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如此傲娇+番外 作者:元嘉饮泣(17kvip2014-05-22完结,唐朝版的继承者们)-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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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欢不明就里,大睁着眼睛点了点头。
☆、第120章 母女袒护显真情(2)
第120章 母女袒护显真情(2)
“灶灰?什么灶灰?”裴高枢莫名其妙地看向萧武宥二人,裴南歌极不情愿走上前,悄悄将方才他们的发现简单说了一遍,又换来了裴高枢一记不太愉悦的眼神。
“你将抹的灶灰放在哪个碗里?”裴高枢的语气态度明显没有萧武宥那般和善。
“我、我认得爹爹的碗,所以我放到那个女人的碗里去了!”晓欢自知有错,扑到萧灵身前将脑袋垂得低低的。
“原来我在那碗里看到的灶灰是你抹进去的,”萧武宥颔首看着裴南歌,“所以你才会说那碗汤里的灶灰比平常要多。”
裴南歌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对此表示赞同:“而且之前我也对晓欢指甲缝里的黑灰进行了查验,事实证明,那只活蹦活跳的松鼠没有中毒的迹象。所以晓欢指甲缝里的黑灰并不是雷公藤的粉末。”
萧灵长长舒出一口气,满是宽慰落下泪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你只是抹了灶灰。晓欢是个好孩子,一直都是。”
晓欢并没有因为她的这番话而开心,相反却更加愧疚地垂下头,低声嘟哝道:“娘亲,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害得爹生病,害得娘亲要去衙门。”
萧灵释然摇头,却被萧武宥挡住了她与晓欢相会的视线。
“四姐,如今你总算可以说说,你为什么要把罪行揽到自己身上了吗?”
“我……”萧灵回避着萧武宥的目光,哀声道,“我看到她趴在灶台上,我担心是她……”
“晓欢趴在灶台上又有什么好怕?若说非要担心,只怕担心她被火烧伤的可能多过下毒,你又为什么当即就觉得是她下的毒?”
“因为我一时疏忽就把药粉放在了灶台旁边,我担心晓欢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贸然放进了汤里。晓欢年纪还小,我不希望因为这样的事让她以后不能开开心心长大。”萧灵垂着头,心中的复杂情绪约莫也只有自己踩知道。
“你再仔细想想,”萧武宥负手而立,“姐夫回到家时嘱咐你将雷公藤收好,那时你说你已经收好,难道你就是将它随手扔到了厨房?”
“不,那时我扔将药粉揣在身上,就随口应了他一声,”萧灵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认真回想道,“后来进到厨房时,岑醉问我雷公藤的疗效,那时我才想起药粉一直在我身上未曾收好。”
“所以我就将它拿出来放在灶台附近,想说等到布好菜再去收拾,只是没想到端菜时出了些状况,后来我也就几乎忘记了这回事,直到清郎出事,我才估摸着是因为我没有收好那包药粉。”
“等等,”萧武宥止住她的话,“你说是谁向你问起雷公藤来着?”
“岑醉问过我,”萧灵不甚了解地望着萧武宥,“难道跟她有关?”
萧武宥摇摇头:“有关还是无关我也说不清楚,眼下我们没有证据,但唯一能肯定的是,除了你之外,确实还有另外一个人知道雷公藤被放在何处,而那个人恰好就是与中毒的姐夫共处一室的岑醉。”
“你是说……岑醉她下的毒?”萧灵惊讶皱着眉,“可是她为什么要下毒呢?我看得出来她是真心想与清郎一起,又怎么会下毒呢?”
