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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何事宫闱总重重-第31章

小说: 何事宫闱总重重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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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堂堂七尺男儿了!”
  文思齐一走便是五年,边塞生涯,把原本一个翩翩少年公子磨砺得刚劲苍茁。久别重逢,忽见父亲眉眼皆染沧桑,掩不尽的老态,心中禁不住一酸,道:“不孝儿多年不能侍奉双亲膝下,还让双亲日夜为我担忧,真是罪孽深重!”
  “好了好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沈怀袖看着原本一个白白净净的幺儿晒得黝黑,心里也说不出个滋味,这半月多来,整个文家运势低糜,如今儿子回来,可是大喜事一件,什么不痛快都抵消了。
  “孩儿让母亲操心了!”思齐扶着沈怀袖的臂膀,对她笑了一笑,还想小时候向她撒娇时一般。
  “只要你平平安安,好好的,为娘的,就知足了!”沈怀袖被他逗得展颜一笑,拿手绢揉了揉发红的眼眶,看着父子二人。
  “怎么回来地这么突然?事先也不派人回来说一声!”文鸿绪问道。
  “事出突然,也就没来得及派人回来。这一季的军务该报了,正好又轮到孩儿回京述职,所以就回来了。”
  “哼!难得啊!年年回京你都有借口推搪,今年,怎么军情不急了?”文鸿绪一板脸,忍不住呛他。
  “孩儿知错了,父亲要怎么责罚,孩儿都领受!”文思齐知道这些年自己做的过分,京中虽有白澈,可是文氏毕竟还是以他为嫡流,经济仕途,本来就是该他来担负这一切。
  “好了好了,我叫人去通知澈儿回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坐下来吃个饭。”沈怀袖见丈夫又要兴师问罪,忙出来劝道。
  剧透:
  下一章,文老大要把担子托付给白澈
  介个
  那个
  还算比较煽情吧……
  未完待续
  亲大家……谢谢文下诸亲的留言
  很感动哦……
  放心放心……黎一定不会弃坑的啦……
  摸摸大家……
  好喜欢看到大家说喜欢黎文文里的温馨的感觉……
  因为偶也喜欢温馨的感觉……嘿嘿嘿嘿……
  猜猜是谁回来了呢???
  呵呵
  o(∩_∩)o……

  率弃轩冕

  “父亲,孩儿这些年虽然远在西北,可是朝廷之事也是有所耳闻的。如今姐姐生了三殿下,父亲的地位已非常人所能撼动,为何这回,要任奸人所害不予抗争?难道,真如外面传闻,父亲功高震主,皇上已对父亲有所猜忌?”晚饭过后,文鸿绪把文思齐和白澈都叫到书房去谈话,结果文思齐劈头就是这么一句。
  文鸿绪听完了看他,无奈地摇摇头,不疾不徐地道:“原本以为这些年也磨砺地够了,想不到,还是这么鲁莽轻率!”
  思齐看了对面的白澈一眼,看他悠然悠然地端起景德天青釉墨竹细瓷盏来,细细地拿着盖子刮茶叶沫子,并不想插话,便闷闷地低下头,听文鸿绪说。他总觉得,似乎白澈才是文家亲生的儿子,那个镇定自若的架势,竟跟文鸿绪有七分像。
  “我看你是仗打多了,儿时的书都白念了!”文鸿绪拿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案条的边沿,‘笃……笃’地一声声闷闷作响。“满朝文武,有哪个是皇上不猜忌的?自古帝王,有哪个对臣子真正放心过?”文鸿绪低叹一声:“要是放心了,那就是昏君了!”
  白澈听到文鸿绪开口了,心中也了然他要讲的话,搁了杯盏,恭恭敬敬地认真听起来。
  文思齐见白澈这幅样子,更是敛神屏气凝听起来。
  “我文氏自本朝开国以来,数代久盛不衰,此诚乃家训使然也!”文鸿绪说到这里,自然地站起身来,负手在房中踱步,一边继续道:“我此生封王拜相,可谓荣宠至极,如今将至耳顺,也实在不敢在擅权下去。皇上素来忌惮于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积怨久矣,迟早要有发泄的一天!如我不借此机会自污以求隐退,他朝待人发难,则必受制于人!到那时,整个文氏亡矣!”
