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弃后-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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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略了潜藏在这份平静之下的汹涌暗潮,她却无法开口提醒,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更是不敢,在她还不能确定他信她胜过瑾王的时候,她不敢去冒这个险……
“若妍,是景贵人她们让你受委屈了?”他托起她的脸,四目相对。她笑的那么勉强,联想起方才宫女的回话,曹瀚面色沉了下来。
“没有啊!如今我可是后宫里最受宠的女人,我不去欺负人就不错了,谁敢来给我委屈受?她们就算想要欺负我起码也要等到我不受宠的那一天吧!”
“不会有那一天的。”只要她留在他身边,便不会有那一天的到来。
“皇上的意思是要宠我一辈子吗?她娇柔的依偎入他宽阔的怀抱,一辈子啊!为什么总觉得这只是她奢望的想往,一个难以实现的心愿?
“有何不可?”他顺势坐下,指尖划过她柔顺的青丝,温柔的笑意让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显得柔和了许多。
“均无戏言,那万一将来我犯了什么错,你也不许责怪我!”像是撒娇的话刚一说出口,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的保证有什么用?就像之前他也曾信誓旦旦的说过不会再伤害她,可是不过是一个薇封旗就让他丧失了理智,如果不是他,若妍的魂魄也不会那么快就消失……
没将曹瀚的承诺放在心上,却眷恋着他怀中的温度,冰沉迷于他沉稳的心跳声,却没有留意到他眼神中的歉然。
日子一晃已到了初夏,早晚清凉,午间已有了些燥热之感,立在阳光下的冰在听说了振奋朝野的消息之后,却感到一阵阵的冷意袭上心头。
前些日子皇帝在早朝时下令彻查当年周、华、林三大家族谋逆之事,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许多陈年旧事亦被翻了出来,为了维护皇家声誉,身为主谋的太后当然没有被牵扯其中,那些已被斩首、抄家、流放的老臣便成了最佳的替罪羊,最终三大家族的谋逆罪得以昭雪,今日早朝皇帝已当朝将此案定为开国第一冤案,恢复三家名位,林焰袭了其父定南将军之号,又封周锦绣为郡主……
没有齐家,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替齐家除去通敌叛国的罪名!这也就意味着她只能继续以罪臣之女的尴尬身份待在他身边!
她是不在乎所谓的名份,可是他难道就没有为她考虑过一丝一毫吗?她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对她怀有全然的真心……这所有的一切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没有透过一丝口风……他为什幺要这样做?
“小姐……”绣儿从宫门进来唤着怔怔站在前院的冰,刚接了圣旨的她心情是既惊又喜,喜的是当年父亲所受的冤屈终得洗雪,惊的是皇上为何会知晓她的身份,除了瑾王,就只和她说过啊!难道是她告诉皇上的?
“绣儿,恭喜你!”冰温婉一笑之后便冷下了脸,“绣儿,今后你就是郡主了,不必再跟在我身边服侍了。”
“小姐,听绣儿一句劝,请不要留在皇上身边……”
“为什么?是瑾王已经准备好了吗?你不妨去告诉他,让他尽管动手吧!”
“小姐!”绣儿瞪大了眼睛,自己还是前几天才从瑾王处得知了一些端倪,她怎么一副知之甚详的样子?而且她的眼神,她的神态看上去是那么陌生,与她相伴数十年,还从未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顺便告诉瑾王一声,不管他有怎样的阴谋,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都是白费心机,逃不过失败的下场。”说完,冰迈步回殿,想了想又回头说道:“还有你,如果你坚持站在瑾王一边,就请你别再去接近林焰。”
周锦绣望着她纤弱的背影怔愣在原地。为什么感觉失忆改变的不是她的性情,竟感觉她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这太异乎寻常了,必须告知瑾王!
曹瀚晚上回到清阳宫的时候,绣儿已经离去,用膳时,冰默默的吃着碗中的饭粒,始终冷着一张脸对他,没开口和他说过一句话,更别提往日那些软语娇笑、端茶倒水的贴心举动了。
望着她不言不语、低眉垂目的冷淡面容,曹瀚无奈的搁下碗苦笑道:“若妍你是在怪我吗?”
