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求姻缘-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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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困在怀里,哭着宣泄心中委屈的娇阳终于累了。埋在他怀里,流泪低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默默拥着她,好久才自责低语道:“因为我骄傲自大,我看不清事实;因为我不甘心婚姻不能自主,不甘心自己的心轻易沉沦;为和太奶奶斗气;所以我逃避你、伤害你;借此掩饰自己早因你而失序的心。”
靠在他怀里低泣,娇阳没有回话。此刻,她的心好乱、好乱,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对他,她有恨、有怨、也有深深的眷恋和深深的爱。。。。。。
站在一旁久未说话的轩麒看到着一幕,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他的蕊儿终于终于等到她要的幸福,而德晖他的苦日子才要开头。因为蕊儿知道了一切,她是不会让他得逞。他是答应过太皇太后如果德晖真心悔改,他会个他机会,可是他可没说会让他轻易如愿。蕊儿曾受的伤害,就由她自己讨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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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五章]
“少福晋,这些都是上好的苏绣,蜀绣,湘绣,您瞧瞧,这颜色,这绣工多精致,配上您的花容月貌那真正是天仙也难比拟。”一老妈子对坐在花厅一华服女子献媚道。
“还有这,您瞧瞧这些珠花玉饰,金簪银钗,都是出至京中有名的能工巧匠之手呢!”
“还有这上好的胭脂水粉。”
“贝勒爷是真的疼爱少福晋您呢!”
“。。。。。。”
“。。。。。。”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主子如何疼爱眼前绝美女子,坐在椅上的女子却对他们的话置之不理,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手中茶杯的盖子。半合的媚眼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呃?”见她没什么反应,众人面面相觑不只该说些什么才能博的女主人的注意。“少福晋?您喜欢吗?”
放下手中杯盖,娇阳不理众人站起身走到院外的,缓缓转过头看向众人,开口道:“我不喜欢,告诉他不要再送了。另外,我要出去走走,你们谁也不要跟来。”说完走出景贵园。边走边回想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来到荷池水榭。在水榭无围栏的一处石柱旁坐下。看着水榭,听说这里是她几次伤心心碎的地方。
依着石柱而坐,娇阳敛下眼帘仔细思索自己将来要如何面对德晖。对于近日来德晖每天送来得绫罗绸缎,珠宝玉饰她已见怪不怪了,她知道他在讨好她。就拿前日来说吧!那日,当德晖把一个精致的水晶盒给她时,她傻眼了——水晶盒中一朵栩栩如生的五彩水晶芙蓉闪烁着五彩之光,被置在水晶盒里的黄绸中。黄玉为蕊,花心由内向外颜色由浅渐深,由淡淡的粉白到明艳的嫣紫。花蕊,花瓣上还有点点晶莹剔透的水露,将花衬得娇艳欲滴,煞是好看。听说这本是一个完整的五彩水晶球,是前朝时藩邦进贡给朱家天子的宝物。如今,被德晖拿来给她雕成了花,也不知该说是好还是说浪费。不过这花雕琢的精致,美伦美幻,不得不佩服那些能工巧匠鬼斧神工的精湛手艺。。。。。。
