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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红袖妖娆-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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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寒地冷,冰雪艳阳,远远地看着那一黑一红的身影站在河岸…… 
  “夫人,在下告辞了。”拜别时,尉迟跋的脸色看上去不错。 
  寒暄之后,尉迟跋看了小妹一眼,“迎儿小姐,我走了,天太冷,你们早点回去吧。” 
  小妹点头。 
  望着马蹄踏雪而去,我不免好奇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答应过让他跟父亲提亲?” 
  “嗯。”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去南襄的路上他救过我,我不想欠他的,不过当时是他自己不愿意立即带我走,说什么要明媒正娶,现在好了,都错过了。” 
  看着她的眼睛,“迎儿,你不是个会为了救命之恩就愿意以身相许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停了半刻,深深吸一口气,“大姐想做媒帮我嫁进相府,我不想嫁,与其嫁进相府,不如跟着他,天涯浪迹,一生到也自在,可他不愿意带我走,非要什么明媒正娶。”苦笑,“我们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家世,高不成低不就,不是做人二房当狐狸精,就是做寡妇,如今到是连私奔都没人要。” 
  “你可以跟父亲说不想嫁进相府。” 
  “说了又有什么用,大姐不是照样嫁进相府跟人分丈夫,你不也照样在申屠家守寡,就算不进相府,还是要进其他什么府,父亲这样的地位,京城那样的地方,什么年轻才俊、位高权重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五外宅,我想嫁一个简单点的人,好好做个妻子,不管爱不爱他,我都会认真相夫教子。” 
  我无法辩驳她的话,这样的世道,能得到爱的女人简直是凤毛麟角,最好的归宿竟是有个安稳的生活,这可能也就是为什么我会放不下申屠破虏的原因——他给了我一个向往,“那——你刚刚答应等他来提亲了?” 
  “他说让我等他两年,他一定会让父亲刮目相看的。”苦笑,“这个人到现在还不明白,就是他做了皇帝又怎样,在父亲眼里,他始终是个叛上作乱的乱军,再说两年太长了,女人有多少时间耗得下去,就算自己愿意等,可又能做得了自己的主吗?”也许是我跟大姐的经历让她对婚嫁失去了信心,竟然连幻想都没有了,失去幻想的女人像是失去了一半的灵魂,看着让人心疼。 
  “迎儿,别胡思乱想,你还有很多选择的机会。” 
  “算了,不想了,你也别为我难过。”搂起我的胳膊,沿小径往前行,“对了,你跟申屠破虏是不是已经到了扯不开的地步?” 
  我就知道她会问这件事,我们姐妹俩都喜欢把自己的乱事丢在一边,偏还爱管对方,“……迎儿,我有点害怕。”苦笑着看她,“我不知道我跟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摇头笑笑,“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二姐。”拉我停下,表情很郑重,“如果你真想好了后果,还是情不自禁陷进去的话,你一定要保证他是个好男人,不然真得就是万劫不复,一旦事情发展到那一步,这世上除了他,可能你什么都没了。你们俩的身份毕竟太不一般,何况申屠家又是士族门第,所以如果你真得要爱,一定要确定这个男人是真得会守着你一生一世,而不是一时的冲动。” 
  是啊,如果一个男人真得能一生一世对一个爱他的女人不离不弃,那么为了他万劫不复又有什么不可能?可这世上最不能保证的就是男女之间的爱慕,时间、空间、世道、家族,以及另有所爱,哪一个都是深坎,谁能保证能爱谁一生一世,甚至不离不弃? 
