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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殇情哑妃 作者:寒湮沁(凤鸣轩2012-03-17完结)-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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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他,他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对她,只要给她想要的,她定当对他俯首帖耳。
她对他,还有大用处。
一室缠绵,一室旖旎。





    正文 夜入皇宫
    

    
烛火摇曳的光,将挂在墙上的一张十尺见长的纸染得昏黄。
绵长的山脉,大大小小的城池,蜿蜒的河流,交错的官道,都被清晰地描绘在纸上。
这是一张齐良版图西部的地图。
笔锋落处,“雀鸠山”三个字便显现在绵长的山脉处。
钟离玦将毛笔斜放在砚台上,往后倒退几步。
将整张地图全然收入眼底。
这是他用了半个月时日绘制而成的。
目光落在地图上的雀鸠山上,久久不能移。
突然,琥珀色的瞳眸里盛满凌厉。
凝风单膝跪在书房中央,望着面前钟离玦的背影,多少次想开口,却见他只是专心致志地描绘着面前的地图,终是欲言又止。
从凝风将一茉失踪,而他也追寻未果的消息禀告了钟离玦后,已过了一刻钟,而钟离玦并未言一语,也未曾回过头看单膝跪于他身后的凝风,只是继续勾勒挂在墙上的地图。
他的喜怒总是不形于色,即便是此时,他的无动于衷更是让凝风猜不透他。
唯有那不小心溅落在纸上的墨渍,宣告了他内心的动荡。
他并非无动于衷,他并非安若泰山,只是他必须要足够冷静。
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一簇火,在他的内心猛地腾升,似要吞噬一切。
他必须强压住这股怒火。
“公子!”凝风再也无法保持冷静,道,“您只管责罚凝风,可必须先将一茉找回来!”
是他大意,才会让这样的情况得以发生。
而,公子出战在即,此事,并非只是劫人那么简单……
“凝风。”站在一旁的听烟上前稳住凝风的肩,蹙着眉道,“于姑娘不见之后,你可发现了什么?”
凝风刚要开口,却见钟离玦突然转过身来,凝风自知有错,忙垂首。
“其实你们都知道是何人所为,又何必再揣度。”冷冷的语气,让凝风顿时不寒而栗。
是,他们是知晓是何人所为,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不敢贸然行动。
这么些年,也只有他,对公子有使不完,用不尽的明刀暗枪。
夜探皇宫,没有公子的允许,他们断不能擅自行动。
“听烟,凝风。”
“听烟在。”
“凝风在。”
“随我去会会我那久违的皇弟。”一抹冷笑勾上嘴角。
凝风与听烟均是一愣,才异口同声地应声。
他们的公子,终是反击了。
一直以来,对于那些明刀暗枪,他都是冷眼相待,从未还以任何报复。
只是现如今,他无法再如从前一般。
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不断浮现在他眼前。
在听到凝风告诉他,她失踪之时,他的心,竟莫名地慌了。
夜色浓黑,三道黑影隐入夜色。
***
水……
口好渴,像要把人灼烧一般。
漆黑的眸子缓缓睁开,只是眼中好似失了光泽,只有难耐的痛楚。
六面石墙,只有挂在墙上将要燃尽的火把散出昏黄的光线。
她居然,没有死。
舌头传来烧心的疼,有如地狱烈焰,将她焚烧。
可是阎王爷也不收她这条命,便连咬舌自尽都还能让她活着。
是她的命太硬,还是她的命太贱……
耳边没有了那些猥琐的笑声。
一茉摸了摸自己的身体,一直紧绷的身体倏地瘫软。
她终是成功地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滴!”
一滴清泪掉落到手背上。
躲过了这一次,那下一次呢?她不敢去想。
她已清楚地知道,他们抓她,不过是想要拿她来要挟王爷。
可他们却压错了筹码。
他不在乎她。
他不会救她的。
这是永远不会变的事实。
可是,为何心这么痛。
即是要死,她也多想再看他一眼。
火把的光亮开始有些摇晃,泪水迷糊了眼。
石门又传来响动的声音,一茉才刚稍作放松的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
绝望蔓延。
墙上的火把,恰在此刻燃尽。
石室湮进浓浓黑暗。
又脚步声在慢慢靠近,一茉惶恐地往后退。
她想喊,即使她没有反抗的能力,她也能够通过呐喊来维持自己的尊严,可是她一张口,只有血腥与疼痛充斥着她。
她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而她能清楚地感觉到来人已经停在她面前。
不!她绝不能束手就擒!
