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桥颜落+番外 作者:雨辞(晋江2012.8.27完结)-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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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怎能不信妾家?而偏信这两个人。”沈心柔没有回答耶律达刺的问题,又扯到了其他:“若是这样,那妾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说到这里的时候,沈心柔当真像一旁的柱子撞了过去,还好被她的丫鬟及时拦了下来。
我倒还真的佩服她的这个苦肉计,演的太好了,若搬上戏台化身伶人必然成一代名角。只是我此刻没有赏戏的心情,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扳倒她。不过她这么做我还真担心起来,我害怕耶律达刺会心软。虽然女人都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但无可否认这对男人有着不可拒绝的杀伤力。耶律达刺软了下来,不在追问,准备离开。
眼看废了千辛万苦才走到的这一步就要功亏一篑,我当然不希望就这样化为乌有。我站了起来,大声说着:“且慢。”然后屏住了呼吸走到沈心柔面前扶起她,“姐姐我上次来的时候有东西掉在你这里了,不知姐姐能否陪我走一遭,上去寻寻?”
“你还有什么事?快点。”耶律达刺表示了默许。
“我上面很乱,妹妹若是不着急的话我让下人找找,找到了再给你送来。”沈心柔婉言想要拒绝。
“不碍事,我就寻寻,然后就走。”我依然锲而不舍,我相信上面去一趟必有收获。因为来的时候我看见凝碧和莲青的目光不是看着上面,沈心柔回来的时候也时常注意着那里,所以上面必有端倪。
“快去。”耶律达刺挥了挥手,示意我上去。沈心柔那一刻脸色甚是难看,可又是在没办法拒绝,毕竟她刚逃过耶律达刺的追问,是在难以故技重施。
我小心翼翼的迈着步伐向楼上走去,沈心柔的房间所有的布置都很整齐,远不是她说的那样很乱。而至于我丢了什么东西,纯粹就是一个幌子,子虚乌有的事,不过是为了来这里找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我仔细的查看了一下门后、屏风、柜子以及布幔这些可以藏人的地方。本还想找兵符来着,可看着这么大的屋子找个小小的兵符谈何容易,那不得等到猴年马月?于是只能赌一把运气,既然她问了送兵符的人,那我就赌这一把,毕竟一个大活人找起来要容易的多。
几乎把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早了遍,可依然没有发现踪迹。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直觉,苦笑自己这场计划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增加了她的警惕,说不好还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我转身准备离开,此刻已是心灰意冷。就在我开门的时候我听见了极其细微的呼吸声,我停了脚步,那声音也随之停了下来。我有预感,那人——那人就在上面。我猛地抬起头,之间一个身穿浅蓝色衣服的人两手撑在横梁上,悬在上面。
“啊!”我大声喊了出来,那人见状迅速跳了下来,没有搭理我便向窗户奔去。一跃活生生撞开了木制的雕花窗户,跳了出去。
“什么事?”耶律达刺听见我的叫喊,向楼上奔了上来,不过来时那人已经离开。
我深呼吸了一下,定了定神指着窗外,“那人跑了。”
耶律达刺顺着我指的地方望去,一手捶在窗棂上,“他跑不了。”
果然如他所言那人没有跑掉,要想在戒备森严的王府跑出去,在是在大白天的无疑是痴人说梦。
那人被五花大绑着押了回来,沈心柔那一刻挽着我的的神情我永远也忘不了。眼神里带着绝望和愤恨,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耶律达刺一脚把那人踹到在地,吩咐的下人在他身上搜出的兵符,然后耶律达刺把它扔到沈心柔面前,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吼:“你还想解释什么?”
沈心柔脸色刷的变得惨白,险些晕倒在地,幸得被丫鬟扶住。只见她顿了顿含泪说着:“事已至此我也无需隐瞒,我是趁王爷不注意在书房里找到了兵符,一时图个好玩就……”说到这里的时候沈心柔泣不成声,“可我真没有想害两位姐姐的心思,我——”
“够了,你还想狡辩。”耶律达刺打断了她的话,“你是不是还想号令三军倒戈?”
“王爷。”沈心柔大喊了一声,我感觉她又要故技重施。果然她低了音调,神色恍惚的说着:“既然王爷这样认为,那妾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一死了之。”
我正窃喜着,盼着沈心柔接下来下面的动作,也盼着耶律达刺的表态。
突然,外面高声呼喊,“太后驾到!”