  我又怎么能让他给我这样的保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如此,更别说去相信他了。 
  夜色清冷,掌一盏青灯,伏在书案上,墨汁滴在纸张上慢慢氲开,本是想给二爷他们去一封平安信,可思绪老是千回百转,干脆放下笔,伏到案上。 
  窗外寒星点点,闪烁不定,就像我此刻的思绪。 
  “晓寒初,无尽忧?”半掩的窗外,伸进一只长臂,拾起了我颌下的信纸,“这是平安信?”略带着戏谑。 
  一把夺了回来,合上窗扇。 
  脚步声从窗口转到门口,只听他跟父亲道一声安,良久没有声音,不免打开门的一角,并不见父亲的踪影,却见他坐在门口的石阶上,一副悠然,手中捻着一份信笺,“二叔的家信。” 
  等了半刻才开门,屋内的灯光将我们俩的身影投射在石阶上,一高一矮,看上去十分暧昧。 
  “尉迟跟你妹的事怎么样?”倚在破旧的廊柱上,脸色看上去还显得有些青灰,本还有些气他突然闯到门前,看到他的脸色后不免软化。 
  轻轻摇头,“就算是好事,怕也要多磨。” 
  “需要联系尉迟的话,跟我说。” 
  “暂时不必了。” 
  “如果尉迟今天提亲,会怎么样?” 
  “父亲不知道他的身份,肯定会打听了他的家世再说,不过——应该不会同意。” 
  “他就愿意把你们都送进笼子里关起来才高兴?” 
  笑,“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世人不都喜欢这么做?女人的归宿何尝是自己愿意的?” 
  “如果我去跟他提亲呢?” 
  仰头看着他,良久,泣笑,“他可能会直接给我一剑。” 
  “那——你愿意吗?” 
  看着他,我没有回答,因为在“我愿意”三个字前还附带了很多东西,抛却世俗的唾弃,世人的仁义道德,女子的三贞九烈,最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他能挡在我身前多久,因为一旦我给了他承诺,抛弃地可能是整个世界。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不再像现在这样喜欢跟我在一起,你会拿我怎么办?”这问话同时也是对他的一个回答,突然我不想再躲,而是想问他到底对以后到底有什么打算。 
  年少的女子向往男女间的缠绵情事,不计后果,拼不起的女子需要承诺,即便只是给自己的催眠,因为她必须要有向前走的勇气,而我正是后者,我向往,却拼不起。 
  他静默地看着我,“如果我告诉你,我不能给你承诺呢?” 
  笑,这就是现实,没有人会对不可知的未来做出肯定,男人尤甚,因为他们似乎更理智一些。 
  “因为我不能保证能活到什么时候。” 
  眼泪掉到了手背上,说不出是不是因为他这句话,吸吸鼻子,想把眼泪吸回去,无果,只能用手背抵着鼻尖,“世人可能会诅咒我们几百年。” 
  “那就让他们诅咒好了。” 
  灯火跳跃,廊下哗啦一声,我们俩不禁转脸看向暗处—— 
  一个暗白身影缓缓走进灯光,显然并没想遮掩自己——是林瑶夕,满脸的错愕,却同时也带着淡淡的笑容。   
  三十四 谎言支撑下的幻境 一   
  林瑶夕整个早晨总是时不时地看我一眼,回看过去时,她又只是笑笑转过脸去。 
  昨夜她偶然经过,看到了那一幕,听到了我跟他的对话,当时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从我们身边经过,我跟他都确定她并不是好事者,但总归有那么点芥蒂,毕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好事。 
  “夫人。”蓝雀一出去,她停下手上的绣活,看着我。 
  “哦?”一不小心扎到了手指,以指尖悄悄压着,不确定她想说些什么。 
  “听说城外有个大集市,是年前这一带最后一次大集市,是不是真得?”见我惶然,不免又笑。 
  “嗯,好像是有这么一个集市。” 
  “咱们能去看看吗?” 
  “……刚打完仗,外面还有点乱,去集市怕是有危险。” 
  “大将军不是在府里吗?有他护着还有什么危险?” 
  “他身上有伤,不易四处走动。”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我听蓝雀说昨晚大夫不是还让大将军多走动走动?” 