突然,她抬手拔下插在发间的竹簪,于黑暗中狠狠往前刺去,竹簪刺破皮肉的声音旋即响起。
一茉像虚脱了一般往下瘫。
她,刺中了!?
没有动静,黑暗里没有任何动静,一茉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
这样的感觉,不对!
一股淡淡的馨香传入鼻底,一茉的身体狠狠为之一颤。
泪水塌陷。
是他,是他!
真的是他!虽然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她知道,是他!
他来救她了,他真的来救她了!
为什么,为什么方才她没有察觉!
为什么,为什么她还伤了他!
他明明可以躲开,为什么还要让她刺中!?
啊——!
她抬起手,想要触及他,却在指尖触碰到他衣角的时候,失去了意识。
“公子。”石室里重现火光,凝风举着火把出现,面上表情略带急促,似在催促钟离玦赶紧离开。
光火映亮了一茉泛白的小脸。
散乱的头发,紧拧的眉心,苍白的双唇,嘴角还犹自留着红褐的血渍。
钟离玦不禁抬起手抚上她的嘴角,用指腹轻拭她嘴角的血渍。
被撕扯破碎的衣衫挡不住她瘦弱的肩,钟离玦面色一凛,面不改色的拔下刺在他左臂上的竹簪,解下外衫将她小小的身体包裹住。
钟离玦将一茉拦腰抱起,然她的重量,却让他有些感受不到。
她,竟是如此瘦弱。
他的面色,早已寒至极致。
“公子快走。”凝风已然在催促。
凝风紧随在钟离玦身后走出甬长的石道,却发现钟离玦并未打算离开,而是直直往钟离琰的寝殿而去。
“公子!”凝风要阻止他,却被听烟拦住,只见听烟摇了摇头。
凝风轻叹一声,便同听烟一道紧紧护在钟离玦左右。
三人的身手,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巡卫的巡守。
将守在寝殿外的守卫击晕,钟离玦面色如霜地盯着那一扇紧闭的镂花殿门。





    正文 谋灭
    

    
男子粗重的喘息,女子柔媚的娇嗔,溢满内殿。
雪色帐幔遮挡一室春光,却挡不住这淋漓的轻呼。
不想让一茉被这些污秽沾染,钟离玦将她放靠在殿外的廊柱上,让凝风与听烟护着她,而他,推开厚重的大门,步步朝那雪色帐幔逼近。
床上翻云覆雨的两人,沉浸在缠绵中,对钟离玦的靠近全然不知。
剑出鞘,剑气破空,雪色帐幔即刻纷飞而落,床上仍在痴缠的二人落入钟离玦毫无情感的眼中。
二人均是大骇,钟离琰还在愣神间,音白却已扯过薄衾遮住曼妙的身体,提起靠在床边的剑,将剑横在她与钟离玦之间。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击掌声陡然而起。
钟离琰也已然披好衣衫,斜靠在床榻上,轻轻击掌,嘴角还挂着阴邪的笑:“小弟倒是不知,三皇兄居然有窥看别人闺房之乐的喜好。”
“可不知,三皇兄深夜大驾小弟这寒陋寝殿,所为何事?”话语里噙着蔑视的笑,好似他的计谋得逞了一般。
钟离玦眸光一斜,冷笑一声:“你真以为你的手下能拦得住本王吗。”愚蠢之极,“听烟,把人扔上来。”
话音刚落,胸口淌血已然断气的刺白便被听烟拖进来,扔到音白的脚边。
钟离琰得意的面色急剧转变。
“刺白!”音白大呼一声,欲要拔剑却被钟离玦狠狠掐住咽喉。
雪色的薄衾顺着曼妙的身体滑落,音白手中的剑再也把持不住,“叮当”一声掉落在地。
她的喉间,只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
“主人……救我……”
然而,钟离琰的面色只是刷地变得惨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音白的身体不再挣扎,纤细的脖颈像被折断的花枝,倾向一侧。
钟离玦一松手,音白还透着粉色的胴体便轰然跌落在冷硬的地面上。
钟离玦似笑非笑地看着钟离琰,看得他毛骨悚然。
钟离琰从未见过这样的钟离玦,他欲取他性命十几年,可却从未见他有过任何反击。
