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后汉纪(晋)袁宏 >

第42章

后汉纪(晋)袁宏-第42章

小说: 后汉纪(晋)袁宏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莽之诛何武、鲍宣,咸乃叹曰:“易称‘君子见机而作,不俟终日’〔二〕,吾可逝矣。”即乞骸骨。莽篡位,召咸为掌寇大夫,谢病不肯应。时咸三子皆在位〔三〕,乃悉令去官,父子相与归田,敛家中律令文书壁藏之。宠父躬复以律令为廷尉监〔四〕。 

〔一〕 据范书、续汉郡国志改。 

〔二〕 出易系辞下。疏曰:“君子既见事之几微,则须动作而应之,不得待终其日。言赴几之速也。” 

〔三〕 咸三子,参、丰、钦也。 

〔四〕 躬乃钦之子,建武初为廷尉左监。 

  宠少习家法,辟太尉鲍昱府〔一〕。是时三府掾属以不肯亲事为尚,专务交游。宠尝以事君之义,当供所职,以佐政治,何得但出入养虚。故独勤心于事,数为昱陈当世治化。昱高其能,使掌天下狱讼,所平决无不压伏。宠以律讼多错,不良吏得生因缘致〔轻〕重〔二〕,乃为撰科条辞讼比例,使事类相从,以塞奸源。其后公府奉以为法。宠虽〔传〕(傅)文法〔三〕,然兼通经籍,奏议温邃,号为名相。子忠,字伯〔始〕〔四〕,传家业,〔收〕才能甚有声誉〔五〕。 

〔一〕 钮永建曰:“陈宠传‘太尉 ’作‘司徒’。按鲍永传,永平十七年,昱代王敏为司徒。建初四年,代牟融为太尉,六年薨。是昱先为司徒,终于太尉。章怀注引东观记云,时司徒辞讼久者至数十年,比例轻重,非其事类,错杂难知。昱奏定辞讼比七卷,决事都目八卷,以齐同法令,息遏民讼也。考陈宠传,宠辟司徒鲍昱府,时司徒辞讼久者数十年,事类混错,易为轻重,不良吏得生因缘。宠为昱撰辞讼比七卷,决事科条,皆以事类相从,昱奏上之。据此则昱为司徒时所上辞讼比七卷、决事都目八卷,即陈宠所撰,昱之辟宠,其在司徒府无疑。纪文作太尉,误。” 

〔二〕 据东观记、范书补。 

〔三〕 据黄本改。 

〔四〕 据范书补。 

〔五〕 据范书补。 

  五月辛卯,大赦天下。 

  壬辰,河东恒山崩〔一〕。 

〔一〕 续汉五行志与袁纪同,而范书殇帝纪作“垣山崩”。洪亮吉以为恒山在上曲阳,不属河东,应如殇纪作“垣山”为是。其说是。按续汉郡国志,河东郡有垣县,县有王屋山。注引博物记曰:“ 山在东,状如垣。”则垣山即垣县王屋山。 

  六月丁未,太常尹勤为司空。 

  诏曰:“自夏以来,阴雨过节,思惟愆失,深自克责。新遭大忧,接以未和,彻膳摈服,庶有益焉。其减太官、上方诸服御靡丽难成之物。” 

  丁卯,诏免掖庭宫人六百余人皆为庶人。 

  尚敏上疏陈兴广学校曰〔一〕:“臣闻五经所以治学为人,五经不修,世道陵迟,学校不弘,则人名行不广。故秦以坑儒而灭,汉以崇学而兴。所以罔罗天下,统理阴阳,弥纶治道,而示民轨则也。光武中兴,修缮太学,博士得具,五人五经〔二〕,各叙其义,故能化泽沾洽,天下和平。自顷以来,五经颇废,后进之士,趣于文俗,宿儒旧学,无与传业。由是俗吏繁炽,儒生寡少。其在京师,不务经学,竞于人事,争于货贿。太学之中,不闻谈论之声;从横之下,不睹讲说之士。臣恐五经六艺,浸以陵迟;儒林学肆,于是废失。所以制御四夷者,以有道德仁义也。传曰:‘王者之臣,其实师也。’言其道德可师也。今百官伐阅,皆以通经为名,无一人能称。孔子曰:‘ 
无而为有,虚而为盈,难乎有恒矣。’〔三〕自今官人,宜令取经学者,公府孝廉皆应诏,则人心专一,风化可淳也。” 

〔一〕 尚敏,范书无传,不详邑里生平,此疏仅见袁纪。 

〔二〕 范书儒林传序曰:“于是立五经博士,各以家法教授,易有施、孟、梁丘、京氏,尚书欧阳、大小夏侯,诗齐、鲁、韩,礼大小戴,春秋严、颜,凡十四博士,太常差次总领焉。”袁纪作“五人五经”当有脱误。 