  “……”看着她的笑容,我突然明白这女子是想牵红线,“你——” 
  “我太闲了。” 
  难得父亲能同意未出阁的小妹跟我们去边塞的集市上游逛,虽然四处透着萧索,然而并不影响关内外人对以交换的热情,关内的布匹、粮食,关外的牛羊、皮草,即使没有金银相助,人们依旧可以换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尽管两族的军队刚殊死拼杀过,可并不影响百姓们交换彼此的生活用品。 
  每年都会几次大型的边塞集市,集市上不只是限于边塞的百姓,还有很多四处的商贩,因为是年前最后一场,再过些日子,塞外的游牧民就完全回关外,所以集市格外的热闹。 
  也许是成心,转了一圈,身边的人都很神奇地“失踪”了,只余我跟他。 
  “不买东西?”看着我两手空空,倚在栓马的枯树干上,脸色比昨晚好了不少,不过眼窝还是深陷。 
  摇头,本来就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 
  他站直身子,转头看看西北方,“走,带你看样好东西。”走几步后,见我没跟上,回身拽过我的衣袖,从琳琅满目的小铺间钻出去,顺着高低不平的小路进了一片枯木林,再绕过灌丛,来到一处高坡下,停住—— 
  “闭上眼睛。” 
  “啊?”看着他,不明所以——与他相比,我显得有点迟钝。 
  知道跟我说不如直接蒙我的眼,伸手过来覆住我的双目,“往前走。” 
  因为看不到东西,只好拽着他的袖子往前走,爬了好长时间的坡,应该是站到了坡顶,微风拂来,寒冷依旧,他的手松开—— 
  脚下是几十丈高的峡谷,峡谷内一片深绿黄红,我们正站在断壁之上,风一吹,摇摇欲坠,犹如腾空升起,踩在云端,既恐惧又兴奋。 
  “这是什么地方?酷寒下还有这么多草木!” 
  “塞上绿洲。”弯起上身向下探视给我示范,“这样看下去有更好看的。” 
  看他笑得有些怪异的脸,摇摇头,悄悄往后退两步,他说好的东西,要打上几折,更甚者要躲得远一点。 
  “不相信?”假装微微有些不快。 
  “我不看。”见他伸手过来,笑着转身,却被他单臂捞了回去,非要我俯身看。 
  垂直俯视峡谷,但见山岩上长满红色的花,红彤彤的,拥挤着像是正努力往上攀爬,“好不好看?” 
  “是什么花?”因惊吓与兴奋,心跳有些快,满脸热烫。 
  “不知道,觉得好看就行。”说话间,箍在我腰上的手微一松,身体整个往后仰,下面就是峭壁,吓得一声浅呼,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他笑得开心,伸手将我圈回去,这是我们两人第一次拥抱,脸搁在他的胸口,就像俯身看峡谷一样,既恐惧又兴奋。 
  心猛烈地跳动着,那一刻,我知道自己这辈子是完了。 
  “我们真该死。”悄悄在他胸口说着。 
  他却只是低笑。 
  风渐渐变大,将我们的斗篷纠缠在一起,感觉两人就像踩在云端,“为什么会是我?”这是我一直不能理解的,他为什么会喜欢我。 
  “是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你又不是那么漂亮。” 
  埋头捶一下他的肩头。 
  “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通通的心跳声……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但觉得很舒适。 
  相拥的后果不只是两人间放开了芥蒂,被风吹了一个下午,回去就发起烧,林瑶夕与小妹对我们俩的暂时失踪都心知肚明,尤其林瑶夕本就是始作俑者,唯有蓝雀紧张的要命,可因为我发烧,她一回来便要马不停蹄地替我熬好药,什么也来不及问。 
  “忆烟小姐,来,坐到一边来。”将忆烟抱到一边,“小姐,先把药喝了吧。” 
  见我拧眉喝完药,接过碗放到一边,看着我眼神微有些闪烁,“小姐,你下午是不是跟大少爷在一起?” 
