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弃后-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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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那么肯定今晚会有大乱?还有,那个让他误以为是我的女人是谁?”心上像是压了个沉重的铅块,虽然她已不准备与焰相认,但她也想了解一下是什么女人能让焰误以为是她呢?即使大家的面貌都改变了,但那些不经意的小动作,或者彼此才能懂得的眼神是绝不可能被错认的……
“她是玥皇的宠妃,我想今晚可能他准备带她走,所以必然起乱,你既然不想与他相认,难道还要去管这些事?你心里还是记挂着他是吗?这也难怪,你们毕竟是青梅竹马……”
“他和你说了多少我和他的事?”冰心里一紧,焰到底向瑾王透露了多少他们的过去?
“不多,只说你离开他完全是因为一场误会,是因为另一个叫做水的女人的蓄意挑拨,你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然后你们都死了。”
“就这些?他告诉你我们是怎么死的了?还有,就凭这些你就一下猜到了我是冰?”冰想起那个转到前世的梦,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他们三人纠缠在一起慢慢被大火焚尽的尸体……
“他没说,你的身份其实也并不算难猜,先前我就已开始怀疑你不是若妍,失忆只是幌子罢了,再加之听了焰的话,而你在见了皇兄与安小媛在揽月亭里的那一幕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让我带你走,那时我已肯定你就是他所说的冰了。”
“了不起!”这么说来过去他做的那些看似对她不利的事都是在试探她了?眼眸一转,揣揣不安的又问:“焰有没有说我们是做什么的?”见曹激摇头,这才放下心来,前生的一切就让它埋莽了大火里吧!她不想再去回忆,更不想让这里的任何人知晓她那段黑暗血腥的过去。
“你在紧张什么?你们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死在一起?”曹澈看穿了她的强作镇定,一连发了三个疑问。
“不告诉你。”冰毫不客气的堵了回去,“我要睡一会,你也去休息一下,养养神。”虽说是趁乱逃走,但事情往往会有不可预料的变化,她必须养精蓄锐.然后还要做些必要的准备。梳妆台里有不少金银首饰可以充当逃资,没有匕首傍身,一个锐利的钗子也可充当护身的利器。
婆娑的树影筛碎了银白的月光,午后的那场大雨过后,路面尚未干透,反射着弯月.与宫灯的光辉,形成大大小小的水亮光泽,一顶软轿将冰与曹澈送至一座灯火通明的大殿。
冰刻意着了盛装,好于佩戴的华贵首饰相衬,不至显得太过突兀,她淡施薄粉,使得本就出色的容貌益发显得容光焕发,娇艳无匹,也许是年轻的缘故,又或者是若研的身体比较特异,竟没有一点生子之后少不了的臃肿难看,除了腰身比先前略粗了一点,但丝毫无损她的美丽,反倒增添了另一种独有的风致。揽镜自照时她发觉从单纯的美丽又多了些成熟的妩媚,嫣然一笑时的光华流转连她自己都看的呆了……
反观曹澈的衣着并没什么出彩的地方,眉宇间的俊朗依旧,但略带苍白的脸色也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精种不济的样子。
两人携手踏上玉石阶梯,殿外的太监高声报着:“瑾王、瑾王妃到!”
冰一怔,瑾王妃?是指她吗?虽是在演戏给玥皇看,但这样的称谓若是传到瀚的耳中,岂不是又要节外生枝!而且瑾王也曾说过他已放弃王位,玥皇为什么还要这么称呼他?