裴南歌听着萧灵的话,心里止不住叹息,萧灵的眼里只看到一个片面,那个片面里放大了岑醉的感情,却漏掉了最重要的阴谋部分。
“灵姐,你有没有想过,岑醉的本意或许根本就不是毒害姐夫,相反,她最终的目的是要栽赃陷害于你,好让她能够趁虚而入。”看得太清楚的裴南歌这时候忽然就很讨厌自己这样追根究底的性子,与近乎无欲无求的萧灵比起来,她觉得自己更像是长着黑色羽翼的丑陋乌鸦。
“萧司直!萧司直!”匆匆从里屋跑出来的衙役看清正厅里还有裴高枢和岑主簿,立即又恭恭敬敬挨个请礼,“员外郎、主簿,左司马醒了,说要见你们。”
☆、第121章 患难之交恩爱深(1)
第121章 患难之交恩爱深(1)
左常清确实已经醒过来,昔日长安城的青年才俊此刻面容憔悴全无血色
岑醉站在他身旁,神情温柔而又忧虑地望着他,可一看到已经回来的萧灵,顿时沉着一张脸愤愤道:“你怎么回来了?”
裴南歌走在萧灵身前,挡开岑醉咄咄逼人的目光:“你尚且能若无其事站在这里,灵姐如何就不能回来?”
岑醉动人的面容因为这番心照不宣的话泛起诚惶诚恐的愧色,但她却仍旧嘴硬道:“清郎,方才她已经全部招认,害得你中毒的人就是她,不信你可以问问衙门的人。”
裴南歌心中气愤,朝着她冷笑:“你确定要问衙门的人?岑醉姐还真是胆大。”
这番话并未说完,裴南歌是起了心思要看看岑醉接下来的反应,方才赶过来的人都约莫知道真相,也乐得暂且袖手旁观。岑醉不是傻子,看着萧灵安然自若的样子自然也就明白了大概。
“你!”岑醉气急,奈何自己心中有愧却也不能发作,只好紧紧握着左常清这一根救命的稻草最后一搏。
岑醉好看的面容上忽然泛起浅笑,目光娇柔暧昧。
“左郎君,萧姐可是亲口承认,她本来是要下毒害我,却不小心害了你。”
萧灵眼神淡然,看不出喜怒,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反倒是跟着进来的左晓欢急得团团转。
“我相信她。”左常清虚弱的声音仿佛不是从他口中发出。
听得一头雾水的裴南歌看了眼同样拧着眉头的萧武宥,复又将诧异的目光移到床榻上的病人身上,他所说的相信,却不知道指的是谁。
“无论灵儿说过什么,我都相信她不会伤害我。”左常清让大夫扶着他的肩膀半坐起身。
他的话又一次让整间屋子陷入了沉默,率先回过神的裴南歌刚想要出口道出她们所推断的真相,却被萧武宥轻巧拦下。
“我没事,所以这件事我不想再追究,”左常清的目光看向萧武宥和裴高枢,“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有办法。”
“可是姐夫……”急着出口发问的是裴南歌,她实在是越来越看不懂这样的状况,左常清言语之中虽然满是对萧灵的信任,可是他这般放弃追究的做法似乎只会让外人更加笃定萧灵难辞其咎,反倒会让罪魁祸首岑醉渔翁得利。
裴南歌实在想不明白。
左常清并没有让裴南歌继续说下去,他偏过头看向岑醉,言辞之间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距离感:“岑醉,我之前不能答应你,现下也是一样。你们岑家好歹也是定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自然不会乐意委身做妾,而我左常清将你视为知音,也不愿意这样委屈于你。”
岑醉的眼眶微微泛红,眼泪就快坠落。
“更重要的是,我不愿意委屈了灵儿。她已经委屈这么多年,都是我不好。”左常清的话看来句句发自肺腑,令在场的众人一时忘记言语。
“岑醉,不如今天趁着你堂兄也在,我就同你把话讲清楚罢,”左常清撑着身子想要再坐起来一些,萧灵撑着他的背把他扶起来,“我以前给你的答案是拒绝,现在和以后给你的答案都是一样。”
岑醉眼里的泪水从脸颊划过,动了动嘴唇却只问出了一句:“为什么?”
