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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虽近也远-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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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哲颇为歉疚,想说些什么解释,终归还是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的立场,什么都没说,就是呼吸困难的想和氧气做朋友。心里又纠结了好一会儿,呆会儿与问文照面要如何安抚她。
  只是幸好,外面只有博叔,她并不在旁边。林哲实在不忍见博叔担心和焦虑的样子,经过的时候,挣扎的取下了面罩,握着博叔的手:“放心,只是个小事,又不是第一次溶栓了,导管介入,只是个小手术。”
  不知怎的,林哲只觉得博叔的手一颤,复又重新稳定,还是那样的温暖,林哲不禁都有些不舍,博叔辛酸,表情不受控地挣扎纠结了一会,却只说:“你要努力。不许任性。不舒服也要说话。”
   博叔随着林哲的轮床行走,见林哲环顾,握着他的手微微用力,诚挚的说:“问文刚刚腿部抽筋,我让阿钧陪着她去检查了,放心,没事,我待会让她来看你。”
  林哲心里不知怎地,忽然涌起一股担心,博叔连忙安慰:“没事,我已经让阿钧随时联络,有什么事他会及时通知的,而且,刚刚张医生已经电话说过了,可能是临产劳累,钙质缺失厉害,休息一下就没事的,如果你担心她,我让她那边完事后过来陪着你手术?”
  这番说辞在情在理,林哲也被问文抽筋这个事情冲昏了头脑,担心不已,喘息着道:“不要让她过来,看我,免得,她担心。”
  博叔点头,但是,林哲却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在心中萦绕,不安的情绪缠绵不去。
  只是缺氧的状况尚未改善,从早上开始的低烧也让他全身乏力,持续性的低血压,剧烈的胸膜胸痛一阵阵的袭来,他那聪明的脑袋并没有分到多少能量,虽然勉强维系的清明在萦绕着某个让他不安的点,却也无法弄明其中的关系。
  只是有时候事情总不会一如既往的在把握之中。
  林哲局麻,扫描,造影,躺在手术台上并不见得比之前舒服很多,远之看到了影响心里就一咯噔,还是尽力伸进了一根旋转导管,竭力的破碎那巨大的栓塞。
  只是林哲的呼吸状况还是没有改善,鼻子上的大流量给氧也不能缓解,不自觉地用上了嘴巴短促的呼吸,在手术台上仍然喘息得厉害,即使开放了静脉,但是随着那喘息,脖子上的静脉依然绷得紧紧,清晰可见。
  远之听得难受,手中不间断的谨慎操作,居然也不自觉的说:“就快完成了。”
  林哲听得忍不住一笑,远之微微发窘,轻笑了一声:“咳,你这门清的,我居然还安慰你!班门弄斧了。”
  博叔忙完了,就在后半段进来了,只是轻轻地将他的大手敷在林哲的头上,给着他一点抚慰和力量,林哲喘息间却也不忘谦虚:“我不是班门,你确实是把利斧。”
  博叔不忍林哲多话,却忍不住埋怨:“远之你开什么玩笑呢,赶紧的认真点,这手术室呢。”
  一时间,似乎大家的角色都严重错乱,远之和林哲愣了愣,就不禁笑了。
  手术室内气氛难得轻松,而且林哲从博叔那里得到的又是好消息,“问文检查了没什么事,但是今天各项检查弄得挺累的,夫人不放心,炖了汤,带了过来,这回儿非逼着让她喝完休息呢。”
  林哲又提了根筋,神情略略紧张,已经忙着操作的远之忍不住嚷嚷了起来:“博叔你能不能安生点啊,这些消息不能等我干完了再说?”
