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琪千金难伺候-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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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虽然出口阻止,无奈,小莲实在气极,把话说得又快又急,让陆莎儿听得气白了脸。
「小莎儿,你不要听小莲胡说。」
「她本来就是胡说的,风哥哥他是……他是爱我的,他才不可能不理我呢!」她说得泪盈於睫,眼看就要哭了出来。
翩翩责怪似的瞥了小莲一眼,然後安慰她说:「是啊!所以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你瞧,这链子有多美。」不想,她才刚把盒子打开,就被陆莎儿一手拍落地上。
「我才不要。」
「你太过分了!你以为你是什麽人,大家都应该对你好的是不是?」小莲实在是气不过。
陆莎儿的泪水突然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那你们又是什麽人?凭什麽一出现,就要夺走风哥哥、夺走大家对我的爱,凭什麽?」她哭得好不大声,看得翩翩很难受。
看翩翩没有作声,小莲又说:「我们家小姐可是堂堂魏国公的五千金纪翩翩耶!什麽人?你才是什麽人呢!」
「我管你是五千金还是八千金,还不是弱不禁风,你们这样的中原女子怎麽配得起号称『大漠飞鹰』的风哥哥,我看不要说汗血宝马了,连一般的马,你们光是看都怕了,还骑呢!不敢骑马的话,还有什麽资格进『风家堡』?还有什麽身分嫁给风哥哥?」她说得涕泪纵横,却又满脸倔强。
「这麽说,我如果骑上『汗血宝马』呢?」翩翩这话一出,陆莎儿和小莲同时一愣。
陆莎儿是怎麽样的心思,小莲不知道,可是她早已从马荣口中听来有关「汗血宝马」的事。
「小姐,不可以,『汗血宝马』可不是一般的马——」小莲紧张万分地张口阻止,不想,陆莎儿却突然笑了出来,而且,由於泪水还挂在脸上,因此她这一笑,竟显得有些滑稽,让小莲看怔了眼。
「你笑什麽?」
「我笑你们中原女子真是不知好歹,痴人说梦话,如果她真能骑上「汗血宝马」,我小莎儿就承认她是风哥哥的新娘子!可是我说的是她自己单独一个人骑上去的哟!不是有人一起骑乘,或是共驾。」说完,她面露诡谲之色。
「好,这可是你说的。」翩翩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小莲忙挡在身前。「不可以,小姐。」
翩翩莞尔一笑,握住她手说:「小莲,你放心。」她会武功的事,自始至终小莲都不知道,她可不相信区区的一头马会难倒她,算来,她还觉得对陆莎儿有些不好意思,是她讨巧了呢!
「我们来的时候不是有骑马吗?」
相对於翩翩的一派轻松,小莲却紧张极了。「小姐,『汗血宝马』可不是一般的马,小姐——」不过,任凭她怎麽说,翩翩还是和陆莎儿相偕离去。
眼看事情已成定局,她又无力阻止,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而唯一能说得动翩翩的风沐人此刻又不知道在那里,令小莲更是担心,突然,她想到了白老爹。
再也没有犹豫,小莲急忙前去寻找。
「白老爹、白老爹。」虽然在翩翩的劝说下,白展扬终於同意随同她前来「风家堡」,可是他也坚持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一直到现在,只有翩翩和风沐人知道真相,其他人,就只以为他是白老爹。
「白老爹,快和我一起去找小姐,快!」
「发生什麽事了吗?」白展扬故意动作温吞,就像个又丑又怪的糟老头。
小莲实在不懂,小姐为什麽就是这麽在乎白老头,简直是把他当作父亲一样对待,不过,她虽然不以为然,此时此刻,她也管不了这麽多,最重要的是,他对翩翩的影响力。
「哎呀!白老爹,你就快走吧!你的动作再慢点的话,搞不好小姐……小姐就……」小莲说得都快哭了,於是把事情很快地说了一逼。
不想,小莲都还没说完,白老头却脸色大变,原本迟缓的步伐顿时变得飞快,佝偻的身躯转眼间挺了起来,整个人突然变得很高大,而且就像老鹰捉小鸡似的将小莲一把揪了起来。
