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红颜-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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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医满意道:“这就好,这就好,那你应该不会阻拦你老哥我去寻求更多快乐了吧!”
江洛儿啼笑皆非地摆摆手道:“你喜欢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吧,不要太过头就是了!”
怪医兴高采烈地转身有要往外走,又被江洛儿叫住道:“昨天晚上你听到什么没有?怎么不想着告诉我?”
怪医脸一板道:“有什么好说的,你那后娘大半时间都在骂人,将那姓姚的家伙损得一钱不值,说什么他没有一点脑子呀,无端地给你机会将她们母女的秘密公知于众啦,这以后她们母女可怎么在教里混啦,之类的!”
“就没有一点有价值的内容?”江洛儿狐疑道。
“啊,对了,她倒是在最后提了一句,说什么幸好她姐姐这几天就到,这里的事情她姐姐早就估计到了。”
“啊!”江洛儿苦笑道:“我就猜到少不了她,等她来了好戏才算真正开始。”
怪医不由好奇道:“她姐姐是什么人?怎么大家都好象很期待似的。”
江洛儿哼了一声道:“等她来了,你不就知道了?总之,那不会是一个令你失望的女人!”
怪医庛之以鼻道:“胡说,那女人关我什么事!”说着,再也不理江洛儿,快快乐乐地跑了出去。
江洛儿苦笑道:“真是越来越乱啊!”
正在这时,辛三娘从外面急急走进来,对江洛儿叫道:“大小姐,您怎么还不准备?老教主不是一早就派人来通知你去参加大会吗?”
江洛儿猛然想起来,皱眉道:“对了,那个什么大会我一定要去吗?我可是刚回来不久,正想补个觉呢!”
辛三娘埋怨道:“大小姐,不是属下说您,您老远地刚刚赶回总坛,第一晚就不好好休息,天快亮了才回房!”一边说着,她已开始动手为江洛儿挑选衣饰。
江洛儿温馨满足地看着她动作,但笑不语。
辛三娘终于挑出一件鹅黄衣裙,在江洛儿身上比了比道:“就这件吧,还能衬得大小姐精神一些。”
江洛儿毫无意见地接过,走进屏风后面更衣,扬声问辛三娘,“那个大会是……”
辛三娘笑道:“不是告诉过您嘛,是老教主主持的新秀选拔大会。”
屏风后的江洛儿语气颇为无奈道:“那老爷子可真能折腾!”
辛三娘催促道:“大小姐,您快点,就要开始了!”
待到江洛儿赶至会场时,她还是迟了些,江胜日正站在高台上精神抖擞地对下面井然有序排列的教内弟子们训话。
他那一双凌厉的凤眼即刻捕捉到了姗姗来迟的江洛儿,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江洛儿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与几位长老打过招呼,同时赫然发现水月夫人母女也坐在一角,只是水月夫人根本不予理睬她,莺莺仍是早上那一副半垂眼帘的模样。
台上的江胜日又接着讲了几句,无非是鼓励大家拿出真本事来较量,江洛儿越听越无聊,只想打磕睡。
不料,江胜日走下台来正坐在她的身边,老爷子把眼一瞪,第一句话就开始教训起她来。
“你竟敢晚到,是不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早就说过了,谁敢不准时到,就别怪我不客气!”
江洛儿正要开口,忽闻一声冷笑传来,侧头一看,却正是水月夫人满脸幸灾乐祸地望着自己笑。
江洛儿心平气和地冲她嫣然一笑,转头对江胜日说道:“既然是你早前说过的,可就怪不得我了,我明明昨日才回来,根本不可能听到你早前说过什么,你说是不是?”
江胜日气呼呼地瞪着她道:“我说一句,你就顶十句,真是目无尊长!”
