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弃后-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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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里甚是替皇后高兴,临走之前便想着过来看看。”
“多谢太妃关心。”来看什么?看她的笑话吗?冰心里暗骂,面上却客套的笑道,接着一摆手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让我和太妃静静的说会话。”
人刚走尽,房内只剩她们二人的时候,两人面上虚假客套的笑容立即全然不见了,华太妃冷哼一声:“你倒是命大的很,瑾王也真傻,你使计害他,他还巴巴的给你请来了神医……”
“我何时害过瑾王?太妃说话也该三思三思啊!”冰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就将事情推了个干干净净。
华太妃的脸霎时阴沉的可怕,忽而却又阴冷冷的笑了,“你果然不输你姑姑。”
“劝你别再将我们相提并论,我和她想要的东西并不相同的。”冰歪在凉塌上始终懒洋洋的,太后所在意的权势在她眼里根本无足轻重,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可以与她相知相爱共同走过漫漫人生旅途的人罢了,所以她们的结局当然也会不同。
见太妃一脸不信之色,冰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劝您一句,今后那样的手段还是少使的好,小心害人不成反害己哦!这次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不过千万别有下一次。”
“同样的疏忽本宫怎会犯第二次?”华太妃怒极而笑,这次不过是她命大罢了,下一次她就不信她还会如此走运!
“太妃,你我和平共处不好吗?何必非要斗个你死我活?这与你与我又有什么好处?”这个女人恨的人明明是太后,现在非要好死不死的纠缠着她,闹出了一堆事不说,还差点害死她,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就让她继续在那装疯卖傻到老死呢!
“和平共处?”华太妃嗤笑一声,“做梦!”
“那便走着瞧好了。”冰懒得再理她,高声说道:“来人啊!太妃累了,送太妃回去。”
华太妃一言不发,冷着脸起身就走,锦红忙忙的送至门口,灵儿进来满脸迷惑的说道:“娘娘,太妃怎么怒气冲冲的走了?”
“管她呢!”冰慢慢坐起,冷笑道:“你以为她安了什么好心?当时要不是她推了我一把,我能正好撞到刺客的剑下?”
“啊!那娘娘怎么不告诉皇上?”
“傻丫头,说了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灵儿稍一想便明白了,点头道:“娘娘说的是,那今后娘娘可要防着太妃呀!”
“别提她了,见了她之后我心里就闷的慌,陪我出去走走吧!”沐神医的药有奇效,只要不是太剧烈的动作,基本已没了疼痛的感觉。
自那日与皇帝不欢而散之后,她的自由却恢复了,多日来紧紧包围在绿水轩周围的侍卫已被撤走,不过她知道自己身边的护卫并没减少,只是由明变暗的隐蔽了起来,改为暗中保护罢了。
皇帝连日来都未再踏足绿水轩,冰想着也不知道这个不仅疑心病重而且在感情方面极爱钻牛角尖的男人冷静下来没有,她是不是应该主动点去看看他呢?
过了拱桥,沿着湖岸走了不久,便经过了沐远泽居住的清风居,想起昨夜等了好久也没有再听到琴声,冰临时决定进去看看,如果方便正好可以问问他为什么会弹《致爱丽丝》,说不定他们会很有共同语言呢!
冰满怀期待的敲着清风居朴素的木门,灵儿高声冲屋里嚷道:“沐神医在吗?”
