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桥颜落+番外 作者:雨辞(晋江2012.8.27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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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有任何意外,很快就端到了桌上。
“我给你乘。”沈心柔给我乘了一碗放在面前,然后双手叠在桌上,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快尝尝,凉了就不好喝了。”
我实在找不出推辞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一小口。然后笑着说:“好喝。”
沈心柔又说了什么,我已经不知道了。觉得两眼很沉,只想闭下眼好好休息。视野中的一切哪怕近在咫尺,我也觉得模模糊糊,甚至生出了几层人影。浑身越来越乏力,好像再也难以支撑起这个身体。我眼睛终于闭上,唯一的感觉便是周围好像有人在笑,笑得很狂妄。
……
“妈妈她醒了。”不知过了多久,我刚睁开眼。就听见这样一声妖艳的声音。
“我看看,嗯,你快去通知夫人。”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闻声走了过来。
“真不错,挂的上头牌。”那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件普通的屋子。外面很是喧闹,近处不远是一个宽大的屏风。我定眼一看,连忙把目光收回。那,那是春宫图。
我神智依然不是很清晰,觉得我是不是又做梦了,老是梦见这些可不好。我恰了一下自己,传来的疼痛告诉我这是真的。
“我怎么在这里?”我询问着面前这人。
“你怎么在这里?你当然该在这里。”那人扬了扬眉毛,“你以为你是谁呀?王府是你住的吗?沈夫人好心把你送到这里,你就好生在这里。哪也甭想走。”
那人恶狠狠的把说说完后,摔门而出。
我觉得上天真的是在给我开玩笑,我好不容易借沈心柔之手出了王府,却又沦落到这钟三教九流、声色犬马的不齿之地。以前看见青楼都会绕的远远的,如果必须从那过,也会是快步低着头快步走过。从来都不敢往里看一眼,尽管我很好奇。可现在,我去到了这里面,真是难以预料。
我想先前那中年妇女应该就是老鸨吧!她派人去通知沈心柔,看来这一切都是沈心柔的注意。都这样了,她还不肯放过我。接下来会有什么?若让我在这里接客之类的,会让我生不如死。我真的是害怕了,怕太多事由不得自己。
约在焦急不安中过了一个时辰,我听见有人开锁的声音,紧接着门“吱”的一声被打开。我急忙望了过去,果不其然,来的人中有沈心柔。
“夫人您请!”老鸨恭敬的把她引了进来,“按您的吩咐一直关在这里,专门有人看着,跑不了。”
“哟!这不是妹妹吗?”沈心柔笑着走了过来坐在捉前,“看不出来妹妹喜欢这种场所。”
“那还不是拜姐姐所赐。”我极力压制着自己,虽语气平和,可心里早就问候了她祖宗十八代。
“妹妹可喜欢这里,要不我帮你换一家?”沈心柔面上满是得意。
“谢谢姐姐了,若姐姐能留下来与我同住就再好不过。”我也毫不示弱的回她。
“都这份上了还敢嘴硬。”沈心柔边说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现在你满意了吧?”我苦笑着问她,“我的王妃姐姐,现在该你呼风唤雨了。”
“满意,我当然满意。”沈心柔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王夫人被扫地出门,你也不能再威胁我。我怎能不满意?”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和你争什么王妃,我没兴趣。”虽然我处境不好,可依然不能作贱自己,“那只是你一厢情愿而已。”
“现在再说这些你不觉得晚了吗?”沈心柔这么说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解释,停了一下又说:“你再也无力回天。”
“我知道。”我没有丝毫屈服的说:“我也奉劝姐姐好自为之,别到时候落得和王夫人一样的下场。”
“你怎么给夫人说话的?”老鸨似乎不满我说的话。
“没事,让她说。”沈心柔示意老鸨少说话,然后又说:“我到要看她嘴皮子能硬到什么时候?”
“硬到你被扫地出门的哪一天。”我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好啊!”沈心柔站了起来准备离开,“那我们走着瞧。”
“走着瞧。”我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些愤怒。
“你这里头牌那个人挂了不少时日了,是不是该换了?”沈心柔问着老鸨。
“是,是有些时日了。客官们这都这样说,可不是没有合适的姑娘吗?”老鸨自然不敢怠慢她,急忙回答。
“这个人就留给你吧!你自己看着办,可别让她跑了。不然我拿你是问。”沈心柔和老鸨说完就转身走了,未出几步又听见她的声音:“让她借客。”
老鸨送走沈心柔后又来到了我的房间。
“姑娘这可对不住了?”老鸨一脸坏笑:“沈夫人吩咐了,我不敢不从。”
“我宁愿去死。”我说的斩钉截铁。
“你这是何必呢?”老鸨继续笑着说:“我这里几十个姑娘不都过得好好的。”
我扭过头面对着墙壁不再说话。
“什么样的烈性子我没见过?”老鸨叹了口气又说:“最后不都服服帖帖的?”
