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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大理寺如此傲娇+番外 作者:元嘉饮泣(17kvip2014-05-22完结,唐朝版的继承者们)-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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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长安回望绣成堆


第196章 长安回望绣成堆
  仿佛有谁拿着马鞭抽打在这对新人的身后,鞭策他们马不停蹄地打点好了周遭需要打点的一切,萧武宥已经选好了云游的方向,不是萧氏一族的祖籍泉州,也不是裴南歌的老家河东,而是萧家四姐居住的光州。
  可中途还是出了变故,成婚的第二天傍晚,老爷子领了密旨,默默进了宫里候命。
  新婚的夫妻俩等着老爷子回来,一等就等到隔天下午。
  老爷子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家中,阴郁的脸色告诉小夫妻二人,他遇到了麻烦。
  在裴南歌死缠烂打的撒娇之后,老爷子终于还是说出了这个麻烦--皇帝再一次病倒了,从宫里和朝野之中的反应看来,这回比上一次严重不少。
  有传言说,皇帝陛下近来屡屡犯病,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甚至宰相和几位宦臣已经开始怂恿皇帝陛下先行立下太子诏书。
  这个方式很简单粗暴,但也最切实有效,而皇帝也已经立下了遗诏,尽管他再一次醒了过来。
  只不过还是有人遇到了麻烦,比如说裴老爷子的请辞就再一次被无情地驳回了。
  裴南歌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急得直跺脚,原本计划好的一切突然有了变动,让她原本就悬着的一颗心更加起伏不定。
  但萧武宥比她沉稳得多,他与老爷子一起分析了目前的局势以及辞与不辞的利弊之后,认为在目前的局势下,身为元老的大理寺卿的确不应该辞官。
  所以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裴南歌,不得不真正地开始失望。
  与裴南歌的心烦意乱不同,萧武宥所要考虑到的情形远比他们看到的要多,他甚至觉得萧娘娘似乎早就已经洞悉了一切,她早就知道皇上的身子大不如前,她也早就知道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所以,她才赶在这一切发生之前,让萧家止步在自己手中。
  朝野上下的动荡不安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真切地感受到,这些,都与庙堂之外的裴南歌没有关系,她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最近的局势不大太平,祖父脸上的笑容减少,裴高枢的趾高气昂也已经很少出现,而李子墟和沈铭斐登门聊天更是少之又少。
  一切就这样不慌不乱地朝前走,裴南歌和萧武宥已经渐渐接受了祖父短时间内不可能与他们一同出行的这个事实,继续准备着属于她和萧武宥的远行。
  临行那天,老爷子一大早就送孙女和孙女婿出了门。
  天灰蒙蒙的,再过不久就会飘下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寒风穿透老爷子宽大的衣袍,迎风而立的老人在风中竟像是一位得道真人。
  裴南歌眼眶湿润地望着自己的爷爷,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她只要一垂眼就会潸然泪下。
  “阿翁,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五哥。”她鼓足勇气,却只能勉强说出这种不惊不喜又无比恶俗的临别寄语,她自己也很着急。
  但其实对老爷子而言,哪怕仅仅只是这样的一句话也是好的。