  白澈与文思齐知道他这是在交待他们了,因此都不敢插话,听他一人讲。
  “自和泰元年以来,文家既为异性藩王之首,又是中宫母族,外戚之首,你们二人又一内一外,一文一武,根基已然深厚,文家的声望与地位,早已与皇室并驾齐驱且有隐隐超然其上之势,莫怪皇上对我寝食不能安!”
  “父亲也不必如此伤感!您一生功在社稷,怎就到兔死狐悲的地步?”文思齐见老父娓娓道来,满是凄怆,与自小见到的意气风发、雄才睿智的那个严父判若两人,本来回京后心底就莫名积起的一股郁气压在心头,如今越发沉甸甸了。
  文鸿绪连连摇头,喟叹道:“一旦祸起,纵使抄家灭族也是旦夕之间的事!且知广厦一朝倾!”又接连踱了几步,站在二人之间,道:“我去意已绝,此事不用再劝,只是还有诸事放心不下,要交待你二人!”
  白澈早知他隐退之意,但没料到竟如此坚决,虽说古人尝到‘富贵荣华皆过眼烟云’,但真要放下手中大权,谈何容易?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竞折腰!想到这里,心底对文鸿绪的敬佩又深了一层。遂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来,撩袍一跪,也不再劝,只道:“且听父亲吩咐!”
  文思齐也一并跪了。
  文鸿绪也不叫他们起来,这是属于男人们之间的一种仪式,不仅是一位父亲对儿子们的嘱托,更是一个家族的两代人之间的传承,在他们彼此心中都神圣无比。
  “昔年,我已军功入朝,秉理朝政数十载,虽不敢比肩萧曹,但置罚臧否,未曾异同,不曾有大过,上对得起天地君亲师,下对得起苍生万民,此生,已无憾事!只一件!”文鸿绪猛地蹲下身来,与二子比肩,正声道:“三皇子年幼,将来不知是个什么气候,太子之位,一直是我心头之念,你们也是知道的。而只要为父在位一日,太子之位便不会落在文家,所以,此事,我已心有余而力不足,文氏家族与庆儿的福祸,今后,就全系在你们身上了!”说完,各看了二人一眼。
  “父亲难道要离开京城吗?”文思齐愣愣地一问。
  “哈哈哈哈哈!”文鸿绪起身仰天大笑了几声,看着他道:“庙堂之高,江湖之远,既然已经决心要退,自然要走得干干净净,才叫人放心!断没有再留在京中的道理。”
  “父亲是要回封邑吗?”白澈倒是也小小地惊讶了一番。文鸿绪为官多年,素来严谨,如今临走倒说出如此豪放不羁的话来,没有半点迁客骚人物喜己悲的意思,着实令人钦佩!以前,他只对其‘为爱罔顾一切’的惊世之举而折服,而今,他又不得不对他的洒脱又一次折服!
  “呵呵!半身羁绊,总算得了安闲,自然是放那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逐流而去!”
  “好生痛快!听得孩儿也想随父亲去了!”文思齐爽气一笑,戏谑道。
  “嗬!你可没这个福气!”文鸿绪呵呵一笑后,敛气一脸玩笑,郑重地拉二人起来,一左一右搭在二人肩上,语重心长道:“一直以来,有一点,为父心中甚慰!那就是你二人皆以军功入仕途!我朝百年来,皇室宗亲骄奢淫逸,已忘了国本,军中将领多出于寒士,心中不服朝廷,此为本朝第一大患!皇上少年英主,早在继位之初便已看到了这点,所以,才对士族出身的你们提拔重用!当此际,你们更该谨言慎行,步步为营,手中握有兵权的,总是会有小人进谗言陷害,所以,千万慎之又慎!”