江洛儿不以为然道:“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正在这时,台上的对决正式开始,有人朗声道:“第一回合……”
江胜日这才撇下江洛儿,将注意力全部投到高台上。江洛儿松了口气,用手支着头,向台上瞄了两眼,见两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青年男子正赤手空拳地比试着武功。
她看得无味之极,倦意不由自主地袭上头来,很快便打起了盹儿。
正恍惚间,突闻耳边一声闷喝……
江洛儿迷迷忽忽地睁开眼来,正看到江胜日那张气得涨红的老脸狠狠盯着自己,左右一看,几位坐得最近的长老们全都屏息注视着自己,尤其是水月夫人简直要笑成一朵花了。
再看一眼高台,比武显然还在进行,只是比试双方几不知换过几对了。
“你,你……”江胜日气得说不出话来。
江洛儿眼光流转,无动于衷道:“我怎么了?怎么睡了一觉,你连话都不会说了!”
江胜日气得一拍大腿道:“气死我了!”
“不可能,你这么健壮,我怎么有本事将你气死!”江洛儿一边笑嘻嘻地上下打量他,一边轻轻松松地调侃道。
“人家告诉我,你一向无心习武,我还不相信,我们江家的子孙哪有一个不是武功高强的?没想到你确是如此,你怎配做我江家子孙,你说!”江胜日厉声质问道。
江洛儿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人家一定没有告诉你,我这江家的子孙用不着费心习武,我看一眼就比得上别人苦练半年的功夫。何况,台上比试这些人一看招式就是各位长老调教出来的门徒,他们的武功路数我早就看腻了,何用再看!”
“你胡说!”江胜日把眼一瞪道。
“不信?你看台上那灰衫男子,他使的是穆长老的疾风十三式,我六岁就会了,他这招‘呼风唤雨’后面紧跟一招是‘疾风骤雨’,你看,就是这招,哎!穆长老,这么多年,看你也没有多大长进嘛,你的徒弟怎么反复就是这么几招呢?”
“这个,这个……”肥硕异常的穆长老尴尬地在椅子上扭动了几下,不知该说什么好。
江胜日满脸疑惑地问道:“这么说传言都是真的?你果真身负异能?”
江洛儿不满地看他一眼道:“我有没有异能管你什么事!”
江胜日的脸上立时堆出笑容道:“我早就听闻了,只是不敢确信,我们江家祖上以往可没出过这等奇人。”
“可见,这定是从我娘亲那一系继承来的!”江洛儿肯定道。
“嗯,应该是了!”江胜日也附合道。
“不过,偏有人就是容不下我娘这么优秀之人,要不然,说不定我如今早就有了几个更为优秀的弟妹了!”江洛儿借机挖苦道。
江胜日吱呜几声,干笑一下,不再言语。
江洛儿侧头向正对自己咬牙切齿的水月夫人又抛去了一个嫣然笑容。
第三部 天下事篇
第八章 魔教变故(六)
镜花宫主美丽如昔,岁月在她的身上仿佛凝滞了一般,江洛儿颇为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她,忍不住想要问问她是否有驻颜良方。
江胜日呵呵笑道:“镜花,这么多年未见,你长得越来越像你的母亲了!”
镜花宫主微笑道:“老教主,一别经年,您还是英武依旧呀!”
江洛儿在旁边摇头道:“真是酸呢,我的牙都要倒了!”
江胜日急忙喝斥道:“洛儿,闭嘴,还不快过来拜见你姨母。”
江洛儿不屑地一撇嘴道:“姨母,谁是我姨母?我怎么不知道我娘还有姐妹呀!”
江胜日面色一沉,转头向镜花宫主说道:“镜花,我这个孙女一贯顽劣,从小就缺乏管教,不要见笑。”
镜花宫主眼望江洛儿,语气冷淡道:“老教主不必客气,大小姐如此人才,镜花不敢高攀。”
江洛儿目光炯炯地回视她,嘻嘻笑道:“镜花宫主说笑了,这高攀两字怕是要反过来讲,洛儿可没有莺莺妹妹那般好福气,有宫主这样一位心思缜密、运筹帷幄的姨母在背后撑腰,即便所有人都已知道她不是我们江家的亲骨肉,她那教中二小姐的地位却仍是好端端的没有动摇,您说可是?”幸好莺莺不知何故没有出席,否则江洛儿还真不好当着她的面说这些话。
镜花宫主脸色一凛,她显然没有料到江洛儿会一上来就给自己一个大大的下马威,当即对江胜日施了一礼道:“老教主,镜花不知道如今这教中已是由大小姐当家,既然大小姐不欢迎镜花,那镜花还是就此别过吧!”
