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金记 作者:我爱包子(晋江2013-06-11完结,时代奇缘、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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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横竖也差不多的。”
他这样对自己安慰复安慰下,怀着心中的委屈,每每望向沉静阴郁的陈煚,再想起宫中安居的准女王天馨,不免有了一丝丝的安慰。他现在狂热之下,就像个想要拉皮条的大茶壶一样,看向陈煚道:“二郎,这几日有没去宫中?”
陈煚道:“宫中现在只有馨儿住着,侄子不知找甚么藉口出入。” 回思了一下方道:“前几日,约了馨儿郊外田猎,她倒是允了我。”
陈守度捻须笑道:“你们二人自小一处长大,不要因为别的人别的事情,反而闹得生分。她如今孤身一人,你多陪伴她,总是好的。下去吧。我这里不用你侍候。”
陈煚心下明白,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牵了匹马,却一路扬鞭疾驰到了宫门口。有侍卫拦住问:“公子爷这是做什么?”因为今天并非他当值。
他道:“今日正是十月十五,小臣特来进宫请安。”说着早放了一锭元宝到侍卫首领的手里。那侍卫平素和他还算同僚,都在天子兵之列。今次如何会拦他,笑笑放了他去了。
陈煚自从上次登基事变后,掐着手指,见了天馨不过两次而已。一次是作为侍卫,伴着天馨去宗祠洒扫;一次是伴着天馨去真教寺进香。自从上次登基不利之后,天馨知道他一番心意,但若是以那男女之情待之,却又远远不够。
陈煚进宫后,直接去了翠华宫。原来天馨自母亲远走之后,总不愿居住别处,她自小又在这宫殿内长大,因此分外觉得亲厚。陈煚进去后,只见四处静悄悄的。使女们都安安分分立在那里。
丁香见他来了,悄悄道:“你来得不巧,公主还正在歇晌。”说着将他引进了隔壁的书房,片刻端上了清茶小点。陈煚看这书房,甚为洁净雅致,窗外无非一树扶桑,一树芭蕉叶子,耀人眼目,微风习习,将桂花的甜香气息一阵阵送了进来。
等了百无聊赖,遂看那桌上铺的白纸,写得零零落落的汉字,东西无非是个昀字,一时心内生火,却也抑郁难言。这时,天馨起了身,稍微梳洗了一下,走了过来。看他目光沉郁地盯着那字,知他心内所想,却也无由安慰,道:“表弟找我甚么事情?”
陈煚按捺着性子道:“七日之后,就是馨儿的登位之期,这次真教寺的国师算的吉日,断无差错。我是来邀你,一起去看看蜀绣坊给你裁制几套新衣,你看如何?”
天馨淡淡道:“一时之间,用不了那么多,还是罢了。”
☆、山寺竹林深深处
陈煚忽地站起,哼了一声,眉眼有些难看起来。
天馨道:“你有什么话,就请说。”
陈煚忽然再也忍不住,道:“天馨,咱们还回到从前,好么?就当那姓赵的没出现过。”
天馨道:“他掘了占城那处的龙脉,拿了黄金走了,如何能说没出现过?我还指了指挥使和你,能替安南找回这个场子呢。”
陈煚道:“拿了黄金不打紧,就怕他拿走了你的心。如今他安然在大宋做他的□,几时会想起你?”
天馨道:“我信他,不会负我。就算他负了我,我也无法喜欢上你。如果他没出现过,这还有可能。可当初-谁怂恿的我父王,立我做这个王太女?谁怂恿了我父王,让我千里去临安府?若说这都是孽缘,我自认了。你莫怪我。”
停了停又道:“表弟,我会依约嫁给你,你有何不满足?一年之后,王位就是你的,也请你放我一马――我拿王位交换自由,不过分吧?”