他以为,他不过是个任人欺凌的野种,而那些民间对他的评价,冷血无情,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他从未想过,他会反击,他更从未想过,他的反击竟是如此让人不寒而栗。
仿佛站在他面前的钟离玦,不是他追杀了十几年的人,而是浴血而成的魔。
“钟离琰,追了我十几年,你不觉得累吗?”钟离玦冷冷地睨了音白的尸体一眼,再把目光转到钟离琰惨白的脸上,“你以为你真的能赢过我吗?”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何父王要封你为王!凭何父王要把兵权交给你!你不过是个野种罢了!”钟离玦的话激怒了钟离琰,他将恐惧隐藏,猛地站到钟离玦面前,咆哮出声。
他这一辈子最不能忍受的便是钟离玦这个他嘴里的野种骑到他的头上,他从未将他当做皇兄,从小,他的心里就有一个想法,就是将他身上的所有荣耀抢过来。
他才是父王最爱的皇儿!凭何给他的荣耀不是最盛!?
他不服!所有他要抢!
“钟离琰,那你就让我好好瞧瞧,你将如何从我手上夺回你想要的一切。”钟离玦将剑尖抵在钟离琰喉间,望着他因妒与恨而充血的双目,紧握着剑柄的指关节隐隐泛白。
曾经,这有关皇宫的所有,他都不想要,不屑要。
如今,他可以一剑取他性命,可他脑海里浮现出钟离墨阳病态的容颜时,却是将剑放下。
“走,听烟。”转身,他不想多在这个皇宫里多停留一刻。
“钟离琰,你把那个女人看得很重要吧,不然你也不会亲自来救她,我说得可对?”钟离琰对着钟离玦的背影独自狂笑,“想不到你居然也会动情,哈哈哈哈!”
“我会让你后悔今夜没有杀我。”钟离玦紧咬着下唇,直至舌尖尝到腥甜,“我定会将今夜的羞辱加倍还给你!”
“废物!”狠狠踢了脚边音白的尸体两脚,钟离琰心中尽是不甘的恨意。
本想以那抓来的女人作为筹码,换来钟离玦手上的兵权,却不料他的行动竟如此之快,不仅得不到他想要的,还赔出了两条他用惯了的性命。
不过,也证实了那女人在钟离玦心中的低位。
嘴边的笑,阴暗至极。
***
“凝风,替我把满姨叫到我苑子里来,还有一身干净的衣裳。”
“听烟,帮我把撩雾也叫来。”
脚步才踏进王府,钟离玦便对听烟与凝风吩咐道,而后便抱着一茉疾步往玦箫苑而去。
将一茉轻放在床榻上,轻轻替她拂开挡在她眼前的发丝,动作里的轻柔,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若他早去一步,或许她就不会这样。
为何他没能早去一步。
望着一茉惨白的面容,钟离玦只觉胸中一阵阵刺痛。
“公子,你找我?”满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满姨。”
正思索着如此深夜不知唤她何事的满姨走到钟离玦身旁,看见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一茉,不禁吃了一惊。
“公子,这,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于姑娘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成了这幅模样?”满姨看了看床上的一茉,再看看钟离玦,紧张尽显在脸上。
“满姨你先莫问,先替她换身干净的衣裳。”钟离玦说完,便不再多言,径自走出卧房。
满姨不明所以,也还是照做了,只是当她看到一茉身上被撕破的衣帛时,或多或少明白了些什么。
“可怜的孩子……”满姨叹了一口气,慢慢替一茉换上干净的衣裳。
“公子。”满姨走出卧房,只见负手而立在庭院里的钟离玦,正抬头望着不见一丝月光的夜空。
钟离玦循声回过头,对着满姨牵起一笑:“这么晚打扰了满姨休息,还请您见谅。”