当然,除送她各式名贵礼物外,还有就是威胁她。虽然总的来说,这些日子他对她很好,他们虽同床共枕,可也没做出什么逾礼之事来,顶多是抱抱她,吻吻她就没再更进一步了。她也知道他在等,等自己心甘情愿接受他。可是,真要接受他有谈何容易。从那日知道真相后,她就觉得她不能象之前不知道真相那样和他相处,她的心里对他总是带着怨怼。不想再和他同房,可是他不依。说什么如果她不和他同房就要她履行夫妻义务。想来就气,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对于该如何面对他,她很茫然。她想和他恩恩爱爱过日子,可是想到逝去的孩子,她就不能装做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坦然接受他。这些日子,她总是很努力的想回想起失去的那段记忆,可是每次一想就头疼。不但如此,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最近她常常梦到轩麒哥哥说的那些事。多少次,她梦中惊醒;多少次,德晖夜间安慰因噩梦而吓哭的她。如今,她已分不清梦与现实了。。。。。。
“少福晋,那很危险!”一名路过水榭的婢女看到坐在那的娇阳唤道。
没留意自己此刻已在水榭边缘,依旧想着自己的事,身子斜依着石柱。。。。。。
“少福晋——啊!”小婢惊惶地惨叫响起,接着就听见“扑通”的落水声。。。。。。
只注意自己的思绪,完全没发现自己处境的娇阳只来得及听见她的叫声,就已落水。
虽说已立春,可是荷池的水依旧冰冷刺骨。沁骨冰寒的池水快速侵透衣袄,侵入骨髓,寒意侵蚀刺激着她的每个感官。人被池中蔓根缠住挣不开来,水渐渐淹过她的耳鼻,呼吸变的越来越困难,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在完全失去意识前,脑中突然闪过一幕幕景象——同样的地方,两个似有身孕的女人互相拉扯着跌入荷花池。。。。。。
再来又是那个女人独自卧在床上,暗自流泪。。。。。。
最后还是那个可怜的女人跌在大厅的地上,泪流满面,无情的棍杖落在她身上。。。。。。
一幕幕,那样的清晰!那个女人就是她。原来——那就是她遗失的记忆,那充满爱,充满恨,充满怨的;遗忘了的记忆。。。。。。
泪滑下雪颊,任由那冰寒刺骨的水带走她仅存的意识。。。。。。
*
卧房中——
“章太医,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都两天了,人还没醒?”坐在床边,一身白衣如雪的矜贵俊美的无双男子,冷冷地看着立在一旁忐忑不安的中年男子。
用衣袖拭了拭额际薄汗,章太医小心翼翼得看着眼前薄怒得邪魅尊贵的男子,小声道:“回贝勒爷,少福晋高烧已退,依下官看来,应该快醒了!”
“嗯?应该?”冷冷地斜睨着他,德晖深邃幽眸微敛。
“不!下官——下官是说——”看到他生气了,章太医吓的语无伦次,结结巴巴起来。
“够了!她要再不醒来,你就提头来说话。”不悦得打断他的说辞,直接命令道。
“是——”苦着一张脸认命的接受,全天下谁都可以惹,就是惟独这满清皇家最为尊贵的德晖贝勒惹不得。现下,他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希望那躺在床上的姑奶奶早点醒。
也不知是章太医的药有效了,还是本来就该醒了。下午,娇阳终于醒了过来。平日里娇媚的秋眸微微开启,迷茫而朦胧,意识一时没能马上回复,她是怎么了?
“蕊儿,你终于醒了!”欣喜的男声在前方响起,接着娇阳被紧拥进一具温暖厚实。环视卧房,只见房中碳火将卧房弄得暖烘烘地;房里人来人往,德晖坐在床边紧拥自己,公婆和章太医立在床侧即欣喜又担忧的看着她,下人们端着盆碗进进出出,很是热闹。。。。。。
见她没有反应,大家都不由紧张起来,深怕她还有什么不适。德晖忙将她推离自己一点,只见她一脸茫然,不由更为担心:“你怎么了?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终于拉回自己意识,静静地看这他真心的关怀,心中百感交集。眼前深情望着她,担心她的男人和以前伤害她,并无情杀害她孩儿的男人真的是同一人吗?为什么有那么的不一样?面对这个这些日子来对自己百般疼爱和往昔那个无情伤害自己的人,此刻她已不知要如何面对了。对他是怨,是恨,是仇,是爱,她已经不知道了。。。。。。
“怎么了?”见她没回话,大家都有点急了。
困难地摇摇头,垂下眼帘推开德晖靠在床掾上。此刻她要好好想想将来该如何面对这个自己爱入骨髓,却又伤她至深的男人。
见她闭目养神始终不语,德晖也没强求。只要知道她没事,他就放心了。将软枕拿起垫在她身后,将锦被拉高到她胸前。边做边对房中其他人交代事物,一时间,房里众人皆听话的离开,偌大的卧房顷刻间就只剩他们两人。
待众人皆离开后,德晖仍坐在床边深情地看着娇妻。一手挚起她的纤白玉手放在唇边亲吻着,一手轻轻拂过她的耳鬓,将她松散的如云秀发勾在耳后。深情低语道;“蕊儿,幸好你没事!你可知道你昏迷这两天高烧不退,我每日提心吊胆为你担心。那池水那样冰,就怕——还好你醒了!”
