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情渡沧澜 作者:暮溪石-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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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我不会跟你解释什么!因为我不觉得我做错了!换做是你,你也会为自己的家人报仇的!”修桦转身在币妜身边坐下,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洛颜,挤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我知道你们在讨论什么,想知道什么!你们不知道的,我知道。”
“你知道?”币妜将信将疑的看着修桦。
“坐下。”修桦看了一眼沉萸说道。
“你都知道些什么?”
“币妜,你不是一直怀疑我有事情瞒着你么?今天我就全部告诉你们!”修桦笑笑,“我从小就一直发誓要学好本事然后为家人报仇,知道我后来为什么绝口不提么?”修桦看了看茫然的三人,“我下山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现了神宫的书楼,便好奇的潜进去看了看,结果在那里我查到自己的仇人是谁。可是我当时还没有继任沨淩渡的使者,随时可能会死,所以我一直拼命的争取继任使者的资格。我相信只要我有了能力就一定能帮自己报仇!可是我已经知道了神宫书楼里的秘密,怎么会轻易放弃,我之后不止一次的潜进书楼,最后发现沉萸的身世!没想到我从小到大一直相依为命的姐妹竟然是我的杀父仇人的孙女!我恨!我也茫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害怕。我不想伤害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可是我要报仇!我没有选择。后来我发现了执法的秘密,所以我就用秘密作为筹码,让执法下令去诛杀廖氏满门。为了不引起币妜的怀疑,执法就以治好你的伤疤为由。这就是我报仇的经过。”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杀父仇人的孙女,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家世代为医,悬壶济世,救了多少人!可是就因为你娘生你的时候难产,我爹治不好你娘因难产而导致的血崩,你娘最后终于还是生下了你,可是却因为失血过多,不治而亡!你爹终日抑郁,最后也死了!你爷爷却说这一切都是我爹造成的!一怒之下杀了我全家!我的爹娘不过都是普通百姓,更何况你爹娘的死根本不能怪在我爹头上,你爷爷竟然下了那么重的毒手,杀了我全家,害我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若非你的爷爷,我会流落到沨淩渡?我会遭遇这么多非人的待遇?我当时不过就是孩子,同龄的孩子连蚂蚁都不敢踩死,而我却要杀人!我这么悲惨都是你爷爷造成的!我报仇有什么错!”
沉萸看着悲痛愤怒的修桦,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冤冤相报何时了!上代人的恩怨就到此结束吧!”币妜最后握住两人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沉萸扭过头,没有说话。
修桦看着币妜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
“你们不是想知道意凛然和意潇然的事情么!”修桦打破沉默,“其实,沨淩渡真正的主人是意凛然!而现在在沨淩渡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意凛然!之前我们嘴里的主人其实是意潇然!意潇然是意凛然的孪生妹妹。”
“怎么会这样?”洛颜闻言惊呼。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币妜盯着修桦问道。
“这些事情就像冰块一样,一旦开始融化了,就会不停的融化!我只要顺着我知道的事情去查探,自然就会知道更多!”
“你还知道什么?”沉萸问道。
“鬼谷子和夜蝠都是我杀的。”修桦看着币妜说道,“当时我们奉命去寻找沧澜经的时候,我无意间听见鬼谷子和夜蝠等人聚集在一起讨论沧澜经的事情。我还知道了谷常赫和意凛然的关系!”修桦稍顿,“你们一定难以想象谷常赫和意凛然曾经是拜过天地的夫妻吧!”
“他们是夫妻?”
“这是我从夜蝠嘴里逼问出来的。”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更复杂了!”
“他们的关系复杂与否不重要!因为假扮意凛然的意潇然已经死了,而现在这个意凛然才是我们真正的主人。她回来就是为了报仇,她的仇人就是自己曾经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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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根究底
“你是说她……意凛然要杀谷常赫?”
“嗯。”
“可是现在谷常赫已经不知去向。难道是谷常赫知道主人回来要杀他,所以躲起来了?”洛颜惊问,言语中略带鄙夷。
“你好像很关心谷常赫?”修桦一个冷眼扫过去。
“我关心他干嘛?我也只是好奇问问。”洛颜嘟嘟嘴解释道。
“谷常赫不是不知去向。我现在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在哪,但是他绝对不好过。”
“为什么?”
“因为主人想杀他!沨淩渡想杀的人活不了!”
币妜看着修桦,知道修桦是故意不说明原因,便也没有细问。
夜幕落下,各自回房。
修桦回到房间,简单洗漱后,一直没有入睡,直到有人敲门。
“进来吧!我知道你会来找我问明白的。”修桦淡定的说道。
“那你也该准备好答案了吧。”
“嗯。”修桦看着币妜笑笑,“你想想,执法的武功如何?若是正面交手,我们谁是她的对手?”
