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鲜妻 作者:桂仁(起点vip2012.04.03完结)-冲喜姐妹篇-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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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张大始娘一吐舌头,老实带弄安西上工去了。
只是心里却还记壮着一事,那偷吃的小豹子,可被抓住了没?
很不幸,小豹子昨晚一回去就被抓了。一网打尽,没有一个遗漏之鱼。
当晚,关了一夜的小黑屋。几个家伙被反绑了手,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那儿讨论,为什么张蜻蜓她们几个好好的女孩要去嫖妓?
这是世风日下,还是另有隐情?作为元凶丈夫的小豹子虽然觉得杏花春和虞珠说不定会和大哥有点关系,只是他实在没有勇气告诉别人,他的大哥会去那种地方。而且,就算是大哥交待了什么事情,怎么不通知他的?只告诉他媳妇?
嗷嗷,小豹子想破脑壳也想不通,其余几人更是一头雾水。
只有无辜被牵连的宁幼佳,欲哭无泪,他怎么这么倒霉,被这伙家伙胁迫了出去?
他不过是个京城的平民之子,家境虽然不算富裕,但也还算过得去。本人长相平凡,资质普通,属于那种丢在人堆很快就淹没的类型。为人也一直老实本分,随和安静。
因为哥哥小时候摔断过腿,行动有些不便,所以这回征召军役,家里人商量之后,就让他来了。也不求他升官发财,建功立业,只要他安安分分的服完几年役,能平平安安回家就好。可没曾想,这入伍才几天,他就得背上个处分。真是倒要透顶!
不过这几个富家公子哥儿还算讲义气,胡浩然就告诉他,“你别哭丧个脸了,一到了明天,我们就说你是被我们抓来的就完了。”
宇幼佳刚好过一点,郎世明又来打击他,“你也真笨!早知道多跟咱们吃一点不就完了?谁又晓得?”
蒋孝才本想一拍大腿,奈何手被绑着,只能恨恨的一跺脚,“只可惜那牛肉大饼了,就这么给充了公,要不,给小宁你吃了也好啊?”
呜呜,能为能不讲吃的?宁幼佳肚子更饿了。他们好歹还吃了些东西,他可一口没吃呢,真亏!
可不管怎么闹心,几个人还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到了天明,营中点卯之时,几人就在全军面前被提溜出来了。太子殿下和三殿下不过是开营时露了个面,一般是不出来的,可是今天,三位殿下却尽数到齐了。一个个面沉似水,神情严肃。
再瞅着下头黑鸦鸦聚集了全营的新兵,郎世明不觉头皮发麻
,两腿发软,“完了完了,这回不会杀了我们,给这帮猴儿看吧。”
“杀谁也不会杀你!”蒋孝才可比他有脑子多了,忠顺王府的一脉单传,若是就为了偷个嘴就给杀了,这未免也太令人寒心了,“不过看来,这回活罪是免不了的,咱们就等着屁股开花吧!”
屁股开花?几人想着,未免都有些胆战心惊,只是不好在面上表现得太过软蛋,梗着脖子一同上前跪下。
郎世明悄悄抬头,眼巴巴的瞅着几位殿下,想讨点暗示,却见太子苍白的面上极是威严,三殿下脸上却有些不忍之色。眼神里分明写着,你这傻蛋,怎么整出这么蛾子呢?
二殿下李志板着脸,指着这五人,当众问那刑官,“这五人姓甚名谁?所犯何事?”
刑官把五人姓名一报,“此五人昨夜私逃出军营,回到内城去偷吃宵夜。巡营之时教官发觉他们丢失,正要外出辑拿,恰逢他们回营,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牛肉饼,请几位殿下过目。”
此言一出,台下已经有了不少笑声。见过没出息的,没见过这么没出息的!跑出去只为了偷吃几口东西,这值得么?