“不敢。”冰继续甩脸给他看,放下手中没吃几口的饭,就起身离了餐桌。
气氛太过压抑,面对他的平静,心中的愤愤不平让冰没一点胃口,径直去了后庭,只想让晚间的凉风吹去心底的烦躁与不安。
曹瀚一敛眉,随即跟了上去。
后庭之中,月季开了满园,镂空的矮墙上攀着数株蜻蜒花,轻风吹过,花香弥漫了满园,清甜的气息和着微凉的晚风,令人心旷神怡。
冰低着头,皎洁的月光下看见他的影子慢慢的接近,直到和她的影子相接,形成了亲密的假象……
“为什么?”她轻轻的问,难道为齐厉平反对他来说真的有那么难吗?齐家的子侄辈已被斩杀殆尽,齐若娉至今不知所踪不知是死是活,齐家的人说来也就只剩下她了,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若妍,我自有我的难处,你要体谅。”
“好!我体谅你!可你又为我想过了吗?我一个无名无份的罪臣之女待在宫里到底算什么?”冰的声音里含了火气,望向他的双眸亦是不屈不挠。
“你这是在向朕要名份吗?”曹瀚语气冰冷,眼睛微微眯起,透射出摄人的光。他爱她,不代表她可以干涉他的决定,左右他的思想,为何她不能做个只知享受宠爱的小女人,却非要来试探他的底限?
冰不可置信的瞪着他笼罩在一层寒霜之下的脸,朕……他在她面前自称朕……多久没听到这个唯有皇帝才能用的称呼了?他这是在提醒她,就算他再宠她爱她,也让她不要忘记了身份,他才是她的主宰,她永远也别想左右他吗?
原本清凉的轻风此时对冰来说却胜过十冬腊月的凛冽寒风,让她全身冰冷,似乎连血液都要冻结……
可悲啊!在她为他的安危担惊受怕的时候,他却自以为是的认为她妄图向他要什么名份……
更可悲的是她对此竟然并不感到十分愤怒,更多的则是一种难以忍受的酸楚与苦涩……
视线模糊了,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爬在脸上,风一吹,凉了脸,也凉了心……
“若妍!”她渐渐失神的双眸极为缓慢的泛起一层水光,最终聚集成晶莹的泪滴滑落而下,曹瀚心慌的捧起她魄脸,“别哭了好吗?是我说错话……我向你赔罪!”
哭了吗?原来这段情她已经陷的这么深了,深的只要他的一句话,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就让她心痛难忍……
明知未来惨淡,她却还是泥足深陷,原来面对爱情,她也就是个又痴又傻的女人罢了……
贪恋于他的温柔,却忘记了他骨子里的残酷,她真的好傻呵~
又是一个有着微微燥热的午后,冰午睡刚醒,习惯性的要喊绣儿。
“绣儿……”刚喊了一声她就愣住了,真是睡迷糊了,绣儿已不是她的丫鬟,如今贵为郡主的她应该正在属于她的郡主府里享受被人伺候的滋味吧!今后见了面,按照规矩,她甚至应该向绣儿行礼……
“小姐,让奴婢来伺候您吧!”一个模样清秀的宫女走进来回话。
冰掸眼一瞧,是那个她叫不出名字的伶俐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冰灵。”冰灵恭敬回话道。
“冰……”冰皱眉,“这个字不好,今后就叫你灵儿吧!”
“是!谢小姐赐名。”
“你很会说话。”记得那天睡意迷蒙间听她和皇上说的话,轻易便将她的异常的原因转移到在御花园偶遇的那群嫔妃身上,听说皇上后来还下旨命各宫嫔妃见着她不论份位高低都必须立即远远避开,以至于她自那日之后就再没见到任何一个嫔妃。
“谢小姐夸奖!”灵儿笑的娇憨,左颊浮现一个小小的俏皮梨涡。
“绣儿不在,你可愿往后贴身服侍我?”她总要为自己扶植个心腹,否则在后宫简直寸步难行,路三、锦红他们她是不敢指望了,其他低阶宫女她实在看不上眼,只有这个灵儿看上去不仅伶俐过人,更懂得看人眼色说话,应该是个比较合适的人选,只是不知道是否可靠。
“灵儿愿意,谢小姐抬举!”