〔三〕 见论语述而。 

  于是诏曰:“易称‘天垂象,圣人则之’。又云 ‘圣人之情见于辞’〔一〕。然则文章之作,将以幽赞神明,变畅万物。秦燔诗书,礼毁乐崩。大汉之兴,拾而弘之。至乎元康、五凤之间〔二〕,英豪四集,文章焕炳,六经之学,于斯为盛。自顷以来,学者怠惰,遂以陵迟,宜令公卿中二千石各举隐逸大儒,硕德高操,以劝后进。” 

〔一〕 易系辞曰:“子曰:‘圣人立象以尽意,设卦以尽情伪,系辞焉以尽其言,变而通之以尽利。’” 

〔二〕 元康、五凤皆宣帝时年号,公元前六五年至前五四年间。汉书儒林传曰:“初,书唯有欧阳,易杨,春秋公羊而已。至孝宣世,复立大小夏侯尚书、大小戴礼、施、孟、梁丘易、谷梁春秋。” 

  初,陈留李充三征不至,由是征充为博士,俄迁侍中。车骑将军邓骘屈己礼之〔一〕,尝设酒馔,请充及朝大夫。酒酣,骘曰:“幸得讬椒房,位上将,幕府初开,欲延天下英俊,君其未闻?”充曰:“将军诚能招延俊乂,以光本朝,不为难矣,但患不为耳!”因说海内隐士,颇不合,骘举炙〔啖〕充曰〔二〕:“君宜及温食之。”充受炙掷地曰:“说士之乐,甘于啖炙。 ”遂拂衣而出。侍中张孟谏曰〔三〕:“闻足下面折邓将军以谠言〔四〕,责之过矣,非所以光祚子孙,诚不为足下取此。”充曰:“大丈夫居世,贵行其志耳。我躬不阅,遑恤我后〔五〕,何能为子孙计!”由是不为权贵所容,迁左中郎将。年八十三后为三老五更〔六〕,天子赐几杖,访以国政。 

〔一〕 按范书此事系于永初二年十一月邓骘任大将军之后,时骘幕府初开,推进天下贤士何熙、祋讽、羊浸、李郃、陶敦等列于朝廷,辟杨震、朱宠、陈禅置之幕府。此等与袁纪骘之语正合,疑袁纪置此误。 

〔二〕 据范书补。 

〔三〕 范书李充传作“汝南张孟举 ”。 

〔四〕 谠言,说文曰:“直言也。 ”谠音党。 

〔五〕 出诗邶风谷风。言自身尚且难保,何暇顾及子孙。 

〔六〕 范书李充传作“年八十八” ,惠栋引袁纪作“年八十四”,录以存疑。 

  秋七月辛亥〔一〕,帝崩崇德殿。 

〔一〕 范书作“八月辛亥”,按七月丙子朔,不当有辛亥,当以范书为是。通鉴作“八月辛卯”,亦误。 

  初,清河王庆子佑〔一〕,生而有神光、赤蛇之异。年十岁善史书,善经传。和帝甚器之,号〔曰诸生〕(日请)〔二〕,赏赐恩宠,异于诸子。和帝崩,殇帝在抱,太后诏留清河邸,以为储副。及殇帝崩,群臣皆为属意平原王胜。太后以前不立胜,恐为患,与车骑将军骘、虎贲中郎将悝等定策禁中,其夜,使〔骘〕持节以青盖车以迎佑于清河邸〔三〕。 

〔一〕 范书章帝八王传与袁纪同,而安帝纪作“恭宗孝安皇帝讳祜”。东观记、通鉴均作 “祜”。惠栋引说文曰:“祜,上讳。”徐铉云:“安帝名也。”则袁纪作“佑”,误。今存其异文。 

〔二〕 据东观记改补。 

〔三〕 据范书补。 

  癸丑,立为长安侯〔一〕。太后诏曰:“先帝圣德淑茂,早弃天下。朕抚育幼帝,日月有望,遭家不造,仍罹凶祸。朕惟平原王素被锢疾,念宗庙之重,思继嗣之统。长安侯佑禀性忠孝,小心翼翼〔二〕,年已十三,嶷然有成人之体。礼:昆弟之子犹子也〔三〕。其以佑为孝和皇帝嗣,即皇帝位。” 

〔一〕 杨树达曰:“宣帝将立,先封阳武侯,此用其故事也。” 

