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_嘉恩-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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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的手都被他给握住，她又能够怎么样？不过……她似乎越来越习惯他霸道的碰触了。
李煜笑著紧握她的柔荑，带著她来到不远处的渡口，「你要不要乘舟到湖中的凉亭？」那里可以望见整座湖的美景，他早已去过多回，不过他就是想要带她去。
这一次与之前同那些妓女前来的感受截然不同，只因为身旁的女人让他有种心动的感觉。
心动？他也会对女人心动？这一点令他颇为讶异。不过种种迹象显示出他对她是心动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希望获得一名女子的青睐，从来没有如此费尽心思只为了她能回眸一笑，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要获得她的芳心。
「好啊。」既然来了，她也想去湖中的凉亭赏景。
李煜命人唤来一位摆渡人，驾舟驶往湖中央的小岛。
岛上有座凉亭，可供人观赏湖光山色，待他们抵达时，已有多名文人雅士在吟诗作对。
白玉昙一踏上凉亭，原先在饮酒吟诗的文人们立即停下动作，全都望向她痴迷不已。
在这世间竟会有如此貌美佳人存在？教人见了全都失了魂，怎么也无法将目光自她身上栘开。
纷纷打听她来自何方？可有婚配？
却在下一刻瞧见高大强健的身影护在她身侧，定眼一瞧，竟然是颐亲王，连忙收回爱慕的眼神，不敢再多瞧佳人一眼。
原来佳人早巳名花有主，还是以狂妄霸道闻名的颐亲王，他们可是高攀不起这朵名花啊！
许多人藉故搭小舟离去，不敢再逗留，另外有些胆大的人为了再多瞧佳人几眼，选择留下，不过也只敢远观不敢上前与佳人攀谈，以免得罪了颐亲王，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晓。
见许多人识相离去，李煜心里得意不已，至於那些选择留下的人，哼！他一点都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只要他们不前来打扰他与她赏景即可。
呵，瞧瞧众人那称羡的目光让他内心更为得意，因为只有他才能拥有像她这样的美人。
有如此貌美的佳人陪伴身侧，总觉得今日的湖光山色特别美，他伸手拥著她的纤腰，在她耳畔柔声低语，「喜欢这里的景色吗？」
微风吹来，吹乱她的发丝，几缕青丝轻拂过他的脸庞，她想要拢好发，却被身後的李煜阻止。
「别动。」他自衣袖内取出先前佯装要丢弃的昙花发簪，动作轻柔地为她插在发间。
很少有女人能激起他的柔情，而她却轻易的办到，让他对她越来越舍不得放手。她真的很特别，就这么闯入他的百花园，也闯入了他的心房。
「咦，你不是把它扔了吗？」白玉昙差点忘了先前与他在轿内所发生的冲突，都怪眼前这优美的景色。
不过，在回忆起那一吻，她立时羞红了俏脸，垂下眼不敢看向他。
美人娇羞的模样让一旁远观的人看得痴了、傻了，众人心头一致的想法就是——为何他们不是能够拥佳人在怀的颐亲王呢？
李煜自然也同那些人一样看得痴了，好半晌後他这才执起她的纤纤小手，「你可是为了我而绯红俏脸？你可有对我心动？」
他难以自己地为她动心，那么她呢？她是否也同他一般有相同的感受？
白玉昙只觉心儿怦怦跳，对於他那似调情的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想离开他身边让纷乱的心情平静下来。
心动？她可有心动？她会为了一名人类男子而心动吗？
不！不可能的，她是花精，怎么可以对人类有不一样的感情呢？
白玉昙迅速往凉亭另一侧奔去，心头纷乱不已。自认识他後，她几乎处处臣服於他，这样若不算心动，那又算是什么？
「等等！」她还没有说出答案就想离去，他说什么都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定要听到她的回答不可。
李煜连忙迈开步伐追上去，没一会儿就追上气喘吁吁的她，一把握住她的臂膀，「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他有些心急、有些气愤，她究竟在搞什么鬼？她觉得玩弄他很有趣？哼！他绝对不会让女人把他玩弄於股掌间。
白玉昙喘著气，抬头望入他的眼里，「请你先告诉我，你对花的看法如何？」
他究竟是怎么看待花的？她想要知道，迫切地想要弄个清楚。为何会如此？她说不上来也不明白。
「什么？」她这天外飞来的问题，可把他问胡涂了。
她怎么突然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这跟他追问她可有对他心动一事似乎一点也扯不上边。
「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待花的？」他说他对她心动，那么他是认真的吗？他对花的心态又是如何？
她就是花，他也会对花动心吗？
拧起眉峰，李煜神情有些不悦，「我对花的看法如何？我只把它们当成是提升百花园名声的工具罢了。」
花就是花，花开花谢，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心里也没有什么感觉。
