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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柒桥颜落+番外 作者:雨辞(晋江2012.8.27完结)-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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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急忙转过身,看见一个背高高驼着,起看上去不到古稀也有花甲之年的老妪处着拐杖慢慢的从我们面前走过。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的日子俺很内疚滴!




☆、第三十二章城头月(上)

  “这位婆婆你知道蔡荣蔡县令?”我急忙走上前去,低着头询问着她。
  
  “知道,知道。”那老妪接连点了几次头,然后又向前慢慢的走着,“蔡大人是好人啊,饶城谁不知道?”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他们,然后跟上去搀扶着她,“那你一定知道他在哪了?”
  
  “哎!”老妪停下脚步,身体的重量压在看上去同样老态龙钟的拐杖上,“只是他不懂为官,先是把唐员外的儿子关进了大牢,然后还要把他送到了临潢府问斩。这唐员外那是蔡大人能得罪的?不久唐员外就买通了在幽州的北院丞相,于是蔡大人就这样丢了乌纱帽。说来也是好官,处处都为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想着。”
  
  “唐员外是谁?”我一知半解的问着:“蔡大人为什么要抓他儿子。”
  
  “唐员外你们都不知道?”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妪转过来诧异的看了我们一下,又继续向前走着。走了好几步才停下来,“唐员外以前就是北院的丞相,后来下野之后居在了祖宅。城东那大院子就是了。”老妪又咳嗽了几下,才接着说:“一个月前闹得满城风雨的凶杀案的凶手就是他儿子。”说道这里的时候她又接着叹气,“李家那姑娘多好的一个女儿家,去洗衣服的时候结果就遇见那畜生。大白天的就把人绑走了,白白的被糟蹋了不说,还把她——”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妪似乎有些不忍心说下去,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尸体被抛在了城外的林子里,幸好被一个打猎的看见了才把她草草的安葬了,不然可就是孤魂野鬼了。”
  
  “那蔡大人现在在那里?”我一直耐着性子听完了她前面的话,其实我漠不关心的这些,说不好听点这些事关我屁事。
  
  “蔡大人真实苦命。”老妪似乎又要感叹一番,“家门不幸啊,本来蔡大人家境还算厚实,可自从蔡大人被免官之后没了权。他儿子伙着儿媳就把他赶了出来,蔡夫人年时高了禁不住气,被气得一口气再也落没下来。”
  
  “我们那里能找到蔡大人?”我真有些佩服这老妪,净是说些没用的。
  
  “这我也不知道。”老妪摇了摇头,“听有人说他在城外开了两亩荒地,不过今年干了很久,八成也没了收成。”
  
  前前后后我发现我白忙活了,怎么就遇见这样一个人。到头来有用的一个也没得到,倒还把头搞的忒大。
  
  “现在怎么办?”看着老妪走远,我转过身问了问他们,言语中几多无奈。
  
  “再问问吧!”苏墨黎看得出来也有些失望。
  
  又问了些人,可张三说的话与李四不同,这两人的话又与王五大相径庭。真不知道该信谁,所以一个拿得准的消息也没有。就这样转完了不大的全城,想着这事竟有些头痛。
  
  黄昏的时候恰好到了城边,这里几乎没有士兵在把守,本来这里就不是什么要塞。城墙已破败不堪,有几处甚至已经坍塌。不少墙上石头有些发黑,看得出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激烈的交战。
  
  一轮红日半挂在天际,一半已经落下了城墙。剩下的的一半漫射出柔和的光线,透过叶子掉光的古树,映在地上的光阴参差不齐。枯树的枝桠上几只乌鸦停在上面,不时凄凉的鸣叫一两声。
  
  这一天毫无所获,随便找了家客栈便落了脚,顺便整了点吃的自己给自己洗了尘。入夜时分由于临近河边,客栈的风很大,吹得有些冷。去走过去想要把窗户关上,就在走到窗边的时候笛声悠悠传来。其声穿枝过叶、宛转千回。我识得这笛声是季舒白所为,他无论何时身上总是装着一根笛子,有时路边有竹木他也会饶有兴致的折下一支,然后小心的把它做成笛子没事的时候吹上一口,那种悠悠的感觉。看着远方,一轮满月恰好在城墙边冒了头,慢慢的升起。不是能听见河水棹动的声音,渐渐的月爬上了城头,那映在河水中的月影涟漪点点,不时被夜行的船划破。
  
  次日醒来小议了一会儿打算再去寻寻,毕竟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虽然也知道这样做是没办法的办法。路过一条僻静的无人小巷的时候,远远听见有大声喧哗的声音,像是在吵架。也并没有在意,继续走着,就在离那声音很近的时候突然前边的门开了。我们的视线都一下子望了过去,之见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被踹了出来,紧接着又一个包袱扔了出来,随后一个妇人站在门口指了指他,“你个老不死的老东西拿着你的东西,给老娘滚”。那妇人把话说完“呯”的一声便把门关上,不留一点情面。
  
