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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亡命金三角十五年的血泪经历-2-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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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亡命金三角十五年的血泪经历 页数: 1 '2' 3。。'38'    
                  

       
            



              木兰励新卒(3)

              《红飞蛾…萨尔温江绝唱》连载六

              作者/晓曦(红飞蛾)

              入伍/领枪/武装/

              几天后,终于从遥远的前方来了人,来者是三营二连的文书卢源,也是昆三中的,他是中国知青投身异国革命战争的先驱者,已经是一个老资格的缅共军人。

              仅只是凭他的一纸名单认定,15个新来的中国知青就成为了三营花名册上的正规缅共游击队员。事情说复杂就复杂,连诺线、何高两个最高长官都拎球不清,而说简单就这么简单,一个连队小文书弹指一挥间,参军就轻松搞定!有时候,人的命运乃至今后的一生并非完全由大人物来决定,此谓县官不如现管也!

              我20岁以前的一段陈旧卑贱的生命就此结束了,一个崭新的生命从此诞生。我终于如愿以偿,在异国他乡实现了在自己的祖国不可能实现的梦想,穿上了一身威武的绿军装,拿起了沉甸甸的武器,成为了一名真正意义上的战士!尽管心花怒放之后,内心深处又涌起一股决死的悲凉感和命运的苦涩感,但这毕竟是我心甘情愿的自由选择,这种勇敢的选择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我为能成为勇士而自豪不已!

              枪,从中国的蛮海兵站公路边一个简易仓库里领取,从一个讲究的军用木箱里撬开一枝枝拿出,包着一层油纸和浓腻的黄油,用了很多棉纱才揩抹出来。这是一支闪着钢铁乌光,枪柄护木黄橙橙的M21半自动步枪,是喊着我的名字发到手中的属于我自己的新枪,从此,我的生命和这支枪一样地崭新铮亮。配给这支枪的一个基数120发黄灿灿的子弹装满了草绿色的帆布弹袋,披挂到身上,腰间还有和步枪配套的4棵木柄手榴弹。

              从小就对李向阳的双枪无限痴迷神往的知青伙伴们对手中拥有的新式武器欣喜若狂,可是对武器的占有欲还没有得到充分的满足。

              “用半自动打战不过瘾,我要冲锋枪!”小胡子向老兵贪婪要求。57

              “我想换挺班用机枪使使!”李大个子也不甚满意,得陇望蜀。

              “40火箭筒无坚不摧,为什么不发给我们?”“炮匪”胃口更大。

              “给老子来支‘八号’产品,那玩艺可抵高射炮!”“八派”也不示弱。

              随卢源从前线下来的两个保山老兵一口气上不来,恨声骂:

              “你几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还真他妈难侍候,咯要飞机坦克导弹原子弹?去中国国防部找林副统帅批条子去领!”

              “大口马牙,也不称称自己骨头有几斤几两,老子干了两年都还没敢松开屁眼放这么大臭屁呢!”

              发完武器,再发装备。每人领取一个状似牛肚子果或蚱蚂虫(蟑螂)的背包袋,如果把这个空口袋填满的话,恐怕要超过人的体重。

              可是就偏偏有这么多东西来装:一床恩维尔.霍查同志援助的阿尔巴尼亚灰毛毯,足有五公斤重,那是裹欧罗巴大块汉用的;一床空被套,至少两公斤,往其内塞满棉花或茅草树叶子的话不知重有几何?一块可折变成雨衣的厚实的大雨布,三公斤重;一公斤以下的物品有蚊帐、塑料布、两套军服、两双胶鞋、两套内衣内裤、衬衣衬裤,袜子、裤带、腰带、毛巾、口缸、水壶、卫生盒、绑腿、干粮袋、挎包、擦枪油壶、俘虏绳……还有人手一册的红宝书等等等等。

              背包马上塞得鼓鼓囊囊,状如小山,背上身压得人气都难喘。

              “妈呀!光背这个背包就够受了,还咋个打仗?”大家都犯愁。

              “还有武器弹药呢?还有米袋、干粮和水呢?还有挖工事的铁锹和钻密林用的大砍刀呢?还有行军锅呢?还有各人挎包里要带的书啊洗漱用具啊等私物呢?统统加起来恐怕咋个也有百十来斤了吧?真要命!”

              “这是游击队的装备吗?我看和越南战场上的美国兵也差不多了!”

              “这下连中国的洋芋子弟兵都没老子威风,当兵还得我们这种好料!”

              “恐怖啊!这么毒热的气候,背着这么沉重的包袱爬高山钻密林打游击?就是条牲口也耐不住!”

