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桥颜落+番外 作者:雨辞(晋江2012.8.27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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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而我好好的,我急忙看了一下苏墨黎,这是他手中的剑“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整个人贴着院门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来电了;我还担心更不了呢!
☆、第三十章诉衷情
“墨黎、墨黎你怎么了?”我一时惊住了,赶紧摇了摇,不过他却没有了动静。我伸手想要把他扶起来,在手伸过他后背的时候感觉怪怪的,拿出来一看手上已满是血,那时我害怕极了,拍了拍他的脸颊哭着一遍遍说:“你别吓我!别吓我……”
我那时什么办法也没有,单是把他抱在我怀里就哭了起来。就在这无助的时候,那妇人走了过来,“我看看。”她把苏墨黎翻了过来,这时背上一条深深的刀痕触目惊心,不断有血从伤口上冒了出来,“他伤的不是很重,只是昏迷了过去。来,我们把他抬进去,我给他包扎一下。”
这妇人手脚很麻利,不多时就包扎好了。而我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能干什么,就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这时她转过身看见愁眉苦展的我笑了一下,然后伸手用衣袖擦了一把汗,“姑娘别着急,他没伤着要害,没事的。”
她说的很轻松,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我。我点了点头,不管真否我愿意相信这句话。这时她又说,“他这个样子你一个姑娘家也没办法带她走,不如就在我这里小住一下吧!这也快中午了,我这就去生火。”
她说的很对,我实在没办法带他走,只好点了点头,又凝视他的脸颊。
接近黄昏的时候,苏墨黎依然还躺着。这是那妇人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仍在昏迷中的他,于是叹了口气说:“时候不早了,你们就在这里住下吧!我去借床棉被。”说完便走了出去。
那人前脚刚走后脚苏墨黎就醒了过来,看来那妇人说的很对,他伤的不是很严重。我一时激动就急忙跑过去抱住他,这时他“嘶”的叫了一声,我才发现碰到了他的伤口,于是又赶紧把手松开。
苏墨黎腼腆的笑了一下,看了一眼窗外院中的景色,“那人呢?”
“谁?”我最初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又猛地醒悟,“她让我们住在这里,她去借棉被了。”
“她出去多长时间了?”苏墨黎一下子警惕起来。
“约一刻多快两刻了。”我粗略的估了一下时间,又问:“怎么了?”
“那小孩呢?”继续问着。
“小宝啊?就在外边玩呢!”说完后我指了一下外面,这时我才发现外面并没有人,于是也跟着紧张起来,连忙说:“我去看看。”
“坏了。”苏墨黎捶了一下床榻,然后费力的站了起来把外衣穿上,“不用去找了,我们现在就走。”
“可你的伤还——”我急忙说着。
“没事。”苏墨黎说完又转了几圈,打趣的说:“这不好好的吗?”可之后脸色迅速一转,“快走吧。”
对于那妇人的这件事终究没有了后文,虽然说不上我们的直觉对还是不对,但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说来运气也还算不错,没走多远就有一家卖布匹和衣物的,赶紧趁着没被发现把那件带血的衣服换了下来。苏墨黎失血过多身体还很虚弱,走起路来并不快,甚至我还能搀扶上一两把。
出来后才发现,整个上京都戒严了。巡查的人明显多了很多,人多的地方也效仿中原贴上了告示。至于里边写的什么,我可没有胆子去看。就连穿过街道的时候我都只有低着头,就和那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差不多。可有什么办法?人在契丹,身不由己。
黄昏是还好好的天,一入夜就变了模样。老天爷似乎和我过不去,总爱捉弄我们这些没有准备的人,一场大雨就这样不期而至。苏墨黎说离他们暂时住的地方还有很远一段路,今天要赶回去看样子是不太可能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糟糕的事还在不断的发生。苏墨黎本来伤口就没有愈合,走了这么远的路又开始裂开了。被雨这么一淋好像又染上了风寒,已经开始咳嗽。再这样淋着雨走下去指不定还会有什么发生。而他新换上的衣服也浸出了血迹,好在是夜晚没有什么人,也不容易在昏暗的街灯下看出来,不然说不好又有什么新的麻烦惹上。
病上了身,苏墨黎现在走路都成了问题,我不得扶着他小心的走着。他神智已开始模糊,我试着问了几个问题,而他却答非所问。从上午遇见到现在夜晚了,一直忙于奔命,彼此间就只说了寥寥几句话。我本一直想问问浣汐的事,却一直没有机会开口,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我现在问,怕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这里我是不识路的,漫无目的的走着,只想找个能落脚的地方。客栈是不能去了,恐怕是有去无回,就算没人认出来也会时刻提心吊胆的。走着走着,竟然到了上次莲青带我们走的路上,于是我便记起了那座已经没有人打理的城隍庙。也许那对我们而言算得上是好去处了,总比在那家屋檐下过一晚上强吧!