“众人都知道我喜爱画美人图,可是自从遇到灵儿以后,我就觉得我的美人图再也画不好,”左常清吐气微弱,起伏的话音几乎就像是在说着耳语,“我寻过各种各样的方法,也邀过不少俏丽佳人相助,可是我仍旧觉得有所欠缺,甚至在遇到你的时候,我依然认为你或许可以帮助我。”
☆、第121章 患难之交恩爱深(2)
第121章 患难之交恩爱深(2)
“就在刚才,我险些一睡不醒之际才恍然明白,原来,我并不是再也画不好美人图,”左常清的目光游移到萧灵脸庞,虽然虚弱憔悴却深情款款,“而是因为最好的美人已经在我心里,所以再看别的佳人,只能入眼却无法入心。”
萧灵俯在他的肩头微微颤抖:“清郎,我……”
左常清抬起头来望向岑醉,目光如炬:“岑醉,其实你早就明白我的意思,现如今你真的不能再自欺欺人。既然你堂兄也在这里,你就随着他回去罢,以后,左某再也不会画美人图了。”
岑醉神情复杂地看向岑主簿,岑主簿却别开头去似乎对这样的堂妹感到羞耻一般。紧咬着下唇的岑醉颤抖忍住眼泪,小声道:“对不起,左郎君,其实我……”
“岑主簿,”左常清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忽然抬高了声音唤来岑主簿,“烦劳你先带岑醉回去。”
岑醉黯然地看着左常清和萧灵,唇角已经咬出血丝。
萧灵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岑主簿跟前朝他微微颔首:“今日之事是我们招待不周,让岑姑娘受了惊吓,还请主簿多予包涵。”
岑主簿哪里敢与他们计较,连声应下就带着自己堂妹走出了屋子。
裴南歌看着只觉得窝火,所幸有一丝理智尚存,加之方才一直被萧武宥拉着,这才没能冲上去给岑醉好看,这会儿人一走,她终是按捺不住走到萧灵跟前,替她打抱不平道:
“姐夫,那个岑醉不怀好意想要破坏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她险些害了你的性命,还差点就让灵姐背负这个黑锅,你们怎么就这样让她回去了呢……”
裴南歌说得激动,可萧灵和左常清却依旧是不急不慌的样子,她不解地看向萧武宥,萧武宥却只是朝她摇着头示意不要再往下说,她又求助地看向裴高枢,寄希望于这个向来急功近利的堂兄能够追回真相,可就连裴高枢也都毫无所动。
“你想说的我都知道,”左常清的话语止住了她心里的焦急,“可是我也有错,若不是我,灵儿也不会受此冤屈,我如今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回来,也算是应得的报应,怪不得别人……”
“可是……”裴南歌挠挠头,看向萧武宥,“大唐的律法里,有这样的规定吗?”
左常清憔悴的面容上牵起一抹浅笑,目光清明:“律法之外尚存人情,何苦非要赶尽杀绝?律法框得住十恶不赦,却狂不住人的欲念,若是能再没有那些妄念,又何须律法?我相信,自此以后,她不会再抱有执念。”
萧武宥和裴高枢难得一致选择了沉默,裴南歌猜不透他们的心思,可她却在这一刻似乎有些明白,身在局中的左常清并不是毫不知情,相反,他比其他人甚至都看得更为通透。裴南歌甚至隐隐约约觉得,他的退让,更像是发自内心的悔悟,是他对自己的救赎。
“清郎,”萧灵此刻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柔情而体贴地笑着,“谢谢你相信我。”
说着她又将晓欢招呼到身旁,揽着小女孩的肩头释然长叹:“晓欢,幸好你的眼中并不只是有仇恨。”
晓欢能否听得懂她娘亲的这番话,裴南歌无从知晓。她看着眼前温馨的画面说不出为何热泪盈眶。她甚至有些怀疑生长在大理寺世家的自己,是否真的可以看到跃过律法之外的更广阔也更难以揣测的人心。
☆、第122章 难得的兄妹情深(1)
第122章 难得的兄妹情深(1)
裴南歌悄悄从屋子里退出来走到庭外,此起彼伏的蝉鸣让黄昏愈发闷热。
当案子趋近了结之时,她却不由自主想起一直困扰她的那个梦境,这才意识到,之前萧武宥所说的有关她爹爹的过往其实并未讲完,这一路上过来也就一直耽搁着,而现如今她却不知从何问起。
正垂着头思索着,冷不防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怎么不听他们把后面的话说完?”