              “咦!合了嘛,应该每个人再发给一匹骡马来驮东西。”有人异想天开,竟作骑兵之说。

              “屁话!你咋个不说干脆再派四个人拿骄子来抬着你上战场,然后再派个人帮你放枪!”两个保山老兵直翻白眼,冷言嘲讽,“路都还走不抻拖(精神),枪都还不知道该咋个放就做起将军梦了,像你这种城市少爷也配来当缅共?不出三天准当‘还乡团’(逃兵)!”58

              最犯愁的还当数两个体质柔软的华侨姑娘,她们虽然可称之为兵了,可是面对一大堆超过了她们自身体重的武器装备,简直手足无措。

              “求求上级领导,请莫再发东西了,我不再需要什么了!”娇小的黄佳玲向大块头的老兵们哀声告饶。

              “不要可不行,特别是你们女兵,更需要严肃包装!”老兵吓唬说。

              “早知如此,我们还带那两个大包包来干什么?这下该如何是好?背又背不动,丢又舍不得丢!”姐姐彩珍也愁眉苦脸,一筹莫展。

              “枪支弹药是我们的吃饭家伙,一颗子弹都不能少,必须如数背上。至于其它装备,则允许根据自己的体能条件携带,暂时用不上的可以找个地方寄存起来。”卢源好心加以指教。

              于是新兵们把刚塞进背包里的东西又一样一样掏出来开始精减,可是这些草绿色的军用品是我们从小就非常羡慕喜爱的呀!那年头谁有顶破军帽戴在头上,有件洗得发白补得面目全非的烂军衣穿着都美得够呛,现在突然拥有了这么簇新的一大堆,比解放军都还神气,看哪样,哪样都不忍舍弃,精来减去,背包仍然鼓鼓囊囊。

              我咬咬牙再来一道,舍去厚重的毛毯和累赘的大雨布,在毒热的亚热带丛林,长衬裤之类实为多余,坚决舍去!

              “其实你姐妹俩何消愁,两位一体,只要带一套东西就足够了。睡觉合盖一床被套,同垫一块大雨布,同钻一个蚊帐,衣服鞋袜可以互相换穿,其他物品伙着用,这就减去了一半负担,多余的东西就寄放在兵站木定姐那里。至于那两个大包包里花花绿绿的‘嫁衣’,恐怕不到革命胜利之日你们也没机会再穿了,雪花膏之类逗苍蝇蚊子的东西,也到该与它们彻底决裂的时候了,抛弃吧,一切陈旧的过去!”我又转身替姐妹俩下决心减负,她俩开了窍,破泣为笑。

              木定姐打开兵站一间小屋让我们存物,里面早已堆得满满荡荡。

              “这些都是走上前线慷慨赴死的人们留下之物,有的已经寄放了一、二年,早已无主。反正这里的东西,鲜有再回来取走的!”木定姐伤感地说。

              我的天!这些存放物已被老鼠、蚂蚁撕咬得残破不堪,大量外援军用物资,实际利用率极低,以闲置浪费居多。而前线军人们却缺吃少穿,难得受用,原因很简单,背不动!长年累月行军打仗,军人们不得不随时随地“丢卒保车”,包括武器弹药的浪费损耗都相当惊人。

              这就是在节衣缩食的中国人民援助之下的东南亚各国革命。

              (第二章第一节完,待续下节:“军旅第一步”)

               



              *。*。*。* 2009…9…14 21:3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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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提交者:卖妻葬妾 加帖在 猫眼看人 【凯迪网络】 kdnet

              军旅第一步(1)

              《红飞蛾…萨尔温江绝唱》连载七作者/晓曦(红飞蛾)

              /苦旅/宿营/逃兵/

              孟古是个山间小盆地,无论往哪个方向走出去都尽是令人望而生畏的高山陡坡。卢源等三个老兵带领着我们刚武装到牙齿的15个新战士离开了孟古后方,往南开拔,走向异国群山深处的前线。

              “……我们都是飞行军,哪怕那山高水又深……”

              “同志们加入我们的小队,我们攀登高高的山岭……”

              我们高唱“游击队歌”,首先把征服高山的精神和勇气酝酿得足之又足。

              可是才一出门,几近90度的大坡立现眼前脚下,我们弓腰曲背不过百步马上就上气不接下气了,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歌声嘎然而止。

              我们是吃了下午饭才出发的,巳是三点多钟,硕大的太阳淫威正盛,缅甸旱季普遍是40度的高温,如同蒸笼,试想,背着沉重的行囊,全副武装,在蒸笼里爬几可与喜马拉雅山比肩的高山,这该是一种多么惨烈的人类极限运动?何况我们都还很业余,仅只是一群初涉军旅的新兵,这与我光背个背包甩着两只空手走过来的红卫兵长征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豆大的汗珠从脑门、鼻尖、下巴刷刷喷涌,落地摔八瓣,啪哒有声,锅底般烫脚的地面与挥洒的汗水相触,滋滋有烟。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象从水里捞出,可偏偏缺的就是水!胸口象堵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简直让人透不过气来,大张的嘴巴和鼻孔象急促扯动的风箱喷出烫手的气息,一小军用水壶的水浇在冒烟的嗓子里如同漏进沙漠。

              还没走上一小时就不行了,人人都拄着枪管翻白眼,昏昏欲倒,老兵们见状不得不下令,“休息十分钟!”