〔二〕 见诗大雅大明之章。 

〔三〕 见礼记檀弓上,“昆”作“ 兄”。 

  自延平初,邓骘兄弟常在禁中,至是乃就第。 

  丙寅〔一〕,葬孝殇皇帝于康陵。 

〔一〕 范书作九月事。按九月乙亥朔,无丙寅,当以袁纪为是。 

  己亥,陨石于陈留〔一〕。 

〔一〕 范书作“乙亥”,是。疑袁纪上脱“九月”二字。 

  冬,西域诸国反。都护任尚上书求救。遣骑都尉班雄、校尉梁懀Ы迩顺鋈惨弧常嵘凶允枥栈梗霊'共保龟兹。温宿、姑墨二国将数万人围懀В掠啵瑧'击破之,斩首数万级。道不通,懀炝艄曜取!

〔一〕 范书梁懀Т鳌把悠皆臧菸饔蚋毙N尽薄0葱喊俟僦疚尬饔蚋毙N疽恢啊6菏榘俟俟浔碓匚饔蚨蓟な艄儆懈毙N疽恢埃缺榷倬釉鬯梦旒盒N局稀H缓我圆患饔蛐N疽恢埃砍轮毕壬菏樾轮ぴ唬骸拔饔蚨蓟ぃ惺背莆饔蛐N尽!本友雍杭蚴臀乃亍佰飞埔晕餍N炯保次饔蚨蓟ぶ<识蓟ぶ獠涣砩栊N局啊6菏冀ǎ尴疚鞴耍瓷瓒蓟ぜ捌涫艄佟C鞯塾榔绞吣晔贾枚蓟ぁ⑽旒盒N荆囱约案毙N尽0捶妒槲饔虼骸啊∮榔侥申扔牍曜裙补ッ欢蓟こ履馈⒏毙N竟崩羰慷в嗳恕!笨杉焉韪毙N疽恢埃蚁刀蓟ぶ饕帧S竹枷艽兀偷塾涝辏茉哺毙N狙謽劵饕廖帷0驳塾莱醭酰瘴饔蚨蓟ぃ毙N疽恢耙嗨嬷〉蕖V猎趿辏颂筅戆嘤滤喔粗没の饔蚋毙N揪佣鼗褪拢渲笆几戳ⅰ>荽嗽汀靶N玖簯' ”之上当脱“副”字。 

  初,西域自武帝时始通,三十六国其俗颇率着城郭田畜。地在匈奴之西,乌孙之南,〔南〕北有大山,中央有河,东西六〔千〕(十)余里,东则接汉,阨以玉门、阳关〔一〕。出西域有两道:从鄯善傍南山,北〔陂〕(渡)河〔二〕,西行至莎车,为南道。南道西逾葱岭,则出大月氏、安息。〔自〕车师前王庭〔三〕,随北山,陂河西行,至疏勒,为北道。北道而逾葱岭,则出大宛、康〔居〕、奄蔡焉(耆)〔四〕。 

〔一〕 据汉书西域传改补,“东西六千余里”下恐尚脱“南北千余里”句。 

〔二〕 据南监本改,汉书西域传作 “波河”。波,循也,与陂通。 

〔三〕 据汉书西域传补。 

〔四〕 据王念孙说改。 

  匈奴彊盛,常属役匈奴。宣帝神雀中,汉置西域都护。王莽时,数遣五威德军出西域〔一〕,车师诸国贫困,由是故叛。而(诸)都护李宗抄暴南道〔二〕,改其国号,以疏勒为世善,姑墨为积善,或易置王侯,于是西域与中国遂绝。和帝永元中,西域都护班超遣掾甘英临大海而还,具言葱岭西诸国地形风俗,而班勇亦见记其事,或与前史异,然近以审矣。 

〔一〕 汉书西域传、王莽传均作“ 五威将王骏”。疑“德”系“将”之误。 

〔二〕 汉书西域传“李宗”作“李崇”。“诸”字是衍文。 

  自敦煌西出玉门、阳关,涉鄯善,通伊吾(五)千里〔一〕。自伊吾通车师前部高昌壁,北通后部五百里,是匈奴西域之门也〔二〕。伊吾地宜五谷、桑、麻、葡萄。其北有柳中,皆膏腴之地。故与匈奴争车师、伊吾虚之地,以制西域。 

〔一〕 范书西域传作“千余里”,袁纪之“五”字乃涉上文“吾”字而衍,故删。 

〔二〕 指后部之金满城。又伊吾至前部高昌壁,范书作“千二百里”,袁纪恐脱之。 

  故自鄯善国治欢泥城,去洛阳七千一百里。此通车师前、后王及车且弥、旱陆、蒲类、〔移〕(条)支是为车师六国〔一〕,北与匈奴接。前部西通〔焉〕耆北道〔二〕,后部西通乌孙。汉欲隔绝西域、匈奴,必得车师,屯田伊吾。 

