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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反骨绯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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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澜道:“是酒。师父最喜欢的佳酿,总喜欢藏到我找不到的地方。”
  
  岑寂又问:“可这和那肚兜有什么关系?”
  
  班澜想说有关系的不是毒药,而是你姓岑的。可是她张了张口,道:“你发型不好,该换了。”
  
  *******
  
  翟欢嘬了一口茶壶嘴儿,也不抬眼,“肚兜呢?”
  
  岑寂道:“我喝了。”
  
  “噢。”翟欢放下茶壶,“那你怎么没死啊?”
  
  岑寂道:“熊三娘说他厌烦做毒药,改作补药了。”那肚兜只一杯就叫他流了一路的鼻血,此时他看着翟欢手里的茶壶,觉得更热了。 
  
  “第一,”翟欢清了清嗓子,“我叫你去偷,结果你明里去讨。第二,你讨了也罢,却揣到自个儿肚里给我,叫我怎么拿?”
  
  岑寂无话可说。班澜却将身子前倾,逼近了翟欢,道:“喂,你当时可没说不许喝,现在咋呼什么,大不了叫岑寂滴一碗血给你喝,补得你三花聚顶七窍生烟,你可还满意啊?”
  
  翟欢抬头纹一挤,“你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吗?”
  
  班澜纳闷道:“差不多了。你怎么知道?”
  
  岑寂大感郁闷,这姑娘正话反话全然不分。不过他心中对她的出身却无知无觉的增添了几丝怜悯。
  
  翟欢揉揉眼睛,又掏掏耳朵,“一见你眼睛就疼,没想到现在连耳朵也静不了了。”
  
  班澜大怒,“你……”
  
  翟欢鼻中一哼,站起身便向屋内走去。
  
  “明儿再说吧。累了。”
  
  




酒楼

  翟欢的话让班澜很不高兴。
  
  可是班澜高不高兴,与岑寂无关。或者说,岑寂眼里根本就看不见班澜。
  
  岑寂摸摸干瘪的肚皮,决定先去吃饭。
  
  虽然他心里很着急,但或许是向来沉稳的关系,他仍是极有条理的分析了鹤翎宫劫人的原因。空山岭毕竟是武林重地,想用温黙吟来威胁空山老爷的门派不在少数,只是温黙吟毕竟是空山岭大小姐,目的达成前就伤了她,任谁也讨不到半点好处。
  
  班澜跟在岑寂后面,像是已经被他完全无视了。
  
  岑寂随便点了两碟小菜后,才意识到班澜似乎半天没有开口说话了。
  
  岑寂只得道:“女孩子就是小心眼,不过两句话就记到现在。”
  
  班澜一愣,看向岑寂,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的言中所指。她张了张口,又负气的嘟起嘴,不再看他。
  
  班澜的确在生气。只是她从翟欢那里一出来,心中的郁气就给一阵清风吹散。她气的只是岑寂对她的完全漠视。这下见岑寂又误解了她,更觉委屈不堪。
  
  “啪!”她一拍桌。
  
  岑寂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班澜道:“手痒。”
  
  岑寂闻言,又不再理她。
  
  两人正埋头吃着,忽听耳旁“咣当”一声。
  
  “呀儿呸的!这他妈什么酒,能淡出个鸟来!”一中年汉子将酒壶狠狠摔到地上。
  
  班澜侧目看去。
  
  平生见过牙黄的,却没见过牙那么黄的。
  
  班澜“哎”了一声低下头来,看不下去了。
  
  店掌柜连忙上前点头哈腰道:“哎呦喂我说这位爷,这可是我们店上好的汾酒嘞……”
  
  中年汉子一脚踢了过去:“上好你个腿儿!”
  
  班澜又“哎”了一声。
  
  店掌柜苦着脸:“小的可真没骗您老,这酒在小店都立了七十年招牌了。”
  
  中年男子怒目圆睁:“啊呀呸的!少给爷爷瞎放屁了,这酒跟他妈水一样,连点辣味都没有,还敢称上好?”
  