其时正处午时,岭南地气和暖,户外鸟语花香,可户内人儿的话语,却令陈煚,一颗心迅速冷了下去,他突然怒道:“你想走,我就偏不给你走。”
说毕,恶狠狠地掀帘而去。出去后慌不择路,竟然直往后院而来。只见后院里立定一对璧人,立在那里看桂花。心中一动,问道:“是谁?”
天馨道:“是我的朋友,我邀了她们到这里。”说毕一一介绍了。原来这两位正是段枫与媚酰。段枫过来与陈煚见礼,而那媚酰,却没有回头。
天馨勉强道:“陈公子,我们正要去郊外的胜严寺,今晚听那里的紫竹长老讲经。不知你是否有空同行?”
陈煚心道:“你去哪里,我自然要去哪里。”面上便道:“我是内廷侍卫,焉有不去之理,前个月请假修养,如今已然是大好了。”
天馨点点头,四人遂一起出了院子,也不坐轿,一起行至御马厩,牵了马匹出来。
带了几十名侍卫,浩浩荡荡,出了宫门,沿着御街,直接朝着南城门而去。
今日距离天馨再次登基之日,不过五六日而已。她携了段枫媚酰二人,丁香跟着,陈煚作陪,一路上毫无阻碍地出了南城门。打马过去,尘烟滚滚,原来时近初冬,连绕城而过的红河已经断流,道路两边的稻禾已经收割完毕,一路上虽仍是时见绿树繁花,却不免添了几分萧索之意。
一行人一路疾驰,终于到了峦山脚下。众人将马匹系在林子旁边,拾级登山。忽然看到了路边两个小小的身影,俱都一身僧衣,光着头,烧了九个戒疤,两人背后都背了一个小小的竹篓,篓内各有一枝青绿的植株。脚下还跟了只中等大小的黄狗。这时看到众人经过,忍不住汪汪叫了两声。那两个小和尚听得狗子狂吠,转身一看,忙站在了道路一侧,是给众人让路的意思。
天馨看那小和尚,尚在孩童年纪,就已经出家为僧,劳作半日。不觉问道:“你们是去哪里去了?”
那年小些的看看大的,大的说道:“我和师弟,去了山下,寻了两枝茶花,意欲待到寺院的后院里养下来。”说完又问道:“女施主可是今日听紫竹长老讲经的一行?我们师父早上起来就已经候着了。”
天馨点点头,问道:“你们叫甚么名字?”
那年长的道:“我是竹叶,这是我师弟竹节。”
那年小的看天馨一行人虽然衣饰华贵,却形容和蔼,早已经将师兄的嘱咐置之度外,指着那只黄狗道:“这是我们的看门侍卫-黄大人!”
那黄大人适才看了天馨几眼,早已忍不住凑了上来,尾巴摆个不休。天馨笑道:“这侍卫来了几天?是否来了一个女子,也在这里听讲?”
竹节面露迷惑道:“是位美女姐姐,她把黄大人借了我俩一道下山。怎么姐姐倒知道这些?”