江胜日急忙拦道:“镜花,你别听小孩子胡说,我还没死,这圣教也还轮不到她当家,我欢迎你,你就是我圣教的贵宾!”说着,狠狠瞪了江洛儿一眼,将镜花宫主让进议事厅。
江洛儿不以为然地跟在后面,还故意与面色铁青的水月夫人并排而行。
宾主落座后,镜花宫主首先开口道:“镜花收到妹妹的信函,这才知道老教主已经重新出山,因此特来敬贺!”
江胜日爽朗笑道:“镜花不必客气,你们姐妹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实不相瞒,我这一把老骨头,要不是实在看不下平远这些年的胡作非为,说什么也不会再回来费这心力!”
不待镜花宫主开口,江洛儿先轻笑起来,语气调侃道:“我爹爹怎么胡作非为我是不知道,不过有人不守妇道,偷汉生子,我却有所耳闻!”
水月夫人再也忍耐不住,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嘶声叫道:“姐姐,你看到了,我们母女在这里过得是什么日子……”
不待她说完,江洛儿适时接口道:“既然这样,回娘家去吧,这里没人拦着你!”
水月夫人一楞,顿时慌乱起来,颇为无助地望着镜花宫主。
镜花宫主暗暗叹了口气,没有时间责怪妹妹沉不住气,语气哀怨地对江胜日说道:“老教主,我娘临终前将我妹妹的终生托付与江家,他们二人的婚事也是您一手操办的,当初您曾百般保证不会亏待了水月,如今您看这事该怎么办吧!”
话音刚落,水月夫人开始轻声啜泣起来,镜花宫主又说道:“老教主,这些年来,平远是如何对待水月的相信您也看得清清楚楚,即便水月真的有错,责任也不会全在她一人身上,您说是不是?”
江胜日微微垂头不语。倒是江洛儿乘机冷笑道:“宫主你有话不妨直说,何必转弯抹角呢!”
镜花宫主毫不示弱地对江胜日说道:“老教主,今日我们叙旧话家常,一定要小孩子在场吗?”
不待江胜日开口,江洛儿抢先说道:“宫主,你这就不对了,如今我爹爹 不在,我就代表他,你们谈什么事是不想我爹爹知道的?”
江胜日喝道:“洛儿,你越发的没大没小了,这里在座的都是你的长辈,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江洛儿嘻嘻一笑,并不顶嘴,却依旧稳稳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镜花宫主见没法赶走她,只得沉脸道:“老教主,既然事已至此,镜花也就有话直说了。”
江胜日点头道:“你直说无妨。”
镜花宫主冷冷地扫视了一眼江洛儿,才开口沉声道:“既然江家上下一口咬定莺莺不是亲骨肉,我们姐妹多说无益,但水月是江家明媒正娶的媳妇,莺莺也是在江家生下来的,为免他人取笑,希望老教主能保证约束部属,不将此事向外透露。”
江胜日爽朗道:“镜花放心,此事宣扬开来对江家同样不利,我一定会好生交代下去的。”
江洛儿笑道:“事实就是事实,还怕人知道吗?”
江胜日急急喝道:“洛儿,你听见了,从今日起不许你将此事向外宣扬!”
江洛儿懒懒地答道:“做保证的人可不是我,我的嘴长在自己脑袋上,想不想说全凭我高兴!”
江胜日无计可施地望着这个唯一的孙女,这些日子下来,他对江洛儿的偏爱与纵容是人所共知的,今日虽然当着镜花水月两姐妹的面儿,他明知自己应该教训她的无礼,但话到嘴边硬是说不出口,这桀傲不驯的小家伙可是江家唯一的传人,是圣教振兴的最大希望!