听到他深情喃语,娇阳张开美眸静静地看着他,却始终没有言语。
看着她张开的眸子,德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他总觉得醒来后的娇阳有点怪怪的,冷冷的,淡淡的,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惊吓的缘故。
“你真的没什么吗?”小心翼翼地问,深怕她真的哪里不舒服。
“不,我真的没事!”终于开口了,声音底底地,可能是昏迷两天,没什么精神吧!
“你昏迷两天了,什么也没吃,我让人做了莲子粥,你吃点。”确定她真的没事后,德晖总算松了口气。这时下人也将莲子粥端了进来。接过婢女端来的碗,遣退婢女,自己亲自一勺勺吹凉喂她。
默默地看着他细心的举动,微启檀唇静静的吃着。。。。。。
突然,见他放下碗,感觉到他温厚的大掌抚上她的颊,比繁星更璀璨的幽眸满是担忧,她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哭了。。。。。。
“为什么哭?”声音轻而柔,似二月春风掀起她本已不平静的心湖。
就这样吧!就这样当做自己什么也没想起。也许是贪恋他对自己无限包容宠溺的那份柔情;也许是想为过去的自己讨点说法;也许是想为她那还来不及出生就已逝去的孩儿讨回点公道吧!总之,她决定装做什么也没想起似的慢慢刁难他。。。。。。
拉下他的手,轻轻偎进他怀中,静静地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语带哽咽,幽幽开口道:“你不知道!当时。。。。。。当时,我有多。。。。。。多害怕!那池水好冷。。。。。。好冷,池中蔓藤缠住。。。。。。缠住我的手脚挣脱。。。。。。挣脱不开,我好怕。。。。。。怕再也。。。。。。再。。。。。。”话没说完就又哭了起来。
见她再次哭了,德晖的心紧拧起来。心疼的紧拥着她,温柔的轻吻她的光洁的额头,温言安抚着:“没事了,都过去了。”
“可是我还是好怕!你可不可以去荣王府接小月和小娥她们过来,她们在就不用担心这样的事发生了。”
“嗯,我这就吩咐人去接她们过来。”想想她说的有理,小月和小娥两个丫头有武艺,头脑灵活,为人伶俐机敏,有她们守在娇阳身边的确比较叫人放心。
“真的!你没骗我?”微离开他的怀抱,抬起小脸,只见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启,风情秋眸依旧含着泪珠,长而卷翘的羽睫挂着晶莹泪花,一扇一扇;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心怜。心微微一颤,黝黑灿亮的星眸一沉,低首伏上她的微启的樱唇,辗转缠绵,由浅转深。。。。。。
*
这日,曙光渐晓,娇阳坐在妆台前把玩着五彩芙蓉,任由小月为她梳妆,嘴里喃喃自语着:“这芙蓉花瓣晶莹,要是真的就好了。”
没听清楚她说什么的小月以为她有什么别的需要,忙停下手中的活,疑惑的看着她,低声询问道:“格格,你说什么?”
“我说这花真漂亮,可惜是假的。这世上恐没有象水晶一样的花吧!”
“象水晶吗?”小月停下手中动作,偏着头思索着。突然,欢喜的惊呼出声,“啊!有了!”