“公子,瞧你说的,若是少了你的打扰,我老太婆的日子倒还过不下去了。”满姨慈笑着看着钟离玦与他母妃有七分相似的脸,温柔道,“快进去吧,衣裳我都替她换好了,我去厨房弄些吃的,待于姑娘醒来,也定是饿了的。”
“劳烦满姨了。”钟离玦点点头,走进了卧房。
漆黑的夜,仍旧未展一丝月光。





    正文 沉睡
    

    
沙漏里银沙流动发出细微的声音,玦箫苑一同往日,洒满阳光。
钟离玦坐在床沿上,看着一直未曾醒来的一茉,面如凝霜。
看着她紧闭的双目,他害怕了,害怕她不再醒来。
突然,沉睡的一茉,身体开始不安地扭动,面露痛楚之色。
她的双手胡乱地揪紧盖在她身上的衾被,额上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
然她还是未有醒来,她微张着嘴,似要喊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即使是在沉睡,她的身体依旧紧绷着,恍如惊弓之鸟。
钟离玦看着这一幕,胸口不禁传来莫名的疼痛,他抬起手,轻轻抚上了一茉的脸颊。
“别怕,是我。”他的话,是那么轻,尽是疼惜与柔情,生怕会将她伤着。
轻柔的话语,粗糙的掌心摩挲着一茉的脸颊,让她小小的身体狠狠为之一颤,却也让紧揪住衾被的双手慢慢松开。
有清泪从一茉眼角滑落,顺着他的指腹,湿了他的掌心。
她又沉静地睡了。
她的舌头已被她咬断,虽已及时得以缝合,却让她再也无法开口说话。
她是以死相要挟,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所以,石室里在他见到她的时候,她的嘴角会有血渍。
本以为那是她因伤而吐的血,却未料这是她生生将自己的舌头咬断。
当时的她,该是何等的绝望。
钟离琰!
在撩雾替她把过脉将实情告诉他时,他差点没能控制住自己折返回宫取了钟离琰的性命。
他怎知,不过半日,她竟受了如此大的伤害。
撩雾所说的话,总是萦绕在他耳边,搅得他夜不能寐。
密林的毒,侵袭了她的血液,以致她若是昏睡不醒超过五日,她便不会再醒来。
而此时,已过了整整四日……
他突然不敢看她沉睡的容颜,慌乱而逃。
苑子里夏末的日光在青翠的竹叶上铺陈一层浅浅的暖色,却如何也暖融不了那一抹冰冷的海蓝。
***
宁静的雾园,每一处,都溢满浓浓的药草气息。
雾园最里处,一间瓦舍静静地坐落在参差的树影间,顶上落满了树叶,有嫩黄的,有的早已腐朽。
瓦舍前的地面上也是一般光景,铺满掉落的枝叶,脚踩上去,能清楚地听到腐朽的树枝折断的声响。
越往瓦舍而去,浓郁的药草味愈是扑鼻。
望天叹息着,踩踏一地腐朽枝叶,推开紧闭的门。
各种各样的药材将这本就不甚宽敞的屋子堆得无处踏足,大大小小的药罐随处搁置,有的盛着干药,有的正放在炉火上,往上冒着白烟,安置在墙上的药屉子全被抽出,里面堆着满满的药材,以致屉子都无法关上,还有七零八落被随意扔在地上的空屉子。
唯有从染尽泥尘的窗户漏进几缕光线,撩雾便埋首在这些药材里,时而在墙上的屉子里翻找着什么,时而又转过头来看着药罐里正煨着的药。
一年了,至从漠白城回来已有一年了,这一年来,每日,撩雾总有大半的时间将自己关在这一间瓦舍内。
他要为钟离沁婀配出能将她治好的药,他要将她治好……
即使,他配出来的药,从未能送到她嘴边。
甚至,他连她的一面,都见不到。
撩雾盯着腾升着白气的药罐,视线有些模糊,丝毫未察觉到望天的到来。
“撩雾。”望天轻声叫他。
这一年,撩雾已变得太多太多,他不再是原来那个温文的他,他变得成日只知将自己关在这个药方内对着这一堆药材,他变得嗜酒,他早已变得不像他。
抑或是,不是他。
无论他们如何说他,如何劝他,他都是无动于衷,他将自己禁闭在了漠白城破的那一日,走不出来。
曾经,他的雾园是一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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