闻言，白玉昙惨白了俏脸，眼神悲伤的瞅著他，久久才颤抖著声说：「原来花对你而言不过如此，那么……你又怎么能说对我动心了呢？」撒谎，骗子！
他对花的评价如此低廉，不过是用来提高他名声的工具……原来她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个工具，他又怎么可能会对个工具动心呢？
她的心彷佛被什么给揪疼，一股说不上来的哀恸，让她再也无法待在他身边。
她用力挥开他的手，迅速往一旁的林子奔去，甫踏入林间便施展仙术离去。她对他真是太过伤心与失望了，工具，她不过是他的工具……
李煜连忙追上前，却没有瞧见她的身影。她上哪去了？怎么一下子就下见人影？
该死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不见了？
这时，侍卫也追了过来，「王爷？」
「快给本王找，就算要把这座小岛给翻过来，也要把她找回来。」李煜咆哮道，神情万分愤怒。
该死的，她究竟上哪去了？为何先前会突然冒出那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她真是把他搞胡涂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她找回来，他就不信这么点大的小岛她能躲到哪里去？
只可惜他们一群人找遍了整座小岛，都没有瞧见白玉昙的身影。
「禀王爷，咱们到处都找不到白姑娘。」这可奇了，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她呢？
李煜气愤不已，破口大骂：「就这么座小岛，她还会躲到哪里？再给本王找，要是找不到她，你们就等着人头落地。」
该死的，她究竟上哪去了？他生平头一次如此惶恐、焦急、不安，深怕她会有个万一。
「王爷，白姑娘该不会是先搭小舟回去了吧？」不然他们为何怎么找也找不到她？
这座小岛就这么点大，他们没有理由找不到她啊！就只有一个可能，她已先行离去。
李煜暗自思索，真是如此吗？也罢，他就先回王府，若她还是不见踪影，他再派人翻遍整座湖以及邻近的城镇，非要找回她不可。
该死的！他从没想过一个女人在他心里的分量会如此大，原本只是心存玩弄她的打算，不知在何时变了。
不管她上哪了，他都会把她找回来，绝对！
第五章：
好奇怪，为什么她会这么心痛？她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全都是因为他的话吗？
天，难道在不知不觉间，他对她的影响竟如此深，再这样下去还得了？不行！她一定得离开这里才行。
她正想要将自己的真身自土中掘起时，却意外听见李煜的咆哮声自身後传来。
「白玉昙！白玉昙，你在哪里？」她最好有回到王府，不然就算要将整座长安城翻过来，他也一定要找到她不可。
白玉昙惊慌不已，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正要施展仙术离去时，却已来不及，李煜已看到她了。
李煜一个箭步奔向前，长臂一伸将她一把揽入怀中，怒目相向，「你可回来了。」
没想到她真的在王府，她是如何在众人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进入府里？又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回来？可有人接应？他心头有著数不清的疑惑。
看她双手上有着泥土，他不禁皱紧双眉，心中的怒气更为高张，「你打算将这株昙花带走？」
她就这么巴不得早点离开他身边吗？因为气愤，他手上的力道更为加重，捏疼了她的纤腰。
白玉昙咬紧下唇，硬是不让自己喊出声疼。
她不会向他求饶的，像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爱花人，她为什么要继续留在他身边？她不过是他的工具罢了！
「工具」这两字让她有椎心刺骨的感觉，她不是任何人的工具，她多希望可以回到那座幽静的山谷，回到未曾遇见他的日子里。
「说话啊！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你倒是给本王说清楚，你是怎么回来的？可是有人在暗中接应你？」李煜的愤怒中夹带著嫉妒。
她不肯说是否对他心动，是不是代表已经有别人进驻她的心？那他对她的百般讨好在她眼里又算是什么？只是令她愉悦的闹剧吗？
「没有！」哪有什么人会来接应她？他在胡说什么？他为什么会这么想？这算不算是人们口中的嫉妒？
「没有？那你是怎么来到王府的？你为什么不肯说爱我？」此刻的他早已气得失去理智。
为什么不爱他？为什么不肯说爱他？为什么她就是如此倔强？为什么就是不说爱他？为什么？
他难得对一名女子动了真心，可是她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这算什么？他怎么可能还会再对她好，不可能！
从现在起，他再也不会对她好，她不值得他对她好，他将会极尽所能地虐待她，非要胁迫她臣服於他不可。
对她好，她不领情，那就等著受苦受难吧。看她还要不要臣服於他？他就是非要她爱他！
「我……」她的真身就在这里，她当然会回到这里。而她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究竟为何？这些话她又如何能对他说出口？