按着记忆中的样子,终于走到了那间破败不堪的城隍庙。推开那两块门板就快掉下来的门板,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关上门,顷刻便暗了下来,只有接着外面的街灯才有微弱的光亮,使得看得见路而不至于跌倒。入夜的城隍庙多了几分阴森,庙前的院子除了潇潇雨声什么也没有。
好不容易总算是把他扶进了庙里,还好虽然不少地方都在漏雨,但还是找到了一处干燥的地方,地上还铺上了稻草。我赶紧把苏墨黎放下,让他躺直了,此时他可能累极了已经姗姗如梦睡着了。我想不出我还能做什么,靠着墙昏昏沉沉的迷糊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染、染。”我从睡梦中突然被惊醒,原来是身旁的他在说梦话。我迟疑了一会儿,他却又没了动静。就在我准备再次睡去的时候,他又叫了一偏遍叫我的名字,身体抖动了几下,像是痉挛了一般。
“我在这里。”听见他的喊声,我低声在他耳边应了一下,然后又把手伸到他额头上摸了会儿,那里热的烫人。看来他发了高烧,我一下子慌了神,大半夜的又是雨天我该如何是好?
我手正准备收回来的时候,突然被他一把抓住,听见他神志不清的说着:“别离开我。”
我挣了一下,想要把手收回来。可却失败了,尽管在睡梦中他力气依然很大。就在我打算就这样让他握着的时候,他突然翻了一□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却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传遍全身,很舒服。也就没有再挣扎,索性趁他没有意识,也伸出手抱住了他。这时他喃喃了一声,又翻转了一下,正好把我压在了身下。
彼此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压在一起时那种衣服隔阂的感觉,似有若无。他的头发垂下来荡在我的脸上,那种酥痒的感觉让我有些微微沉醉了。他的呼吸很匀称,气息吹在我的眉宇间,勾起了那种最原始的冲动。
他的脸离我只有一寸的距离,我轻轻扬了扬头便触到了他的鼻梁。也不知为何,此刻我的视线变得清晰了许多,刚进来时我还只能看见轮廓,现在相视得倒还较清晰了。我把脸微微偏了一下,便把嘴唇移了上去,正好也吻上了他的嘴唇。然后又把手的力度加大,紧紧的抱着他。
这时他好像也有了感觉,也把我紧紧抱着,压在我嘴唇上的力道也增加了不少。我有些快喘不过气来,连忙偏开接着咳嗽了几下,又吸了几口潮湿而发霉的空气。然后转过来,轻咬上了他的耳鬓。
我收回手开始去解开他的衣襟,很快就褪去了他的外衣,不多时把剩下的也解了开。由于被雨水淋湿了抹上去很是光滑,夜色中这胴体显得更加迷人。我又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这时风从外面灌了进来,到有几分冷,不过这冷意不多时就被身体迅速的发热所消释。
就算是在昏迷不清中,那种身体里的潜意识依然是无疑的存在。苏墨黎虽然还发着高烧,且并不清醒,可那种每个人的本能依然迸发了出来。耳厮发摩你侬我侬的缠绵一阵后,他的手就开始在我的身体上游走,抚摸。
内心里的欲望开始变得越来越强烈,我再一次吻上了他的唇,伸出舌头交和他的交缠在一起。突然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身体上的空虚被填满。那种不断冲撞的感觉,带来一阵阵酥麻,整个人都快被软掉了。那种舒服传遍了身体每一个部位,甚至骨头里面,感觉就快散架了一样,什么力气也没有。
他的每一次进出,都感觉看过了一次花开和花谢,花谢的时候总是盼着花开,花开的时候却不愿它离去。
“啊!”我不由得低声呻吟着,感受着由下面传到全身的惬意。随着他每一次的动作,身体都会绷紧然后又松懈下来又绷紧……如此反复,而那种感觉却不断的积累,直到突然由小腹扩展到整个身体一阵剧烈的收缩。积累的快意如洪水决堤般一下次释放了出来,那般畅快淋漓前所未有。
完事后余韵犹在,我依然紧紧抱着他,感受着身体的温度。外面的风依然不停的灌进来,消退了一点点身体的炙热。我把衣服简单的搭在了我和他身上,接着刚才的疲劳很快又睡去。
有词曰:“小园花木自荣枯,叶弄风舞。屋外夜雨声碎,点滴消沉暑。上娥眉,是情愫,终不悟。罗衫轻裘,耳鬓软语,将情相付。(《诉衷情》)”
作者有话要说:好大的雨。。。。。。。。。。
☆、第三十一章惜琼花(上)
那一觉睡得很安稳,次日阳光刺破苍穹,穿过薄雾的氤氲从破败的窗户照了进来。不多时那缕柔和的光阴就从墙角爬上了我眼眸,带来阵阵灼热的感觉。虽然闭着眼仍在睡梦中,可仍然感觉得到光的妩媚。渐渐升高的温度,终于把我从睡梦中拽了出来。
睡意未退,虽睁开了眼也只是半闭着,眼里的一切都很模糊。觉得头拉扯着有些疼,又紧紧闭上眼,伸出手拍了一下脑门。忽然想起昨夜的事,一下子变得清醒起来。急忙翻转了一□子,发现就我一个人躺在那里。身上盖着几件衣服,不远处还有一堆快要燃尽的火堆,零星还有些微红,看样子才熄灭不久。
“他呢?”我发现他已经不再身边,自言自语了一句,缓缓起身把衣服穿上。衣服带有草木的味道,好像烘烤过,已经干了。
我慢悠悠的起身,站起来的时候脚竟然有几分颤抖,可能是昨天太过于奔波,累了的缘故。本来手还想借着墙支撑一下,可手一放上去再收回来来一看就已经满是灰尘,而那墙上空留了一个指印。这里多久没有人来了,如同我的心一样太久没有人停留,已经蒙上了灰。所以到了一个人轻轻擦拭一下都能触动我柔弱内心的地步。
我步履踟蹰的走到了外面,看着那强烈的日光才知道时候已经不早了。我正在纳闷他去了哪儿,这时门开了,我微微心紧了一下,然后又笑了出来,他回来了。
“回来了。”我靠着门框,敛目含笑。
“等到了中午人少些我们在走。”苏墨黎应了一声,“外面巡查人很多,小心点。”
他说话的时候有些拮据,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像总有一点隔阂在我们中间,任凭再怎么努力也找不到那种如胶似膝的感觉。
“他们怎样了?”我望着他,问出了一直关心的问题:“浣汐没事吧?”