“都不是!但是如果我和沉萸联手可能能打成平手。”
“是啊。你和沉萸联手才能勉强打成平手!那意潇然的武功又将如何?”
“深不可测。”
“那为什么当日在沨淩渡,主人还未正面交手,就自己跳进断崖?”
“我也想不通!但是依照当时的情况,就算主人垂死挣扎,也不能挽回大局。”
“凭主人的武功想带着我们杀出去,东山再起不是没有可能!主人之所以放弃最后的机会,是因为主人受了重伤!”
“受了重伤?什么伤?主人一直闭关,怎么会受伤?”
“因为沧澜经!”修桦似有所指的看着币妜,“凭我们四个,即便有西渚帮我们,谷常赫若是真想杀我们,早就杀了,我们根本活不到现在!”
“我知道,我跟谷常赫交过手,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很可怕!”
“当日,我们四个其实就应该死了,可是南滳他们一直在拖延时间,等到谷常赫来了,也只是打伤我们,最后还是让我们带着沧澜经会沨淩渡了。你就没有想过原因?”
“我只是以为是我们尽力了,加上谷常赫对西渚的师徒之情……”
“师徒之情?真是笑话!谷常赫跟西渚的师徒之情算什么?西渚离开沧澜山庄那么多年,一直以来,西渚置沧澜山庄于不顾,表面上看他们还是师徒,可是实际上西渚早就不把谷常赫当作师父了!谷常赫之所以会把沧澜经交给我们带回沨淩渡,不过是想借我们的手杀了意潇然而已。”
“什么意思?”
“谷常赫得到沧澜经后便一直在修炼沧澜经上所记载的武功绝学!可是谷常赫根本驾驭不了沧澜经,反而被沧澜经所伤!这么多年来,他会把沧澜山庄交给南滳打理,应该就是为了专心修炼沧澜经上的武功!可是他修炼不成,反倒被其所伤,而我们又恰好去夺沧澜经,他当然就顺水推舟把这块烫手山芋给我们带回来给意潇然了!”
“谷常赫还真是老谋深算!”币妜看着修桦。
“之前血洗的神宫的事情,你怀疑是我通风报信!之后江湖上的人竟然说我折返神宫烧了书楼,并以此为由结盟剿灭沨淩渡。但是我修桦发誓:这些事情绝对都不是我做的!”
“你离开沨淩渡之前说要带我看一样东西,是什么?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是我从弄梅手里要回来的卷宗!”
“卷宗?”币妜沉思,“之前沉萸无意间潜进了神宫的书楼,发现了里面的秘密。沉萸说她找了好久也只是找到了我的宗卷,你们的都没有。”
“我知道了书楼里的秘密,自然是找到了自己的宗卷。我要报仇,就一定不能让别人发现我的身世!就藏起了我的宗卷!当时我怕待得太久泄露行踪,被神宫的人发现就不好了,便悄悄离开了神宫。可是之后我再去的时候,除了你的宗卷,洛颜和沉萸的宗卷都被收起来了!所以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怀疑洛颜和沉萸的身份!”
“这事怎么又扯到洛颜了?”
“空穴不来风,无风不起浪!洛颜的背景可没你知道的那么简单!”
“洛颜的背景究竟是怎样?”
“洛颜……”修桦看了看币妜,“她们的宗卷被藏了起来,我找不到,自然也就不知道了!不过后来血洗神宫的时候曲竹被我下了毒,虽然西渚救走我们的时候已经为曲竹解了毒,但是我下的毒是要曲竹的命的!就算解了毒,也会吃些苦头。我便佯装曲竹的毒未解,同时要求弄梅将她们的宗卷交给我,可是弄梅不肯只给了我洛颜的宗卷。”
“你在说谎!”币妜斩钉截铁的打断修桦的话。
“我没有。”
“你说你是在血洗神宫之后才知道洛颜的身世,一直没有看过沉萸的宗卷,那为什么你会知道沉萸的身世?”
“是执法告诉我的!你忘了,我跟执法之间是有交易的!”
“真的?”
“嗯。后来我跟执法关系破裂,她还想杀我灭口,以至于我和沉萸一起被她打落断崖。”修桦看了看币妜,“沉萸的伤,我的确是有私心,所以一直没治好,我明知道即便我治好沉萸的伤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我是故意不治的!可是就在我们一起被执法打落断崖的时候,她对我一直不离不弃,甚至在生死关头也没有抛下我自己求生。从那一刻起,我便决定跟她之间的仇恨一笔勾销!所以回来后我便治好了她的伤。”
“你竟然瞒着我这么多事情!”
“我没想过要瞒你什么!只是这些事情跟你说了,也只是让你在我和沉萸之间为难而已。”
“沉萸万一不肯原谅你,你怎么办?”
“我既然回来,就有了办法!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自己这么容易就死的!”