在小莲又惊又惧之间,景物如同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晃过。
「这……这怎麽回事呢?你到底是不是白老爹呀!」
白展扬的声音不再老迈低沉,却充满了担忧说:「这会儿没有时间解释了,我们得赶快找到翩翩,这丫头实在让人担心,要逞强也不能这样的呀!『汗血宝马』不要说根本不让女人沾,就算是一般的男人,要想近牠身也非易事,更遑论骑牠了,她难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没有经过『风家堡』的指点而贸然骑上,因而惨死蹄下的吗?」
「就是啊……」一听到这,小莲哭得更厉害了。
「别哭了,快到了,就在那儿。」白展扬的身手毕竟不凡,转眼间就出了「风家堡」,很快地,他们就惊见翩翩白色的身影在四蹄纷飞狂奔的汗血宝马周遭移动。
眼看汗血宝马不住地高声嘶鸣,如脱闸的猛虎般奔窜在烈日下,飞快而有力的马蹄看得人心惊胆战,而翩翩竟然还以极近的距离穿梭在牠们中间,让小莲几乎要吓昏了过去。
她根本没法计较向来娇弱的翩翩为什麽能有这麽好的身手,眼前,她只能急得不住高声惊叫。「小姐、小姐,不要,不要呀!」
「小莲,住口。」突然,她被白展扬喝止。
「可是……」小莲哭得涕泗纵横。
「你如果想要翩翩有个万一的话,就尽管大声呼叫,让她分心。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个时候,汗血宝马已经因为翩翩突然的闯入而情绪大乱,她如果不专心对付,很容易因为置身其中而受伤。」
「那——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小姐——啊!」冷不防的,几匹汗血宝马竟然把翩翩当作敌人似的冲撞过去,凶悍的速度和暴烈性情让人瞠目结舌,若不是翩翩避得快,只怕已惨死蹄下。
「难怪……难怪牠会是战场上各方争夺的利器。」白展扬忍不住出声赞叹。
「白老爹,你还有空这麽说,不快点想想办法。」
「别急,我在等,这些马总是有力气用尽的时候,相信翩翩也是这麽想。」他一派沉稳,因为他相信以翩翩的身手,再加上他在旁的帮助,要有个万一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不料,他才这麽想,旁边却隐隐传出哭声。
「对不起、我不该这麽做的,对不起。」原来是陆莎儿,白展扬和小莲一急,竟然忽略了她。
小莲一看,忙奔上前怒骂,「都是你,如果我家小姐有个万一,我看你怎麽办?」语毕,她还觉得不甘心,想再骂,却被白展扬阻止。
「等一下,小莲。你是叫陆莎儿是吧!我刚刚说,马总有力气用尽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有什麽不对?」
他这一说,陆莎儿是哭得更凶了,她哽咽着说:「我不知道她会这麽坚持,我还以为她会打退堂鼓,然後……然後风哥哥就是我的了,没想到,她竟然会这麽坚持,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些话在白展扬心中激起了不祥的预感。
「你别急着哭,先告诉我是怎麽回事?」
「那些马……那些马是不会累的,如果被人无端挑衅,尤其当牠们知道对方是有意要驾驭的时候,牠们只会越来越凶猛。」
白展扬背脊一冷。「怎麽会?牠们不是终究会被人驾驭的吗?」
「那是有秘诀的,而且,你们没注意吗?除了风哥哥,其他的『汗血宝马』只要是被人骑乘,都要戴上眼套,蒙蔽牠们的眼睛才行,否则牠们一旦发起凶性,就很容易伤人。」
「什麽?!」这话一出,白展扬和小莲不约而同地转头看着翩翩,未料,就在这时,汗血宝马突然又发蹄狂奔朝翩翩冲去,白展扬不再犹豫,正想纵身奔入,却突然听到翩翩喜悦的叫声。
「看!我做到了!」
然後,她话才一离口,马却像发了疯般狂乱奔窜,就在一阵惊愕声中,翩翩白色的身影突然像落叶般被狠狠摔落地。
「翩翩、我的翩翩、我的翩翮。」得到消息赶回的风沐人,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满身是血的翩翩飘落在他面前。
***
迷迷糊糊的,翩翩试图努力撑开眼皮。
「翩翩,翩翩,翩翩……」
是谁?是谁在呼唤我?是谁?