屋里没一点声音,灵儿疑惑的又喊了一声,却还是没有人应答。
沐神医的脾气古怪程度与他的医术正好成正比,从早中晚各一次到绿水轩探视病情,到病情稳定之后便只在晚上前去探视一次,除此之外的所有时间皆独自待在清风居从不出门,他不要人服侍,更不与人打交道,内向的甚至有点孤僻,如果冰不是曾见过他和灵儿之间说笑,真怀疑这人是不是有自闭倾向。
“没有人在吗?奇怪,沐神医一向不出门的呀!”灵儿觉得奇怪,一推之下木门应声而开,里面空无一人。
冰眼尖,一眼便望见了正中圆桌上瓷器玉下的纸张,手一指道:“灵儿你去看看那是什么。”
灵儿忙进房拿起那张纸一看,惊讶道:“娘娘,沐神医走了!这是神医的留书。”
冰心里早已预感到了,“想必是我的伤也没什么大碍,他才走了,只是他救了我的命,我还没好好谢他呢!他又何必走的这么匆忙……把那封信拿上,我们走吧!”难怪昨晚没听到他的琴,原来是走了。
既然沐远泽已走,冰与灵儿便离了清风居,边说边走。
“沐神医大概是怕皇上挽留,所以这才留书悄悄走了,不过他信上说您的身子已无大碍,只需再调养一段时日便可。”灵儿说完,又神秘兮兮的笑着说:“沐神医一定是急着要去找他的爱人了!”
“爱人?他还有爱人?”冰失笑,这个沐神医怎么什么都跟灵儿这丫头说呀!不过看他那样孤僻古怪的性子她还以为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呢!没想到还能有让他牵肠挂肚的爱人,这倒是真出乎她的意料。
“嗯!有一次沐神医跟奴婢提起过,您是没见到,他一提起那名女子来啊,整个人都变了,话匣子一打开关都关不上,奴婢不想听都不行呢!”
“哦?那他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呀?”冰对神医的情史兴趣不大,也就是随口一问。
“他和奴婢说很爱那个女子,对了,您知道那名女子叫什么名字吗?”灵儿问了,又不等冰回答就接着说,“就是奴婢名字原来也有的那个字,娘娘说不好所以给去掉了呢!”
“冰?”冰一愣,这么巧?不过同名同姓的也大有人在,这应该也是巧合吧!可是他会用古琴弹奏这个世界绝不会存在的《致爱丽丝》……
“是,就叫做冰,奴婢又问她姓什么,神医没说……”
“他还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说他和冰之间是怎样的?”
“说了,说是他被别人陷害做了让冰误会他的事,后来冰就离他而去了,所以他才要去寻找冰。”灵儿心想沐神医说的事儿又惨又悲实在不适宜说给娘娘听,便没有细说,只三言两语说了个大概,却见她听了之后若有所思,忙又笑道:“娘娘,沐神医还把他画的冰的画像给奴婢看了……”
“她长的什么样?”冰紧张的望着灵儿。
“呃……当时奴婢急着回绿水轩就没仔细看,记得眉毛弯弯的,眼睛又大又亮,娘娘……您怎么了?”娘娘怎么那么关心冰的模样?
“怎么关键地方你就说不清楚……真是的!你能画的出来吗?”灵儿说的不清不楚,让她听的心吊在半空一直下不来,事情离奇和巧合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多的让她不得不去想象沐远泽的身体里会不会住进了焰的灵魂,既然她能进入若妍的身体,那么焰为什么不能呢?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岂不是相逢对面不相识的错过了?
“娘娘恕罪,当时奴婢根本没看清楚,现在哪里能画的出来。”灵儿摇头惭愧道。
“算了,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罢了,你不必自责。”
迎面吹来一阵风,让冰微微发热的头脑冷静了下来,就算沐远泽是焰,就算他们相认又能怎样?他们的身份早已变了,他不是焰而是神医沐远泽,她也不再是冰而成了大景的皇后若妍,他或许还保有自由身,可她呢?她的心早已乱了,乱的连她自己都想不清楚,如果曹瀚与焰两人同时向她伸出手来,她会将自己的手交给他们之中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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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灵儿想要拉住冰却已来不及。
神情恍惚的冰,冷不防撞在一人胸前吓了一跳,不用抬头,光那身明晃晃的龙袍就让她知道自己撞到的人是谁了。
“你这是怎么了?神思恍惚的连走路也不看?”曹瀚温柔的不可思议的扶住她,“可撞疼了?”
