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烟花之你在哪里-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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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第51节：这就是男人的惯常手段
〃非儿，我早说过，男人不是个好东西。〃王倩劝慰地说。 我摇头：〃不是，林不是这样的。〃 〃你爱上他了？〃小雪突然问。 我点头，我极力为林辩解：〃他也爱我，他会和我在一起的。他为了我，已经和叶琳分手了。可是，都是我不好，我当时应该推开耿明的。他只是生气，他是嫉妒，他不是存心的。〃 〃哪个叶琳？〃王倩追问道。 〃丛林记忆的老板娘。小雪你记得那围巾吗？我就是在丛林记忆买的。老板叫叶琳，是林的前女友，林为了我和她分手了。他来找我，或许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好消息。是的，是这样的。〃我不停地絮叨着。 〃叶琳……林……丛林记忆……〃王倩皱起眉头，沉思着什么。她看看时间，还很早，急急地对我丢下一句话：〃非儿，你等我的电话。〃然后匆匆地走出去了。 我无心去理会王倩。一时之间，我什么都想不明白，失去林的恐惧感将我包围。虽然错不在我，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我在夜色弥漫，又何以闹出这么大的纠纷。可是，我又摇头叹息，我如果不来夜色弥漫，又如何偿还林欠叶琳的巨款。对与错，是与非，令我愈来愈困惑。 〃非儿，你居然也会爱上一个男人？〃小雪叹息地说，〃你该明白，这些男人不会对你真心的，他们只是在玩弄你。〃 〃不是的。〃我恼怒地说，〃林不是这样的，他是真心爱我的。〃 〃第一次的时候，他会给你一大笔钱。因为他知道，只有钱才能吸引住你，让你记住他。第二次，他会对你温柔，宠得你像个小公主。然后，他与你若即若离，让你对他产生遐想，就像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小雪冷冷地说。 我被小雪的话所迷惑：〃小雪，你在说什么？〃 小雪不理我，继续说：〃这就是男人的惯常手段。与你忽近忽远，却又欲罢不能，等到你真正爱上了这个男人，于是他就会委婉地对你说，噢，我需要钱用。非儿，你告诉我，林是不是这样的？〃 〃小雪，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我只是在告诉你，像林这样的手段很多男人都用过。在夜色弥漫里来来往往的人，一个个光鲜体面，可是他们的内心呢？就和他们的穿着是一致的吗？在这些男人里面，还有一些专门欺骗小姐感情诈取小姐钱财的混蛋，你不知道的吗？〃小雪用近乎戏谑的眼神看着我说。 〃不会的，他不会骗我的。他那么爱我，还准备和我结婚的。〃 〃结婚？哈哈……哈哈……〃小雪不相信似地瞪着我，突然大笑起来。她尖厉的嗓音，就像是刀片，一道一道地划着我的心。我恼怒地望着她，这种笑声，比任何侮辱性的词语更令我羞愤。 〃非儿啊，非儿，哈哈……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女人，现在看来，居然也是这样的愚蠢。男人一说结婚，你就晕头转向了！结婚？哈哈，的确，每个女人向往的就是和自己心爱的男人结婚，有着自己的家庭。特别是像我们这样的女人，更是比常人更想有一个安定的家。但是非儿，你想过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接受自己的老婆曾经是个小姐？天下有这样的男人吗？非儿，我们走的是不归路，你指望男人会来救赎你吗？哈哈，果真是痴心妄想。非儿，你让他给骗了，彻头彻尾地骗了。林这样的招数，以前在我身上也用过，只不过我比你聪明，没有上他的当。非儿，我以为你只是玩玩，想不到你居然认真了。告诉我，你有没有把你的钱交给他？〃小雪死盯着我，问。 我倒吸一口凉气，同样死死地盯住小雪。脑子里轰的一声，五脏六腑全都被小雪的话炸得粉碎。 〃你骗我！〃我愤恨地瞪着小雪，握紧拳头，恨不得一拳打到她的脸上。 〃那么，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说的到底对不对。〃小雪的嘴边浮现一抹蔑视的笑意，她冷哼着说，〃非儿，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猜你应该交出了你的钱吧，要不然，林今天的表现怎么会这样的冷淡。