  倒在地上的老人挣扎着爬了起来,他衣衫破旧,面无菜色。我正准备前去把他扶起来,这是对面的门开了。一个老妇人拿着簸箕走了出来把他扶起,“蔡大人我家被也没啥东西,这点粮食你就拿着吧。今年这天灾人祸大家都不容易。”
  
  那老头几番推辞后呦不过那老妇人,还是收下了,不断的道谢。寒暄几句后妇人回到自己院里关上了门,而那老人步履摇摆的先前走着。听见那妇人叫他蔡大人,我心里顿时一亮,急忙追了上去。
  
  “请问您就是蔡荣蔡大人吗?”我追上后拦住了他。
  
  “你是谁?”那人抬起头望了一下我,没等我回答他的话又先前走去。
  
  “我是叶澜的女儿叶染。”我又追上了他说明了来意,“我们就是找你的?”
  
  “找我?”蔡荣苦笑了一声,“老朽都一把烂骨头了还有人找?在我也不认识你说的叶澜是谁。”
  
  “二十年前这里发生过一场大战。”我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交战的两方都在争夺——”
  
  “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人,自然也不认识姑娘。”蔡荣打断了我的话。
  
  简单的几句之后我知道他不会就这样轻易的相信了我,于是我便想给他拉拉近乎,看见前面有个酒肆便说:“不知可否邀蔡大人小坐一会儿。”
  
  “多谢姑娘好意,只是——”蔡荣顿了顿,“只是老朽这般模样怕是不妥吧!”
  
  “蔡大人言重了。”我急忙说:“饶城人都视蔡大人为父母官,能邀蔡大人一坐也是尔等小可的荣幸,还望蔡大人赏脸。”
  
  “好吧!”蔡荣看了看身上挂着的葫芦又摇了摇,没有声音,可能已经没酒了。但我觉得他能几番拒绝那老妇人施舍,而接受我的邀请却没有多少推脱看来定不是为了酒的原因,或许他在等我们,但并不能确定我们的来路。
  
  我又转过身对他们使了一下眼色于是便进了酒肆,点了一壶上好汾酒又加了几道下酒菜,再吩咐小儿满上了蔡荣的酒壶。
  
  “我们是中原过来的。”苏墨黎开口说道,“过来找叶将军二十年前留下的东西。”
  
  “老朽不知公子所云何物。”蔡荣头也不抬的喝着酒,“怕公子是认错人了。”
  
  苏墨黎还想说些什么,我踩了一下他的脚,在他转过来看我的时候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提此事。因为现在问这些什么也问不出反而会把事情闹僵到时候谁都没台阶下,不过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
  
  “小女子有事不解不知可否——”我准备旁敲侧打,不过话没说完却被他打断。
  
  “说吧!”几杯酒下肚后蔡荣变得干脆起来。
  
  “素闻蔡大人受人敬仰,只是刚才在小巷的一幕有些不解。”我其实心里有着答案。
  
  “你也都看见了,那我也就实不相瞒,那人是我儿媳。”蔡荣再一次苦笑,“命中只有八合米,走尽天下难满升。贫无达士将金赠,病有高人说药方。美人卖笑千金易,壮士穷途一饭难。三日在官人问我,离官三日我问人。酒肉朋友朝朝有,无钱无势亲不亲。有钱有酒多兄弟,急难何曾见一人。”
  
  “唉!”听完他这一段感叹的话我也跟着叹了口气,学着他的口吻感叹了一番:“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门前拴上高头马,不是亲来也是亲。门前放根讨饭棍,亲戚故友不上门。世人结交需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路人心。”
  
  “姑娘为何也如此感叹。”听完我的这番话蔡荣像是来了兴致,“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家之计在于和,一生之计在于勤。一朝天子一朝臣,一辈新鲜一辈陈。”
  
  “蔡大人见笑了。”我才没那么多经历和他闲扯这些,可有不要意思开口,再说现在什么也问不出,于是便说:“她可是你儿媳啊!”
  
  “呵,儿媳。好一个儿媳,我把她当儿媳他可曾待我如爹?处处说我这不是那不是,我成什么了?”蔡荣越说越激动又饮了一大口酒,像是咀着泪,“君子乐得做君子,小人枉自做小人。山中自有千年树,世上难逢百岁人。岂无远道思亲泪,不及高堂念子心。不求金玉重重贵,但愿儿孙个个贤。”
  
  “谁人背后无人说,那个人前不说人?”我也随着他用这些拗口的俗语,倒真有点和他耗上了的意思,这其中出了这些话的意味外最重要的是为了满足我这一个女子那点虚荣,颇有些装沧桑的说着:“欲知世情须尝胆,会尽人情暗点头。识透人情惊破胆,看穿世间心胆寒。人情似水分高下,世事如云任卷舒。入山不怕伤人虎,只怕人情两面刀。无求到处人情好,不饮随它酒价高。”
  
  “姑娘说的有道理。”蔡荣看我的眼光不在像初见时那般不屑,“越奸越狡越贫穷,奸狡原来天不容。贵若从奸狡起,世间怎能得太平?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时早与迟。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万事劝人休瞒昧,举头三尺有神明。”
  