“肃静!”李志低喝一声,声虽不大,但场上立即安静下来。
此时,萧森也从人群之中走上台来,“卑职身为他们的教官,没有尽到应有的监督与管教之贵,请殿下责罚。”
沈大海很是自责,早知道就把这些惹事生非的家伙收归自己麾下了,万不该推给好友,这回可给他惹大麻烦了。
李志微微颔首,转身问潘云豹等人,“此事是否属实?”
胡浩然只补充一点,“不关宁幼佳的事,因为我们私逃出来之时,正好被他瞧见,因怕他叫嚷,我们就强逼着他一起跑的,他可是一口东西也没吃,就我们几个吃了。”
宁幼佳心中感动,没想到胡浩然还当真替他辩白了。
李志走到胡浩然的面前,夸赞了一句,“很好,够义气!”然后转身面对所有新兵,“大伙儿知道,这几个都是什么人么?”
完了,这是要曝他们的底细了。小豹子几人此时才真正觉得羞愧不已,眼光灼灼的盯着地,恨不得望出个坑来,好把自己给埋进去。
“这一位,就是当今的武烈侯,可能现在的年轻人不太知道了,可是稍微上些年纪的人都知道,他的父亲,可是前任的兵马大元帅!老侯爷十多年前就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了,只留下这么一点血脉。”
再走到蒋孝才和郎世明面前,指着二人道,“这一位是昌平王府的公子,这一位是忠顺王府的嫡孙,都是我们南康国鼎鼎大名的功勋之后。”
他的脚步来到潘云豹面前,“而这一位,就更加的非同凡响了。”
嗷呜!小豹子连眼睛也羞愧的闭上了,只恨不得一头撞死,这回真是给他爹丢死人了!
“他就是我们现在的兵马大元帅,得胜侯的二公子。”
哗!底下一片哗然,跟炸了锅似的议论纷纷。李思靖夹在人群之间,很是为他们掬了一把同情之汗,说你们什鼻好呢?就为了饱点口腹之欲,这真是把祖宗八辈的脸都丢光了!
太子微咳了几声,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虽然他们几个都是王公亲贵,甚至当中还有皇亲国戚,但是,既然他们犯了军规,就该依律受罚!执刑官,他们都该当什么刑罚?”
执刑官铁面无私的道,“未经许可,私出军营,当杖责五十,贬为苦役。若是知情不报,还得加罚五十。”
什么?,豹子几人都傻眼了,宁幼佳更是白了脸,怎么他的处罚更重?
执刑官继续讲了下去,“萧教头身为他们的教官,管束不力,罪加一等,当杖责一百,降职留用。”
啊?胡浩然等人面面相觑,他们愿意一人做事一人当,可不想连累旁人,“错是我们犯下的,请罚我们就是,不必牵连旁人。”
“就是,我们教官……”
“住嘴!”太子李忠罕见的疾言厉色起来,这一动怒,又是一阵咳嗽,才渐渐平息,“你们以为这是逞英雄抖威风的时候吗?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这里到底是哪里!”
他指着下面的一众新兵,眼睛却望着潘云豹等人,满脸俱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意,“这是军营!你们只要进了这里,每一个人的身上,就不仅仅是肩负着自己的性命,你们还肩负着成千上万的同袍,乃至整个国家的命运!
觉得我言过其实了吗?可你们都应该读过书吧,应当知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一场仗下来,很有可能就关乎到整个形势和国运的变化。你们想一想”如果咱们现在是在战场上,你们几个就因为想吃点好的,就私逃出军营。然后你呢,明明看到了,也没有严止,这个性质是不是更加恶劣?而身为你们的教官,却是在你们回来之前才发觉,这样的纪律,这样的作风,怎么来保卫我们的南康?保卫我们的家园?”
偌大的校场,寂然无声,只有军旗猎猎。
太子的话象一句句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发人深省。这一刻的他们,都在扪心自问,自己是否能做到一个合格的将士?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太子李忠以帕掩嘴,又剧烈咳嗽了几声。可没有人再敢轻视这位病弱苍白的太子,因为他的气势,他的胸怀足以引领着他们去追随,去臣服。
旁人都低着头,没有看到,只有离得最近的二殿下李志瞧见,雪白的丝帕上分明染上淡淡血痕。他心中一沉,原来皇兄病体,竟已至此了么?