  “如今你们不再是大理寺的人,也不再是长安城的贵胄,出门在外说话做事都要谨慎些,尤其是你,南歌,不该你过问的事情千万不要好奇,不是每一件事都一定要一个真相。”老爷子严肃地叮嘱着始终无法令他放心的孙女。
  “我会的,”裴南歌依依不舍,“阿翁,如果哪一天圣上准你辞官,你记得一定要来看我们,我们会给家里写信的。”
  小妮子张开怀抱紧紧环抱着高大的祖父,她想哭,却又没什么可哭,她不过就是从人生中的一段路程走到下一段,在之前的那条路上有祖父、爹娘的陪伴,但接下来,有萧武宥陪着他一起走。
  她想起萧武宥先前调侃李子墟的话,突然就觉得自己比李子墟幸福得多,他的有些路只能他一个人,而她,还有萧武宥陪她一起走。
  “阿翁,”跟着裴南歌一起唤这样亲昵的称呼,萧武宥并没有觉得有多别扭,他牵起她的手,郑重地对老爷子说,“您放心,我是她的丈夫,我会一直保护她。”
  裴南歌的脸微微一红,心却在轻轻地跳动着。
  老爷子微闭着眼,片刻之后才将双手覆上他们二人交握的手掌,他看萧武宥的目光终于不再是公事公办的上司:“那我就把她交给你了,不,其实我早就把她交给你了。”
  的确,很早之前,这位睿智的老者,已经将自己宝贝孙女的命运交托给了这样一位有担当的年轻人,过去不曾后悔,相信未来也不会。
  坐在马车里的裴南歌没有第一次出门时的新鲜跃动,她根本不敢掀开车帘去望一眼这座生活了十多年的都城,她其实有些害怕,害怕当美轮美奂的长安城离她越来越远时,她会不会奋不顾身地再回到这座古城的怀抱。
  但很显然,萧武宥不会容许她这么做。
  自上车以来就一直紧握着她手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我们又不是被流放,你什么时候想回来看望阿翁,咱们再回来就是了。”
  真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本来还有些伤春悲秋的裴南歌登时就为自己莫名其妙的离愁别绪感到悲愤,她一定是听多了坊间流传的传奇故事,才会不动脑筋地难过。
  这么一想,她的心情也跟着愉快起来,她笑着窝进萧武宥的怀抱中,懒洋洋道:“五哥你说,没我在阿翁身边,他会不会不大习惯?”
  萧武宥拍了拍她的肩:“不会的。”
  裴南歌在心里满怀感激,却听萧武宥又说:“在你没出生之前那么长的日子里,他也过得挺好。”
  裴南歌立马收回了心里的感激涕零,恨不得抬起头来瞪到萧武宥双眼飙泪。
  但萧武宥很巧妙地按着她的脑袋,让她无法抬起头来瞪他,看起来更像是他在怜惜地安慰她。
  “我是说,没我在阿翁身边,谁来替他打点起居?谁在他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跟他一起分析案情?谁在他骂你们这些后辈不争气的时候替你们说好话……”
  裴南歌嘟着嘴,越说越觉得自己在大理寺的分量举足轻重,当然,只是她觉得。
  “如果你想回去的话,”萧武宥似笑非笑看着她,“现在还来得及。”
  裴南歌一个激灵,生怕看见萧武宥似笑非笑的神情,赶紧摇了摇头。
  “乖,”萧武宥改为温和地拍她的后脑勺,“你不在,他正好可以清静地思考案情,他是大理寺卿,你也要相信他的能力。”
  “至于说好话……”萧武宥眯起了眼,“我现在已经不是大理寺的人,你阿翁骂的肯定不会是我。即便当初我还在大理寺时,他生气的对象也绝对不会是我。”
  关于这一点,萧武宥自己很有把握,而裴南歌也同样是深信不疑。
  裴南歌窝在萧武宥的怀里微微点了点头,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句轻飘飘又酸溜溜的疑问:“所以你以前是在替谁说好话?”
  没料到随便胡诌了一句竟然就真让听话的人上了心,裴南歌赶紧从萧武宥的怀里撑起身来,笑呵呵地在他脸旁蹭了蹭:“你说四姐和四姐夫看到我们会不会很高兴?”
  话题成功地被她转移到了无关痛痒的方面,萧武宥伸出手揽过她的肩膀:“我们只是去光州,并不是去找我四姐他们。”
  “不去找他们?”裴南歌惊讶地抬起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萧武宥无奈地撑着额头:“南歌,我才刚刚娶到你,还有很多的话想跟你说,还有很多的地方想与你一起去,我为什么要让别人这么早就介入到我们二人的生活中?”