她好不容易睁开了眼。「这是哪?是谁?为什麽、为什麽一片雾茫茫,为什麽一切看起来都好模糊?」伸手想要触碰,可是却是怎麽样也抬不起来。
「我记得……记得……」可是脑袋里却浑浑沌沌的,整个人像被抽离什麽似的,觉得好虚弱。
突然,纤细柔白的手被人一把握住。
「不要想了,翩翩,没事的,现在你只要好好休息,然後专心等着做我的新娘子就好了。来,乖乖的,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好吗?」
嗯……原来是风沐人,可是为什麽听起来他的语气好像充满悲伤?很想问,可是眼皮却又觉得好沉重,唉~~不管了,反正他就在自己身边,那就好,那就安心的继续睡吧!
然後,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瞬间,翩翩像堕入一个无底深渊,整个人迅速往下坠落。
她好害怕,忙不迭的惊呼,「沐人、沐人——」
突然,手又被捉住,阻止她继续下坠的落势,眼一睁,想看清楚,她终於看到了。
风沐人——是他!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是一牵动,瞬间的痛楚像是要把她活生生地一剖为二,让她疼得连鼻尖都溢出微亮的汗珠,忍不住轻哼出声。
「嗯!好痛……」
看到她痛苦的模样,风沐人的心都揪在一块了。「乖,听话,不要动。」
「不要动?我怎麽了?」翩翩说得好虚弱,可是又禁不住好奇,手又想举起来撑起身子,不想,这一次的牵动,更是疼得她脸色都变了,片刻,竞连喘口气都疼痛难当,只能紧闭双眼苦苦隐忍。
看到她如此,风沐人忍不住恶吼道:「陆莎儿,陆莎儿,你在哪里?」
他出奇严厉的语气,让翩翩紧蹙起秀眉,心想,发生了什麽事让他这麽生气?
翩翩还在疑惑,陆莎儿就白着一张脸怯生生地出现在眼前,一看到翩翩的双眼盯着她,泪水就哗啦啦突然流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翩翩,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你打退堂鼓而已,怎麽知道,你会……你会……」她猛然跪倒在翩翩的床前。
风沐人却是二话不说,一伸手揪住她的手说:「陆莎儿,你太过分了,汗血宝马的性你会不清楚吗?竟然让翩翩去骑。你走吧!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这话一出,陆莎儿吓得颓然坐倒在地。「风哥哥……」
「风哥哥?你既然知道叫我声风哥哥,为什麽对翩翩,对你未来的大嫂却如此绝情,竟然要置她於死地?今天,幸得老天眷顾,幸好被称为巧手妙医的月姨在,她是醒了,否则她要是有个万一,你……」他愤然地甩下她的手,话虽然没再说下去,可是额际青筋不断暴现,紧握的双拳因为太过用力而格格作响。
想到那日翩翩被摔下马,满身浴血飞入他眼帘时的模样,他仍然可以清楚感觉剧烈跳动的心脏突然间停止的震撼。
那样的震撼,只怕是他此生唯一能承受的一次。
「所以,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他说得斩钉截铁,丝毫没有转寰的空间,严峻的神情更让所有的人都不敢出口为陆莎儿说情。
不料,一只冰冷的小手却悄悄伸了过来,握住风沐人的手臂。
风沐人一震,骇然的转过身。「翩翩、翩翮,你快躺下,你这是在做什麽呢?」