  班澜再次“哎”了一声后哼道:“暴殄天物。”
  
  中年男子一愣,没明白过来。想了想,似乎有个“暴”字,应该不会是好意,便冲着班澜嚷道:“兀那丫头,把话说清楚!”
  
  班澜放下筷子,转过身去道:“噢,我刚说你‘暴殄天物’。”
  
  中年汉子以为班澜会畏惧他那一声吼,没想到她竟乖乖转过身,表情十分认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中年汉子想了想,他好像并没有“暴舔”那酒,而是直接摔到了地上。
  
  嗯,这丫头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中年汉子茅塞顿开:“臭丫头毛儿没长全就来管爷爷的事,有爹生没爹养吗?!”
  
  熟悉班澜的人,都知道班澜最忌讳被骂“没爹没娘”。
  
  同样,熟悉班澜的人,也都知道班澜在暴怒的时候喜欢自称“老子”。
  
  所以班澜这回的确怒了,而且怒不可遏。
  
  班澜指着中年汉子的满口黄牙道:“老子就纳闷了,你大爷的长了一嘴苞米粒,怎么还吐出韭菜味了!”
  
  中年汉子还没来得及回嘴,班澜“唰”的起身,“咻”的晃眼至那人身前,“啪”的一拍桌子,扬手道:“你这土鳖,把清酒当烈酒喝还出来丢人现眼,粗人喝粗酒,你这种的提上一斤烧刀子滚回家醉炕头最合适不过了!”
  
  酒店突然静了下来。
  
  岑寂想起翟欢的那句话。
  
  翟欢说班澜是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现在想一想也不无道理。至少骂出这番话,岑寂要花好半天功夫遣词造句。
  
  中年汉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那酒店掌柜则背过身去捂嘴偷笑。
  
  岑寂看了看天色,向掌柜要了间房,放下碗筷,再也不看班澜,走了上去,将各种嘈杂全部抛掷脑后。
  
  *******
  
  月上树梢。
  
  岑寂打开门,见班澜抱着一小坛子酒在他门口睡得正香。
  
  他俯下身,正要拍醒她,忽然看见挂在她眼角的一颗泪珠。
  
  岑寂僵了僵,朝她肩上拍去。
  
  班澜睁开眼,看了看他,“怎么啦?”
  
  岑寂道:“进屋睡。”
  
  班澜“哦”了一声,抱起酒坛,进了岑寂的屋。
  
  岑寂无力道:“我是说进你自己的屋睡。”
  
  班澜无辜道:“可是掌柜说最后一间被你睡了。”
  
  岑寂只得道:“那你睡这里吧,我出去。”
  
  班澜忽然道:“你就这么讨厌我?”
  
  岑寂刚要开口,蓦地看见班澜烛火下一脸明灭不定的悲戚,改口道:“我不能辱没你的清名。”
  
  班澜往桌前一坐,幽幽一叹,“陪我聊天吧。”
  
  岑寂看看她,只得道:“好吧。”
  
  班澜趴在桌上,头枕着那小坛子酒,道:“老古说女孩子不能打架,不能骂人,不能喝酒。”
  
  岑寂道:“老古是谁?”
  
  班澜道:“刚才摔酒壶的那个。”
  
  哦。怎么一转眼这两人就聊上了,还喝成这样。岑寂忍着困意没作声。
  
  班澜不时抿抿嘴,脸颊的酒窝便忽隐忽现,两腮的潮红更显得如脂肌肤吹弹即破。
  
  “你一定也这样认为吧?”班澜问岑寂。
  
  “啊?”岑寂一怔。
  
  班澜醉眼惺忪的眯着,让岑寂想起小时候院子里那只爱晒太阳的小猫。
  
  “认为我不像女孩子。”班澜道。
  
  她其实很想告诉他,如果她也有温黙吟那样良好的生长环境,能有保护她不受欺负的空山暗卫,能有疼她爱她如岑寂这般的痴心情人,她也会懂得什么是娴静文雅,知书达理。
  
  可是她没有说。
  
  班澜平生最不相信的,就是“如果”。
  
  岑寂忽然想起了温黙吟,这辈子唯一让他动过心的温婉女子。
  
  班澜觉得岑寂的侧影变得模糊起来。她努力睁了睁眼,眼中的岑寂摇摇晃晃。
  
  班澜一把抓住岑寂的肩膀,“你别晃啊。”
  
  “……”岑寂看了看左右微微摇摆的班澜,那样子像被轻推了一把的不倒翁。
  
  班澜长长叹了口气,“好像师哥们从来没说过女孩子应该如何如何啊?”
  