  裴南歌觉得心里仿佛开出了五颜六色的花儿,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胜过任何的甜言蜜语,倍感幸福的小妮子又安静地趴在丈夫的肩头,想象着他们未来的精彩旅程。
  但是热爱推断的小妮子还是趁着大脑空闲的时候仔细分析了一番萧武宥的话,根据他的原话得出了一个结论:因为萧武宥还想更多地与她甜蜜恩爱,所以关于小武宥或是小南歌的计划,也就理应无限期地延后,延到哪天他腻味了两个人的朝夕相对。
  当然,这些,都是英明神武的萧武宥不知道的秘密。
  马车在笔直的大道上越行越远,裴南歌终于鼓起勇气掀开车帘去望一望她生活了许多年的长安城。
  这座古朴安详的都城,还将会有许许多多的故事发生,日出日落,战乱或是安宁,西北方向的那座建筑始终庄严肃穆,它是大理寺,几百年来,它与大唐王朝荣辱与共。然后不久之后,它就将与裴南歌和萧武宥彻底告别。

☆、大结局 人面桃花相映红


大结局 人面桃花相映红
  刚从长安来到淮南,正好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时节。
  尽管萧武宥说过想要单独与裴南歌游历,但碍于恶劣的天气,他们不得不去了萧灵与左常清的家里,身为姐姐和姐夫对远道而来的弟弟弟媳格外热情,而萧灵与左常清的关系比上一次来的时候更亲密了些。
  在淮南度过的第一个冬天不似长安城那么冷,寒风拂面的感觉并不像尖刀削皮。淮南是一个很适合裴南歌的地方,至少,萧武宥是这么认为的。
  自从到光州落脚之后,裴南歌每天跟着萧灵一起品茗,光州盛产的好茶已经被她尝了个遍,现如今她已经能准确地品尝出各种茶叶的不同,仿佛她自己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光州人,随时可以在面对外来旅人时滔滔不绝地夸赞家乡的特产。
  但即便如此,萧武宥和裴南歌还是没有在光州逗留太久,等到天气渐渐回暖,他就带着裴南歌向萧灵他们道了别,在萧灵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萧武宥和裴南歌二人再度携手踏上了旅程。
  结为夫妻的两个人比先前更加默契亲密,习惯了撒娇的裴南歌在这几个月里渐渐学会了迁就和配合,萧武宥尽他所能地给予她关爱和保护。
  在刚刚达光州之后,裴南歌给远在泉州的萧将军写了一封信,信上的内容不外乎就是报平安之后的关心,萧将军也很快回了信,信里并没有希望继续通信的意思,裴南歌也就不再写信。
  但长安城的老爷子却是很乐意与孙女通信的。刚开始时,他们送出去的每一封信都能很快收到回信,可自从新年以来,老爷子就没有再回过信。
  萧武宥知道裴南歌担心,所以也给李子墟他们去了信,但就连李子墟和沈铭斐都没有回信。
  裴南歌隐隐约约觉得局势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她很担心,但却认为自己不应该在此时杞人忧天。
  于是萧武宥带着裴南歌去了海陵散心,他们找到了李子墟家的那间屋子并住了下来。
  镇子上的人很快就认出了他们俩,来来往往的街坊邻居让原本就不那么宽敞的屋子显得更加狭小。但裴南歌还是很高兴地接待了他们,并听他们每一个人说着关于小镇的故事。
  离长安越远,就越是感觉不到那座古朴都城的凝重感,以至于她现在已经无法敏锐地觉察出周边正在发生什么。
  她不知道,却并不代表萧武宥不知道。
  萧武宥从市井中间听到了一个令人惊恐的消息--他们的陛下在正月里的某一天身亡,死因他并没有打听出来,而他也并不那么关心究竟是谁继承大统。
  转眼间院子里的桃花已经含苞,裴南歌拉着萧武宥一起在院子里翻土,绵软的细沙穿过懒散的日光,比金子还要闪闪动人。
  接着,他们迎来了出游至今第一位不速之客--李子墟。
  说是不速之客稍显过分,因为他们住的老宅子本身就是李子墟的家。
  对于李子墟出现在海陵的事实,裴南歌显得比萧武宥惊讶。
  萧武宥只是淡然地放下了手里的工具,抬起头冲着李子墟微微一笑,说了一声“你来了”。
  就在那一瞬间,裴南歌觉得气氛古怪异常。