  “不过,皇上也不是耳根子软的人,该放手的时候还是要放手去做!把仗打得漂漂亮亮地,比什么都强!”文鸿绪眼神依旧犀利精芒,拍拍思齐的肩。
  思齐‘嗯’了一声,重重地点了点头。
  “但是,一个不服从军令的将领,即使他打了胜仗,依然不是一个称职合格的好将领!拿手下士兵的性命开玩笑,绝不是一位领兵者该做的!”文鸿绪话锋一转,又道:“孤军深入敌境本就是冒险之举,更遑论主将已明令不准追击!你能打赢,那是侥幸!可是人生,不会永远侥幸。你抱着私心私恨带着士兵去拼命,你自己觉得这是正确的做法吗?!”
  文思齐猛地被父亲一阵数落,顿时涨红了脸,此事他早已知错,当年领罚时也是心甘情愿,没有半点不服,但是他之所以出兵追击,绝非众人所认为的意气之举,他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下的决定,打赢了仗也绝非偶然!但是不服将令始终是错,他也从没有辩驳过,如今更不想再提,低着头道了句:“孩儿知错了!”
  文鸿绪也不是不知道他是有委屈的,但是,他依然不得不说这番话!思齐自小便是天之骄子,虽然自己竭力管束,纨绔之气未有,狂傲是在所难免的!他将来入仕,最忌讳的就是这点!今天自己若不给他敲敲警钟,压一压他的气焰,等将来,定有苦头吃。
  “今日,我把庆儿和文家上上下下都交给你们了!从今往后,你二人一定要齐心协力,荣兴家门!”临了,文鸿绪也不再宏论滔滔,对二子简洁有力地说道。
  “孩儿遵命!”思齐与白澈互看一眼,铿锵有力地齐声回答。
  注:
  萧曹:即名相萧何和曹参
  范仲淹《岳阳楼记》:居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把酒临风,其喜洋洋则以。
  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
  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苏轼《赤壁赋》
  这章文绉绉的东西比较多,所以注的比较详细……
  其实都是中学时代学过的课文啦……黎整的东西一般不会太晦涩难懂滴……
  HOHO……怎么说文老大以前也是文武双全啦,要走了,说话不能太小白……
  呵呵
  o(∩_∩)o……
  …
  先睹为快:
  下一章《聚散两凭》
  素温情戏的小闪光点……有沁雅和彻彻……
  黎会努力滴写得很煽情很煽情……
  文老大和文妈妈进宫去看女儿,也就是辞别啦,然后小夫妻和老夫妻就聊聊,联络联络感情啦……
  煽情一番后,文老大挂冠而去
  寄情山水 ……HOHOHOHOHO
  (用樱木花道的声音笑)

  聚散两凭

  和泰九年的秋天与以往一样如期而至。
  秋天的夜晚总是凉薄的,没有月出关山,苍茫云海的豪壮,亦不似庭月照落花地那般多情,寂寂无声,清冷而平静。
  “怀袖!”文鸿绪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看着妻子卸簪去珥,本是精致挽起的一头长发缓缓地沿着肩头披散下来,细细一看,零零散散杂着许许多多的白发。
  “嗯?”沈怀袖闻声转过来看他。
  “怎么突然间添了这许多白发?”文鸿绪印象中,妻子的头发一直都乌黑亮丽,突然发现掺了这么多白发,便问道。
  沈怀袖还以为他是怎么了,没想到是问这个,轻笑一声,道:“都什么年纪了!哪能没有白发?平日里是丫头们鬼灵精,梳头的时候都把白发藏里头了,所以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罢了!”
  “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文鸿绪步道镜前,对着镜中的妻子,抚着那一头不再顺滑的发丝,柔声一叹:“怀袖,我真是让你等得太久太久了……”
  沈怀袖抬眼看着镜中的丈夫,似乎真的是过了很久很久了,当年这一幕的时候,他们都是风华正茂,而今两人皆已华发,人生百年,稍纵即逝!
  她低眉微不可闻地一叹,道:“从那年你翻墙进来,对我说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就一直一直地在等了,那时也不知道会等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多少个朝朝暮暮,早已等习惯了!也没有等得久不久之说了。”
  文鸿绪轻轻地从身后拥住妻子,在她耳边道:“对不起!”
