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弃后-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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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睡着了。”丑男轻声说道。
“嗯,这些日子他很辛苦,而且他的身子也大不如前了。”
“娘娘喝的是什么药?”
“我也不清楚,药方是神医开的,不过他一直不说那是什么药,刚才你也看见了吧?他从不让我看到他是怎么熬药的,我怀疑那药是他的血,如果每天都留那么多血,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架不住。”
“方才并未闻到血腥气。”丑男的两道粗眉紧紧锁在一起。
“喝着的味道也不大像血,但可能是那个鱼龙钵的作用,明日午时你不妨去跟去看看,那药我必须再喝四十天左右,我不想他为了救我而毁了自己,你明白吗?”她承认自己在感情方面一向迟钝,但知道,一个男人为了救她而弃了自己的生命于不顾,那份情意她若是再不明白,就不是迟钝能敷衍过去的了。
“娘娘是在心疼王爷?”
“你难道就不心疼你的主子?”冰微笑反问。瀚其实是个极重亲情的人,瑾王做了再多的错事,他也许会愤怒,但心里还是放不下这个弟弟的,更不忍心眼睁睁的看他耗费生命而不顾。
丑男含糊的嗯了一声,再不言语。冰也点到即止,闭口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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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虽离路不远,但因那路只是条小路,行人很少,环境宁静而清幽,以至当一阵纷杂的马蹄声搅乱这片宁静的时候,正围坐在火堆旁吃着烤鱼的三人都吃了一惊。
“丑男,你听听有多少人马?”功力几乎丧失殆尽的曹澈心里焦急,唯恐是前来追捕他们的追兵。
“大概一百匹马上下。”丑男声音略沉,侧头望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快躲进树林!”冰第一反应是站起身就跑,却被曹澈一把拉住,只听他沉声道:“来不及了,光见火堆不见人,反而更让人起疑。”
“不必慌张,就算是追兵也不怕,他们认不出来的。”丑男转回头,仿佛无事一般镇定的继续吃着手上的烤鱼。
“说的对!”冰不好意思的笑笑,她好像是紧张过度了。
已经能看到路上扬起的尘土了,大地也随着马蹄声的越来越近而轻微的震颤起来,然后大队人马一阵风似的从三人面前飞驰过去,过了好大一会,飞扬的沙尘才渐渐落定。
虚惊一场的三人继续吃午餐。
“你可看清领头的那人是谁?”曹澈问冰。
“是玥皇,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带着那么多人在这条人迹稀少的小路上狂奔,你说会不是发现了他们的行踪?”速度太快,她也没看清那人的面目,不过那一身与众不同的黑色龙袍她还是看的很清楚。
“有可能,不过不用担心,蝶谷的人若想不让人找到有的是办法。”
“但愿如此吧!”也不知道玥皇是不是知道他的妃子是和神医一起走的,不过既然瑾王都这么说了,应该是不必太为他们担心。
转脸看见丑男紧绷着脸,满眼的不解却不能出口相询的样子,她解释道:“他们指的是玥皇的宠妃和沐神医,我和王爷能从宫里逃出来,还真的多亏了他们帮忙……”
“娘子,你和一个奴才说这么多做什么?”曹澈似笑非笑,目光在冰和丑男的脸上兜了个来回,突然恶声恶气的指着丑男说道:“我还没吃饱,你再去抓几条鱼来烤!”
“你一个人就吃了五条,还没吃饱?”
“五条怎么能吃饱?”曹澈横了半天不动的丑男一眼,“丑男,还不快去?”皇兄,你还真能忍啊!
