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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红袖妖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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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对立,这宋家的宋老爷便是南派中的骨干之一,也就难怪出手会那么阔绰。 
  这些琐碎的江湖事,自然不是我们这种深闺大院里的女人能打听到的,来源肯定是出自咱们申屠府的大少爷口中,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隔日一早不但没人拦着我们不给走,那宋老爷还直送我们出了十里长亭,这才笑盈盈地拱手道别,而那个宋少儿也没能在“宋”字前加上“申屠”姓氏,真可谓皆大欢喜。 
  当然,欢喜的也只有我一个人,因为其他人根本是什么都不知道。 
  “水!”因为方圆十几里找不到人家,只能露天在野地里生火做饭,秋日的正午,天气依旧燥热的很,他却偏坐在太阳底下吃东西,大汗淋漓,见我拿水给二夫人,冲着我这边大喊一声,二夫人自然不会跟个小辈争东西,示意我先给他。 
  走出树荫,手搭在额头上,眼睛依旧睁不开,阳光太过耀眼。 
  “怎么不到树荫里?”递水给他,因为鸣东的事,对他到是有几分感激与佩服,事实证明,家里有个可靠的男人还是十分有必要的,只要他正正经经,不嬉皮笑脸。 
  “多晒晒太阳,不容易生霉。”咕噜噜灌下大半袋水,递还给我,“身上有钱吗?”这人似乎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跟我要钱。 
  “干什么用?” 
  “不用多,几两就够了。” 
  “我身上很少放钱,你真有急用,我让蓝雀拿给你。” 
  “算了。”继续吃他的东西。 
  正打算转身,他反倒又说起了话,“出了锁子关,就到了迎州地界,离京城也不远了,应该会有人在那里接你们。”听他这话音,似乎不打算跟我们进京。 
  “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仰头看看我,因为阳光太刺眼,双眼微眯着,“我要是真跟你们回去,给你们惹得麻烦更大,就送你们到这儿。” 
  拿着水袋,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错,这个人大多时候非常讨人厌,可说到底,能帮我们度过难关的却也只有他,“我去给你拿点银两吧。” 
  正说话间,蓝雀匆匆跑来,站在我们中间,像是在监视什么,看看我,又看看他,恐怕还在误会那晚的事,“小姐,二夫人要水喝。” 
  “蓝雀,你身上有银子吗?” 
  “啊?有啊。” 
  “给我。” 
  有些懵懂地从腰上解下钱袋,递给我,也没看是多少钱,一把递给地上坐着的人,“挑匹好点的马,到了颖川让人送封信回家吧。” 
  什么也没说,只是简单捏了捏钱袋,然后笑笑,继续吃他的东西。 
  这人不喜欢与人告别,甚至与他的亲人也如此,什么话也没交代,就那么扬长而去,看着他跳上拉茅草的牛车,心底突然有那么一丝失落,也许相处久了的原因吧? 