我闭上了眼睛不理会她的话。
“罢了,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后天我就把你的牌子挂上去。”老鸨似乎很有兴致:“能在临潢府十里烟柳巷里闻名的藏春楼挂上头牌,也算是给足了你面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有你苦头。”
话语刚落下,她便起身走了。可她的话仍然不停在耳边回荡,让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我难以想象那会是一个怎样的情形,我宁做台上的唱戏的伶人,也绝不愿意做这勾当。
越是不愿的东西,似乎来的越快。觉得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一天不过弹指间。夜幕逐渐拉下,外面也变得越来越热闹。男男女女打情骂俏的笑语声混杂在一起,我甚至能听见隔壁那让人酥麻的呻吟声。
“我出一百两。”外面这个声音突然响起。
“两百两,人是我的。”这个声音又把上一个压了下去。
“两百五十两,谁也别和我抢,一群穷鬼。”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他妈才二百五。”这个声音浑厚。
“你说谁呢?有种再说一遍。”先前那个声音又响起。
“好了,好了,别吵。现在出价是二百五十两,有出更高的吗?”这声音是老鸨。
“呵”我带着欲哭的表情苦笑,我成了什么?一个被买来卖去的商品。
“一千两。”我还没来的及多想,有一个声音响起。与此同时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我现在是彻底明白“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句话的含义了。
老鸨又出来说了几句,可再也没有人出更高的价钱。先前吵闹的那些人也都没趣的唠叨着、咒骂着散了。
我掂了掂量手中的丈二白练,深吸一口气。把它挂了起来,心伤着或许再也无法知晓明天的阴晴。
“砰”门被猛地一下子推开。随后听见老鸨说:“这就是我们这里的头牌,客官您尽兴。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
“下去吧!”那人挥了挥手。随后老鸨便把门关上,然后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手机坏了。。。。。。。我怎么打字呀~!
☆、第二十二章青门引(下)
我瞟了一眼来的那人。他一袭淡蓝色长袍,看上去四十来岁的样子,微胖,眼睛看上去有些浑浊。属于那种我没感觉的相貌。
“真是美人啊!”他的手一个巴掌拍在了一起,脸上堆满了龌龊的笑意。加之两个眼睛本来就小,这一笑几乎快连成了一条缝。
“长的真是销魂啊!”他没完没了的围着我走了几圈,不停的感叹。
“来吧!”话音未落他突然快了步伐,一把过来抱住我的腰。
“哎呀!”我尖叫了一声,急忙甩开他,接连退了好几步远。
“你跑什么跑。”他把先前搂着我的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闭上双眼感叹了一声,“真香。”
“无耻。”我歇斯底里的骂着。
“无耻?谁无耻?”那人慢吞吞一步步向我走近,“这就一桩买卖,我付了钱。那么提货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别过来。”我几近哭了。
“就算我今天没得到你,明天?后天?”他没有停下,已经离我很近。贴着我的脸:“总有一天会有人霸王硬上弓。到时候还不是一样的结果。”
他突然冷不丁的把头先前一伸要来吻我,我急忙两手把他的胸膛一推,得这个空闲又跑到另一边。
他笑了笑,把最外面的绸子长袍解开。喝了一口桌上放着的酒,然后向我走来。他走的很沉稳,看来这次是来真的了。
我已经被闭到屋角,无路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
他一手抓住我的手腕,便把我向床那边拖。他力道很大,我丝毫没有挣脱的可能。
“过去”他把手向那边一抛,我就如同他抓住的物品一样抛了过去。
我倦缩在床上,本能的先后退着,直到抵到了蚊帐,无路可退。
他先是来抓我的腿,我闭着眼两腿不停的乱蹬,可这也无济于事。很快他便用很大的力道把我腿压在一起,然后猛地一拖,我就到了他面前。
“上好的尤物!”他的感叹似乎没有止境。
“别碰我。”说着话时我快哭了出来。
“来!”他怪笑着把身体压了过来。
他的手开始扯我的衣服,因为我还在挣扎,所以要饶有情趣的脱是不太可能的了。再说,我绝没有那个情趣。上次和耶律达刺做那事,是因为我要救苏墨黎。虽这也是交易可我认为值,可现在却要我和这没半点瓜葛的人做。让我怎能安之若素、处之泰然?