镜花宫主眼见江胜日不表态,忍不住挖苦道:“老教主,您这亲孙女似是不将您放在眼里呢!”
江洛儿微笑道:“宫主,这可是我们江家内部之事,还轮不到你这外人来指手画脚,你若想挑拨我们祖孙的关系,也不用做得这般明显啊!”
“你……”镜花宫主杏眼圆睁,指向江洛儿的手指微微颤抖。
江胜日首次听闻江洛儿亲口承认她与自己的关系,不禁喜上眉梢,也顾不得再计较她的无礼放肆。
江洛儿嘲讽道:“宫主,你今日来的目的不止于此吧,我劝你还是尽快说出来吧,省得过会儿大家都没有意思听下去了!”
“也罢!”镜花宫主咬咬牙道:“老教主,既然您一意包庇,镜花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硬说莺莺不是江家人的是你们,你们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没有!仅凭一句祖上相传可是无法令人信服呢!今日,镜花就当着您的面问一句,您可还将水月当作媳妇?您可还将莺莺似作孙女?”
江胜日迟疑了一下,缓缓说道:“水月自然是我江家的媳妇,但莺莺嘛……”
说到此处,他面露不悦之色,盯了一眼仍在哭泣的水月夫人,叹了口气。
江洛儿不由笑道:“宫主,你这可真是强人所难了,何必自取其辱,将话说尽呢!”
镜花宫主恨恨地想:要不是你一逼再逼,我怎会将话说尽!
但她毕竟不是寻常人,深吸了口气,再开口时仍镇静如常,“老教主,希望您能给水月母女在教中留下一席之地,不要将事作绝。”
江洛儿不奈烦道:“你有什么要求快说吧!”
镜花宫主沉声道:“保留我妹妹的教主夫人之位,立莺莺为长老。”
江胜日一惊,不待他开口,江洛儿已嘿嘿冷笑起来。
江胜日看了她一眼,为难道:“毕竟平远才是当今的教主,这两件事我也不好代他答应。”
镜花宫主知道他是存心推却,心中骂了一句“老狐狸!”,沉声说道:“老教主这样说,岂不是没人能给我们姐妹做主了?您忘了当日是如何答应我娘的?”
江胜日浓眉紧皱,叹了口气道:“也罢,看在你娘的份儿上……”
江洛儿一听他要松口,忙打断他道:“等等,这又关她娘什么事呀!我可将话说在前面,如今这教中事务我也能做一半的主,若是没我的同意,光你一个人答应下来可是不管用!”
江胜日颇为为难地向江洛儿解释道:“洛儿,祖父当年与镜花水月的母亲……”似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江胜日一时语塞。
江洛儿冲他挤了挤眼睛,笑道:“我明白,我明白,老相好嘛!”
“呸!”水月夫人停止哭泣,高声叫道:“不许你诬蔑家母!”
江洛儿面色一沉,对江胜日正色道:“既然不是很亲近的关系,人家女儿都亲口否认了,你又何必念旧!”随即又转向镜花宫主道:“我明白告诉你,我爹已经去找我娘了,你妹妹教主夫人这个位子这辈子是做到头了,至于莺莺嘛,我对她倒还有些情谊,可惜她完全被你操控在手中,我可没有傻到允许你的触角伸到我们圣教的核心来!”
众人大惊,江胜日问道:“你娘还活着?”水月夫人悲愤道:“他竟然真去找她了!”镜花宫主眯起的一双眼睛射出凶狠光芒,死死盯着江洛儿。
江洛儿笑眯眯地回视她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当年买了刺客来杀我都没有成功,如今我羽翼已丰,你再无机会了!”
江胜日惊道:“你说什么?镜花怎会找刺客杀你?”
镜花宫主先是面色一变,而后又逐渐平静下来,悠悠道:“大小姐不要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说我买凶杀你?”
江洛儿胸有成竹道:“我若没有证据怎会当你面说出来,你也不想想,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若没人告诉我,我怎会知道!你猜猜看,是什么告诉我的?”江洛儿颇为俏皮地对她眨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