  博叔给了个安慰的笑脸,连忙道:“放心,现在夫人可疼她了。她也不知道,但是夫人却是知道了,怕影响手术,在外面等着呢。” 
  林哲才略略的放下心来,但博叔的心却是悬了起来。
  只不过编着这么小的状况,都已经让林哲担心不已,如果让他知道问文已经失踪了,博叔真不敢想,林哲到底会怎样?在自家医院内失踪,门外就有阿钧在都会如此,分明可能内部有人,这更是让人心惊,如今,什么消息都没有,夫人也已经赶到下令,但偏偏查到器械室居然有个直通下一层病房秘密通道,就已经断了线索,问文可是林哲呵护到掌心的人,只说现在她接近临盆身体非比从前,可不能出任何差错,两人都是林哲拼尽一生都想保护的最重要的人,偏偏就是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差错,这让林哲知道了,可不是送林哲一命归西的狠药?
  博叔心里又恨又痛,脸上却不能露出分毫,诅咒了许元这个歹毒的人不下万次,暗下决心,不管他和林哲是否有亲缘关系,一旦抓到,定将他碎尸万段!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就听到远之声音沮丧,“弄斧也不行了,血团实在太大,只能再次开胸了。”
  博叔、LINDA,和林哲脑袋都一阵开炸,过了一会儿,林哲才像反应了过来,才微微笑着:“真是上得山多终遇虎。”依然云淡风轻,似乎躺在那里喘息的并不是他,只是博叔却穿过他那微笑的脸,看到了内心深处的一点彷徨甚至恐惧。
  远之似乎也看到了,却缓解了紧张,反而轻松了下来,心中暗咐:“果然,这人真的想挣扎的活下去。”
  有时候,医学虽然是科学,却不得不有点唯热心,至少远之是这样认为的,病人求生的意志非常重要。
  林哲生病以来,他身边的人看着他挣扎,和一个又一个的症状斗争,被N种慢性却没有很好的治疗方法的疾病折磨,真是心疼不已,林哲估计也已经忘记了舒服的感觉。这些年,特别是这几个月他的生存质量真的极低,连博叔也曾经问过自己,如果是自己,还能不能撑下,是否另一个世界会是更美好的选择。
  偏偏这人除了一直的信仰以外,更重要的却是生有可恋,连死亡都不是那般的轻易,不能洒脱,更不敢。
  那么就只能勇敢地面对。
  但是这般勇敢,甚至一辈子都没有存心害过人,更救过无数人性命的人,为什么就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受这样的罪,天地间还有公平可言?如今问文失踪,难道连仅存的眷念都保不住吗?
  博叔越想越是悲愤,已经忍不住外露了出来,林哲不明就里,还以为是太过担心手术,反而安慰:“不过是再开一次胸而已,又不是没开过,这回在上回的刀口上切开,可能连疤都不会多留呢!”
  博叔看着他喘息间的安慰,心都几乎碎了,再没忍住,直接出了手术室。
  LINDA看着博叔的背影,心里也能感受到那种痛和害怕,再次开胸又岂会与上回一样?由于植入人工心脏,抗凝,他的凝血功能极度下降,现在根本一点磕磕碰碰都不能有,偏偏由于等待移植心脏,任何输血的情况都要尽量避免,倘若再次开胸,仅仅这两项都是对他身体的极大地挑战,手术的风险不言而寓定然增大好多。
  LINDA看了看影像,又看了看远之,那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心里明白开胸是唯一的办法,不然,以栓子的位置和大小,几乎全部阻隔了林哲肺部的血管,如果什么都不做,林哲不久就要死于低氧,即使低氧林哲可以熬过,但是他的心脏却不行,衰竭随时可能发生,真是个困局和难题。
   远之沉默着,良久,林哲打破了静谧的气氛,轻轻说了句:“走吧,又要劳累你了。”说罢转向LINDA,温柔而坚定的一笑:“别愣在那了,快推我去做好术前检查和准备吧。”
  即使两难,终归都要选择一个。
  林哲,从来都是雷厉风行。

  杜筱似乎两个小时间就憔悴了不少,心里既担心问文,又担心林哲。
   进来报告的人不少,却没有一个有确实的消息,杜筱几乎寻找了一切的力量,甚至破天荒的打了一个电话给许周。
  只是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一切都静谧的不同寻常,甚至连勒索的电话都没有。
   寻常的时候这么两个小时,杜筱还可以心平气和,但是这时问文随时都有可能临产,实在容不下半点差池。那,可能是林哲这一生唯一的子嗣了,杜筱想到这里,就心痛的不能自已,这么好的儿子,这么好的人,实在不应该遭受如此对待。
  不断地踱步,绕圈,不敢去见林哲,她在问文却不在也怕他怀疑。只是手术过后,又能瞒得多久?

