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近也远-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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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哲闪了下神,变化得到快,直接露出不满的情绪,“那又怎么样呢?”,好吧,吃的人最大,问文打算收拾收拾,扔进锅里炖,反正切开了炖也有好处。
谁知道林哲连忙阻止,问文奇怪:“你不都饿了吗,还不闪开?”
林哲却振振有词:“全都是炖的,单调,没食欲!”
问文心里暗叫,老大,不是炖的你能吃吗?
林哲不管她,直接指挥问文拿上香芹、芫茜,又让她剥大蒜,自己洗米下锅,安上米饭,又不知道从那里捣鼓捣鼓居然弄出了干辣椒和花椒,问文忙了个团团转,原来还在埋怨林哲怎么把剥大蒜这么个臭手的活给她做,但这回一看这些配料,林哲想干嘛几乎呼之欲出,只是还是不敢想象。
最后一脸无法想象的用手指着林哲:“你,你,不会想让我做香辣爆肚吧?”
林哲很正经:“当然不!”
问文心里大石落下,暗叹,还好阿还好,林哲还没有失去理智。正想继续问他准备这些难道拿来玩吗?
谁知林哲声音已经再响起:“是我做!”
问文心里自然反对,嘴上最自然反驳:“你会做吗?”
林哲一脸理所当然,连话都懒得跟她说了,直接起锅。
问文看着林哲已经当真,连忙道:“不要,还是我来。看你也不会,而且你,你呼吸不好。”
林哲自然不会听她的劝,只是漫漫的继续准备着,淡定的烧油起锅,慢慢地叹了口气,正经地说:“这个时候真不想说这些。唉,公私不分真不是个好习惯,但是还是说说吧。你犯了两个错误,一越厨代庖帮我判断,二放弃自己坚守的立场。”问文觉得工作上的林哲又回来了,心里不由回味这两句话。恍然间明白了原来自己本来是不能做的,退了一步成了让她做,但是他的确是不能啊,他那般脆弱的呼吸,怎能有这种辛辣的刺激。
林哲看着问文沉寂了下去,安慰道:“其实也不是不好,退一步或者海阔天空。只是,总有些不能退的,还是要坚持的。”
问文总觉得林哲是意有所值,只是还没抓住,林哲已经换了个调子:“对了,你说对了,我漏了个武器!”
转身快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又回来了,脸上已经戴上了厚厚的医用口罩,问文晃眼间看到林哲,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由呆了。
第33章
林哲没太注意问文的情形,只是随意的说了句:“看吧,有了万全的准备,辛辣算什么。”问文慢慢的回过神来,但似乎总觉得漏了什么,有些什么似乎没有抓住。
油锅其实早已烧开,只是锅很好,抽气也很好,厨房里并没有太多的味道。林哲熟练的放下蒜瓣、小红辣椒和花椒,香味很快就冒了出来,还有点辣椒的炝味,只是不多久,肚肺已经扔了进去,混炒了一会儿,姿势还真是有模有样,放上香芹,调上佐料,就起锅了,配上翠绿的香菜,色香味俱全,光凭着这香味,问文就已经食指大动了,只是味道刺激,让问文不由得打了几个打喷嚏。隔着口罩,林哲似乎也能感受到那盘香辣肚肠的味道,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只是,菜似乎做上了瘾,林哲又炒了个青菜,问文全成打下手的了,可是粥还没好,饭却好了。
问文不太敢为林哲抓主意,小心的征询着:“你吃米饭吗?”
林哲这回倒是不客气,隔着口罩哈哈一笑:“我做的我才不吃,我要吃你做的!我劳动这么久,快饿坏了,快给我下个面!”