“没……”冰有些不可置信的凝眸望向他,他的眼中再没有愤怒与嫉恨,她只看见了担忧与关心,仿佛回到了盂水节之前一般,他又变成了那个温柔至极的男人……
“那就好,你痊愈的如此之快,这都是沐神医的功劳,我正想着要好好赏赐他一番,你说赏他些什么好?”
“我看不必了,因为他已经走了。”
“走了?”
“是,我刚从清风居来,他昨夜便留书走了,看来一点也不稀罕要皇上的赏赐呢!”冰斜睨了惊讶的曹瀚一眼,“这才叫真正的虚怀若谷、淡泊名利了。”
曹瀚轻轻颌首,心道这沐神医不仅医术高明,悄然离开竟没惊动侍卫,看来武功修为也颇为不俗,这样的人才却可惜不能为朝廷所用……
“若妍,你若是不累便随我走走如何?”曹瀚携了冰的手,像一个体贴的丈夫在征求妻子的意见。
面对这样的他,她又怎能拒绝?想来他已恢复冷静,就随他去走走又何妨?
“不!我想去荡秋千。”明知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还不适宜荡秋千,她也并不是真想荡秋千,也知道他不太可能会答应,但她就是任性的提了出来,她也不知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面前,就会越来越想要放肆的任性,想看到他包容她宠着她的目光……这真是个坏习惯!
“好好好,依你就是!”她任性的样子让他想起小时候的她来,曹瀚宠溺的捏捏掌中的细软小手,遥望远处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就算她心里还想着别人,就算她对他虚情假意又如何?她终究是属于他的,再没有人可以从他手里夺走她!林云楚,你以为若妍在知道真相之后还会对你像从前吗?
潭水幽幽,清风徐徐,奴才们远远的站着,曹瀚和冰两人坐在秋千上,慢悠悠的晃着,半晌谁也没说一句话,各自心里却都是一片安宁。
还是曹瀚首先打破了沉默,“你既然已恢复了记忆,可曾觉得这里熟悉?”
冰早就开始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失言说恢复记忆,若妍的很多事情她也就知道个大概,至于细节她一点也不了解,这时听曹瀚发问,忙摇头道:“我说了慌,其实并没想起什么,有些事是绣儿告诉我的,还有些是我自己猜的……那天和你说的都是气话,没想到……”她苦涩一笑,没有再说下去,她相信以他的精明当然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
“你只是猜测,所以便拿话激我……”曹瀚倏的停住晃荡的秋千,“若妍,你心里一定是恨我的,你爹他一生为国,却冤屈而死,我那样欺辱你,甚至利用你气死了母后,是我毁了齐家,你一定恨透了我……”
“你是皇帝,你只是做你该做的事罢了,何必在意别人的想法。”恨他的人是若妍,不是她,有时想想甚至觉得他是可怜的。
“若妍,你不是别人,我在意的只是你。”
“我知道,所以……我不恨。”她也没资格恨他,她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觊觎着不属于自己东西的小偷,即使侥幸得到心里终究是揣揣不安,唯恐哪一天就要失去。
曹瀚神情困惑,不明白为何听她说不恨他,心里还是不安。“那天都是我不好,是我气疯了才对你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想起那天的不欢而散,曹瀚将错全归咎在自己身上。
“我知道你气的什么,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告诉你,我心里早已没有他,你大可不必疑神疑鬼,至于我昏睡中为什么会喊他的名字其实另有原因,现在说了你也不信,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完完全全的告诉你,如果你还信我,就不要问。”
“好,我信你,我不问就是。”他何尝不想问个清楚,只是她的神情让他开不了口。
“谢谢……”冰软软的靠在他的肩上,“什么时候回宫?我真想永远待在这里。”
“等你的伤痊愈之后再走不迟,既然你喜欢,今后我们每年都来避暑就是了。”
“好。”明天会怎样都无法预料,谁又能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再次踏足这里?对于华太妃,她还有自信能与她一争长短,可是要对付瑾王,她可以说是一点把握也没有,有时她甚至怀疑,这次瑾王让沐远泽来救她一命其实不过是对她的警告,是要告诉她,她的生死其实是掌握在他手里的……
“咦?这个锦囊以前没见你带过,里面装着什么?”