第105章
    问文醒来的时候,晕晕沉沉,恍惚间只知道自己躺在床上,窗明几净,床边站着一个人,微微呻吟一声,那人却也关怀备至俯身过来,却破灭了问文的最后一丝奢望,梦里美好,想象醒来就能扑入林哲的怀抱,由他亲怜蜜爱,只可惜,终究是梦一场。
  也是,他怎么可能站着,或者总以为他虽然体弱,却是没有任何事情能难到他,太想那个单薄却是温暖至极怀抱了吧,真是好久好久没有用力的抱着了。
   许元静静地看着她,迷糊地惊喜落幕变幻的眼神,待眼神焦距凝住,便别过了脸,轻轻地望着窗外,心里颇不是滋味。忍不住挡住她的视线,想要给她安慰。
  终于问文视线上移,打破了这静谧:“许元,你说吧,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话音中有恼怒,有着急,更有着无奈和痛惜。
  许元委实不习惯她的这种态度,论年龄,他比她大,凭的又是什么,她对他是这样的像小孩,这样轻蔑和不屑。收起了柔情,也罢,事到如今,即使柔情又如何。冷笑的给自己撑了撑场面,“是林哲逼人太甚了,你要怪就怪他吧。”
  问文气急,肚子突突的一跳,深呼吸了两把才将那道气压下,脸上虽然绷得紧紧地,声音平静,有力,“许元,我真是瞧不起你!为什么总那样,为什么总是都是别人的错,你总是没错?他是你的兄长啊,或者你是他的兄长?为什么要绑架我,我还有着你的侄子,即使他错了,就到了这一步?难道就非得用这种鱼死网破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果然,你真不是做生意的材料,连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都瞧不起你!”气从心来,声音也不禁越讲越大,只是刚刚醒来,身体尚虚,虽不至于怒吼,却再次头昏眼花,肚子那突突的痛是越来越有规律,身体的下部似乎还一阵的热涌,问文心惊,连忙调适。
  许元见状,却只是喃喃:“我知道会怪我,我也没想着你会理解我。只是兄弟?他何曾当过我是?!我不知道,他却是有目的而来。来之前,许氏蒸蒸日上,而之后,是千苍百孔!他设套,见死不救,逼我走上炒孖展的路,欠债累累。我不可以让我父母的心血倒掉的,我不能让他心愿得逞,既然他不仁,我就不义!我没有错,都是他逼的,他逼的!”
  问文虚软间听着这些话却只是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孖展?不是你自己的决定吗?牛不喝水按不到牛头低!”她全力的辩别着身体的感觉,心中暗暗的祈求上天,千万要支持久点,宝宝莫要此刻就想出来。
  许元却坐下了,语调中透着一种伤心和落寞:“你就这么信他?你知道他干了多少卑鄙龌龊的事?”见问文并无回应,忍不住怒:“在你心中,他自然什么都好,为了一只脚都进了棺材的他,放弃我?!”许元估计是属虎的,冲动,几乎就想把手指掐了下去,让问文好好听他说话,说服她。
  问文终于动了动眼睛,却带有了不屑:“许元,我真是瞧不起你。”
  许元的手终于还是没有掐下去,静静的移开了,问文闭起了双眼,静静地感受这身体的异动,虽然从来没有真切的感受过,但是腹中的疼痛越来越有规律,她确定,她就要临产了。
   除了疼痛的一刹那脸色瞬间凝重,问文一直不露声色,她如今是头晕眼花,全身没力,双手被绑在了床上,几乎动弹不得,而眼前的男人却是个偏执狂,不禁暗暗叫苦。
  静谧,还是静谧,除了问文逐渐沉重的呼吸声。
  趁着疼痛的间隙,问文心思百转,谈定的开了口:“回头吧。”
  许元撑的一下,似乎醒了醒,却笑了,那笑容看起来居然是那般的幽怨:“不可能了。林哲不是一个任人捏软揉扁的人,我这次,是犯了他的大忌。”
  问文心想,那还明知故犯?