  她当然知道他们两个大男人不会是历经沧海桑田之后的恍如隔世,所以她很清楚地意识到,大理寺或是大唐朝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正在发生,这件事萧武宥或许早已经知道,他只是在等,等人找到他。
  李子墟的眉头皱出了许多褶子,裴南歌有种错觉,仿佛面前的少年正在逐渐苍老。
  光州带来的茶叶煮在小火炉上翻滚着热汤,裴南歌先替李子墟舀上了一碗茶汤。
  端着茶盏的李子墟这才缓缓开口:“先皇于正月驾崩,王皇后的儿子依先帝遗诏继承了帝位,新帝游乐无度比先皇更甚,大理寺办案也受到了多方阻挠……”
  裴南歌和萧武宥不约而同地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讶,正月里他们正窝在光州的小镇子几乎与世隔绝,自然也就没有收到外间的国丧消息,而正月过后他们又忙着赶往海陵,一来一去多少也就错过了这样重要的国家大事。
  先皇在位时其狩猎炼丹的喜好就已招来多方的谏言,而先皇只是在有人进谏时稍加收敛从未真正想要纠正。没想到新帝刚刚登基,就已经因为这同样的一个原因招来了朝野内外的反驳。
  李子墟的话刚刚说完,裴南歌就已经握紧了拳头,她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改朝换代之后,裴家老爷子的境遇。
  “新帝再度拒绝了裴寺卿的请辞,”李子墟很明白裴南歌的疑惑,“他和他的宠臣都认为,眼下根基不稳,像裴寺卿这样的老臣很有必要留任重要部门。不止是裴寺卿,我听说似乎连裴高枢的祖父也有望重返长安城。”
  裴南歌大睁着眼,想到叔祖父数年来的颠沛流离,忽然对这种局势感觉松了一口气,心里对新帝生出了几许感激。
  这本来就不是一个安定的时代,每一个关心大唐朝命运的人都可以清楚地看到经历内忧外患的它正在逐渐衰败。
  然而,在这样的时代,依旧有着一群群前仆后继的英雄豪杰,将苍生与大义摆在性命之前,尽管这些英雄豪杰的唯一武器,就是他们的智慧和手里的狼毫。
  “而我已经将先前南歌父母找到的证据重新整理归纳并上书给了新帝,”李子墟嘴角噙笑,这令他看上去不再像是当初那个一知半解的青涩少年,“我想,总有机会可以证明南歌的父亲是对的……”
  “谢谢你,李子墟,”裴南歌由衷地笑着,“能做的,你们都做了,剩下的就顺其自然好了,只要我们都在,就总有机会水落石出的。”
  李子墟点了点头:“南歌,我想你大概很久未曾收到寺卿的回信,那是因为大理寺的积案太多,他每件案子都必须过问。”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子墟刻意看了眼萧武宥,无可奈何地笑了:“所以我今天来其实是想问问你的夫君,曾经的大理丞,是否愿意重回大理寺?”
  屋子里顿时沉默下来,静得只听得到局中人的犹豫。
  李子墟并不知道萧武宥和裴南歌避开长安的原因,更不知道萧妃与裴南歌之间已经达成的某种共识,但作为他们的朋友,他隐隐还是可以觉察出他们对长安城避之不及的原因多少与朝廷现在的风起云涌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打破沉默的是裴南歌,小女孩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拐着弯子说话,所以她吃吃地笑了起来:“很显然,我的夫君他并不愿意。”
  萧武宥也跟着笑了起来,但却没有接过她的话往下说。
  “李子墟,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在这间院子里约定过什么吗?”裴南歌眨了眨眼,窗外的桃花似乎已经开始绽放。
  “当然记得,”李子墟展露出释怀的笑意,“无论我们身在何处,十年后的三月三一定要回到此地痛饮青梅酒,不醉不归。”
  “那么、”裴南歌笑着抬起手,“击掌为誓,不见不散。”
  李子墟和萧武宥亦轻快地笑道:“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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