灵儿一脸喜不自禁的样子逗笑了冰,半晌止了笑正色道:“不过有一点你要记着,既跟了我就绝不许有二心,我说什么你便做什么,不准多说多问,你……”
“灵儿一定对小姐忠心不二,小姐让灵儿做什么,灵儿一定竭尽全力,绝不会多言一句!”
“好!现在你就替我办件事,办的好才能留下。”
“是。请小姐吩咐!”
细细交代了灵儿几句之后,冰让锦红取了几样珍贵的补药交给灵儿送去淑媛宫。
“锦虹,灵儿这丫头我看着挺机灵的,模样生的好,谈吐也同那些丫头不同,她家里人怎么舍得将她送进宫来做宫女的?”
“说起来,她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她娘死的早,爹是个落榜秀才,去年再次进京赶考时不幸得病死在了路上,临终前交代灵儿投奔家在京城的叔父,她安葬了她爹之后盘缠已用尽,靠一路乞讨才到了×城,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叔父家后以为能有个安身之处,谁知不到半月就被狠心的叔父卖进了宫为奴。”锦红说罢,叹息连连,宫女虽说到了岁数便可出宫,可那时年华已逝,想找个婆家都难……
“真是可怜啊!”冰亦叹道,心里对灵儿清白的身世颇为满意,入宫不久也就意味着她并不属于任何势力,这一点尤其让她满意。
半个时辰之后,灵儿回来,冰屏退众人,示意她随着进入里殿后,轻问她道:“如何?”
“应允了。”
“那就好!灵儿,我让你带话一个疯了二十多年的人,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奇怪?那些话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不奇怪也不明白,但灵儿想小姐这么做定有小姐的理由,灵儿只要做好小姐吩咐的事就好,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知道的就不去打听。”
“很好!”冰扬声叫进了锦红,笑道:“锦红,灵儿这丫头我很喜欢,今后就由她顶替绣儿的位子,外间的粗事杂活就不要让她做了。”
“是!灵儿,还不快谢小姐恩典!”锦红也替灵儿高兴。
“谢小姐恩典!”灵儿激动的跪下朝着冰连磕了三个头,再抬起头时已是眼眶含泪。
“好了好了,起来吧!今后别对我磕头,我又不想做菩萨……”
“是谁想做菩萨啊?”
叮当几声脆响,曹瀚已经掀帘而入。
“皇上万安!”见皇上来了,锦红和灵儿忙伏身道安。
52。暗算瑾王(2)
“都起来吧!”轻扬的语调显示曹瀚的心情极佳,“是谁方才说想要做菩萨啊?”温煦的目光望向她,娇艳透着一抹妩媚的粉色,想是才睡醒不久,尚存一丝慵懒,只是见着他不语不笑的模样让他有些无奈。
自那日晚间失言惹她哭了一场之后,她便对他生了些隔阂,再没有之前的温语软语,曲意承欢,不免让他深深自悔,想想也是,她以罪臣之女的身份待在后宫之中的确难以自处,就算有他宠着她,面对其他嫔妃多少还是难堪,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必定还是怪他的……
见冰不理人,皇上面上已有了些尴尬之色,怕他恼怒,灵儿忙笑道:“是皇上听错了,小姐是说不想做菩萨呢!”