  鱼目谷的卫骊是出了名的不管束弟子,才教出班澜这种披着女孩面皮的纯小子。岑寂对自己的分析很满意,不禁勾了勾唇角,只是细微的无法察觉。
  
  “岑寂。”班澜蓦地张口。
  
  岑寂侧目。
  
  班澜表情变得很委屈,“我喜欢上你了。”
  
  喜欢我你委屈什么?岑寂想了想,又把这话塞回肚子里去了。
  
  岑寂看着班澜,想了想,道:“我不喜欢你。”
  
  班澜撅嘴道:“你太直接了。”
  
  岑寂道:“你不需要委婉。”
  
  班澜呆了呆,半晌后,黯然一笑,“你一定很爱我师姐的。”
  
  岑寂挑眉道:“你知道?”
  
  班澜将那小坛子酒放在桌上滚来滚去,道:“我当然知道。”
  
  岑寂点头,“那就好。”
  
  班澜由衷道:“师姐很好。”
  
  岑寂难得温柔一笑,“嗯。”
  
  班澜看着岑寂棱角分明的侧脸,忽然明白过来。
  
  原来温黙吟,是她永远翻不过的山。
  
  班澜推开酒坛站了起来,她堆了一脸笑意,“做个好梦吧岑寂。我走了。谢谢你陪我聊天。”
  
  岑寂抬头,“你去哪?”
  
  班澜道:“困了,去睡觉。”
  
  岑寂疑惑道:“不是没有空房了吗?”
  
  班澜一耸肩,“诶,我骗你的。”
  
  




何必

  离开酒店的时候,老古才睡起,他从房门走出,呲了一口黄牙冲班澜笑,着实叫班澜闪着了眼。
  
  老古上前亲切的打招呼:“班姑娘,昨天还睡的踏实啊?我这喝的到现在头还疼啊!”
  
  班澜呵呵笑道:“谁叫你掺着乱喝,当然会头痛了。”
  
  老古哈哈大笑:“难得遇见行家,当然要好好讨教下喝酒的门道,不然我这老脸可没多少能丢啊!”
  
  班澜道:“喝酒图的是痛快,自己喝的高兴便好,管他丢人不丢人呢。”
  
  老古接道:“不过班姑娘你也别怪我这粗人太直接,以后别在你那心上人面前喝酒,我见他昨天很不高兴呢。”
  
  班澜道:“他不高兴不是因为我,是因为太吵。”
  
  老古愣了愣,见班澜收拾好东西要离开,身后的岑寂一直不发一言,便嘱咐了两句,与班澜挥手道别。
  
  岑寂一直在听他们的对话,因为他也很好奇,两人是怎么从拔剑怒张到对酒当歌的。
  
  去找翟欢的路上,班澜忽道:“你就当我是块会说话的石头吧。”
  
  “嗯?”
  
  班澜望望天,道:“空山岭的传闻,难道你没有听过吗?”
  
  *******
  
  翟欢打着呵欠从屋里走出,一看又是班澜和岑寂,张口道:“何必呢?”
  
  岑寂抑制住动粗的冲动,“……如果有别的选择,我们也不愿意叨扰你。”
  
  翟欢瞅了瞅班澜,道:“噢,敢情昨儿个让这丫头搅黄了事儿,忘给你说了。难怪你一脸想抡胳膊的模样。”
  
  班澜只把他的话当成饭后的饱嗝,出个气儿罢了。
  
  翟欢见班澜把眼神挪到别处,呵呵道:“何必欠我银子不还,正好你俩去帮我讨了。”
  
  岑寂蹙眉半晌,才道:“何必……是人?”
  