林哲这里也是奇怪,五谷俱全,看起来总有人在维护。下了一把青稞面,汤虽然还没熬至最精华的时候,但是林哲一直在喊饿,问文还是舀出了一碗,把汤去了油星,放在面上,端了出来。
唉,富贵又如何,终究也只能这般粗茶淡饭。
标准的三菜一汤,林哲终于脱下了他那大厚口罩,只是那盘香辣肚肠余威犹在,不防一呛,忍不住便咳了起来,久不停歇。吓得问文连忙把盘子端得远远的,好不容易林哲才停了下来,又让问文把菜放到桌前。
问文小心地把菜放到离他最远的一个角落,快手快脚的大把大把地夹到自己的碗里。就着米饭大口大口的扒拉,嗯,还真好吃。辣椒的辣匀着花椒的香味,都夹在肺肚肠里,把这些个外国人都不吃的菜做的麻辣鲜香,问文吃得大汗淋漓,大口送饭,嘴巴上吧唧吧唧的响,全无淑女形象,吃得爽极了。
林哲看着她那副摸样,打趣道:“慢点,慢点,我又不和你抢,你急啥!”
问文看着林哲一脸怨恨的吃着那碗青稞面,听起来那话都似乎怪声怪气,有点不好意思:“等你好利落了,我做给你吃这个,保证不比你做的差!”
林哲却不干了,筷子一伸,往一块猪肚夹去,嘴巴里还嚷嚷:“你怎么知道我没好利索,我都上班了!”
问文一看有点着急,一双筷子一档,顺手还把林哲的目标夹去,扔进嘴里,还不忘嘟嘟囔囔:“切!看你还逞强!你闻着都咳嗽,吃就别提了。”
林哲的筷子功力虽然不错,但是那盘子离问文近,全在问文的翼护之下,只能无功而返。问文看着他一脸不甘回头啃青稞的样子,哈哈的大笑,转手舀了块大大的鸡蛋羹放进他面前的碗里,哄他,“大少爷,你吃这个啦,下回,下回,我给你做个好吃的。”
林哲这才算罢了。
但是最终,林哲还是吃得不多,只是勉强地把面吃完,汤却再不愿多喝。
问文不干:“你做的我都吃完了,我做的你剩这么多!难怪不长肉!”
谁料却惹来林哲一阵嗤笑:“那是因为我做的比较好吃!”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饭后,林哲自然不是会洗碗的,问文也放弃让大少爷干活的念头,林哲拿着笔记本处理完公务,踱到厨房。问文正仔细地用棉布擦着碗碟,听到脚步声,抱怨:“以后再也不来你这做饭了,你大少爷炒炒菜,吃完了扔扔碗筷就好了,不知道洗起碗来是多麻烦。”
林哲自然的从她手里接过碗筷,放到了上面的碗柜上,用极自然的语调:“唔,方小姐,你旁边就是洗碗机。”
问文瞪大了眼睛,谁知道这旁边看起来和整个整体橱柜一体的东西就是洗碗机啊,看起来就是个水槽啊!更可恨的是怎么她做完了才告诉她,忍不住捶他,娇斥:“怎么不早说!”