〔一〕 车且弥,范书作“东且弥” ,汉书分作“东且弥”、“西且弥”。旱陆,汉书作“ 卑陆”,范书与袁纪同。又条支远在西海之滨,不当列入车师之国。范书作“移支”,故据以正。 

〔二〕 据范书补。 

  焉耆治河南城〔一〕,去洛阳八千二百里。东南与山离国接,其余危须、尉黎、龟兹、姑墨、温宿、疏勒、休修〔二〕、大宛、康居、大月氏、安息、大秦、乌弋、罽宾、莎车、于阗、且〔末〕、〔拘〕弥〔三〕诸国转相通。 

〔一〕 范书作“南河城”。沈家本后汉书琐言曰:“前书治员渠城。按‘南河’,汉书考证(齐召南)引此作‘南柯’,未知所据何本。” 

〔二〕 黄本作“沭修”,汉书西域传作“休循”。 

〔三〕 据范书西域传补。 

  是秦为西域〔一〕,大月〔氏国治蓝氏〕城〔二〕,去洛阳万六千三百七十里。其东南数千里通天竺。 

〔一〕 此句错讹已甚,不解其意。 

〔二〕 据范书西域传补。 

  天竺,一名身毒,俗与月氏同。临大水,西通大秦。从月氏南至西海,东至盘越国,皆身毒地〔一〕。又有别城数十,置王〔二〕,而皆总名身毒。其俗修浮图,道不伐杀,弱而畏战。本传曰:西域郭俗造浮图,本佛道,故大国之内众数万〔三〕,小国数千,而终不相兼并。及内属之后,汉之奸猾与无行好利者●守其中,至东京时,〔 
诈〕(作)谋兹生〔四〕,转相吞灭,习俗不可不慎所以动之哉〔五〕。 

〔一〕 范书西域传“盘越国”作“ 磐起国”。钮永建曰:“考太平御览四夷部有磐越国,引魏书云在天竺东南数千里。又梁书海南诸国传云:中天竺国,一名身毒,从月氏、高附西,南至西海,东至磐越云云。此文正用后书语,亦作磐越,则范书作‘磐起’盖误,当以袁纪正。” 

〔二〕 范书作“有别城数百,城置长。别国数十,国置王”袁纪当有脱误。 

〔三〕 内与众原倒置,迳正之。 

〔四〕 诈作形近而讹,故正之。 

〔五〕 以上所谓本传语乃东观记西域传之文。四库馆臣辑东观记,亦失录。 

  西域之远者,安息国也,去洛阳二万五千里。北与康居,南与乌弋、山离相接,其地方数〔千里〕(百)〔一〕。西至条支,马行六〔十〕(千)日,临〔西〕海〔二〕。暑热卑湿,出师子、犀牛、犎牛,孔雀卵大如瓮。(与西海接)〔三〕自安息西关西至阿蛮国三千四百里。自阿蛮西至斯宾国〔三千六百里〕〔四〕。渡河西南至于罗国,有九百六十里。安息西界极〔矣〕〔五〕。其南乘海,乃通大秦,或数月云。 

〔一〕 范书西域传作“地方数千里 ”,袁纪误“千”为“百”,下又脱“里”,皆正之。 

〔二〕 据范书改补。 

〔三〕 此乃衍文,删。 

〔四〕 依上下文例,据范书补。 

〔五〕 据范书补。 

  大秦国,一名黎轩〔一〕,在海西。汉使皆自乌弋还,莫能通条支者。甘英逾悬度乌弋、山离,抵条支,临大海。欲渡,人谓英曰:“〔海〕(汉)广大〔二〕,水咸苦不可食。往来者逢善风时,三月而渡;如风迟则三岁〔三〕。故入海者皆赉三岁粮。海中善使人思土恋慕,数有死亡者。”英闻之乃止,具问其土俗。 

〔一〕 班书作“犁靬”,范书作“ □鞬”,三载互异。 

〔二〕 据范书改。 

〔三〕 范书作“二岁”。 

  大秦地方数千〔里〕〔一〕,四百余城,小国役属者数〔十〕( 
千)〔二〕。〔石〕(户)为城郭〔三〕,别置邮亭,皆垩塈之;有松柏诸木、百草,民俗力田,作种植,树蚕桑。国王髡头而衣文绣,乘辎軿、白盖〔小车〕(山中)〔四〕,出入击鼓,有旌旗幡帜,起宫室,以水精为柱,及余食器。王所治城,周环百余里,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