  “大哥向来都是如此,在外面待久了,不习惯一大家子人闹哄哄的,也讨厌跟人道别。”明华递过来一把小酸枣,“你别见怪。” 
  摇头,“这段时间没少让大少爷操心,这么就让他走了,有点过意不去。” 
  明华笑,“难得他有这个心,再说也该他操心,谁让他是嫡长子。” 
  …… 
  两人的谈话清清淡淡,不过却很融洽,这位大小姐似乎也并没有先前想象中的那么难相处,只不过是有些事他们都懒得管,也懒得说,这一家子的人都是这种脾性——懒得管,懒得说,所以总给人不搭理人的感觉。 
  傍晚的风很凉爽,吹着锁子关外的遍地野菊,涩香气一直伴着我们进关。 
  有人说,秋是四季中最美的季节,因为她是春之萌动、夏之热烈的最终结果,同时也是凋零、萧索——那最美一刹那的终结…… 
  锁子关内,迎州城外,果然有人前来迎接,不免佩服他的算计,一切都尽在掌握,这人似乎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三日后,我们便到了京城南门外,乍一看,门外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都是乱军给闹得,人人都想往京城里躲,天子脚下自然比任何一个地方都安全,只是这么一来,京城哪里盛得下,只能四门紧闭,限制人流。仗着申屠家在朝野的关系,进城还没有多大困难,何况孙官家还给南门守卫们上下打点过。只是进门的路并没那么好走,那些眼睁睁看着我们这些官属堂而皇之地坐着马车进城,而自己却不得不被尖刀利刃顶在门外的人,自然消不下胸中的郁气,言语上的辱骂,石子、泥土的投掷自然少不了,尽管马车帘子拉得很紧,依旧难免磕磕碰碰,好不容易才过了护城河,吊桥一拉,这才消停。 
  申屠家在南门内有一处房产,因为偏僻卖不出去,便一直搁置到了现在,到成了奇货可居,碰上乱军四起的年头,不知道多少人出大价钱买这栋宅子,可惜我们自己也要避难。 
  孙官家的能耐总是隐藏在他那哆嗦的手和蹒跚的步履当中,在颖川时我还会为此惊奇,如今都已经习惯了,院子打扫的也很干净。 
  宅子很宽敞,以我们这不到二十口的人数来说,绝对不显小,而且最重要的是它僻静、安全,挨着几位朝中大元的别院,少不了官府衙门的照看,自然是非不多。 
  进京的第二天,父亲那边便来了信,是小妹写得,不过看字里行间的语气,显然是父亲的要求,信的最后还附了句话:大姐已于月前产下一女。 
  是个女儿?这么说大姐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了。父亲这么急着让我过去,可见我这笔花销应该不少,怎么说也得替大姐把这娘家的面子撑起来——这可能才是父亲眼下最着急的事。 
  特意将箱底的绸衫拿出来,到父亲那里必须要穿着得体,否则又不知道要被怎么教训。 
  申屠家反倒并不像苏家的规矩那么多,这也许就是一种误解,没踏入池子的人觉得池子水是冷的,在池子里的人反倒觉得水温刚刚好,父亲一直认为规矩才是贵族的首要,其实这并不一定就是对的,起码申屠家几代官绅贵族,也不见得像苏家那么多规矩。 
  踏出马车前,蓝雀一再替我检视衣装头饰,尽量做到没有任何瑕疵,苏家在京城的这栋宅子是因为大姐的关系才租到的,因为靠着相府不远,只有几条街,是朝中大元官邸最密集的地方,这里是不管你有多少钱都未必能占上一块地的,因为它代表了一种地位,从这里走出去的人,似乎被谁批准了永远可以用鼻孔示人。 
  “坐吧。”经过一番回娘家该有的见面礼数,总归是能从地上站起来了,不过看父亲的眼神,似乎对我的穿着不甚满意,“家里都收拾好了?” 
  “差不多了,只是暂住,所以也不打算再重修。” 
  “嗯。”轻轻点头,其实严格说来,父亲的长相十分俊朗,也就难怪大姐跟小妹长得那般美丽,相比下来,我则更像母亲,相貌在三姐妹中算是平庸了,这是祖母说得,因为我对母亲的记忆很模糊,“打算什么时候去看你大姐。” 
  “今天来也是想请教父亲这件事,因为不清楚相府里的规矩,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避讳,再者……礼物上……” 
  “嗯。”没回答,不过显然对我的回话很满意。 
  “三小姐。”身侧的蓝雀对门口微一福身,小妹正好到门口,一件鹅黄单衫配荷叶底的白绸裙,身段窈窕,比一年前长高了不少,似乎是小跑着过来的,呼吸略显急促,脸上也红扑扑的,一见我,喜笑颜开。 
  “还以为你今天不过来了。”三两步跨过来,一把抱起我的胳膊,得了父亲一声轻咳,显然对她的举止不满意。 
  “前天傍晚到的,昨天家里才收拾好,只能等今天过来了。” 
  “二姐,今晚别回去了。”转头看父亲,“父亲,二姐一年多没回过娘家,今晚就让她留下来吧,再说到大姐那里看孩子的事,您不也要跟二姐交代嘛!” 