我隐约觉得这事就这样黄了,正是:“关外新秋草未凋,初晴透碧霄。晚生菡萏漫江汀,又重几度思量人娉婷。美人难言忧犹在,潸然蹙眉黛。原定借此把事稠,岂料凤临院宅把事休。(《虞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里面快写完了;陆续修改前面的内容。虽然惨淡我还是希望尽量做好。
☆、第二十八章晴偏好(上)
听见这个名字我一下子愣住了,感觉大事不好。还没来得及多想萧太后已经在一群衣着鲜艳的宫女拥簇下走了进来。我带着不解的好奇瞥了一眼这个掌管契丹大权的女人,萧太后年过四十,但风华仍在。一声龙纹长袍,仪表端庄。
“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屋子里的人急忙下跪,拜倒在地。我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心悬着毫无着落。
“娘。”沈心柔一下子扑了抱去紧紧抱着萧太后,像受了委屈似的,头埋在她的腰间哭了起来。
“我的好女儿这是怎么了?”萧太后扶着她的头发,言语动作间都体现出了一个娘亲的关爱,“谁欺负你了。”
沈心柔仍然只是哭着,萧太后叹了口气又对我们说道:“你们都起来吧!”然后望着耶律达刺,“达刺发生什么事了?”
“禀太后……”耶律达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禀报给了萧太后。
“柔儿是这样的吗?”萧太后轻轻拍了拍沈心柔的肩膀。
沈心柔凝噎着说道:“女儿也是一时糊涂才做出这样的事。”
萧太后叹了口气,对耶律达刺说道:“虽然话是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我也不想看见她这个样子。”
耶律达刺诺诺的回答着:“是,是,太后教训的是。”
正在我以为这事就这样告灭的时候萧太后又说:“哀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事确实是柔儿的过错。这样吧,我带她回宫里住几天,让她反省一下。反正我也正差一个人陪,不知你意下如何?”
“全权听从太后旨意。”耶律达刺有些不悦,但还是同意了。
萧太后扫视了一眼我,“那就这样吧!”又对沈心柔说:“去收拾东西跟我回宫里住几天。”
望着萧太后带着沈心柔渐行渐远的身影,我心里的滋味很奇怪。有胜利的喜悦,但又觉得自己失败了,因为沈心柔必然还会卷土重来到时候要再对付她可就没这么简单了。毕竟我能想到用来对付她的东西都用上了,耶律达刺的禁忌也都让她犯完了,可她还是没有什么事。或许这就是靠山的力量,天塌下来屁大个事。
不过至少她会不在王府几天,而这几天对我来说是一个十分难得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接下来的戏,主角该是王夫人了,目的很明确,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次日上午,趁着阳光还没有照的人连闪躲的地方都没没有,我一个人径直去了上官夫人的宅邸。和她的丫鬟说了几句,没想到她还亲自出来把我迎了进去。
“姐姐这是怎么了?”我看着焦头烂额愁眉苦展的上官夫人,有几分不解她的神色,打趣的说着,“不是没事了吗?”
“这时是没事了,可以后呢?”上官夫人不停的走来走去,一手握成拳头打在伸展开的手上,说出了她的顾虑,原来还是因为沈心柔的事。
“我自有办法。”我嘴角上扬,带着神秘浅笑了一下。
“好妹妹什么办法?”听见我这么说,上官夫人眼睛一亮,凑到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丫鬟,上官夫人会意的缓和了神态,变的严肃起来对一直站在一旁的丫鬟说了句:“下去。”然后又对我说,“什么办法?能扳倒她吗?”
我像是望着她的眼睛,过了很久才缓缓说:“能。”然后看见她欲开口说话我又抢断说:“我要的东西呢?”
“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妹妹告诉我该怎么做我马上就给你拿来。”上官夫人退后了一步,像是在警惕我。
“之前说好的完事后就给我。”我疑心她会反悔。
“可你的计划并没有完全成功,沈心柔还会回来,她依然不会放过我。”上官夫人围着我走来走去的转圈。
“她还会害你?你一出事,谁都会怀疑是她干的,她当真那么傻,会自讨苦之?”我反驳着她,“在说如果她要害你,你又有什么办法?”
“那我该怎么办?”上官夫人点了点头,双手放在我的肩上。
“我要的东西呢?”我是为这而来,自然不会提一次就结束,“不给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妹妹这是哪里话,哪里会不给?”上官夫人显然有些害怕我不在帮她急忙又说,“我这就给你拿去。”
不多时她拿着一个木匣走了下来,在我面前打开取出一个穿着黄色流苏的蓝田玉制作的令牌,在我眼前晃了晃,拿在手里叹了口气说道:“想来着东西耶律达刺给我也快十年了,那时,哎!不提也罢。”然后她又走到我身后,再次把两手放在我肩上,“有了它,除了皇宫重地外其它任何地方都可以出入畅通无阻。可她对我来说却没有什么用,放在这个盒子里没动已经几年了。”
我伸手去拿的时候她却又收了回去,我有些不满的语气说着,“你耍我?”