我手脚不停的乱舞,觉得自己好无助。我早已不再感叹自己的命运,取而代之叹人心的险恶、殇这个世道的没落。
“嘶”的一声,我的衣服被撕开一条口,随后他一拉,整个外衣就被甩到了床下。
他迫不及待的踢掉了鞋子,眼睛里满是激情燃烧的火焰。
他解开了他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胸膛。手伸过来就直接像我的胸脯抓去,而我丝毫没有避让的空间。要阻止他的做法是如此的无力为之。“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他的手已经在我身上四处游走,摸来摸去。双脚被他坐在下面,双手也在挥过去击打他时被他抓住然后按在一起,都动弹不得。
我看见他另一只手伸向我的腰带,然后一拉,整个衣服就松了下来。他大口揣着气,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整个人向下倾,即将压了下来。一手抓住衣衫,随时都可以除掉。
“我要——”他大声说着。
“砰”他话还没有说完,门突然开了,闪进一个人又迅速把门掩上了。
“谁?”他的话里带着愤怒,转过头去看是谁坏了他好事。
进来的那人没有回答他,而是以及快的速度闪到了他面前。没等他反映过来,那人便一手按住头,另一手托着下巴。两手一用力扳动,便传来骨头断了的声音。
这一声响之后,他便倒在我旁边。整个过程之快,我还没有反映过来,刚才那人就已经翻了白眼。
我撑了起来,抓起被子挡住自己的前面。看了一眼进来的那人,他身穿白领紫绣火凤云间袍,腰系着一条嵌白玉绦环,生得皓齿朱唇、眉如远山。
另我没有想到的是他背过身也开始解衣服,我觉得真有些可笑。还以为得救了,不过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换上衣服,准备离开。”事实证明我错了,他并没有后面的动作,而是把他衣服先后扔了过来。然后就一直背对着我。
“多谢相救,请问君子是何人?”我换上他扔过来的衣服后,好奇起了这个人。
他这时才转过身。细看我觉得好生熟悉,再一定眼便认了出来。
“季舒白”我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惊喜。他化了一个淡妆,虽变了些许模样可我依然认得。
“你瘦了。”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我,说话很小声轻柔,一如他平时。
“你来了。”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我一下子哭了出来,再也顾不得什么,冲过去就抱住了他。
“别担心,没事了。”他一手搂住我的头,一手扶着我的头发。
“别哭,不要闹出动静。”季舒白见我这样,提醒着我,“我们待会儿就离开。”
“他们还好吗?”我感觉阳光终于刺破雾霭,又燃起了希望。
“待会儿再说。”他皱了皱眉头,又说:“听我说,待会儿你穿上我的衣服就直接往下走,出了门右拐有棵柳树,浣汐会在那里等你。然后他会带你到我们住的地方。”
“苏墨黎呢?”我关切的问:“他和你们在一起吗?”
“他在。”季舒白扭过头说的漫不经心,好像并没有在意。
“那他怎么没来?”我觉得有些奇怪。上次牢狱外的一见,不知道他是怎样看待我的。可不管怎样,见到他们我是很高兴的。
“先不管这么多。”季舒白似乎很反感我提到他,“你先走,我到时候换上他的衣服再出来。小心点,这里有人安插的耳目。”
“我现在就走吗?”我厌倦了这个地方,“你怎么不和我一起走。”
“你觉得你这样走能走出去吗?”季舒白边说边解下倒下那人的衣服,“我会给你补一下妆,到时候你只管低着头走就是。至于我,你觉得现在走合适吗?”
我这是才觉得我说的话很幼稚,很无知。可能是太兴奋的缘故吧!有些忘乎所以。
我从来不知道季舒白的易容术能有如此之好,仅靠几只简单的画笔和少许其它就让我换了模样。
“当心。”季舒白弄好后叮嘱我。
我点了点头,打开门时犹豫了一下,迈了出去。
呵,我从没见过青楼内部,这下也算开了眼界。厅堂内,楼房上到处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妙龄女子,手中无一例外拿着一张手绢。和客人说说笑笑,楼下靠墙搭了一个台子,一个伶人在那里弹着琵琶,不过并没有多少听众。老鸨忙里忙外的招呼着姑娘和客人,场面好不热闹。
我低着头,脸色羞红的慢走着。觉得是步伐很是沉重,生怕有人认出了我,然后前功尽弃,甚至永远难见天日。
还好,这一路没有人对我产生怀疑。
“公子慢走,可要记得下次再来哦!”走到门口时一个女子抓住了我的手臂这样对我说,倒是让我紧张了不少。还好没了下文,只是一场虚惊。
按照季舒白说的,我很快就找到了那棵横在路中的大柳树。一个女子站在紧挨着的桥边,不停向这边张望。
“浣汐”我惊喜的喊了出来,如同刚才见到季舒白一张。那种感觉难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