直到走近殿门外,两人这才发觉偌大的殿内除了高高在上的王座之外,只摆了三张桌案,桌上放在几盘精致茶点,沐远泽坐了最末一张,见他们进殿已起身对他们行了一礼,“王爷,王妃。”
冰不自觉的手上用力,她真的不想见到这个样子的焰……
曹澈轻握了一下她的手以示安抚,看了看对面空着的桌案,问沐远泽:“皇上还请了谁?〃
沐远泽摇头表示不知,两人交换了一个各自心神领会的眼神,分桌落座。
沉默中从殿外传来玥皇的笑语声:“封旗请!〃
“昊兄客气了。”蔚封旗让人一听难忘的磁性嗓音随之飘进。
焰还不觉什么,但冰却是心里发凉,原来玥皇所请的另一个人竟是如今的澜皇蔚封旗!她时蔚封旗的印象是一个武功不弱,邪气中透着霸气的危险男人,而他对她那种志在必得的眼神让她至今想起还是记忆犹新,他怎会来赴玥皇的宴,还与玥皇称兄道弟?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那次瀚将她从蔚封旗手中夺回时,他们应该是达成了什么约定的,可如今景国与玥国大战在即,他却出现在玥国,说明他已经背叛了和瀚的盟约,瀚可能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他自然没有防范,若
是景国与玥国的战争爆发时,澜国在背后出其不意的攻城略地,那么瀚一定会被攻的措手不及……
冰抬眼向曹澈望去,发觉他眼眸幽沉,紧抿的唇瓣流露了心中的不忿,她轻问道:“怎么办?〃
“别慌,我们见机行事。”曹激面上波澜不兴的说道。
他镇定的姿态让冰略略安了心,说实话,若是论心机和城府,她认为瑾王绝不会输给任何人,有他去和玥皇澜皇周旋,实在不需要她来担心什么,她只要扮演成虚弱的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就好,当所有人都以为她娇弱无害之后,必要时才可以出奇制胜!
片刻间,无昊和蔚封旗已入了殿,玥国崇黑,故龙袍整体为黑缎所制,澜国视紫为最贵,所以蔚封旗身着一袭紫色龙袍,更加突显了他黑金色眸中的邪异之气,反观无昊看上去倒像个正人君子般,帝王的霸气混合着几分谦谦君子的风度,看上去舒服多了。
让她不舒服的是玥皇臂弯里环着的那个女人,她一定就是玥皇的宠妃了,而经过一下午的深思熟虑,她几乎可以肯定她是谁了!她与焰的感情,世上知道的一清二楚的除了水还能有谁?她曾经将水当作除了焰之外唯一可信之人,她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没想到最后她与焰都毁在了水的手里,而水竟然也来到这个世界,还冒充起她来了,当然,凭水的本事是可以装的天衣无缝的,毕竟她知道他们从前的一切……
“齐若妍,为何你也在这里?”蔚封旗惊喜中带着惊讶,暗金色的眸光略闪了闪,“瑾王也在。”听闻曹瀚宠她宠的无以复加,半月前刚产下一对龙凤双生的她不在宫里坐月子,怎会和瑾王一起身在玥国?
“是朕请了他二位进宫做客,怎么,封旗认得瑾王妃?”无昊见情形有异,浓眉微微动了动。
“瑾王妃?”蔚封旗难掩吃惊的目光来回在曹澈和冰的面上划过。她以罪臣之女再登皇后之位,曹瀚又是那么宠她,怎么无昊说她是瑾王妃?
无昊一笑道:“不错,如今她已不是景国的皇后而是瑾王的爱妻,至于将来会不会再次成为皇后,这就要看瑾王的意思了。”
“皇上,我早说过已放弃了王位,我不是王爷,她自然也不是什么王妃。”曹澈平板无波的说道,眼角的余光在看清依偎在无昊怀中之人的面容时,诧异之色一闪而过。
“是啊,我对皇后之位并无兴趣,只想过做个平凡的人,过平淡安稳的日子。”冰淡淡的表明立场,她已隐约猜到了玥皇的用意,是想让曹澈对瀚取而代之,可他又哪里想到曹澈对皇位根本不屑一顾,这个如意算盘算是白打了。
“平淡安稳的日子?〃蔚封旗低沉的笑了,“他没了王位又如何给你安稳的日子过?”
“这恐怕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了。”曹激对蔚封旗就少了对无昊的客气。
“你做不到的事,自然需要别人来代劳。”蔚封旗微昂着头,眸中闪过一丝戾气。他以为他还是那个势单力薄,去到景国有求与他的无用太子吗?