天知道,那因为移动而阵阵传来的痛楚有多难过,可是翩翩还是硬挤出笑说:「你才是在做什麽呢!骑马是我自愿的,怎麽能怪小莎儿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多伤人,如果你坚持,索性一起把我赶走好了。」她说得气喘不已,冷汗直冒。
「让我也不要出现在你面前好了。」这话像是用尽她毕生的力气似的,说完,她两眼-翻,又要昏了过去。
风沐人看得大惊,连忙呼喊,「月姑姑、月姑姑,你看看翩翩,翩翩——」
风月娘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然後熟练地从衣袖中掏出一只药罐倒出,放入翩翩口中。
「没事的,她既然能醒来,就表示是脱离了险境,这药服下之後,很快就会清醒了。」说话的同时,她的双眼若有似无的飘向站在房门外的人。
果然,片刻後,翩翩又幽幽醒转了。
这时,风沐人却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双手握住翩翩忘情地喊着,「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不许你走,更不许你离开我的身边!」他的双眼隐隐闪动着泪光。
翩翩虚弱地一笑。「那你还要小莎儿走吗?」
风沐人心中一痛。「为什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反抗我呢?你知不知道,我几乎以为就要失去你了呢!你难道真的忍心和我分离?」
「壳则异室,死则同穴。」翩翩缓缓念出这一句,然後,笑睇着他。
风沐人一震。是啊!他们早就已经是生死相许了,翩翩是不会,也绝不可能离开他,就像他一样,
蓦然,泪水蒙上他的双眼,一种相知相借的眷恋深深根植在他俩心中,从今尔後,任谁也无法把他们分开了。
「那就算了吧!小莎儿。」一抹深深的笑,在两人相互的凝视中,浮上了风沐人的嘴角。
尾声
这天,「风家堡」内外张灯结彩,到处是一片喜庆洋洋。
翩翩坐在房内,也不过一会儿,就一副如坐针毡的模样,刚好在这时,房外传来阵阵的纷乱,翩翩正想藉机起身察看,门就呀地一声打了开来。
「大嫂、大嫂,你托我的事我都办好了。」陆莎儿像阵风一样跑了进来。
自从摔马的事之後,陆莎儿简直将翩翩当作偶像一样崇拜,除了她救她的事之外,就是翩翩竟然能骑上汗血宝马,即使即刻就被摔落,可这已经是很伟大的创举了。
一听她这麽说,翩翩高兴地站了起来。「真的!可是你有没有记得在师父的酒里面多下一点的药,否则以师父的功力,他很快就会清醒了。」
「放心啦!而且我连月姨也一并下了。不过,说真的,看到白老爹的真面目,若还这样叫他,还真觉得有些怪,不过,在我还没想到要怎麽叫他之前,还是将就着这麽叫好了,等今天他和月姨生米煮成熟饭後,再花脑筋想称呼好了。」
翩翩不禁失笑道:「什麽?!你说生米煮成熟饭?我不是要你在师父酒中下药,然後把他的脸洗乾净,再让师娘过来看,让他们俩相认的吗?」她已经够荒诞了,没想到陆莎儿比她更绝。
「哎呀!这多麻烦,反正,你不是说月姨早就已经看穿白老爹的身分了吗?而且也已经原谅白老爹当年的行径,如果再这麽耽误下去,搞不好白老爹一醒来,还是坚持一走了之,那可怎麽办?」
「这倒也是。」之前,师父在她强力的挽留下,虽然没有离开,可是对於参加完她的婚礼之後就走的决定却十分坚持,所以,陆莎儿这麽说,也不无道理。
白展扬风对月娘的爱是无庸置疑的,而风月娘的心中若是没有白展扬,又怎麽会怀疑面貌完全不一样的「白老爹」就是当年的风流金剑客呢?
「师娘能凭目光就断定一切,而三番两次来探询我的口气,就代表着她对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