非儿，你的利用价值已经完了，哈哈……〃 对于小雪的话，我无力反驳，情急之下，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我只有拼命的摇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小雪，你骗我！〃 〃骗你的人不是我，是林！非儿，你有点理智好不好？〃 〃不可能！不可能！〃我叫起来，〃如果不是耿明拉住我的手，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 〃哈，非儿，你倒提醒我了。耿老板拉着你的手，你以为梅姐会容得下你吗？唉，越来越糟了。〃小雪担忧地说，〃非儿，你要怎么办呢？〃 〃什么我都不管，我只要林。他要是带着误会离开我，我会死的。〃我哭道。 〃非儿，你醒醒吧，林，只不过是个吃软饭的家伙。你以为他只有你一个女朋友吗？昨天下午我还见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我不相信你的话。小雪，你真残忍，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真是太恶心了。〃我狠狠地瞪着小雪，我发誓，只要她再说出一句别的什么，我就会挥起我的拳头，砸到她的脸上。 小雪再次点上两支烟，一支给我，一支自己含着。她将腿跷在茶几上，碰倒了酒杯。她穿着极短的裙子，单薄的袜子，臃肿的小腿隐藏在长靴里。男男女女们自我们眼前走过，有的看一眼，有的调笑几声。烟味，酒味，香水味，一阵一阵地飘过。男人们穿着笔直的西服，或者大衣，他们笑得很大声是的，他们有钱，他们可以这样放肆地笑。女人们讨好的笑声轻柔而妩媚，她们捏细了嗓音，与男人们周旋，或者是讨价还价。
第四部分第52节：与其回去伤心不如亲眼看个究竟
梅姐呢，她正拉着另一个女孩的手十七八的小女孩，似乎是新来的。干净的脸，明亮的眼睛，垂顺的长发，楚楚动人。我可以想到，这个女孩将会成为梅姐的新宠。一潮又一潮，夜色弥漫永远不会寂寞。旧人未去，新人已到。到最后，所有的人都得到了什么？而所得到的东西，是否就是最初想要的呢？ 手机的音乐响起，我的心莫名地震动了一下。我以为是林，心想着他或许想通了，他是错怪我了，他会向我道歉的，依旧用他温和的声调，轻言安慰我。他花样的笑容，将会再次对我绽放。我几乎是急不可奈的接通电话：〃林，你听我解释……〃 〃非儿，是我。〃王倩急急地说：〃你现在有力气吗？让小雪陪着你一起，到锦隆茶餐厅来，快。〃 我望望小雪，小雪抢过我的手机，与王倩交谈了两句。小雪甚至冷笑了几声，她挂上电话，顺势拉起我：〃非儿，走！〃 〃去做什么？〃 〃去见你的爱人。〃小雪推动着我的身子，〃只是答应我，不要激动，好吗？〃 我退让着，甩开她的手。我明白王倩和小雪在做什么，她们在帮我找到那个答案。可是，答案是否是我想要的那个呢，我不能确定。我害怕那个答案，无论是痛苦的，还是甜蜜的，赤裸裸的现实总令人心生恐惧。小雪的话，已经将我推向万丈深渊，我在困惑与迷茫中早已辩不清方向，我不知道是否有勇气接受这一切。如果一切真如小雪所说，那么，我又从哪里去汲取应对现实的力量？ 〃我不去，我哪里也不去。〃我慌张地说，〃我要回家，我只想回家。〃 〃非儿，你必须要去！〃小雪拽住我的胳膊，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我的胳膊都快痛得失去知觉了。她不由分说地将我推进出租车里：〃你怕了吗？非儿，你不是这么胆小的，有什么可怕的？〃 是的，我怕，我怕得身体在颤抖，舌头在打结。这一切不是我想要的，但是这一切还是开始了。结局会是我想要的吗？然而结局将要在眼前展开。我抱住小雪，蜷在她的怀里，她肥胖的身体温暖而舒适，但我仍是不可自制的冷。小雪紧紧地搂住我，安慰着我。在那一刻，我恨不得就此死去，这样也是一种结局，难道不是吗？我的泪水滚滚而落，淋湿了小雪的胸部。 车停了，目的地到了。然而，我的目的地，又将会在哪里。我无助地望望小雪，小雪轻叹一声：〃别怕，与其你回去伤心，不如亲眼看个究竟。非儿，你勇敢一点。〃 我咬咬牙，小雪说得没错，我要勇敢。不管我将要看到什么，听到什么，经历些什么，我都不能轻易低头，而要昂首走过。我掏出包里的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眼睛早已红肿，我对自己说：〃别怕！别怕！〃 王倩守在茶餐厅的门口，焦急地等待着我们。我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就像是亲手撕开所有的包装，将要见到最为真实的内容。走了一半，我就注意到了那辆熟悉的车黑色的宝马，正是叶琳的。心中的答案早已有了一半，叶琳与林正在一起。他们正在这里，或者喝喝茶，聊聊天，谈谈情，说说爱，就在林那么狠心地丢下我之后。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难面对的呢，还有什么事实比这个更加残酷呢。我已经能够想到，当我推开门的刹那，我见到的将会是什么。