“沉萸不会杀你!她要杀你,今天你出现的时候就动手了!”
“就算她要杀我,我也不怪她。我知道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的滋味!我原本只是想报仇,我没有想让沉萸去杀自己的亲人。这个主意,是执法提出来的。”
“可是你没有阻止。”
“我是没有阻止,因为我要报仇,我只想报仇!谁杀,对我而言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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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整旗鼓
“我是没有阻止,因为我要报仇,我只想报仇!谁杀,对我而言都不重要。”
“可是你想过沉萸的感受么?你只要有那么一点点为沉萸着想,你都不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来!”
“恶毒?”修桦瞪大了眼睛看着币妜,“你竟然用这样的词语形容我!”
“无论如何,这件事是你做的太过分了!”
“这已经是无可挽回的事了!我也不想挽回什么!如果沉萸愿意放下上一辈人的恩恩怨怨,我也可以放下,如果她不愿意,就随她。”
币妜看着修桦,一时间语塞起来,只是深锁着眉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跟沉萸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本来就是与你无关的事情,更何况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你也不必卷进这趟泥水里来!”
“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们横眉怒目,甚至自相残杀?”
“自相残杀的不是我跟沉萸而是我们三人和洛颜一人!”
“洛颜?”
“神宫里出卖我们的人,我怀疑是洛颜!”
“你怀疑?”
“你还记得我们去神宫的路上么?洛颜一路上都在拖延时间!我怀疑是她通风报信给那些江湖人!否则那些人怎么会那么巧去了神宫!如果神宫换做是沧澜山庄倒也罢了!神宫向来不问江湖之事,这些江湖人没有理由会去神宫。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洛颜向他们透露了消息。”
“可是洛颜一直跟着我们,她没有时间。”
“有!”修桦肯定的咬出一个字,“你跟着我离开过!那个时候只剩下她跟沉萸两个人。”
“洛颜……”币妜闻言恍悟,想起她跟踪修桦之后返回时只有沉萸一人,“可是洛颜是去找水……”
“这个理由你自己信么!”
币妜闻言整个人虚软下来,无力的聋拉着身体。
“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可是你不听,认定了是我!所以才忽略了洛颜!你只要仔细想想,一定能发现更多可疑的地方。”
“怎么会……”币妜无力的闭上双眼。
“不仅如此,上次我们从谷常赫手里抢来半部沧澜经,你让我和洛颜带着那半部沧澜经回沨淩渡复命。可是路上洛颜一样在拖延,我迫不得已在路上休息了一晚,可是当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升起,而我也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我怀疑是洛颜对我下了迷药,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没用拿走沧澜经。”
“或许你的猜测是错的呢!”
“如果她不是在打沧澜经的注意,为什么我会中迷药!”修桦看着币妜闪烁的目光,“我们中间最有问题的是洛颜,不是我!我一定会撕下她的假面具的!”
“暮雨使、午风使、黎霜使、含雪使参见主人。”
洛颜、币妜、沉萸、修桦四人并肩站在沨淩渡大殿上,意凛然踩着四人的声音走进正上方的椅子上坐下。
“我需要你们四个帮我一起重整沨淩渡;重整旗鼓。”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不用你们死,你们好好帮我办事就行!”
“请主人吩咐。”
“帮我找出谷常赫。”
“是,主人。”四人欲转身离开。
“币妜、沉萸你们俩留下。”意凛然淡淡的说道。
“是。”两人相视无言,并肩站在原地。
“主人,还有什么吩咐?”币妜开口问道。
“没什么吩咐。”意凛然站在币妜面前,看着币妜笑了起来,“只是故意将你们四个分开而已。”
“主人……”沉萸欲开口,被意凛然拦住。
“别说话。”意凛然拉起沉萸的手,“还好修桦将你的伤治好了,算她聪明。”
“谢主人关心。”
“你忘了?在断崖下面我就不喜欢你用这种腔调跟我说话。”
“可是现在你是沨淩渡的主人,沉萸不敢胡来。”
“怎么说我也是你半个师父,没必要这么怕我,这样显得很生分。”意凛然看了看身边站着的币妜,笑笑,“你是不是很奇怪?”
“币妜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我不是意潇然,没那么多规矩!我听说你一直都很照顾沉萸,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沉萸与币妜从小一起长大,币妜年纪稍长,照顾沉萸是应当的。”
“你既然能继任沨淩渡的午风使,其聪明才智必定过人,很多事情即便我不明说,你也该心知肚明。”
“币妜明白。”
“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聪明人说话。”
“多谢主人夸奖。”
“明日一早,你们俩一起下山去找谷常赫。他已经走火入魔了,杀人不眨眼,你们自己小心点。找到他不必跟他交手,立刻发信号告诉我他在哪里就可以。明白么?”
“币妜明白。”
“明白就好。”意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