李忠迅速将手帕藏进衣袖,语重心长的道,“你们现在还是新兵,也许有人会觉得,这么严格的对待你们,是小题大作了。可是西北的锋火已经燃起,我们不打人家,人家却要来侵犯我们的家国。可能随时,都需要你们奔赴战场,若是没有一支铁的军队,怎么才能保卫得了我们的大好河山?”
人群之中,有人带头举起了铁枪,“严守军纪,保家卫国!”
“严守军纪,保家卫国!”千万人一同附合,气壮山河。
潘云豹几人低了头,再没有半句话好说。
六人尽皆脱去棉衣,赤裸上身,就在这高台之上,领受了各自的杖责。然后一同被贬入伙头军,全军最苦最累的地方,干活去了。
(嗷嗷,加更了,感谢大家的票票,桂子还是很给力的素不素。众:鄙视,尽往自己脸上贴金。呃……)
第173章 活该
军营里的伙头房,因为要储备粮食物资,防雨防鼠,专门设置了一处单独的院落。这也是加入伙头军的唯一好处,便是不用再睡帐篷,而是有宽敞的瓦房了。
只是这瓦房的住宿条件也着实不咋地,用十几块大木板在房间的东西两侧,以长板凳衔接,各拼了一个简易的超大通铺。一个枕头一床被,就是一个人的铺位了。一边十位,一间房就能住二十人。整个伙头军要伺候上万人的饮食,还有打杂事务,这儿十来间房,也住了两三百号人。
这种大通铺,稍稍挪动或是翻个身,就能听得到床板吱里嘎啦响。可是现在,床上并排趴着五个人,却是一点动静也无。
忽地门帘一动,三殿下李念带着侍从进来,瞧见床上皮开肉绽的五个人,微微叹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五个人趴着,却没有一个能睡着的,因为身上太疼了,根本睡不着,也没力气说话。听见动静,倒是一齐都抬眼过来,瞧见是他,后头还让人棒着药盒,心里多少都明白了几分。
“三……三殿下……”郎世明那个感动啊,两行猫尿差点就不争气的掉下来了。赶紧眨巴了几下,憋了回去,可看着李念的目光,分外亲切。
想他郎世子一落胎,就是在锦绣中养成,如珍宝般供着,几曾受过如此毒打?可今儿的五十军棍结结实实落在细皮嫩肉的上,打得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虽说有军医前来做了诊治,可用的不过是普通的民间药方,纵然有些效果,背上也是火烧火燎的,简直要疼到每根骨头缝里去了。
郎世明未免有些心生悔意,早知如此,他干嘛来军营受这个罪?从前充英雄装好汉的时候都会说,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觉得自己很够爷们。可是今日实实在在的挨了打,他才知道,屈打成招原来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
他会作如此想,那其他三位金枝玉叶的兄弟们又能好得到哪里去?只是面子上下不来,都不敢吭声而已。
李念对身边的侍从使个眼色,他们立即去打了热水,用干净软布擦去他们背上原本敷着的黑糊糊的厚厚一层药膏,换上了从宫里带出来的御药。
这好东西就是不一样,宁幼佳有幸,跟几位公子哥儿享受了同等待遇。就见那侍从取出龙眼大的白色药丸只拿温水调稀了,均匀抹上背上,顿时便有丝丝凉意沁入心脾,背上那热辣的感觉一下子减轻许多,整个身子都轻快不少。
随后侍从又取出一只精致玉瓶,倒出小指头大小的火红丹药一丸,喂每人服下一粒,遇津则化,满口生香,原本口干舌燥的感觉也减轻了不少。宁幼佳心知是好东西心想,能有这待遇,也不枉他多挨那五十军棍了。
等侍从们服伺完毕,李念才揶揄了一句,“这回,可记得教训了么?”