冰低头一看,原来是放着黑曜石的锦囊从衣襟里滑了出来,忙说道:“这是沐神医给我护身用的,说是对伤口愈合有好处。可我瞧着也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罢了。”
未免他又要疑心,她还将黑曜石拿出来给他看。
“既然是沐神医给你的,一定不会是普通石头,你好好戴着就是。”曹瀚心里又打着另一层主意,她既然不再受制于“索心丸”,也就不再有不孕之忧,他开始遥想那个延续了他们血脉的孩子会是多么的出众,嘴角也随之扬起,两眼放光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你笑什么?”冰被他笑的莫名其妙。
“若妍,你要快快好起来!”
“然后呢?”总觉得他这句话只是个开关,而下一句话应该才是重点。
“大景需要个继承人了。”
冰红了脸,原来他想说的是这个!直接说他想要个孩子就是了,干嘛还要说的这么隐晦……是啊!没有了“索心丸”作怪,她是极有可能怀孕的,可是她连自保都觉得困难,怎能再多个孩子添乱?
“你可知道谏言官都怀疑我有隐疾了,若是再没有子嗣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呢!若妍,等你好了,就给我生一个小皇子吧!”
冰不悦皱眉,“你还重男轻女?若是个女儿又怎样?”
“不是我重男轻女,只是你若生了女儿,你就又要辛苦一回了,我是怕你受不住那十月怀胎之苦,你若是不怕,便爱生多少就生多少,我一定竭尽全力的从旁协助!”曹瀚笑的有些不正经。
“你……干嘛笑的像个色……采花贼一样!”冰受不了的斜了他一眼,脸颊更红。
“若妍,天底下也只有你敢这么说。”他缓缓低下头去,想要用唇去膜拜那诱人的嫣红。
“你做什么……我伤还没好呢!”冰挪开了脸,瞥见远处一干垂首而立的奴才,一推又要靠近的曹瀚,阻止着他说道:“我累了,我要回去了。”
“正好,我也累了,不如一起回绿水轩息憩片刻如何?”曹瀚亦笑着起身,爱极了她羞红了脸的娇媚。
“随便你。”冰旋身就走,曹瀚几步赶上,仍旧拉了她的手,携手一齐回了绿水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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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转眼就到了八月底,晚间凉意已深,冰也晓得就快到要回宫的时候了,心里虽然对这里依依不舍,但也只能无可奈何,白日里经常带着灵儿四处转悠,有一天她们登上山庄内最高的凌风楼,站在顶楼可以看见远处的一个小城镇,一条不宽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全是人,冰莫名的感到兴奋,说真的,这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感受到很多人聚在一起才有的活力与朝气,她甚至有冲动,去地条街上走一走,看看那些商贩卖的小玩意,听听周围噪杂的人声,感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那道紧闭的山庄大门没有他的命令便不会对她敞开。
郁郁的回到绿水轩,闷闷的对着窗坐了许久,连曹瀚已来到了她身边也没有察觉。
“若妍,怎么闷闷不乐的?是因为就要回宫的关系?”灵儿说她从凌风楼回来便一直是这样,曹瀚有些担心,轻哄道:“你放心,明年一入夏我们就到这来,还有啊!你的凤翔宫我已命人重新布置了一番,你就不想回去看看?”
“凤翔宫?”冰稍愣片刻才想起凤翔宫原来是若妍身为皇后是所居住的宫殿,她为了取洛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