“是吗?”曹瀚挨着冰坐下,微笑道:“那些菩萨虽高坐庙堂享受世人跪拜供奉,但整日不能言不能动的,想来也没什么趣味,不做也罢!若妍,我说的对不对?”语气里颇有些讨好的意味。
锦红抿唇而笑,灵儿也不用她使眼色,两人悄然退下,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口
冰手中捧着一杯清甜的花茶,也不搭理他,慢慢的啜饮着,借以平静心绪的波动。
有点茫然,也很无奈,因为只要他一出现,她的思绪,她的心情便会围绕着他而转,为了他而起伏不定,即使他不在,她也会时刻想起他,想起他的温柔,也想起他的冷酷,仿佛冰与火的交织,甜蜜混合着痛楚,让她难以分辨的清楚这份感情对她来说到底是享受还是折磨。
见她依旧没有理会自己的打算,曹瀚叹息一声,伸手夺过她手上的茶盏搁到一旁的小几土,转脸见她起身欲走,只一手揽住纤腰,强迫她柔弱无骨的娇躯落入怀中,馨香萦绕,佳人在怀,难免心猿意马起来,可惜此时并不是亲密佳人的好时机……
单手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仰脸相望,窥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委屈与失望,曹瀚心里划过一丝隐痛,柔声问道:“若妍,你还在怪我吗?”
他的手上还残留着茶盏的热度,贴着敏感的肌肤,有些微微的发烫,他眼中的无奈与疼惜让冰的不仅心热了起来,就连眼眶也隐隐发热,多了一层湿意,再次提醒她,这个男人对她的影响力有多大。
垂了眼帘,冰嗫嚅道:“你是皇上,谁敢怪你。”
曹瀚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晶莹,故作可怜的愁眉苦脸叹息道:“就是有人敢给我脸色看,给我气受,我还不舍得将她怎么样,只得乖乖受着,谁叫我从小就爱着她呢!偏偏她还一点也不领情,多少天也没跟我好好说话了……你说这个人是谁?”
冰被他可怜兮兮的语气逗的破涕为笑,犹如早晨沾着露水的花瓣娇艳艳无匹,眼波流转透出一股娇憨的羞涩,“谁让你凶我……”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只要你别再甩脸色给我看,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话一出口,曹瀚表情一顿,暗悔失言,若是她要他还她后位,他难道也要给她不成?
瞥见他有些不自然的神情,冰已猜到他想到了什么,她苦涩一笑,说道:“不用,人应该懂得知足,我已经受尽皇上的宠爱,不该再要求什么了。”
“若妍.我……”
“瀚,什么都不要说了。”她懂他的意思,爱是真的,情亦不假,但他心里却有一个没有人能解开的结,让她无力,让她挫败,她不想再听他口口声声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她搂紧他的颈项,在他讶异与惊喜的眼神里,缓缓的接近,粉唇贴覆上他微张的薄唇,是亲昵亦是存心诱惑,然后用心感觉他为了她而悸动,为了她而燃烧 唇齿间有清甜的花香满溢,激荡起曹瀚更加炽热的气息,呼吸微乱的他抱起冰直奔床榻,罗裙委地,丝胸飞离,触手微凉的冰肌玉骨渐染春色,粉唇吐气如兰的浅喘低吟,几乎让他失了理智。
害怕自己伤了她,曹瀚停了下来,被欲火燃亮的黑眸添了迟疑,冰不解的睁开眼望向他,难耐的动了动滚烫的娇躯,娇声轻哼,“瀚……爱我……”
理智全然飞散,曹瀚低吼一声,坠入激情之中,再添一室旖旎……
连日来的修缮使得淑媛宫已是旧貌换新颜,日渐恢复起曾经有过的富丽堂皇,不再是往日酷似冷宫萧瑟的气象,而前朝唯一仅存的妃子经过御医精心诊治,如今病情稳定,神志清楚,再无往日疯癫之相,皇上甚是欣慰,尊封为华太妃,改淑媛宫为荣喜宫,并赐予她在此颐养天年。
听得灵儿口舌伶俐的说完,冰幽幽一笑,“最近前往荣喜宫走动的人不少吧?”
“是,各官都有送上礼品,前朝也有大臣送了贺礼……”
“瑾王送了些什么?冰打断灵儿的话问道,灵儿心细如发,这般事儿定是已经打听的清清楚楚才会向她回话。
“前几日送了一株云山雪莲,听说晚上会放光,亮的跟夜明珠不相上下,有病的人吃了能治百病,没病的人吃了也能百病不生,男子吃了强身健体,女子吃了美容养颜呢!”灵儿苦恼的皱皱眉开口道:“小姐和华太妃相熟,为何不去向太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