那还能不知道么?潘云豹等人俯首认错:“三殿下,我们知道错了。”
李念呵呵一笑,“若是吃个亏,能买个乖也是好的。要说你们,也实在太骄纵胡为了些。既然当初决意来这军营,自是要吃些苦头的,这才几天就受不住了?纵是受不住了,来找我不行么?世明你往常在父皇面前都敢讨要御膳,怎么这回却不知来找我,偏要偷跑出营去?正好撞在枪口上,也活该你们几个被罚。”
虎豹豺狼现在全成病猫了,哪里还有脸说话?乖乖的听人教训。
都是这么大的人了,李念也不便多说,只好言安慰,“都好生将养着吧,明儿我再打发人来给你们上药。这棒疮之毒可大可小,幸好这天儿还冷着,不至于化脓,赶紧静下心来养上三五日,也不至于落下什么毛病,只是往后可再不许如此莽撞了,知道么?”
“知道。”这一回,倒是应得齐整。
李念微微一笑,带人走了。
身上好些了,人的话也多了。宁幼佳悄声道,“这三殿下,人还不错啊。”
“那当然,脾气好着呢!”郎世明刚好一点,又活泛起来,“他是几位皇子当中……”
正打算讲几句李念的好话,胡浩然却忽地插了一句进来,“都少说两句吧,你不休息,别人还要休息呢!”
郎世明讨个没趣,瘪了瘪嘴,不吭声了。
蒋孝才斜睨着郎世明,轻笑了一下,闭上眼睛一声不吭。潘云豹在一旁瞧见,觉得老三的笑容大有古怪,可他也学聪明了没有问,只是闭上嘴,用心琢磨。
张蜻蜓可不知道这几个倒霉蛋的悲惨遭遇,她陪着卢月荷瞧完了大夫,就照常去了铺子,董少泉见着她,关起门就是一顿好说。
他伶牙俐齿的张大姑娘说不过,只当耳朵生了虽,老老实实听他唠叨,并赌咒发誓绝不再带胡惜容去那种地方,董少泉这才作罢,转而却问,“那张三公子就是阁下吧?”
张蜻蜓一怔,想起昨晚之事,不觉莞尔,“莫不是那个牛杂汤来了?”
“可不是?”陆真一掀门帘进来,横了她一眼,“一早就巴巴的来了,说是张三公子说了,让他来找少泉和我,要赊些东西回去。我们还道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闹了半天还是您哪!”
张蜻蜓嘿嘿赔笑,“虽说他的生意不大,但咱们总也有钱赚啊!我这总不能把上了门的买卖往外推吧?”
“你是不能往外推,可你也不能总把什么事情都往我和少泉身上推吧?”陆真没好气的暖着她,“也不知你长不长脑子的,咱们这店开这么久了,何曾赊过一单生意?全是银货两讫。若是给你卖个面子开了这个口子,后头那么些大主顾可怎么办?万一全都压起钱来,你得拿出多少银钱才够?”
张蜻蜓还当真没想得这么深远,她只是想着,从前自己杀猪的时候也有些主顾一时手头不方便,就除上几日也无妨的。却没有考虑到,现在这个店可不是以前几文钱的小买卖了,要是都赊起来,她们确实承担不起。
不由得讪讪认错.“这是我没想周全,不如我去把他推了吧?”
“推什么推?这上了门的买卖怎么能往外推?”陆真现学现卖,又抢白了她一句。
张大姑娘不说话了,怎么都有错,还让她怎么说?
见她老实了,陆真才道,“我从你帐上支了五十两银子,让他去做了,若是日后做得好便罢,做得不好,亏的可是你!”
“不就五十两么?没事!我就知道,还是陆姨最会办事了。”张蜻蜓眉花眼笑的上前拍马溜须。
陆真可不吃她这一套,绷着脸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据,“自己看吧。”
张蜻蜓在他们跟前,可不隐瞒自己粗略文墨之事,认认真真看了半天,看出问题来了,“这……这是何意?怎么赚了钱就是铺子的,亏了却是我的?”
字据上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