  翟欢翻了翻眼。
  
  岑寂问道:“他欠你多少,我替他还了。”
  
  翟欢哼道:“我就要去拔他那铁公鸡的毛,干卿甚事?”
  
  岑寂略一沉默,道:“那何必,现在何处?”
  
  翟欢这次倒没为难他,“畅春苑。”
  
  岑寂沉默。
  
  畅春苑是最大的青楼。也就是说,那何必八成是个青楼女子。
  
  正想着是不是假装去讨债,再自己掏钱帮那个何必还了。翟欢突然道:“银子讨回来的时候,顺便给我把人也带回来吧。”
  
  岑寂只有彻底服从。
  
  他点点头,转身朝外走去,跟在他身后的班澜蓦地开口:“我说姓翟的,人家到底欠了你多少银子?”
  
  翟欢又困了,边打呵欠边道:“三两。”
  
  *******
  
  找到何必的时候,他正在跳舞。
  
  班澜两手一抱,“翟欢的口味很特殊。”
  
  岑寂知道她指的什么。
  
  无论是熊三娘,抑或是何必,皆是倾国倾城的……男人。
  
  何必舞跳得很好,所以他正带着一群同样舞跳得很好的男人,和着一曲《蝶恋花》,袅袅腾挪着。
  
  岑寂看了一阵,见那舞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于是他按捺不住,出手了。
  
  银子他出,人他抢,这样总可以了吧?
  
  岑寂如此想着,手却在碰到何必衣袂的一瞬,何必消失了。
  
  一个会武功又跳舞好看的人,轻功一定是赏心悦目的。
  
  何必就是这样的人。
  
  班澜搬过身旁的凳子,坐下后抓了一把瓜子,边嗑边看那两人过招。
  
  岑寂抓不走何必,何必也奈何不了岑寂。
  
  见两人拆了七八十招还未收手,班澜扭头,对一个练舞的男倌道:“去沏壶茶,他们打累了自然要喝的。”
  
  男倌乖巧的下去沏茶了,班澜笑着点点头道:“比岑寂乖多了。”
  
  “你到底跟不跟我走?”岑寂边打边问。
  
  “不跟。”何必淡淡道。
  
  “三两银子我替你还了就是。”岑寂有些不耐烦。
  
  何必突然收手,跳到七步之外,道:“今儿一小倌儿风寒,你替了他,我就随你去。”
  
  岑寂忽觉一阵恶寒。
  
  班澜笑倒在一旁。
  
  岑寂指着班澜道:“她可不可以?”
  
  何必摇头道:“清一色男倌,怎么能留一个女子?”
  
  岑寂脱口道:“她哪里像女子?”
  
  班澜笑意全失,冷冷地看着岑寂。
  
  何必看向班澜,眼神意味不明。
  
  班澜忽然发现,如果让熊三娘与何必站在一起的话,她倒更相信熊三娘能跳得一曲好舞。因为何必不跳舞的时候,俨然一个翩翩佳公子。
  
  班澜看着何必站在那里,风姿俊逸,神清气爽。
  
  她丢开手里的一把瓜子。
  
  她有些无奈。她发现不论漂亮如熊三娘,俊逸如何必,她还是只喜欢岑寂清癯的侧脸,喜欢他鬓角几根不羁的乱发,喜欢他不大却深邃有神的眼睛,喜欢他身上散发出的沉默气息。
  
  就像……就像一把重剑。
  
  班澜很满意自己对岑寂的这个形容。不过眼下她一点也不想看那把“重剑”。
  
  岑寂自知过激失言,看见班澜的表情瞬时黑沉如铁,只得十分勉强道:“……好。”
  
  *******
  
  为了三两银子跳舞,这恐怕将是岑寂这辈子最不愿意想起的事了。
  
  一个人如果突然挑战一件生平从未想过的事情,大多的结果都是以惨败告结。所以岑寂舞起来的结果也只有一个,就是比板凳还要僵硬。
  
  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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