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桥颜落+番外 作者:雨辞(晋江2012.8.27完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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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们再找找。”苏墨黎拍了一下我,“他们不像在说谎。”
“就是,就是。”那人又说着,“我们绝没有欺瞒姑娘的意思,我——”
不想再听见他说话的声音,没等他说完,我就捡起地上的布巾又给他塞到了嘴里。
大家又重新回到房间找那些东西去了,此时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又开始变得有些热,虽然昨夜下了雨但依然很闷。我觉得或许这文书的位置还和蔡荣最后说的那几句话有关。心里默念着:“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我想既然是他最后说的话,自然不会那么简单。可我想来想去也没想出这里面有什么蹊跷。“近水楼台”可这里根本就没有水,而“向阳花木”这里只有一株叶子都快掉光了的梨树。而至于前面一句话更加让我匪夷所思。
又想起那天蔡荣遇害的情境,人是从东边来的。东边,月也是从东边升起。我感觉我好像抓到了什么。又在仔细在想了第一句话,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照古人,古人。对了,我一下醒悟过来。又跑过去取下那两个人嘴里含着的布巾。
“说,城东有什么?”我直视着他们,听见我这么问他们也好奇的出来了。
“城东?唐员外住在城东。”那男人老老实实的再回答。
“我是说城外。”我想起了那天日落时的情景,那么月升起来就是在相反的方向重复相反的动作而已。
“城外?”那人沉思了一下,“城外以前有个坟岗,埋的是战乱的时候战死的人。唐员外发迹后就废了。”
“有水吗?”我又急切的追问。
“有条溪流穿过。”那人回答的很快。
我长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弄错那句话的意思。然后又对他们说:“走,我们去城外坟岗。”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很多事情;俺真的不懂。有木有谁能科普一下?
☆、第三十三章花非花(下)
“什么意思?”苏墨黎并没弄懂我问的这些。
“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想想什么地方先得月?月出于东山,所以是在东边。”我简单的给他解释了,“今月曾经照古人,什么又是古人?便是作古的人,刚在我问的时候你也听见了城外就是坟岗里面可全是古人。而且位置恰好是在东边。”
“有道理。”苏墨黎点了点头,又看了一下地上绑着的两个人,“他们怎么处理。”
“这位好汉放了我们吧!”那人急忙讨好着说:“我们——”
“闭嘴。”我又把嘴给他们堵上,然后对苏墨黎说:“先不管,我们先去找东西。待会儿回来再放了他们。”
“老实呆着。”季舒白训了他们一句,然后我们便打开屋院门出去了。
坟岗在城外五里地,我们还是走了好一会儿,而且艳阳高照又顶着太阳所以到的时候早就是汗流浃背了。没有休息,彼此都很兴奋想要一举解决这件事。
“你们去吧!我不进去了。”就在走到坟岗边缘的时候浣汐突然说了这句话。
“为什么?”我不解这其中的原因。
“我怕。”浣汐把手缩在一起,看上去真的很害怕。自己她失忆后胆子小了很多,也对,以前经历了太多腥风血雨所以不再害怕,可现在不同了。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把她丢在这里总不是办法。我看了一眼苏墨黎和季舒白希望他们能有办法,可是我失望了。
“好吧!那你就到那边阴凉的地方等我们,我们待会儿回来找你。”季舒白无奈的摇了摇头,生拉硬拽总不是办法,倒不如就让她在外面待会儿吧,“反正这天气也热,免得中暑了。”
“你要留下来陪她吗?”苏墨黎问了问我。
这问题真把我给难住了,觉得怎么选择都不太好。选择陪浣汐呢,我自己有些不愿意,我很想进去看看,再说或许里面还需要我。可不陪她呢,她现在可是好坏都分不清,真怕她出点什么事。
“姐你跟他们去吧!”浣汐看出了我的顾虑指了指远处的一刻大树:“我就在那里等你们。”
“那你自己注意点,别乱跑。”我叮嘱了一番,然后对他们说:“走吧!”