“她没事。”苏墨黎说的很迟疑,“只是——”
我隐约觉得浣汐出事了,见他皱了皱眉然后又扭过了头,没有打算说出来,我便急切的问:“只是怎么了?”
“只是——只是她失忆了。”苏墨黎说出这话的时候犹犹豫豫。手捶了一下一旁的银杏树,抖落几片发黄的叶子。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由得变得着急起来,她也算得上是我的发小,自然很是担心。
“那天……”苏墨黎似乎有意避开我的眼睛,老是在看着一旁。
从他的话语中,我知道了我离开这些天发生在他们中间的事。那天我被耶律达刺带走后,那些人也没有再为难他们。于是他们赶紧带着浣汐去找郎中,此时已经入夜,医馆大都关上门歇业了,他们不停的拍打屋门才把郎中叫醒,可没有人愿意医治浣汐。因为不但她此时已经失血过多徘徊在鬼门关的边缘,而且莲青用的匕首上面擦了奇毒。浣汐伤口已经发黑,且呈蔓延的趋势。而她脸色因为失血而变得惨白,随时都有可能离世。
他们换了一家有一家可却是接二连三的被郎中拒了,那些郎中大都看了一下伤口,把了几下脉就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这伤和上这毒是活不过今夜。几番听到这他们已经快要绝望,决定最后再试一下,最后这家的郎中也是摇了摇头,不过却告诉他们这种病城南的许医师或许能救,他精通于治毒。这句话重新点燃了他们的希望,于是询问了地址又拜谢之后赶紧带着浣汐去了许医师的医馆。
去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医馆还亮着灯,他们又变的满怀信心。可踏进医馆,迎上来的却是许医师的夫人。询问之后才得知许医师出诊去了,并要在那里留宿,次日才会回来。这下他们彻底崩溃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轻易就断了。然而此时浣汐却醒了,她用微弱的声音说着要回住的地方,那里于是季舒白背着浣汐便离开了医馆,打算按她的意愿,让浣汐平静的过完最后一刻。
宽阔的大街上除了他们一个也没有,他们之间也没有人说话。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那样默默的走着。那时的季舒白目光空洞,丢了魂似的。走了一小会儿,前方迎面走来一人。那人在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而季舒白他们并没有理会。又走出了几步,那人突然从背后叫住了他们询问背上的女子是否中了毒。季舒白他们先是一愣,然后急忙点头应答。交流了几句,原来那人便是许医师。他确实是出诊去了,可去的时候,接诊的人却狩猎出城去了,于是许医师便连夜赶了回来。遇见他们的时候看见浣汐面色不对像是中了毒,出于一个行医之人的操守这才叫住他们。
或许这便是命,命运总是要把人折磨得透彻才给她机会,让她命不该绝。许医师又把他们带回了医馆,把脉之后连忙从药箱里取出几粒药丸给浣汐服下。包扎好了伤口后,又取来装有九根毫针的针囊封住了血脉。随后取了几十味中药配成几幅药,又差药童连夜熬好给浣汐服下。
经过许医师精心的调理,浣汐总算是有了点起色,又医治了两天终于被重鬼门关拽了回来。可由于医治的晚,毒已经侵入了神经。而许医师见她很严重,用药了剂量也加大了不少。这用的药本身也伤身,颇有些以毒攻毒的味道。于是浣汐虽然免过了一死,可失忆了。
浣汐伤口康复后需要照顾,而许医师家里恰有几间厢房无人住,于是他们就暂时在那里住下来。季舒白自然要也照顾浣汐,所以来顾及我的时间就少了起来。苏墨黎经过那天的事,自我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