              哗啦一声,新兵们全都齐刷刷一屁股夺到地上,出发前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现在却欲哭无泪。出发前每个人都英姿飒爽,军容风纪一丝不苟,才一个回合就落花流水了,男的大脱,坦胸晾腹,赤膊裸腿。

              两个女兵却没忘人间羞涩,不敢轻松太过,背过身子,拿毛巾伸入内里上下其手,往外一拧,哗哗水淌,两张嫩皮已晒成红松。

              “妈耶!简直是毒刑拷打,我可咬不紧牙关了,该招什么就招!”大个子作投降状。他把袜子拧出熏人的浓汁后挂晒枪尖,众皆捂鼻。

              “香港脚,唯一没淌的眼泪水都被你呛出来了!”小胡子急忙挪开。

              “渴死了!怕要折下山去,把头闷进河里喝够了再来。”华雷撕抓着脖子说。

              这话颇有煽动性。确实,波光粼粼的孟古河仍在眼皮底,我们几乎还在脚60

              下。淌尽了汗水晒成了干巴的我们此时恨不得重新冲下山去,饮干孟古河!幸而已经有了全新的军人理念束缚,不能再孟浪。

              三番令下,五次催促,大家才重新披挂,努力站了起来,下一程的目的地一心只为挣扎到有水的地方。

              终于听见山涧水响,我们争先恐后把口凑近路边的竹水槽,咕嘟咕嘟象灌满水缸,再把晒成了淹茄子的脑袋用清凉的山泉冲了个痛快,之后,腰间的水壶又再灌满,临走还依依不舍再饮一气,水已淹至了脖嗓眼,一打饱嗝就喷出水花。以后每走一步肚子都奏出清晰美妙的叮咚泉音,全身的每个毛孔都汩汩流淌着虚汗,喝多少水出多少汗,力气随着汗水慢慢耗光,坡越爬越吃力了。

              背包变得更加沉重,两个肩膀被半掌宽的背包带勒得生疼,7斤半的步枪疑似20公斤,倒扛不是,正拎不是,挂脖吊肘也不顺当,干脆当拐杖柱着走。从小在电影上所鄙视的国民党败兵形象不可抗拒地落实到我等光荣的革命战士身上。

              最要命的是脚下这双鞋,新鞋难穿,这回更充分体会。

              我当平民百姓时穿的是39码的鞋子,于是就想当然的领穿39码的高帮军鞋,嗯,正合适!出发时铿锵豪迈,可是一路下来,只觉得脚板脚趾在迅速茁壮成长,被生硬的靴帮限制得奇痛难耐,真想削足适履。

              我不得不脱掉厚实的军绿色线袜,感觉稍好一些,但湿滑的汗脚在鞋中磨擦更甚,开始起泡、破皮、流血,我咬牙迈步,一步一身冷汗,如鸭子蹒蹒跚跚,渐渐跟不上前面的人了,而我后面的人也一个个不见跟来。

              磨磨蹭蹭间太阳西下,又添一罪,肚子饿了起来,每走一步都扯心扯肝,三、五步一歇,七、八步一坐,任老兵们怎么吆喝都振作不起,直到太阳落山仍在半山腰苦苦缠绵。

              这时已经不叫队伍,三三两两自成体系,各人闷头消磨各人的路,一寸寸、一尺尺,以龟爬蚁行虫蠕之速慢悠悠往上移动。

              暮色四合,山野寂静,除了自己沉重的脚步声和粗笨的牛喘,已到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凄惶之境。

              “呯!”低远的坡下一声枪响,有掉队太远者心虚,开枪壮胆。

              “叭!”遥远的高处也响应了一枪,带来一种安慰,证实了这支狼狈不堪的队伍依然存在。

              “噹!”我也不甘寂寞,顺过枪推弹上膛,也朝着空气中胡乱开枪。枪61

              口瞬间的闪光和巨响给暗夜中的独行者带来一种快意的安慰。

              几乎每个人都放了枪,而且不止一枪,山野里回荡着此起彼伏的枪声。

              几个老兵气得上窜下跳,大声叫骂:

              “哪个狗日的再敢乱打枪,就让他勾B滚蛋!”

              可是枪声冷一下热一下照响不误,一直响到今晚的落脚宿营地。这是接近山顶的一个叫邦候的汉人小山寨,座落在山路两边极陡峻的山坡上,随便站在哪里撒泡尿,就冲得坡下人家的茅草屋顶哗哗响。

              我们疲累不堪,饿不择屋,随便拱到第一家老百姓堂屋心再也不愿动弹。屋角床上的主人家对这类过往军人的悲苦状早已熟视无睹,司空见惯,不理不睬,各人滋巴滋巴地抽自己的鸦片烟,满屋弥漫着浓烈恶浊的糊臭味。甫入缅境,对吹鸦片烟得以眼见鼻闻,我闷嘴屏息,唯恐被污染。

              “咋个缅共地面上还允许大烟鬼存在?”我们大惑不解。

              这时才真切感受到自己已经身处异邦,要不是时过景迁,林则徐子孙们又要对这大山顶上的汉人同胞怒其不争,拳脚相加了。

              三个老兵借老百姓的锅灶弄饭,淘米的淘米,洗菜的洗菜,烧水的烧水,断了筋骨的新兵们全都软瘫在地等着饭熟张口,水热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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