  沈怀袖含笑着靠着他,摇着头道:“你从来都不曾对不起我,为何要说这话?第一次你夜半翻墙,是告诉我你要进京赶考,那时你的脸上,是志在必得的疏狂;第二次你再翻墙,是告诉我你金殿拒婚,那时你的脸上,是永不负我的坚定;第三次你又翻墙,是告诉我你要出征边塞,那时你的脸上,是壮志豪情的果敢……”
  “你可知道,从第一次翻墙前,我就想着,会不会也像《诗三百》里的《将仲子》,直在外徘徊了好久好久才鼓起勇气翻进去呢!”文鸿绪与妻子两两凝眸,回想起年少时的光景,虽然时过境迁,但依旧历历在目。
  “呵呵!你怎么都不曾对我说过呢?”沈怀袖整个身子转过来,笑看着丈夫。
  “这有什么好说的!”文鸿绪微窘地兀自一哂,转而深深一叹,搂着妻子的肩,深情款款地道:“当年,真是难为你了!受了那么多委屈,一直等我回来。”
  “心甘情愿的,哪来委屈之说?”沈怀袖轻轻地靠上去:“记得从第一次你翻墙进来被发现以后,父亲就派人把我看得牢牢的,生怕我会跟你私奔。其实他是多虑了,他根本不明白你,可是我明白,因为你是文鸿绪,所以,你永远也不会是司马相如!那时候,我曾问自己,‘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这真的就是我想要的吗?不是……决不是……”沈怀袖幽幽一叹,道:“不管是你我还是孩子们,都不会做那样的选择,因为,我们都有各自的责任!但是,我又要比女儿幸运多了,我可以等你,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你一直不回来,我就一直等下去!”
  “怀袖……”文鸿绪声音哽在喉头,咽咽地唤了一声。这些话,是夫妻俩从来没有开诚布公地谈过的,如今二人皆是满面霜尘,再来提及过往,心酸甘苦,百般滋味啊!
  “等待有时也是一种幸福,每年的春天,打开窗户,忽见陌头杨柳色,方才知道春天来了;每一个日出日落,等着,盼着,怀着一份远方的牵挂,想着你此时会在做什么,想着想着,一天就过去了。最最可怕的,便是那句‘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每一日,都跑去兄长那里问消息,前线的邸报,几乎每一份都读过许多许多遍,逐字逐字地找,既期待看到你的消息,又惧怕看到你的消息……总觉得,心日日都是悬着的……”
  文鸿绪抬起手,无声地为妻子抹去眼泪,轻轻地道:“那时要是我死了呢?”
  “那我还是等,从月圆等到月缺,一直等到生命的尽头……”
  文鸿绪搂着她,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两人都哽咽无语。
  “明天,咱们一起进宫一趟吧……去……看看,看看庆儿。”不知过了多久,文鸿绪道。
  “好。”沈怀袖嘴角噙着一点笑意,点了点头。
  内府递进牌子来的时候,萧彻正巧与沁雅在康宁殿的后园子里一起逗着萧逸玩。沁雅听了回禀,也没有特别的惊讶,看着萧彻。
  倒是萧逸特别高兴,勾着父亲的脖子,兴奋地喊着:“阿婆来了!阿婆来了!”
  萧彻 一笑,亲亲儿子的小脸蛋,用孩子般的口吻道:“咱们现在就去见阿婆,好不好?”
  “好!”萧逸如今跟萧彻十分亲近,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把萧彻逗得哈哈大笑。
  “臣叩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鸿绪携沈怀袖一起对萧彻行了三跪九叩大礼后,又向沁雅行了国礼。
  “丞相和夫人平身吧!”萧彻与沁雅并坐在主位上,抬手叫起,又吩咐赐座。
  夫妻俩谢恩后依次落座。
  小萧逸挣脱宁馨的怀抱,跑到沈怀袖身边,一头就扎进她怀里,连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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