天馨微笑不语,转身命侍卫,接下了两位小僧的竹篓,众人一起继续行路。一路上佳木葱茏,投下一片片树荫。忽然山路一转,来到了一个小小的广场。广场用大块青石铺就,四周竹林遍布,蓊蓊郁郁,有的甚至压倒在路上。
穿过广场,得了一个山门,想是经年历月,山墙上藤萝累累垂垂,结了红色果子。墙内竹木甚高,都倚着墙,垂下了枝叶,随风沙沙作响。
天馨望那黑色木门,油漆剥落,竹叶上前拍门,过了一会儿,只听大门吱呀吱呀开了来。原来开门的是个扫地僧人,开了门后,又转身继续扫地。
众人进了门来,才发现寺庙内随意种植了不少银杏树,这个时节,风一吹过,就有小小的黄色叶子随风而落。而那扫地僧人,拿着扫帚,不停地扫来扫去。
竹叶二人带路,天馨等一行绕过了大殿,穿了几个院落,到了后面一个院落。正面及东西厢房届时白墙灰瓦,简朴洁净。那大黄一进院落,激动不已跑进了东面厢房,竹节跟上去看了看,道:“谭姐姐去了后山游玩。”
说着,把天馨几个让到了正北的房间,又将随行侍卫一一妥善安置,道:“诸位先休憩一会儿,待用过了晚饭再行拜见我家师父。”
此时甚无聊赖,天馨正欲邀了段枫二人出门,只见丁香悄悄摆手笑道:“那两个早去了后山。我怕您累着,就没扰你。”
天馨听了她这样说,道:“我们且去后园转转。”两人出了角门,迎面看到一个水池,此时正值冬季,池水早已干涸,只假山上面,爬满了绿萝,层层叠叠,长得好不热闹。绕过假山,只见院墙旁边大大小小,放了许多茶花。天馨冷眼一瞧,
竟然比前些日子看的茶花会上的品种也不遑多让。
又看到墙根儿两个身影。正是竹叶和竹节,竹叶拿了把铁锹,正在奋力挖掘,竹节拎了个水桶,想是汲了水过来。
竹叶尽力翻了几铁锹,回头看看那茶花的根须,又觉不够,正欲再奋力挖掘,忽然抬头看到了天馨。不觉又挥锹使力一探,听得克喇一声,似是撞到了甚么硬物。
天馨和丁香刚刚走过,此刻听得声音,不由得停住了脚。丁香问道:“甚么声音?”
说着已经停步下来。
两僧俱是一愣,旁边的大黄一个箭步,跳进了坑,使劲扒了几下,早已是变作一只土狗,只见那下面的坑,整整齐齐不过两尺。下面却是一处石板。四人互相看看,都看到了对方眼睛里的诧异之情。但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动手。
只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诸位在此,踯躅不去,却是为何?”
天馨一转身,见是段枫,携着媚酰施施然走了过来。这时角门一响,只见陈煚,也转过假山水池,走了过来。
这时只见竹叶看了看,竹节道:“我们须得这就回禀了长老,再做决定。”
众人如何能按捺心中好奇,但听了小和尚的话,也甚是在理,无奈何只得苦等消息。
过了片刻,只见后门又来了两人,不是谭灵和齐北海是谁?自从上次意外之后,天馨被层层守护,一时要见他们也难。今日山中偶遇,如何不喜。只是当着陈煚和诸多侍卫的面,不好十分流露出来。
今日齐北海伴着谭灵来此游玩,穿了一件黑色袍子,身形利落,一双大眼,顾盼有神,比起上次水洞相遇,风采更胜几分。谭灵着了一件淡青衫子,松松挽了发髻,看起来,慵懒中透着几分从容。观这一对璧人,那人的影子心里一闪而过,天馨不由心里一阵怅惘。
这时,谭灵走了过来,一看这情形,又看了坑内石板。淡淡笑道:“这是当年家祖修筑此山寺,预留的排水管道,当时这里雨水甚多,这里又是半山腰上一个陡坡。为了不至引发水患,花了心思,特特在院子周围装了下水管道,又在院后做了一个蓄水池。如今过了百余年,天气愈发干旱起来,是以这排水管道也不大使用,下面的水池更是摆设了。”
众人听得她这么说,都露出将信将疑的态度。正在此时,只见竹叶匆匆过来,告诉众人道:“长老说,这乃是建寺之初的排水管道,现下斋饭备好,请众位客人随我过去用饭。”
原来斋饭的地点,就是通过此园东边角门,进了跨院。跨院内正是平时诸位僧人用餐之地。此时人影悄悄,只得天馨并齐北海等人。陈煚觉得奇怪,问道:“这寺内的僧人都哪里去了?”
只听竹叶道:“诸位师兄师叔这几日都下山化缘去了。几日后正是聚会的日子。”
陈煚听了这话,不疑有它,浩浩荡荡地进去了大堂,只见早已摆好了餐饭,不过是些白菘、萝卜、豆腐之流。
众侍卫都纷纷就座。竹叶又领着天馨几人进入了旁边的隔间,一看菜蔬并无更改,不过取个清静而已。众人这才落了座。
谭灵关心问道:“馨儿,你这几日可好?”