  见父亲一点头,她便拉着我往外走,我只好跟父亲匆匆福身拜别。不管什么时候,我对父亲的尊敬似乎永远多于亲情。   
  十三 细雪下的来客   
  各位亲, 清明放假要回老家去,不过我已经将这三天的稿子发到了存稿箱内,每天晚上8点钟自动上传……欢迎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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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的女儿乳名取做媚儿,听说是姐夫亲自取的,虽说是个女儿,却十分得他的喜爱,尽管他膝下已经有了三个女儿,可媚儿有福气,出生时,满天的红云,连祖父都坚信这个孙女定然是有偌大的福气,一家人也就对这个女娃娃呵护备至,大姐反倒因女得福。 
  我们到访相府的那天,正好大姐的月子刚坐完,正赶上她净身沐浴,有我跟小妹在,自然也就省了丫头们的事。 
  “因为怀着媚儿,也没人告诉我帛城的事,我现在才知道你受了那么苦。”攥着我的手,笑意中略带了些哀愁。 
  “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申屠家的人待我不错的。”用木梳梳理她的长发,小妹则用百花油替她按抚手臂,以期畅通血脉,消肿去水。 
  “就是瘦了点,还黑了不少,我这里有几盒宫里娘娘们用得百花露,你带去吧,女儿家还是白点好看。” 
  “那个给我也是浪费,再说那么珍贵,还是留着吧,总用得上。”反正我也不用白给男人看,不必要那么麻烦。 
  也许是想到了我这寡妇的身份,她竟流起了眼泪,我才发现自己好像话说得不对。 
  “大姐……” 
  “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必吃这份苦,都是姐的错。”她总喜欢将错误往自己身上揽。 
  “我真得挺好的,你是不是把申屠家想成跟阎王殿了?”替她擦掉眼泪。 
  “死丫头,怎么敢这么说自己的夫家。”一边拭泪,一边轻推我的手腕,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我到觉得二姐过得很舒心,你瞧她那双眼睛,忽闪忽闪的,亮的跟星星似的,哪里像是过得不好,反倒是我,你到看我的眼睛像不像那河里冻死的鲤鱼?”小妹这句话惹得我跟大姐呵笑不止。 
  从屏风上取下棉毯,裹了大姐的半个身子,与小妹两人一用劲,将她架出了浴桶,扶坐到床头,依次穿上衣衫。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说是送孩子来给两位姨娘看的,大户人家规矩多,生完孩子母亲都不得抱,便送给了奶娘照料。一听说孩子来了,大姐急着去开门,差点被桌凳绊倒。 
  这是个极漂亮的小女娃,模样很像大姐,白白嫩嫩的,让人舍不得不去逗弄。只可惜我们不能在府里待得太久,看完孩子,再没什么理由逗留,只得匆匆辞别。 
  大姐私下在我的回礼中塞了包东西,都是些珍珠玉器,一看便知道价值不菲,她的意思是让我多存些私房钱,给自己多留后路,可这些东西我绝对是不能要的,让人知道了,她在夫家人前那就是不守妇德了,败夫家的东西贴妹妹,今后难免要被人揭疮疤,我跟小妹又把东西放回她的箱子里。 
  坐在马车上,遥望着相府的高屋凌宇,陡然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算是幸福的,正如小妹说得女子嫁人是幸福的,但若是这般嫁人就只能 “兴许”是幸福的,或者“偶尔”是幸福的。 
  “二姐,再过两个月就入冬了,到时我去找你到城隍庙拜神吧。” 
  “父亲同意你出来瞎逛?” 
  “总不能连拜神都不行吧?” 
  马车行至苏府门口,她突然抱住我,“二姐,你回来了真好。” 
  好吗?给自己一个笑。 
  …… 
  京城里的日子并没有什么特殊,并不是说住在繁华的地方,人就会变得幸福,总还要平淡地往前过,为家里的吃穿精打细算,为家人的安全细细考虑。 
  那位申屠大少爷并没有给家里写信报平安,或者根本就没想过这事吧? 