李煜已经没有耐性再听她说话，「你现在什么也别说了，来人啊！」他一把将她给推开，见她跌到地上眼中也不见怜惜。
「王爷？」总管连忙奔来，不解地看著他们。
究竟发生什么事？为什么白姑娘会跌在地上呢？她那副狼狈模样教人见了万分不舍。
「从现在起为她戴上脚镣，让她住在柴房，我还要这座百花园内所有的花开花，她要是没有办到的话，就不给她饭吃。」
他要她哪里也不许去，就只能在百花园内生活，他还要派人随时监视她，对她的一举一动都要一一向他禀报。
不知好歹的女人，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善待她，一切都是多余。
「王爷，这样好吗？」白玉昙如此瘦弱，总管深怕她要是有个万一，承受不住那该如何是好？
「怎么？你对本王的命令有疑惑吗？」李煜冷眼睨向总管，对於跌坐在地的白玉昙不屑一顾。
像她这样的女人，他何必对她好？他宁可去外头找那些妓女寻欢作乐，也好过跟她在一块。
她处处违抗他，处处不讨他的欢心，他已经厌倦，懒得再同她说一句话。
「不……小的不敢违抗王爷。」总管无奈的领命退下，取来一副脚镣套在白玉昙的脚上。
唉，可怜的白姑娘，她为什么要违抗王爷呢？不然也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从现在开始，你就安分地做你的花匠，哼！」李煜挥袖气愤的离去。
望著李煜离去的背影，是那么的冷酷无情，这就是她想要的结局吗？他的刻意冷落，这样她就满意了吗？
为什么她的心会隐隐作疼？就连呼吸也觉得疼痛，眼眶中早已凝聚著泪水，令人见了怜惜不已。
一旁的总管则好言相劝，「白姑娘，你还是早点向王爷道歉吧！你这般瘦弱的身子骨，恐怕是熬不住如此的折磨。」那副脚了可重著呢，她一名女流之辈怎堪承受得了？
「多谢总管的美意，但我没有做错事，又何需向他道歉呢？」
她没有错，真正错的人是他，她说什么都不会向他低头的，她没有错啊！
「唉……」总管无奈地重叹口气，「白姑娘，你又何必如此？」她外表看似娇弱，其实有副硬脾气。
王爷为人态度强硬，他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获得，而白姑娘竟然如此倔强，看来……她还会有许多的苦头得尝。
「总管，就请你别再管我的事了，你快去忙你的吧，我要去照顾花了。」她轻叹口气，这样也罢，至少她不会再见到他了，她应该可以在这座花园内好好修行。
日子很快就会过去，她就要去天界服侍百花娘娘了，又何必与他计较？
算了，一切就这样吧。
「白姑娘……那你就好自为之吧。」他会派一位性情温和的婢女前来陪伴她。
总管转身摇头叹气的离去，白玉昙也随即起身，移动脚步时，却被那沉重的脚镣给绊倒。
她狼狈地跌坐在地，泥土弄脏了她身上的白衫，她挣扎地起身再次往前走，可是脚镣如此沉重，限制了她的行动。
这就是她违抗他，不愿回应他感情的下场吗？他那冷漠无情的眼神，毅然离去的背影，教她怎么也忘不了。
泪水滑落颊边，怎么也止不住，为什么会落泪？是为了他吗？
心，依旧隐隐作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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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到她时，小红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看到了仙女出现在面前，她简直美得不似人间女子。
「呃……我是总管……派来的婢女……小红……」糟糕，她怎么说话变得结结巴巴的？
白玉昙笑著望向面前的小女孩，「小红，你不用这么客气，你就站在一旁好了。」
这名女孩就是总管派来监视她的人吗？说是监视倒不如说是来陪伴她，总管对她真的很好，她会记得这份恩情。
「嗯……可是我想要帮你做点事，你一个人做这些工作会不会很辛苦啊？」放眼望去，这座百花园还真大，仿佛没有尽头似的，要是没有人帮忙，她工作起来一定会很累的。
总管告诉她，百花园内有一名身著白衫的绝美女子，就是她的主子，她得要手脚机灵点随时帮忙她。
今天一见到她，只觉比总管说的还要美上千万倍，她一定会好好服侍她的。
「没关系，你先坐在一旁赏花吧，我想要你帮忙的话，再唤你即可。」可爱的女孩，她那憨厚朴实的模样真惹人疼惜。
「嗯。」小红便坐在一旁的凉亭内，摇晃著小脚看著白玉昙在花丛中穿梭，越看越是沉醉在她的一颦一笑间。
天啊，她定是上辈子修得的好福气，才可以前来服侍她，她真的好美啊！
「姊姊……我可以叫你姊姊吗？」小红羞红著小脸走到她身旁，轻拉著她的衣袖。
白玉昙回首朝她微微一笑，「可以啊！你当然可以唤我姊姊。」瞧她那红扑扑的小脸，真让她喜爱。
「姊姊，你是不是仙女啊？你生得好漂亮喔！」这是她的真心话，她从来没有对其他姊姊这么说过。
「呵，我不是仙女，是花精，你相不相信呢？」不知怎地，她就是很难不去对眼前的小女孩说实话，只不过她可会懂得她所说的是真是假呢？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所说的话……李煜又听进多少？而他之前说的话是真的吗？
他说喜爱她，可是如今呢？她已多日没有见到他了，他的誓言……不过是骗人的。
「相信！」小红用力点了点头，表示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