“是……主子。”声音明显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却还是挽起裤脚,乖乖下酒叉鱼去了。
曹澈哈哈笑着,冰撇撇嘴,无奈的叹气,原以为城府极深的瑾王居然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这应该算是在借机报复吧!瀚也是,这里只有他们三人,他直接表明身份不就好了?大家开诚布公的谈一谈,问题总能得到解决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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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三人终于到达了曹澈说的那个白云镇。
白云镇是个大镇,傍晚时分,街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到处都是行人和拉着货物的马车,似乎是往来的商人之类,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
冰不得不上了车,让丑男拉着马车在拥挤的街道上慢吞吞的走着。
“丑男,问问最近的客栈在哪,今晚我们就在白云镇歇一夜。”曹澈吩咐道。不时铙有兴致的伸头看经过的货摊上面摆放的货物。
冰好无奈的摇头,瑾王真是玩上瘾了,一会说渴了要喝水,一会说闷了要听人唱歌,一会又让丑男摘树上的野果来吃,总之是将丑男支使的团团转,可怜瀚又要拉车又要忙东忙西,随时满意他的各种要求,如果是她早就爆发了,他却一直隐忍到现在,不过想想这也没什么,毕竟他从登基到真正执掌皇权足足忍了十年,瑾王的小把戏对他来说也许根本不算什么……
总算到了客栈,冰揉揉酸疼的双腿下了车,走了一天实在是吃不消,她真想吃了饭,洗个澡,再美美的睡上一觉,可刚坐下问题就来了。
小二大概是见过些世面的,并不凭客官的面相丑陋而有丝毫的歧视之意,在三人刚一落座就殷勤的上前问道:“三位客官是用饭还是住宿?”
“小二,先上几个好菜,一壶好酒,再给我们准备一间上房,一间下房,这是给你的赏银,快去快去!”曹澈说完便丢了几个铜板给小二,根本不给冰说话的机会。
“好嘞!”小二干脆的答应着去了。
“你怎么只要了两间房?”都出来了,就没必要再同居一室了吧!他不会是想拿这个来刺激瀚吧?太恶劣了……
“有什么不对?别忘了,我们可是夫妻,难道你想引人注意?再说了,我们不是一直都睡在一起的吗?”曹澈说的理所当然,嘴角挂着恶意的笑。
看见丑男僵硬的表情,冰气结,她不懂瑾王为什么要说这么容易让人想到歪处的话,他们在玥国皇宫时的确曾同床睡过几晚,但他规矩的堪比柳下惠,也让她开始对他改观,在密室的那几天,他一直都是睡的地铺,他们之间清清白白的,为什么他非要说的那么引人遐想,非要引起瀚的误会他才高兴吗?
这时小二送菜上桌,笑眯眯的说道:“三位客官,这几样菜都是酬有名的菜色,包您吃了赞不绝口……”
“还吃什么,气都气饱了!”冰摔了筷子,狠狠的瞪了曹澈一眼,“小二,带我回房!”
“客官,这……”小二莫名其妙,还以为是自己招呼不周惹得客官不满了。
“小二,我娘子脾气不大好……”
“谁是你娘子!你再敢乱叫一句试试!”冰不敢大声引人注意,刻意压低的声音却更具威胁效果。
曹澈对小二苦笑,小二一副会意的样子,朝他点点头,笑着招呼冰道:“这位夫人,您跟小的来。”心说这么丑的女人也不知道对夫君温顺些,也不怕让人给休了……
《帝王专宠:至尊弃后》
45捡到的孩子,
夜深了,丑男屈在下房的大通铺上,身旁的人都是粗人,个个鼾声如雷,房间里又脏又乱还还臭烘烘的,加上蚊子嗡嗡乱飞,他哪里睡的着,听见房门响动,闪进一个来,就着撒入月光看清来人的曹澈,他忙闭眼发出鼾声来。
曹澈似在自言自语:“娘子这通脾气发的不小,好说歹说的也不肯让我进房……”
“喂!丑男,醒醒。”他推推丑男,丑男含糊的哼哼两声,装作被吵醒的样子,“主子……”
“睡过去一点,没别的客房了,今晚我只能来这里和你挤挤了。”曹澈说着挤上术来躺下。
“主子,夫人……”
“我吩咐小二送了晚饭和鸡汤进房,她吃过就睡了。”曹澈睡意朦胧的说道,脸上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主子,明天还要赶路,快睡吧。”
“……有蚊子……,好吵……”
一双大手上下左右疾舞一通,无数蚊子顿时死于掌中,房内顿时少了扰人的嗡嗡声……
第二日一早,冰梳洗过后重新戴好面具,仔细对镜看过确认没有破绽之后,一开房门就见曹澈双臂环胸也不知在门外等了多久了。
“昨夜睡的可好?”曹澈眸中染着笑意,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
“没有某人同室,我睡的不知道有多踏实!”其实她睡的一点也不踏实,一想到瀚睡在数十人同住的下房,她怎么可能睡的踏实呢!