坟岗比我想象中的大,细想也对。当年这里可是埋了上万人,那些死去的人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进来的时候我自己都害怕起来,倒有些愿意去陪浣汐了。因为这里茫茫的草地上隐约可见散落的白骨。
“啊!”我失声尖叫起来,吓的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那两人急忙转了过来关切的问,然后过来扶我。
我没有说话指了指前面,那里有一个骷髅头,我不小心踢着了。
“没事,起来把!”苏墨黎把我拉了起来,“小心点。”
又继续前行,我们很快就找到了流过这里的那条小溪。溪水曲曲折折,两畔的芦苇很深,要不是听见水声我还真不知道溪流就在前面。既然找到了水,那接下的便是“近水楼台”了。可我们并没有看见房屋楼台之类的建筑,又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是什么?”我指了指远处的一个泥土搭成的台子。
“祭台。”季舒白看了一眼,“用来祭奠死人的。”
“那可能就是‘近水楼台’。”我凝视着那台子说着。
“可这里有九个,难道都是?”季舒白反问着。
“九个?”我一下子诧异起来。
“嗯,确实是。”苏墨黎也点了点头,“先前在那小山坡的时候我特意数了一下,这只是其中一个。上游和下游都还有。”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听见这个数字我头都有些大了。
“九为尊,死者为大,所以是九个。”季舒白接过我的话,“近水楼台应该指的就是这些祭台,它们全部在溪边。而且除了这再没有其它任何人造的东西了。”
“可究竟是那一个?难道我们要来一个一个的找,那得找到什么时候?”苏墨黎的语气里有些厌烦了这样找来找去的了。”
“桃染你再想想,有没有漏掉什么?”季舒白向我看了过来。
“嗯。”我应了一声,可觉得没有什么漏掉的,每句话我都分析的很清楚了。于是摇了摇头:“应该没有漏掉的。”
“哎”苏墨黎叹了口气,“那就去找吧,可要快点。绑着的那两人要事跑了给官府告了密可就麻烦了。”
听见苏墨黎这么说,我突然觉得这后面一段话和前面一段似乎没有关系。单凭后面的话也能得到在这里的信息,可既然没用那为何蔡荣会说出来呢?
“那八卦呢?”我一下子想到苏墨黎说他在地砖下找到一个八卦,或许这便是两段话的联系。
“我扔了。”苏墨黎脸色有些茫然,“你不是说那东西到处都有吗?只是用来辟邪的。”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东西却是也是我的疏忽,但女孩儿总是爱逞强,于是我恶狠狠地说:“我让你吃屎你也去啊?”
“好了,别闹了。”季舒白笑的有些直不起腰,“那上面就只有一个阴阳双鱼图,很简单的我会画。”
季舒白说完折了一根芦苇,就在地上画了出来。很快一个道家阴阳双鱼图就呈现出来,我仔细看着。又接过他手里的芦苇杆,在图上比划了几下。站起来说:“你们先前看见这九个祭台的地方在那里?带我去。”
“走。”苏墨黎站了起来,拍了一□上的荻花。
那是一座不高的小山丘,但对于四下平坦的这里来说算是高的了。上面也满是杂草,从上面看下去,枯黄了的草淡黄色的一片。而那溪流流过的地上两畔由于是芦苇,此时正是荻花开的时候,沿溪则是白茫茫的一条色彩对比鲜明的线。
我原以为溪水便是阴阳双鱼图中那条细线,可到了这上面我才知道我错了,溪水很曲折完全没有半点阴阳线的模样。于是又纳闷起来,思索着这里面又有什么玄机。
“快看。”季舒白眼力很好,指着前面让我们看。
“有什么?”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可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于是说:“什么也没有。”
“仔细点。”季舒白叮嘱了一下。
“我看见了,是阴阳线。”就在他指的地方有一条颜色稍微比四周淡一些的细线,觉得自己经过了其中的一个地方,一下子想起那里用土石垒了坟包,当时我还纳闷怎么只有那里才有坟包其它地方都没有。原来是用坟包垒出的这条线,由于坟包用了石头,荒草不易生长所以就出了这样一条线。
再看自己的位置,远处同样还有一座小山丘彼此对望,位置恰好是阴阳双鱼的眼睛。这是我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图,又把祭台的位置标在了上面,最后再一条阴阳线把圆隔开。看了一眼太阳,这时谜底便揭晓了。现在正午,我所在的位置背靠着阳光,也就是阴。而我在的这边阴阳双鱼图里有八个祭台,另一边却只有一个。再结合“向阳花木易为春”这句话,很明显指的就是那边那个向阳的祭台。
我站了起来,长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都有些难以相信我能把事情剖析到这一步。同时也暗地佩服蔡荣能在做饶城令的时候把一切弄得如此高明。
“走。”苏墨黎走在最前面,开出一条路向那个独独在双鱼图中阳面的祭台走去。
虽然在山坡上看着不远,也就两里左右的距离。可走起来却并不简单,走过去并没有路,也许以前有不过现在早就被杂草给封住了。单这点距离也走了快一个时辰,可我们完全忘了外面的浣汐。
到了那个祭台的时候才发现有一部分已经坍塌了,不过上面还没有长出杂草看来才倒下不久。祭台上面祭祀的用具早就已经坏掉了,而祭台里面也空空如也。我们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下手寻找,颇有些牛吃南瓜找不到开口的意味。
“接下来该怎么找?”季舒白转了一圈,“这里面什么也没有。”
“出去看看。”我想到了唯一还没有用上的那几个字“易为春”,转悠了一下,这里左边是常青的松柏,右边这是已经枯黄的杂草,前面是开的正好的荻花。而身后有几株很奇怪的树已经掉光了叶子,我并不认识。于是指了指,“那是什么树?”