  “蔡大人一生磊落,小女子颇为敬佩。”我当然得恭维几下,“水暖水寒鱼自知,花开花谢春不管。平生不作皱眉事,世上应无切齿人。北邙荒冢无贫富,玉垒浮云变古今。世事茫茫难自料,清风明月冷看人。”
  
  “罢了!老朽也是一把烂骨头。半个身子都已经如土的人了,倒不如姑娘说的那样看得自在一点。”蔡荣扬了扬手,“为人莫作千年计,三十河东四十西。白璧易埋千古恨,黄金难买一身闲。善业可为须着力,是非闲杂莫劳心。人生究竟归何处,看破放下随万缘。”
  
  “是啊!佛书上不是说‘看破,即放下吗?’蔡大人想必早已看透了个中奥妙。”在我看来能说这么多,他已经快成神了,我渐渐有些跟不上了,想了一下才说出,“秋至满山皆秀色,春来无处不花香。知事少事烦恼少,识人多处是非多。用心计较般般错,退步思量事事难。世上闲愁千万斛,不教一点上眉端。”
  
  “书中?”蔡荣的语气颇有些不屑,“一苗露水一苗草,一层山水一层人。闷坐书馆闲操心,看来全是论古今。书中有真就有假,世人认假不认真。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也真。真真假假难分解,假者自假真自真。回忆世情般般假,借假修真破迷津。”
  
  “蔡大人所言极是。”我已经言尽词穷了,现在在我眼里他已然成神。
  
  蔡荣似乎高兴起来,背靠着柱子大笑着。然后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我们急忙也起身跟上。
  
  “相逢好比初相识,到老终无怨恨心。”走出酒肆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我这句话,一时大意也没有听清楚是谁在说,转过头的时候季舒白对我竖起了大拇指。一种怪怪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我错了;我错登了(四川方言哈)我错误的认为JJ好了;5555555555555555




☆、第三十二章城头月(下)

  出了酒肆蔡荣似乎就不愿搭理我们,一个人步伐很快的走在前面,完全不管我们能不能跟上。不过我们依然跟着他,而他并没有理会,就当我们不存在一样。
  
  蔡荣径直出了城,又走了几里地终于放缓了脚步。这时我们看见一个竹子搭成的小屋在竹林中若隐若现,颇有几分隐士的味道。走近的时候发现这里占尽了风水,小屋背后不远便是一座不高的青山,屋前有一条小溪涓涓流过,其水清澈见底,其声潺潺入耳。竹屋的位置正在两座山的风口处,此时虽然艳阳高照,可依然又清风徐徐吹来,夹带着远处经过稻田时带来的稻香。
  
  “蔡大人住这里?”我没事找事的问着。
  
  “嗯。”突然走过来不悦的说:“你们跟来干什么?”
  
  他这一句话让我有些欲哭无泪,顶着太阳走了一个多时辰,可结果连杯水都还没来得及喝就被下了逐客令。而且他的语气很是惊讶,像是才看见我们似的,让我们摸不着头脑。
  
  “你这人怎么这样?”浣汐像是生气了,自从她失忆后变了不少,若在原来她绝不会这样说。
  
  “不好意思,我们打扰倒您了,改天再来拜会。”季舒白突然拉了拉我们,低声说:“走。”
  
  他的话也让我和丈二的和尚差不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听了他的,告辞后便带着不满离开了。
  
  “我说季兄你为何要让我们走?”苏墨黎看上去并不理解。
  
  “你没看出来?”季舒白语气里倒油几分得意,打趣的说:“不管你看没看出来,反正我是看出来了。”
  
  “别卖关子了,快说。”苏墨黎有些按捺不住,我和浣汐也都是一样的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此刻季舒白更加得意,也学我和蔡荣较劲时的样子,“百炼化身成铁汉,三缄其口学金人。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然后神神秘秘的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快说!”我有些着急,象征性的提了她一脚,被他躲开了。
  
  “就是,说啊!”浣汐也有些着急。
  
  “好吧!”季舒白好像还很委屈似的,然后拍了拍一旁的苏墨黎,“哥们,你想想既然他早知道我们跟着他,为什么却要在到了他住的地方才赶我们走?”然后又对浣汐说:“如果他是在耍我们,对他有什么好?”最后再对我说,“明白了吧!”
  
  我想了想恍然大悟,再看他们的表情好像也明白了。原来这样,蔡荣一开始就知道我们跟着他,他也没有耍我们。再想到问了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住处,看来他不愿别人知道他住在哪里,而他却带我们去看了。这样做为了告诉我们他住的地方,让我们日后再去。而为什么不现在说,又要赶我们走我还没想明白。不过看见大家都似乎明白了,如果问岂不是显得我最傻,于是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不懂装懂。
  
  回到客栈后也没事做,便闲散的打法着时光。可眼皮一直在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可细想却又什么也想不出来。这天夜里又是滂沱大雨,不过这次还好有个可以避风雨的地方。看了一旁睡得安稳的浣汐,由于睡不着,于是我蹑手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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