“那就好!昨晚我和丑男挤了一晚,睡的很好,今儿一早我就叫丑男去买马车了,现在我们去大堂边吃早饭边等他吧!”曹澈仿佛没有发现她的不快,依然笑意盈盈。
“你……”冰叹了一口气,她能说什么呢?他现在简直以奴役他的皇兄为乐,也不知道翰心里清不清楚自己已经被识破了……
吃完早饭,两人枯坐在客栈大堂,久等不到丑男回来,冰开始暗自担心起来,“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都快中午了,不会出什么事吧?”买个马车需要这么久吗?
“你在这等着,我去找找看!”曹澈也早已等的不耐烦了。
“不用找了,他回来了!”一眼看见走进客栈大门的高大身影,冰欣喜的嚷道。
“主子,东西都准备好了,车就停在门外……”丑男的黑脸闪着亮光,跑进来粗声说道。
“一上午都给你浪费了,办这点小事就花了这么长时间,一点用都没有!”曹澈恶声恶气的斥责迟归所需男,眼神却不同于口气的严厉,反而闪着促狭的光。
丑男嘴角抽搐了几下,喉结抖动,最终还是忍住了什么也没说。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帐结了!”曹澈低喝一声,转而面对冰时却是笑的温柔“娘子,来,让为夫扶你上车。”
“你给我闪一边去!”冰一把推开伸向面前的手,连翻他白眼力气都懒得费了,自顾自的出了客栈大门,上了那辆轻巧但看上去比较结实的马车。
丑男满眼煞气的找掌柜的结账,掌柜的明显被他吓得不轻,连账都算错了。
“客官,夫人还在生气呢,不是小的多嘴,您这位夫人脾气还真不小,从没见过长的这么丑脾气还这么大的女人,她是不是时常给您气受啊?”
“你懂什么!没听人说过,打是亲骂是爱嘛!”
小二傻愣愣的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心说这一车拉的都是怪人,仆人又丑又笨,买个马车都能花上半天的时间,再看那位客官娶的丑妻,整天对她低声下气的那丑女还领情,也不
知道那位客官怎么忍受过来的……
“我说你还有完没完,能不能消停会,歇口气喝口茶?都不停的说了快半个时辰了,你自己不累,也要顾忌一下人家的感受好不好,烦死了!”冰恨不得用张胶带把瑾王的嘴给封起来,好让自己的耳根清静片刻。
他简直是走一路说一路,简直像个挑剔的啐嘴老太太,将丑男采买来的物品批判的体无完肤。从马车的样式古板难看就说到新买的衣服材质不好,又嫌那马不够彪悍又嫌买的干粮不够可口,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丑男坐在车前赶车一声不吭,冰听的烦不胜烦。
曹澈意犹未尽的总结了一句:“反正他就是个没用的奴才!”
冰抚额欲倒,好歹人家也是你的皇兄,你将他当奴才使唤也就算了,也不用这么不依不饶的这么贬低吧!心里不厚道的加了一句,虽然他买来的东西的确让人不敢恭维……
“茶。”曹澈伸手要茶,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冰想直接用茶水泼到他的脸上,但为了让他闭嘴,还是乖乖奉上一杯冰茶。
曹澈心满意足的喝完了茶,伸头看了看天,“差不多了,靠边停车歇息一下,丑男你看着夫人,我去去就来。”快到正午了,喝药的时间到了。
“是,主子。”丑男答应着,与冰交换了眼色。
冰朝曹澈隐入路旁树林的身影一努嘴,“还不跟去看看?”