  从商联会主的凤家兑换了票据,因为世道太乱,那些珠宝玉器不好拿,也不好用,与二老爷一商量,除了祖传宝物,一律让凤家兑成金锭,乱世存金,总比那些不适用的东西让人安心一点,仗着苏家与凤家的那点微薄关系,凤家到也没有宰我们太狠,当然,商人重利,总不会不赚钱。 
  入了冬,听说官军在南面打了几场胜仗,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却成了“乱军全被歼灭,天下从此太平”,百姓们宁愿相信这个看起来十分不实的传说,因为大家都渴望着太太平平,尽管知道那只是个幻想,也不愿去怀疑它,官家也大摆太平盛世的谱,又是庙会,又是花灯会,总之能歌舞升平的都用上了,不知道是心虚还是自己骗自己。 
  但只要从城门往外看看那些露宿的难民,谁还会相信什么天下太平的鬼话,只是这个时候没人愿意相信事实。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好不容易躲过两次宗亲的借贷,自从住到京城,申屠家的宗亲就没少来过,先是老爷子的二女儿,说是来看望,其实目的大家也都明白,受战事牵连,二姑爷的官职下调,听那意思,是想让家里出钱通融一下,官复原职,不过这话她不好跟我直说,只跟二爷小小透露了一点,听说二爷自掏了些私房钱,但看上去非常不够,我心里明白不能开这个头,但她毕竟是老爷子的亲生女儿,不能因为老爷子不在了就不再理她,只得偷偷在她的回礼中加了份礼单,我不太清楚京城买官的价钱,但孙官家说那么多已经足够,希望我这隐晦的处理能让她明白,不要四处张扬娘家的贴补,以免给娘家惹来麻烦。 
  之后,又有什么宗亲甲乙丙多次来探望,细细分辨他们的借债意图,我多半都没松口,只称家中拮据,加上没有重修宅院,家宅略显落魄,众人也不好硬逼,这才在危难中度过了几个月。 
  入冬时,正逢南门小庙会,小妹好不容易才说动了父亲与我一起到庙里拜神,可前提是必须在庙会过去之后,不免令她气馁,不过总比出不来强。 
  “二姐,庙祝说我这支是上上签,你那支怎么样?” 
  “正好跟你相反,下下签!”在蒲团上跪下,合掌拜了两拜。 
  “……今天的签不灵。” 
  “童言无忌,敢在庙里说签不灵。”在香火桶里放了几枚碎钱,两人相携出了庙门,却见外面早已飘起了细雪,这是今冬的第一场雪,细细碎碎的,地上已是一层细白,伸手替小妹的斗篷帽拉上,系好,转脸想让小二子把马车拉过来,眼角余光却扫到了庙门口的墙角里蹲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禁回头去看,虽然穿得像个乞丐,不过那双贼笑的眼睛再熟悉不过。 
  “二姐,怎么了?” 
  “哦,没什么。”收拾一下错愕的表情,“雪下大了,我让小二子先送你回去。” 
  “你不一起吗?” 
  “这儿离申屠家不远,走回去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正好路上有药铺,二夫人身子不大舒服,我顺路抓副药。” 
  “我又不急着回去,还是跟你一道吧。”这丫头根本就不想回去。 
  “算了吧,回去晚了,省得父亲又数落我的不是,过几天就是冬至,我会回去一趟。”拉着她上车。 
  “你说真得?” 
  “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假的?快进去!”拉好车帘,跟小二子交代一句。 
  看着车拐过街角,这才回头去找那个身影,然而墙角里却已经空空如也,站在墙角处不禁发呆,难道说刚刚都是幻觉? 
  有些纳闷地拍拍脑门,兴许是被申屠家那些亲戚给闹得,脑袋都不好用了。 
  裹紧斗篷,踏着地上细细的白雪,刚一转过巷口,被地上坐着的人吓得差点惊呼,幸亏捂嘴的动作比较快,这人就跟幽灵一样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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