“世上没有我做不到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来为我代劳,你的那些皇兄们最近可有安份些?”曹激的眼神越发的幽暗深沉。是他错估了蔚封旗,才会曾经让他掳走了她,种下如今的祸端,他对她的势在必得之心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
蔚封旗面上微微变了色,眸中的冰冷杀气让殿内的气氛陡的剑拔弩张起来。
无昊见情势不对,忙笑着打起了圆场道:“两位不必伤了和气,今夜宴请诸一是为了庆贺朕的爱妃病体痊愈,二是为了给封旗接风洗尘,三是为了共商大计……”
“皇上,你们的大计我恐怕不宜参与……”曹澈颇具深意的瞟了蔚封旗一眼。
“瑾王言之过早了,此事先不谈,大家不妨放下成见,坐下畅饮一番如何?
“是。”曹激表现得对无昊有些忌惮,依言入座。其实无昊的目的他当然再清楚不过,如果不是有逃走之机,他或许还准备与他们虚与委蛇一番,但现在不必了。
冰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怎么了?刚才你都不像你了!”这种时候瑾王竟然会克制不住怒气,真是让她吃惊。
曹激顺势拉过她的手,右手食指在她掌心写了一个字,适逢无昊举杯,各人也举起了杯。
冰愣了愣神,瑾王在她掌心所写的那个字是“娉”字,娉——若娉,齐若娉!她吸了口气,抬眸向无昊身边的女人望去,她竟是齐若研那个在大婚之日莫名失踪了的姐姐齐若娉!算起来,她已失踪了六年多了,难怪到处找不到她,谁又能想到她竟然成了敌国皇帝的宠妃?
她想起了自己与若妍并存的那些日子,如果齐厉死亡的巨大刺激,若妍或许不会消失,那么焰和水来到这个世界的情形是否与她相同呢?焰以前只懂些急救知识,他能成为神医必然是继承了沐远泽原有的思想,那沐远泽还在不在呢?身为齐厉的女儿自然不会心甘情愿的成为明皇的妃子,水的意识一定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只是不知齐若娉是否还在……
无昊击掌,数名窈窕少女身看彩衣进殿随着乐师的弹奏翩翩起舞,或欢快、或清灵、或妩媚,舞的风情万种,飘渺的裙纱,妖烧的舞姿和着悦耳的乐声,无处不美。
舞者退下,乐声暂歇,无昊笑问蔚封旗,“封旗,她们之中你看中了谁今夜便传去服侍你吧!”素知他喜好美色,那些少女个个姿色不俗,必然能投其所好。
“多谢昊兄。”蔚封旗口中道谢,不过看神情却似乎对此兴趣不大,只是眼神若有似无的飘向冰。
冰冷哼一身撇过了头,那次若不是他掳走她在马车上欲对她不轨,也不至于激怒了瀚,他还卑鄙的在她枕下留了封情信,让瀚对她产生了那么大的误会,他也是间接害死若妍的人,连带着她也差点就就无法醒来,那时他与瑾王应该是一路人,可看现在的情形,两人倒像是恨不得杀个你死我亡的仇敌,而他与玥皇表面和气,也是始于利益的驱动。
蔚封旗就是个小人,他一面与瀚盟约,一面暗会玥皇,分明是想在玥国和景国之战中捞取渔利,可世上就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能登上皇位的,哪一个不是绝顶精明狠厉的人物,他这种背信弃义的举动最终将取信不了任何人,只会给他自己给他的国家带来灾难!她等着看他败亡的结局!
“皇上,草民房里还炼着娘娘养身的药,已到了关键时刻,必须仔细看着火候……”沐远泽起身说道。
“好,沐神医请自便。”无昊对沐远泽的态度极为和善。
“娘娘的病才刚好些,不宜劳累,应当早些安睡。”临走之前沐远泽嘱咐道。
冰估摸着焰离宴之后就该有所行动了,只等上了齐若娉之身的水离殿之后他们逃走的时机扰将到来。
“冰,你累不累?”无昊柔情款款的问着身边的女子,不知为何,总觉得今夜的她笑的益发绝美娇艳,情绪似乎从未见过的开心,也许是终终于病体得愈,心情便格外的好吧!