林哲忍不住转身轻轻握住了问文锤打的双手,看着问文娇颜如花,迸发着青春活力,两人的距离极近,气氛微妙,心里荡起了阵阵涟漪,忍不住拉过问文,俯下身,距离很近很近,问文甚至能清楚地看清林哲清晰唇线,一张一合的呼吸,和男性膨发的雄性荷尔蒙,她很想沉醉其中,却在那千分之一秒,惊醒似的一侧脸,逃开了。
气氛很尴尬,林哲似定住般的看着问文,良久。最后还是问文打哈哈的说话了:“我们出去吧。电视开着都没人看,怪可惜的。”手微微一挣,挣脱了转身走了出去,厨房内只留下林哲定定的身影。
问文心里其实也很难过,那一瞬间,她知道林哲想做什么,她也很想很想就此沉沦,林哲身上的味道,如同盛开的罂粟,太吸引,她甚至有点讨厌自己为什么还要有一丝的清明。
只是既然以后注定要分手,何必开始?或者,来到他的家也是错的。只是抗拒不了,离开之前,看看他住的地方的吸引。
偷偷看了林哲的侧脸,唇线泯紧,态度冷峻,神情受伤,哪还有半分刚刚做菜吃饭的笑闹的影子。
问文冷静了一下,轻声走过去,和林哲道别,转身,走向客厅,拉开门,就乘着电梯下了楼。
小区的夜晚很安静,树影婆娑,问文冲下来之后,速度自然就慢了,心里带着无法发泄的郁闷和悲伤,拿着个手提包,一甩一甩的,只想把心中的抑郁之气一扫而空。林哲刚刚痛苦震惊的表情又浮现在她面前,痛苦?问文自嘲般一笑,太高估自己了,这般的贵家子弟过两天就好了吧?只是自己的一颗心却不可抑制的再次沦陷,似乎自己刚刚拒绝了一生中最不应该拒绝的一样东西,再不能挽回,忍不住,蹲在小道边上,号啕大哭。她都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远处的保安走了过来,关心地询问。才惊觉自己已经大失仪态,太过丢脸,摆手示意没事,便站了起来,用手擦了把脸,慢慢的走出小区。
明知道不属于自己,就连尝试都不要了吧,那个于她而言就是个黑洞,一旦尝试,就再不可能放弃了。
走到了小区门口,问文吃惊的发现小区门边上却静静地停着一辆小车,纯黑色,在夜幕下一点都不显眼,很低调,只是这般地车再怎么低调,问文也认得出来。
林哲静静的倚在车边,居然家居服都没有换下来,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似乎正在等她。问文心里吃了一惊,假装笑道:“怎么下来了?这边是中心,我打车回去很方便的。”
林哲看着她,什么都没说,直接转了过去,打开车门,强迫上车的意味不容置疑。
正正是小区门口,闹大了不方便,也似乎没什么理由推托,问文犹豫了一会,还是上了车。
林哲也上了车,神情间似乎在仔细的盯着路况,只是问了句:“住哪?”
问文乖乖的报上了地址,但是忽而想到两人之间的尴尬,还是强扯着笑容,勉强道:“其实您不用送我,如果您实在不放心,只要送我到路口打的就好了。”
唠叨了一大堆,才发现林哲根本是没理她,直接将车开出了大路,问文便不再作声了。
过了一会,林哲才脸色冷峻道,“方问文。”
问文本能的应了一声。
“吃了一顿饭,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啊?”
大家都没有再说话,林哲也没放任何的音乐,车里的气氛静到让人窒息,问文打量着林哲的沉静的侧脸,心里忐忑。
车内光线暗淡,更衬着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身体不舒服,不知怎的,莫名就有点担心,起了个话头:“博叔怎么不在?”
“怎么?害怕我技术不好?”
其实林哲的车开得很好很稳,该停该转都很有技术,和博叔相比怕也不相伯仲,坐在上面很舒适,只是心里上太有压力。即使不是如今这种尴尬的关系,一个不知投资了多少家上市公司的执董坐在旁边替你开车,恐怕也是会不自在的。
问文只能回答:“不是。”但是想想还是不放心,只是再不敢用敬语:“你等会回公寓吗?”
“不。”
问文心想,这样应该会回家吧,这样脸色怎么不好也没关系吧,至少晚上他不会是一个人。
林哲却再没作声,脸色冷冽如冰,直到问文楼下,也没有恢复。待问文下了车,也不多作停留,飞驰而去。只是在问文下车前,递了一张纸巾,再冷冷的丢下一句,“我那样的可怕吗?”
