不会再是她的工作了,名正言顺的给他做汤羹,陪着她,却让她独立自主的面对银行也不会再有了,两个月后,怕是连面都不会再见了,想到这里,问文心中如同被剜去一块般的疼,两行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眼泪真是个奇怪的物事,一旦流出来,便再也止不住,问文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筋疲力尽,但是还是不想停止,因为只要还在哭,脑子就不会胡思乱想,就不会想到他终究会离开她,可是为什么她明明心脏没问题,心里还是会痛?
  
  冬天已经过去了许久,眨眼就到了春夏之交。
  S市地处江南,这个时令几乎没有一日晴天。虽说烟雨蒙蒙已经可以入画,但是身处此地就不一定认为这种天气的舒适了,特别是这几年空气污染严重。几日都不停的雨,在中午时分,被害羞的太阳微微一晒,更是让人气闷的不行。
  又是红灯。博叔缓缓地将车停稳,看着坐在车后大病初愈的林哲,有点心疼。经过两个月的苦熬,缠人的咳嗽和挥之不去的低温终于慢慢消停,人也开始有点精神,但原本清瘦的身形又瘦下一圈,穿上衣服都掩饰不住,让人看着就担心。偏偏这人还执拗,原本这种天气,医生是强烈反对林哲上班的,但也耐不过林哲的坚持。要劝的话医院里面已经说尽了,博叔也无奈,唯一能做的只是将车尽量开平稳舒适。
  
  午后对于林哲有点难熬,林哲看着眼前的笔记本又开始发花,定了定神,把它一合,闭眼,随意问道:“谨之参股了许氏?”
  博叔沉默了一会,还是回答了“是。”其实,博叔知道最正确的答案是“不知道。”因为博叔一向不关心商业运作的事情,也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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