天馨看看齐北海一起投来的探询目光,道:“这几日宽松许多。这不,段公子和媚酰姐姐来寻了我。我就思想着来这里散散心。横竖再过三五日也该再度登基了。”
说得陈煚皱了眉,她却不以为意,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
☆、幽谷旧梦回回时
齐北海道:“好,这几日我们都在这里盘桓。你若有空,就来这里找我。”
天馨郑重点点头,陈煚心道:“这地方这么难行。哪里有空天天来了这里。不过也是一番客套罢了。”
看看齐北海等人的神色,不由心道:“馨儿啊馨儿,你结交了这些人,却将我抛在脑后。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世界上,真心待你好的,不过是我一个。”
一时又想到,赵昀远在临安,齐北海又无法可想。能够守在天馨身边的,不过自己一个人,不觉面上露出了笑容,这顿粗茶淡饭,却是他吃得最为香甜。
一时饭毕,天馨道:“陈将军,你带了侍卫休息,我们几个人一起去便了。横竖是讲经,不会有甚么事情。”
陈煚见她想支开自己,但碍于自己的侍卫身份,也只好应声,转身去带了侍卫下去。
这时,天馨伴着诸人,出了东跨院,过了正殿,去了后面的角房,正是紫竹长老的休憩之所。竹叶开了门,只见那长老正打坐在蒲团之上。众人进去,悄悄各自捡了蒲团坐下。
一时竟是香烟袅袅,不闻一个人声。侯了片刻,只见那长老睁开了双目,见了众人,不由道:“你终是来了。”说完这句话,不由软倒在地,浑身抽搐个不停。
这时,齐北海拉了谭灵和天馨,一个闪身退到了门外,这时,只听刷刷声响,几枚袖箭已经坐在了方才三人打坐的蒲团之上。
只见一人闪身落地,朝着齐北海,攻了上去。齐北海连接了三五招,忽然叫道:“你不在山洞里好好过生活,来这里作甚?”
那黑衣人眼眸幽蓝,此时射出寒光道:“黄金,还我!”也不再说话,和齐北海战在了一处。
天馨与谭灵悄悄向后闪避,只见房顶上,两人正打得难分难解。其中一人,身子挺瘦,正是陈煚,另外一人,身形雄壮,虽是着了一身黑衣。天馨还是一眼认出,这乃是那训狮的三郎。
天馨不由叫道:“李三,下来说话!”
那李三听了这话,犹豫之间,中了陈煚一掌,身影晃了一晃。
天馨忙道:“陈将军,住手。”
这时阿三跳了下来,见到天馨道:“主子,死了。黄金,没了。你的神女,假的。”
天馨哭笑不得道:“我从未说过我是贵国神女,这全是你们的一厢情愿。”说着指着媚酰道:“媚酰姐姐,被施了咒术,一直到现在逃出生天。你的妻子,尚在田庄里等你。何苦为了这阿罗耶卖命?”
阿三犹豫了一会儿道:“他是我主人的儿子。”
正在此时,阿罗耶被齐北海一脚踹翻在地,阿三也愣愣地站在了那里。陈煚迅疾上前,点了他穴道。
众人这才忙忙地去了方丈室,只见那长老早已口吐黑血,躺在那里不动。竹叶竹节二人,呆在旁边,呼唤不应。
此时陈煚问道:“你们都是甚么来路?来这里做什么?”
那阿罗耶恨恨不言。阿三犹豫了一下,道:“上次黄金丢失,我们在占城无处安身,只得回转了安南。听得主人有言,这个竹林寺,是一个万行和尚的埋骨之处。他带了我们三个前来。昨晚去了地道,遇到机关,中毒躲在地道里。我们今天过来,将那毒物在这老和尚身上重施一遍,结果你们已经看到了。”
陈煚道:“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