丑男点头,提着步子跟上前去。
天气有些热了,又一年的夏天悄然而至,想起去年在避暑山庄那段无忧的日子,想起瀚曾说每年都会带她前往避暑,心底涌上一阵甜蜜。浮现柔光的水眸,悄然展露的微笑让她此刻丑丑的面容更显得柔光焕发,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瑾王的毒血会是自己救命的良药,但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所喝的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会是瑾王的血,让瀚跟去不光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同时也为了给他们兄弟和解创造一个契机……
树影婆娑的树林里,曹澈取了干净的帕子在草地上铺好,又拿出鱼龙钵置于帕子上,挽起左袖,露出缠着一圈纱布的手腕,隐约可见纱布上几丝暗红的血迹。
纱布一圈圈散开,露出手腕上那道无法愈合的裂痕,利刃轻划,鲜红的血液源源的流出,落在鱼龙钵里,银白的钵随着血液的倾入渐渐转为诡异的红色……
“澈!你……”
曹澈一惊,左手一抖,几滴殷红的血滴在了帕子上,染出几朵艳丽的血花,看清来人是丑男,嘴色勾起满不在乎的浅笑,“我还以为皇兄能忍着不出声呢!”
澈果然已识破了他,才会挑三拣四的,刻意刁难……
“你这是在做什么?快停手!”曹瀚冲上前去,疾点他的穴道,止住了血液。那药竟真的是他的血,一个人能有多少血,他这样天天取血又能坚持多久……
“我在救她,皇兄看不出来吗?”曹澈看看分量够了,慢慢悠悠的在伤口上撒了药粉,缠上干净的纱布,将盛够了鲜血的鱼龙钵端到曹瀚眼前,笑容转为讽刺,“知道为何我的血能救她的命吗?因为我的血里有毒,这是以毒攻毒。皇兄可知晓为何我血中含毒?”
“为何?”曹瀚神情凝重。澈中毒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因为我年幼无知,不知天高地厚的表现了自己的天资,所以才惹来了祸端。”
“是母后吧!”曹瀚声音低沉,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了。
“母后?哼!她从来只将你当作儿子,我在她眼里不过是个可能会危及你太子地位的眼中钉罢了!要不是父皇子嗣单薄,她会给我下那么温和的毒药,让我多活十年?可惜她推算了,我命大误打误撞到了蝶谷,医仙虽无法替我彻底拔毒,但却为我延了数十年的命……”他的脸上浮现朦胧的笑,“她一定想汪以最后败的人会是她!”
“神医现在何处?”曹瀚并不接话,反而问了个听上去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你要找神医做什么?”曹澈眉峰轻动,不解他为何有此一问。
“你每天流那么多血是有损身体的,让神医想想别的办法……”
曹澈轻轻的笑了,带着一丝歉疚与释然,缓缓说道:“皇兄,我骗了你这么多年,你就不一点都不怪我?”
“不管怎样你都是我最信任的澈,你也并没有让我失望。”曹瀚的目光落在曹澈手上的鱼龙钵上,那鲜红的色彩刺痛了他的眼。
“皇兄,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你。”如果不是世事如此无奈,他又怎会轻易放手……
“我知道……”
“既然知道还忍得下这口气?你一点不像以前的皇兄了。”要是搁在以前,他对她说那些暧昧的话,皇兄一定暴怒了,他却一直忍耐到现在,若不是方才看到他取血为药,他一定还
不准备主动暴露身份的。
“我信她,也信你。”
不带一丝伪装的清淡笑容浮现于曹澈改变之后不再俊美的面容上,一丝雨后天晴般的明媚荡漾在他澄清的眸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斑点点的金光,照的两人面上明明是明暗不定,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情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