“木兰。”季舒白走过去仔细看了一下枝桠,又折断后嗅了一下气味,“没错就是木兰。”
“春时开花?”我继续问着。
“嗯,春时开。”季舒白似乎还要炫耀一下他的博学,“木兰又称辛夷,春时花开,一树紫红。幽姿淑态,别具风情。”
“那就错不了,就是那里了。”我指了指木兰花方向的那面墙。有道是:“花非花,天非天。醒时分,梦里念。千步难解语玄机,回首忽明句中意。(《花非花》)”
“走,看看。”苏墨黎把剑扔到另一只手上,便走了过去。
他们贴着墙在小心的敲打着,对于这些我就不知道了,只能在一旁看着。忽然在一个角落的地方敲上去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同。苏墨黎对季舒白使了一个颜色,于是两人都逃出匕首小心的挖了起来。不多时除去上面覆盖的泥土后,一个黑色的东西呈现出来。苏墨黎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搬了一下,就在这时我觉得地在往下陷,连忙两步越开。在回过身,之前站的位置地面逐渐裂开一个不大的方形口子,原来那里便是地道的开关。苏墨黎看了一下便跳了一下,季舒白紧接着也跟着下去了,而我在那里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不该下去。因为我看见下面一片漆黑,不知道有多深,不知道的总是最吓人的。
“下来吧!”下面传来唤我的声音,紧接着里面传出了光亮,看来谁还带了火具。
看见没多深,我咬了咬牙,两手撑着密道口跳了下去。下去的时候就是一个踉跄,还好没出大乱子,很快就稳住了。接着四周墙壁上被点燃了的蜡烛,我看了一眼四下。密室并不大,正中放着一个盒子。上面已经满是灰尘,苏墨黎走了过去把它打了开,里面是一个黄色的包裹。箱子很严实,使得这个包裹没有惹上半点尘埃。苏墨黎又把包裹解开。翻了一下内容,里面便是我们千辛万苦要找的文书,看见它我苦笑了一下,笑着笑着竟哭了,就为了它我们吃尽了苦头。
“走吧!”苏墨黎拍了拍流泪的我,“一切都结束了。”
又沿着原路返回,可令我们没想到的事却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重来没有想过能有长评;谢谢那妹子!
☆、第三十四章风入松(上)
“浣汐哪儿去了?”我仔细找了一下四周却并没有她的影子,不由得变得着急起来。然后大声呼喊着:“浣汐、浣汐……”
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传了很远,不过却并没有浣汐的回音。
“不是说好了在这里的吗?”季舒白焦急的转了几圈。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苏墨黎说的很小心。
听见他的话我心里一紧,但还是说:“不会的,她不会有事的。”看了一眼他们又说:“我们去了很久,她可能等不急了,就回了客栈。”
“那我们回客栈。”季舒白说完走在了前面。
一路上我都在默默祈祷着别出什么事,千万别出事。可似乎总是事与愿违,回到客栈的时候找遍了我们的房间依然没有找到她;再问店小二的时候得知并没有看见她回来。
“那两人那里呢?”我想起了被绑着的那两人,“或许她去了那里也说不定。”
“去看看。”季舒白着急的快步走了出去,我急忙跟上。
到了那家门前的时候,门口围着很多人,还有不少衙役。难道他们报案了?我心里有些不解,可还是跟着走了过去。好不容易才挤开人群,站在了最前面。我们要进去却被衙役拦了下来,那人说到:“官府正在查案,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入内。”
里面也有不少人,看样子不像是他们报了案,不然我们还能在这里?可那些人遮住了视线,我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事情不妙。
“这位官爷,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季舒白走上前去,“我们是这家的远亲,今天大老远的才到这里来,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好吗?”
“去去去,都说了一律不许入内。”那衙役并不领情。
我有些丧气,忽然想到我不是还带着耶律达刺给我的通行令牌吗?犹豫着是否要拿出来,因为那东西说不定还会害了我们,或许耶律达刺早就吩咐下去看见拿着那个通行令牌的人一律拿下。
“让他们进来。”就在我准备冒险试一下的时候,里面传来这句话:“本官有事问问他们。”
“是,大人。”那衙役转身应了一下,然后转过来对我们说:“大人让你们进去,有事问你们。”
绕过了那些围在一起,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