问文不明所以,直到林哲车已经开远了,还没反应过来。
回到家,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才明白林哲的意思。自己原来是那样的狼狈,眼睛红红肿仲,泪痕未干,脸上的粉底也被冲得七零八落。
其实很想告诉他,伤心不是因为可怕,只是再不能有幻想。
她和他,即使日日见面,也有着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有首诗在现在到处可见,可是问文突然觉得有句话很合适,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第34章
许氏集团。
第二天,是董事会议,时间已经到了,林哲却还没到。打了他的电话,又是转到了秘书台。问文有点沧然,再次确认了她昨天一点没错,即使他待她不同又怎样,永远,她都只在能让她找到的时候找到他。
他和她,永远不可能平等。自然也不可能是恋人。
董事这边,许氏父子和其他的董事催得紧,问文百般解释,虽然代理的时间没有到期,但林哲昨日已经正式上班,而且已决定参加,因此无法代为出席和表决。更何况,本来就是这个项目太大,问文在压力最大的时候,感觉无法承担,才恳请董事会把此事压后几天,直到林哲恢复工作再行决定的,自然更不能在这个时候越厨代庖。
只是联络不上,许氏也坚持即使不表决,也可以先代为出席,毕竟没有让所有董事都瞎等的道理,有些董事也知道见风使舵,说得不太客气,居然摆在明面上说即使没有林哲出席,董事会出席的董事票数达到了,决议还是会生效的。
问文无奈,只能一边紧急的联络林哲,一边出席。
这个项目是一项二线城市的地产项目渔家子项目,是由许元全力负责的一个关系到公司整体运营的一个大项目,会上正竭力的游说董事们同意。
此项目是许氏进入长三角周边城市的重要一站, 项目占地超过1500亩,如此粗略算起来,项目计划要投资185亿,虽然是大的上市公司,但是这也是一笔不轻松的项目。在这种寸土寸金的三角洲,即便是城乡结合部,能拿到这么大的项目,许氏也是颇花了一番心力。传闻中,即使如他,也陪爷爷告奶奶的做了几回孙子。 问文想不到他也能受得了这番的苦处。现在,估计许元现在是人挡杀人,佛当杀佛,势在必得,一定要通过了。
因此,现在许元的游说,看起来很卖力,但怕早就勾兑好了,如今,怕要游说的真正对象只有林哲一人而已。
可是如今主角没来,何必做戏做得如此认真。
说实在,许氏集团资金充沛,在如今这个地产行业如火如荼的时代,许氏前两年的确也赚足了钱。而且得益于是老牌上市公司,股市这两年也是红动中国,许氏借此机会,在股市上用足了融资手段,既发债,又配股,还引入了大型外资机构参股,虽然公司也是全款认购,可是公司的钱还是放回在公司上,散户的钱来得更多,整个相当于是空手套白狼,股权没有任何的损失,散户的真金白银却源源不断地集合至集团。
中国股市,这种方法随处应用,这便算是正派的了。还有些别的欺骗手段真是老百姓们万万不敢想象。怪不得远离毒品远离股市这类型的小段子永盛不衰。
议程过半,林哲才施施然的进来。为他自己的迟到,有礼的说了句:“抱歉。”便坐在椅子上凝神的细听许总经理的发言。
问文看林哲仍然冷峻淡漠,标准的职场扑克脸,相较以前,还少了几分笑意,脸色仍然不太好,只是他回来上班后一直如此,也不见得过于苍白。
问文觉得林哲似乎有些变化,可是再仔细一瞧,又说不出来。
“预计项目落成,会给集团带来将近二十亿的利润!”许总经理那锵锵有力的一充满诱惑的利润数字结束了说明。
实在是个大饼,委实吸引人。
一阵寂静。
董事们似乎都被这利润吸引住了,过了一会儿,纷纷交头接耳的讨论,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心里怕是暗暗的计算这利润落到自己头上的会有多少。
不多会,就有人表态原则上同意了。其实,开董事会跟社会上的小团体会议都没啥区别,有人领头表示赞同了,就有人会接着跟风。
即使是勾兑好,这样的过场还是得走啊。
问文看到林哲似乎的瞟了眼那位出头鸟,就是新任的执董代理,那个外资机构与林哲有相像的地方,只是派了一个常驻负责人代表处理外资在许氏的一切利益,但也有不像的地方,林哲虽然是执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