  “……”不知是那碗药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只觉两腮烫得很。 
  见我这个样子,她自然知道了答案,默不作声。 
  “蓝雀……”伸手拽拽她的衣角,知道她一直防着不让我跟他见面,都是为了我好。 
  “小姐——”哽咽起来,“我也不想拆散你们的姻缘,可是……”抹一把眼泪,哽咽出声。 
  “都是我不对,别哭。”起身给她擦眼泪。 
  “我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戏里那些坏媒婆——” 
  “不是,是我们不对,你没错。” 
  “可现在我就觉得自己是坏人,小姐你整天都要避着我。” 
  “避着你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是错的,不是成心的。” 
  “你们俩要是真不能分开,我怎么可能还硬跟着搅合,不说能帮什么,肯定会帮你们俩掩盖着,总也比林小姐她们方便一点,今天一整天,我就觉着所有人都瞒着我,跟我是什么十世恶魔一样。” 
  “怎么会呢,怎么看都不像十世恶魔,顶多就是个坏媒婆。”打趣着,伸手擦掉她嘴角的眼泪。 
  “小姐——”嗔一声。 
  一旁的忆烟见我们合好,从凳子上爬下来,站在我们中间,蓝雀将她搂在怀里,一起趴在床头,“你下午真跟大少爷在一起?” 
  静一下,看着眼前两双眼睛,点头。 
  “一个多时辰,你们去哪儿了?我在街上找了一下午。” 
  “一个叫塞外绿洲的地方。” 
  “那是哪里?” 
  “就在集市北面,过了林子,是处峡谷,下面到处是花,就像帛城的春日一样。” 
  “这种天?” 
  点头。 
  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突然嘴角微翘,眼角的泪水还没干涸,“小姐,你真得喜欢他?” 
  有些迟疑,自小的受的教诲都是女子需含蓄,直接说出喜欢好像有点奇怪。 
  “……那你们一个下午就是看那个峡谷?” 
  “……哦。”想到下午的场景,打死我也说不出口。 
  蓝雀嘟哝了几句,我没仔细听,因为想到了下午的事,手心微微透着汗,“不管他的身份,大少爷的相貌跟作为确实是万里挑一的好夫婿,要是当年老爷跟申屠家的订的婚约是他就好了。” 
  这妮子到转变的快,转念一想我又何尝不是呢,今天之前还装作什么大家闺秀,还为世俗规矩与他分得清清楚楚,一个下午,已成了现在这样。 
  一滴蜡流过烛火,呲出一抹光华,映着我们三人的身影,与他相拥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地出现在眼前,那种战栗感让人透不过气,在理智与情感的对撞间,我被撞得失去了方向。   
  三十五 谎言支撑下的幻境 二   
  做了错事的人总会有些补偿心理,表面也就比平常更柔顺,但凡别人的要求均是尽量满足,性情也随之改变,很容易让人发现。 
  “南儿,你跟我来。”一桌人刚入席,准备吃饭,父亲突然面色冷凝地让我跟他去书房,一桌人的脸色也乍然变得怪异起来,小妹跟林瑶夕张大眼看着我,他刚拿起筷子,盯着父亲的背影,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俩的事曝露。 
  在众人的注视中跟到书房。 
  “把门关上。”父亲背对着门,吩咐一声。 
  回身阖上门,心里百转千回,想着一旦父亲知道了那事,我该做何选择,是听话回归“正途”,还是继续偏离。 
  “你做了什么不守妇道的事来?”回过身,严目肃眉。 
  “……”望着父亲,我什么话也没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不说话?” 
  “女儿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看了我半刻,从背后扔了一封信到桌上,“这是给你保媒的书信!胡闹!” 
  打开信,是林瑶夕的姐夫袁新志的落款,信是劝说父亲同意我改嫁的事,而且这事申屠家已经同意,并说某位李大人对我十分仰慕之类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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