“有什么了?”被她的惊叫吓了一跳,娇阳忙回头疑惑的看着两眼晶晶亮的小月,不明白她在惊呼些什么。
“象水晶一样的花呀!”答的理所当然。
“真的吗?”她怎么不知道。
“就是冰晶草啊!”看出她的疑惑,小月接着解释道:“格格你还记得轩麒贝勒在教我们药草知识时提过一种叫冰晶草的植物吗?”
娇阳一脸的茫然,让小月有点哭笑不得。看格格这样显然是没印象。不过话说回来,格格要记得她才奇怪呢!不过见她一脸茫然又带点期待,于是接着解释:“听说冰晶草是药中圣物,喜寒,长在悬崖绝壁之上,似花非花,叶如冰晶,晶莹剔透。能治百病,解百毒。”
“真有这种植物吗?”有点不置信世上真有这样的东西存在。
“只是听说,没人见过。当时轩麒贝勒也说那是传说中的植物。”
“传说吗?”美眸刹时变亮,似在打算些什么。看的小月不禁无奈的摇摇头,看情形,怕是格格又有什么希奇古怪的要求要为难德晖贝勒了吧!从她们再次来到者豫王府,就常看到格格三五不时就处处刁难德晖贝勒,而德晖贝勒也怪,完全不象以前般冷酷;对格格的无理要求不但不生气还处处包容。叫她和小娥每天都提心吊胆担心他哪天受不了格格的刁钻,突然发火把她们都扔出去。
“格格,你不会是。。。。。。是想为难德晖贝勒吧?”担忧的看着她,小月有点为难的问。
回她一个娇媚至及的娇笑,没有回话。就这样吧,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刻意的刁难。她已经不想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每晚看他隐忍欲望,她的心有点疼,可是又不愿那么轻易原谅他。这次——就当是上天给他们最后的考验吧!让她再最后任性一次。。。。。。
这夜德晖处理完公文回到房中,才穿过内室与外室相隔的屏风就见到娇阳拥被坐在床上。一时散了神——
房中莲花灯台托着斗大的夜明珠,花瓣微合,光线不若花瓣全开时来得明亮。微昏的珠光下,娇艳人儿一头如云秀发披散肩头,美艳绝伦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明媚大眼此刻正殷殷看着自己,顾盼间秋波流转,风情无限。。。。。。
象受牵引般来到床前坐下,将她揽入怀中。一手情不自禁抚上她的雪颊,接着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颊上,辗转来到她的嫣唇,唇齿绞缠,恣情吮吻。久久才放开。。。。。。
“蕊儿,你何时才肯接受我呢?”额头相抵,嗅着她怡人体香,德晖闷声问道。
静静偎着他,听着他的话,娇阳告诉自己,就这一次了,这一次要是他依然顺从自己,自己就不会再这样闹下去了。她毕竟依旧那样深爱着他。下定决心后,娇阳离开他的怀抱,仰着美丽出尘的娇颜,眼中娇媚秋波闪动,玉臂环上他的颈项,爱娇的开口道:“人家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在一起,再说我也不知道你对我的心有几分真。除非。。。。。。”
“除非什么?”德晖蹙起好看的剑眉,晨星般璀亮眸子满是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说应不应该,还怀疑他的真心。
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娇阳故做撒娇得将香馥娇躯向德晖怀中偎的更紧,颊贴着颊,吐气如兰的在他耳际低语:“人家都说强求姻缘不会有好结果,我怕我们不会有幸福的未来。再说,你以前那样对我,我哪知道还会不会有下次!”语气幽幽,似有无限担忧,凄忧语调闻者生怜。。。。。。
“为什么这么想?”想将她推离点好看清她的表情,无奈她抱的紧,也就只好作罢。
“世人都这么说,我怕嘛!”蹭着小脸与他耳鬓厮磨,语气中撒娇意味浓重。
从她撒娇举止中德晖已猜出一点端倪,怕是她又有什么希奇古怪的要求要他接受吧!这些日子来,她都用这种手法向自己要求这要求那,他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还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是他德晖达不到的。认命的搂着她,无奈的开口询问道:“那你要我怎样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