“咳咳……咳……”冰正在喝水,看着这一幕,又听无昊叫的是“冰”,刚喝入口中的一口水差点当场给喷了出来。
爱情真的会让人盲目到这种程度?那个冷静聪明的能轻易洞悉一切的水竟然会做出如此荒谬可笑到让她不可想象之事——冒她的名!不过也证明了这个方法十分行之有效,焰可能就因为这个名字才会去接近她,然后就傻傻的落入她编造的谎言陷阱里了……
曹澈一面轻拍着她的背,一面拿过她面前盛水的小杯,就势在她眼前晃了晃杯中剩余之水,冰眨了几下眼皮,表示他的猜侧不错,玥皇的宠妃不仅是过去的齐若娉,也就是现在的水。
“皇上,我不累。”水娇柔一笑,又笑容可掬的望向了冰,“妹妹为何一直偷偷看我?〃
“姐姐……姐姐……你是不是我姐姐?”冰将二分志忑,三分疑虑,五分期待表现的淋漓尽致。
“妍儿!娘娘虽然看看有几分像你姐姐,但一定不是的。”曹澈向挑眉露出不解神色的无昊解释道:“皇上,研儿的姐姐多年前失踪了,一直未曾找到,娘娘的面貌与其姐有些相像,故而失态了。”
“哦?是几年前的事?”无昊也只是随口一问,因为她们两人美的各不相同,面貌上也看不出有什么相似之处。
“大约是六七年前。”
无昊只略摇了下头便不言语了。遇见冰是三年前的事,秋天的风吹起漫天黄沙,他练兵归来,看见前方如同幽魂一般走走停停的人儿,单薄的好像可以被一阵大风吹上天去,也不知是什么驱使他策马上前,不假思索的扯掉了她的面纱,露出让他一见难忘的清绝容颜……
正文 第40章 逃~~~~~~
他是个帝王,从小便立下一统天下的宏图大志,他一步步壮大自己,一步步接近自己的梦想,女人在他眼里不过是用来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他从没想过会出现这样一个女人,在他心中激起一片巨浪,那冷清的眼神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去了解她的内心,那柔弱忧伤的神态让他不可自抑想要呵护怜爱……
“你叫什么名字?”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而心动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好在他掩饰的很好,没有在她面前失态。
她却不言不语,夺回面纱重新覆在面上,那清清冷冷的目光只淡淡的在他脸上扫了一眼,便想要转身离去,简直将他视作无物。
不能让她走!当时他心里只有这个念头,若是放掉了她,此生很可能便再也遇不到让他再次心动的女子了。
于是他做了件当时痛快无比,但日后却让他后悔万分的事来,像个蛮横的土匪强盗般将她带回了宫中,她挣扎她抗拒,他不管不顾,他是帝王,自然有权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她的不驯迟早有一天会被他驯服。
她几乎不开口说话,对自己的身世更是只字不提,只说了自己叫冰,连姓也不肯透露。
派人去查却是一无所获,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充满了谜团。
他不顾朝臣的非议,执意封她为妃,让她住进最华丽的宫殿,赐给她最珍贵的首饰,最美丽的衣衫,无数的仆佣,甚至恨不得将世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摆在她面前任她挑选,只盼能换来她的嫣然一笑便已足够,她却始终对他冷若冰霜,不屑一顾……
一个女人竟然如此无视他!
多日积累起来的恼怒终于让他在一个酒醉之夜强占了她,看着她黯淡无神的眼睛,悲苦绝望的表情,他心疼极了,后悔竟对她做了如此禽兽不如的事,但帝王的尊严不允许他示弱,不忍再面对木表情的她,他逃一样的离开了。
她竟试图寻死,若不是侍女发现阻拦的及时,他面对的将是她冰冷的尸体……
“走开!我不想看到你这个禽兽!我恨你!你毁了我的清白,看见你就会让我想起自己有多肮脏污秽!”
那一天是她第一次说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