我差点就要落荒而逃。可恶的命运，你与我开了一个多大的玩笑，在我真正的爱上之后，你又将我的爱情尽情的蹂躏，丢弃在一片无人的荒野中，任凭我的爱情枯萎而风干。我可怜兮兮地望着王倩，她一定找得好辛苦，才找到了这里。 王倩架着我的胳膊：〃走，我们进去喝茶。〃 我麻木地走进去，脚步越来越沉重，像是灌上了千斤的铅。推开玻璃门，门上的风铃清脆地响起，两个服务小姐弯腰鞠礼。我们很容易的就找到了林，他和叶琳坐在一起，他们仿佛正在热烈的谈论着什么。 这样一个男人，昨天还是那么热情，向我表达着他的情深似海，诉说着对我的不离不弃；昨天还是那样的无奈，他靠在我的怀里，流下了属于他的泪水，将我的衣服打湿；昨天还是那么的无辜，解释着自己的困窘，向我展开需要帮助的臂膀；昨天还是那样的温柔，一遍一遍地吻过我的嘴，我的发，我的脸，我的脖子，毫不吝啬地露出他迷人的微笑…… 只不过是下了一场雪，好大好大的雪，整个世界都改变了。原本灰暗的城市，洁白一片，而原本属于我的爱情，就已走远。原本属于我的爱人，此刻，正在陪着另一个女人。可是他昨天还口口声声的保证，他会离开这个女人，他爱的是我，我比他的生命更为重要。 我们三个人向另一个座位走去。他们没有看到我们。 〃给我点支烟，好吗？〃我克制着自己，问。 小雪爽利地掏出烟，点上一支，递到我的唇边。我迫不及待地吸上一口。太快太急，喉咙里犹如火烧一般的难受，我闷哼着咳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王倩轻柔地拍打着我的后背，借以舒缓我的情绪。我望望小雪，她脸上的表情捉摸不定，既像是同情，又似乎是关爱，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种怜悯与讥讽。我垂下头，不愿意掉头去看我所熟悉的那两个人。任何缠绵的场面，都会引来我的歇斯底里。
第四部分第53节：寻找痛心的爱人
〃啪〃的一声响，似乎是手掌撞击桌面的声音，我浑身一哆嗦，再有几声含糊的咒骂声。很快的，叶琳自我们身边匆匆走过，娇小的身影滑过玻璃门，只能模糊地看到半张脸。王倩拉过我的手，准备拖我站起来，我畏缩地甩开她。我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惟一可以确定的是：叶琳与林发生了争执，叶琳含怒而走。这暗中向我传达了一个讯号：林是在为了我们而努力，他可能向叶琳坦白了一切，而叶琳无法接受。 这总算是一个好消息虽然这样的好消息来自于我的感觉与揣测以及另一个无辜女人的痛苦，但至少令我原本灰心绝望的情绪又稍稍振作了起来。林对我的冷淡，只是因为他太爱我，他无法接受我与另一个男人那么的亲密，即使事实并非如他所想。而他只要给我机会，一个解释的机会，一切就会都会冰释前嫌。爱情中的猜疑与争吵，有时候是种调和剂，只为了爱情这辆飞车能够更快的向前奔驰。我得意地瞄了眼小雪，同样的，她依旧是那样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觉得她真是可恶。 手中的烟已经燃尽，而身后的林依然没有动静，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仿似有几个世纪那么漫长。我无数次地想要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将他搂在怀里，安慰着他，告诉他我还在，他还有我。但是一想到与此同时会带给林的难堪，不得不拼命抑制住。因为我的出现，林确实失去了很多，怀着这样的想法，对于林的内疚就加重了几分。而因为这样难以排遣的内疚，一种新发的责任与使命感更加成熟。 一声长长的叹息，就像是一块石子划过水面，在我心中荡开层层涟漪。我几乎能想像到他忧郁的眼神与落寞的表情。林自我身边走过，走向门外。他略微低着头，轻锁眉头，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察觉到我们的存在。而他将会去哪里？ 我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急急地说：〃我先走了。〃 〃非儿，你去哪里？〃王倩拉住我问。 〃嗤，〃小雪冷哼一声，〃自然是去找她的爱人。非儿，是吧？〃 小雪毫不留情的说中我的心事，这令我对她的厌恶更加重几分。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撇开王倩，急匆匆地往外冲。街上早已不见林的身影，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再拨打林的手机，又是关机。这个城市是如此之大，大到我难以找到他的行踪。这个城市又是如此又小，小到两个原本陌生的女人我和叶琳，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