裴南歌一回头就看到裴高枢款款而来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眉:“好歹跟着你们见过不少这样的场面,再听多些就该麻木了。”
“听说你在江都的时候去看望老爷子了?怎么都不同我们一起吃顿饭?”裴高枢已经走到她跟前,仿佛挡去了闷热的阳光。
裴南歌闻言,眉梢蹙得更紧:“现下打击叔祖父的人还不够多么?堂兄你再这么不收敛,指不定摊上什么麻烦。”
“他们若是存心诬赖,我即便什么都不做也难辞其咎,”裴高枢耸了耸肩径直走到她面前,“我听老爷子说你又想问你爹的事?”
裴南歌撅起嘴点点头:“倒也不是特别想问些什么,就随口一说。你也知道,叔祖父他一番话说下来我心里害怕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多问。他几句就把我打发走了。”
“行了,行了,你从小到大就会闹我,偏偏我还就只舍得吼你舍不得骂你,”裴高枢无可奈何摇摇头,“趁老爷子离得远,你想问什么就快问,不然我接下来去了洛阳,你想问也找不着人了。”
“洛阳?你去洛阳做什么?”裴南歌有些吃惊,眼前这位娇生惯养的堂兄今天不止对她和颜悦色,还破天荒比他们逗留在外的时候还要长。
“老爷子如今在洛阳,我不跟着过去瞅一眼,他能舒坦?”裴高枢仰着头似乎不耐烦,“你还问不问?”
“问、当然问!”裴南歌赶紧道,“我最近常常做梦梦到我爹娘,奇怪的是,明明你们查案的时候我大多不在当场,但是那梦境却好像身临其境一样。”
“说说你梦到了什么?”裴高枢倚着廊柱偏头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梦到过很多次,有一回我记得是有大火,还有一回我记得是在炼丹,很多人围着丹炉,有方士在炉子前跳来跳去,”裴南歌皱着眉头努力回想,“在来这里之前我还专程问过五哥他们大理寺是否断过一件跟炼丹有关系的案子。”
“炼丹?”裴高枢的神情有些诧异,“我倒是记得当年惊动长安的一件大案子跟炼丹有关。”
“我知道,五哥跟我说过,是不是那个被请进宫炼丹的柳方士?他上回还没说完呢。”裴南歌满含期待地望着裴高枢,希冀这位以往看来不太着调的堂兄这一次能偶然值得信任一回。
“那个姓柳的方士原本就得先皇的喜爱,他诓骗先皇将他调任台州,在台州惹了许多麻烦险些就要入狱,却在逃跑后又被引荐入宫,先皇不仅没有降罪于他,反而封他为翰林待诏,屡屡召他炼制长生不老之丹药,久而久之,柳方士在宫中横行无忌,受到宦党的吹捧。”
“这听起来就是个江湖骗子的故事,怎么瞒得过朝野上下那么多人?就没有人上疏此事?”裴南歌偏着头,心里隐隐觉得这个听来平淡的事情似乎暗藏玄机。
裴高枢神情严肃:“有,据我所知,当年上谏之人不在少数,可非但没能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触怒了先皇,日子一久也就没人敢再进谏,于是乎柳方士和那群宦党也就越来越猖獗。”
“等等!我似乎记得,先皇就是因为服食丹药过度才……”裴南歌对自己想到的这丝丝缕缕的联系感到惊讶之余又颇为惶恐,不知不觉就压低了声音,“即便是这样,朝野之中也没人拿那个柳方士是问?”
“虽然朝野之中有这样的声音,但却没有人能真的去查个究竟,所以当今圣上登基之后就将柳方士惩以杖杀之刑,此事也算了却,”裴高枢定睛看着裴南歌,“不过我倒是更想知道,你为何会梦到这些?”
裴南歌撇撇嘴:“我要是知道为什么会梦到这些,我还需得着来打扰你这个大忙人吗?对了,我也不记得是听谁说,我爹和我娘当初是为了保护证人还是证物所以才遭遇了不幸,那跟你们说的这个炼丹一案有关系吗?”
“证人证物?”裴高枢眉头紧锁,“那时候的案子我也不太清楚,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