  却听许元接着道:“明知故犯,是破釜沉舟了。我不能回头了。”
   问文简直无语,忍过一阵抽抽,坚定地道:“可以的,虽然他会着急,会动怒,但是我没事,宝宝没事,什么都可以回头。”着急,林哲得多着急,只希望他的身体还好,还好。
  上帝总是不会给别人幻想的空间,许元却笑笑,道:“你不会有事,凭着你我的情谊,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安全的,但是一切与他血肉关联的,很抱歉,我实在不能保证。当然如果他及时醒来,又筹集赎金的时候就另当别论。”
  问文心里一惊,肚子一阵抽痛更加厉害,忍不住几乎哼了出来,语气却不再淡定,却再也掩饰不住的着急:“他怎么样了?”话普一出口,觉得情绪外露,又转了转,劝道:“许元!你千万不能乱来,你现在还有你的妻儿父母,这事如果不能回头,最伤心的会是最疼你的父亲!”
  许元没有在意问文后面说的话,更没再放过问文的那丝轻哼,问文的喘息越来越不平静,话越来越虚软气短,觉得不妥,连忙上前查看,才发现问文已满头大汗。□处的被单已然湿透,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粉红,让人触目惊心。
  许元一瞬间似乎吓傻了,问文抓紧这个难得的机会,劝说夹杂着诉求:“回头还来得及的,只要我们母子平安,你我,你和他这般渊源,他不会迁怒你的。”
  许元呆了很久很久,抬了头,却说:“对不起,问文,他是你的孩子,我希望他能平安,他也是他的孩子,我恨他,所以很抱歉,我会保你平安,你放心,但是,孩子,就交给上天决定吧,如果林哲能及时醒来,及时筹到3亿美金现钞,孩子就会没事。你是初次分娩,我想,他至少还有16个小时。我想这样是最公平不过了。”
  问文真是欲哭无泪,她终于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要斧正一个心理扭曲狂是多么困难。她不想和他说话,却很想知道林哲的近况,还是忍不住问:“他到底怎么样了?”
  谁知道许元的回答居然是“不知道!”
  一直抽痛又过去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担心,这阵的抽痛剧烈了很多,疼得问文直想蜷起来,只是身子几乎被固定了,动弹的空间非常小,幅度看起来也不大,但是却疼得问文直咬牙,脸上绷得紧紧的,问文手上紧抓着床单,好一会才松开,刚刚被吸收的汗又大滴大滴的掉落下来。
  许元却还体贴的帮着她细细的擦着脸上的汗珠,问文担心透了,对他的行为更是烦心,却也无力管理他那变态的行为,只是重复了一遍:“你不知道?!”
  许元显得一脸无辜,手上边擦着汗珠,边说:“不知。但是估计没有醒来,因为我们这边一直和林哲没有接上头,只能联络上杜筱和博叔。我猜,应该是会后做了手术,不过应该至今麻药未过。”
  问文一阵担心,许元却温柔:“你不要怪我,我被他逼,被我partner逼,你要怪就怪老天怎么给你这么少时间,他却那般的不配合,想出来看这个花花世界。”手上轻轻一指问文的肚皮,笑得是那般的魅惑。
   问文有时真是疑惑,还真是兄弟啊,只是同样的俏皮囊,怎会有这般不同的内心,又怎会走到今日。
  问文浅浅的回了,“他没有那么多钱,更何况要的是现金,你这存心是为难,想要他的孩子的命,也是我的命。”
  许元却认真:“你不会有事。他有的,你小看他了。即使在金融危机中,他都是损失最小的,即使他没有,还有杜家,还有周家,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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