“妹妹多虑了,我既然拿了出来岂有收回去的道理。”看见我不悦,上官夫人生怕我会反悔,赶紧把她放在了我手上,“妹妹拿去便是。只是姐姐的事,还要劳你多费心了。”
我一把接过令牌,蹙眉瞬间舒展,“姐姐的事我一直挂在心上,你就放心吧!”
“不知妹妹想的法子是?”上官夫人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过来故去都是在围着这个打转。
我伸出一只手把五个手指弯了弯,示意她过来,待她凑近的时候我在她耳边说道:“到时候我会告诉你。”
说完我就起身离开了,我知道我最后说的那句话让她失望了,可我也没有其它法子,因为我自己根本就没想好对付沈心柔的法子。至于说沈心柔不会再害她不过是安慰她一下,再给自己加一个索要东西的筹码而已。至于她的事我真不会再费心了,我要忙自己的事去了,顾不得她。说白了她是生是死与我有多大的关系,你会为踩死一只蚂蚁而悲伤吗?
可话又说回来,虽然拿到了这个据传说可以出入无阻的令牌,可我也知道这东西在王府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要想出去且身边不带着他好心安排的一大群护卫远没有那么简单。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得赶紧开始准备。
这天夜里吃罢晚饭后,正在院子纳凉。远远看见耶律达刺走了过来,我屏住呼吸,知道今夜至关重要。
陪着他进了房间,吹熄了蜡烛,宽衣解带。似乎每一次云雨我都带着一种目的,一种无法告知别人的目的。也正是这种目的才让我坦然的去面对这些事,不然我真的会崩溃下来。
此时在做这些事,没了初次时的羞涩,反倒反倒有些处之泰然。记不清以前在闺中时听的谁说了一句话,“碰见不顺心的事,就像男女做那事,你侬我侬自然没什么多说的。若女的不情愿,男的却强行。你想着这样不好,那样不好,自然这个过程就如同梦魇。可如果放平形态那边是享受。”虽然这话有损教化,可说的却也实在,也在理儿。
次日耶律达刺准备离开,我觉得再不说就又错过一次机会,于是趁他还没出门就说,“上官姐姐把她的通行令给了我。”
“什么?”耶律达刺停下了开门的手,转过身来问道:“她怎么会给你?这娘们。”
“我和她关系好呗!”我微微扬起了头,抛起那个通行令又接住,让他看见。
“你不想出去了?”耶律达刺质疑着我。
“我出去还有用吗?”我反问了一下他,“那人都那副模样了,你也看见了,我做再多还有意思吗?”
“那你为何给我说这些?”耶律达刺生性多疑,遇事总要刨根问底。
“我说你都给你上官夫人这东西,怎么也不给我一个,害的我还要找姐姐要。”我语气里有些撒娇,似无意说出的,可这话才是我说了这么久的目的所在。先前的话都是在给这个打圆场。说道这里的时候待我有抛起令牌然后又接住,如此反复了几次,然后去接的时候突然没接住,它“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玉质的东西都很脆,再好的也不例外。和想象中的一样,那令牌落地碎了。我又装作闯祸的表情:“糟糕,要是上官姐姐问起我怎么交代。”
“碎了就碎了。”耶律达刺毫不在意,已经准备离开了,临走时补了一句:“我待会儿让人给你送一个来。”
听见他这么说我总算是把心里悬着的石头落地了。因为如果我拿着上官夫人的通行令牌是出不了王府的,耶律达刺必然早有吩咐。而如果我那么做了,无疑还是自找麻烦,反而更加引起他的警觉,出去一事就更加遥遥无期。而我刚才这么做打消了他不少顾虑,毕竟在他看来我甘愿放弃一个在常人眼里能出去的绝好法子。
而我先前打碎那块令牌也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让他重新给我一个。这样我也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出去,而他也没有不让我出去的理由。虽然我觉得他仍然会派人跟踪我,但至少我进了一大步。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待了,盘算着日子,我能全身心做这个事的时间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前面的文时间很苦闷的事情。
☆、第二十八章晴偏好(中)
不多时耶律达刺就差人送来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通行令牌。我感觉我离外面的世界越来越近,拿着它用了很长时间才平复下来内心的狂喜。可另一方面我又提醒自己慢慢来,千万不能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那天我什么动作也没有,如同平常也就在园中四处游荡,搞得跟冤魂差不多。而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远不是只为了掩人耳目那么简单。
第二天天气上好,告别了以往几日的炎热下起了小雨,空灵而轻盈。不过看天象发现天边乌沉沉的,似乎有一场大雨。也对,晴了这么长时间再没有雨水的滋润恐怕大地都要干裂了,至少我会被闷炸。
我在窗前看着雨,不时风把细细的雨丝吹来打在我的脸上,那凉悠悠的感觉很是惬意。于是我又把手伸了出去想要感受一下雨的亲切,却怎么也够不着。苦笑了一下,看着水顺着屋檐一滴一滴像断线的泪一样滴落下来。女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