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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殇情哑妃 作者:寒湮沁(凤鸣轩2012-03-17完结)-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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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莫怪小弟不懂礼数才好。”
“本王多谢五皇弟的一番美意。”看也未看钟离琰一眼,钟离玦只觉厌恶。
“小弟还要祝三皇兄与王妃新婚大喜,早、生、贵、子。”钟离琰故意将“早生贵子”四个字咬得慢慢的,得意的眼神落到钟离玦身旁的一茉身上,“这位便是王妃了吧,三皇兄的眼光倒真是独特。”
“小弟见过王妃嫂嫂。”蔑视,轻笑,在钟离琰对着一茉的轻轻作揖中显得更为突出。
自进入前厅见到钟离琰的那一刻起,一茉心底的恐惧便一发不可收,即便是在钟离玦身旁,还是让她觉得莫名的害怕,钟离琰给她的感觉,太过阴险,一言一笑中,尽觉得是阴毒。
“怎么?王妃嫂嫂这是不待见小弟吗?”一茉的一直不反应,钟离琰话语中的耻笑意味更重,“还是,小弟听闻王妃嫂嫂是个有口不能言的哑儿,这是真的?”
钟离玦琥珀色的眸子蓦地一冷,执起一茉垂在身侧微微颤抖的手,“本王的妃还不需要五皇弟来操心。五皇弟若是无事,尽可离去,本王无心陪你闲言。”
“这就是堂堂璋王府的待客之道吗?”当着下人的面,钟离玦意味十足的逐客令让钟离琰脸上虚假的笑意有些狰狞,却又不得不忍住。
“呵。”钟离玦冷笑一声,“璋王府里可还从未有过五皇弟这样的客。”
“你……”钟离琰想要反驳,又想到不可在下人面前失言,只依旧笑着,“不过,今日可不是小弟自己前来道贺的,还有一个人,三皇兄肯定也想见见。”
钟离琰话音刚落,一个火红的身影便蹦跳着跃入众人眼帘。
钟离玦面色冷冷地望着眼前火红色的人影,钟离琰只定定看着钟离玦,似要看到他变化的表情才觉得满意。





    正文 看“戏”
  

    
然,钟离琰从钟离玦的面上攫取不到一丝一毫的变化,便是那长长的睫,也并未颤一下。
钟离沁婀跑跳着从院外进来,看见厅内众人,小小的肩不禁瑟缩了一下,脸上的笑也被惶恐的表情替代,乌黑的大眼里闪烁着不谙世事的光。
撩雾的心猛地揪紧,面露伤痛之色,眼神掠过钟离玦无波澜的面容,再回到钟离沁婀与钟离琰身上,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握成拳,他不知道钟离琰把钟离沁婀带到这王府里,是为了玩什么把戏。
可是,能见到钟离沁婀,他是开心,却又是痛心。
“这就是琰皇兄说的要带沁儿来玩的地方吗?”钟离沁婀小步挪到钟离琰身后,扯着他的衣袖,问得小心翼翼,一双眼睛还不忘看向钟离玦,因为直觉让她觉得钟离玦很可怕。
“来,沁儿,这是干什么,”钟离琰瞟了一眼钟离玦,笑得让人生恶,拉着钟离沁婀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前,面对着钟离玦,“沁儿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来见过你的王爷皇兄和王妃嫂嫂?”
钟离沁婀被钟离琰拉到钟离玦面前,看着钟离玦冷峻的眉眼,动也不动地坐在轮椅上,仿佛一尊没有情感的石雕,还是让她害怕,频频往钟离琰身后躲,“不,不要,他不是沁儿的皇兄,他看起来好可怕,沁儿害怕……”
满意地看到钟离玦微微眯起了眼,钟离琰哈哈大笑起来,“沁儿怎么如此不懂事,三皇兄如今可是齐良的第一将军,是齐良的战神,怎么会可怕?”
话是对钟离沁婀说的,可是钟离琰的目光,从未离开过钟离玦,抓住钟离沁婀手腕的手却在不知不觉地用力。
手腕被钟离琰抓得生疼,钟离沁婀脸上不禁浮出委屈,不知为何之前明明答应带她出来玩的皇兄会突然带她来这个陌生的地方,还见这么可怕的人,“可是,可是……他看起来都不能走路,怎么会是将军,琰皇兄不是说将军都是骑在马上的人吗?”
扶在椅把上的手蓦地一紧,看着钟离玦握紧的五指,也蓦地不安,她不明白,钟离琰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钟离玦还是未置一言,只是勾起一抹冷笑看着钟离琰,他倒是要看看,钟离琰想唱哪一出戏。
“沁儿,知道自己错了吗?”钟离琰阴冷地一笑,收起了在钟离沁婀面前摆出的笑容,将钟离沁婀拖到钟离玦面前,一脚踢中她的膝弯,迫使她在钟离玦面前跪下,“还不快认错?”
“还是,”钟离琰继续看向钟离玦,敛起笑容,眉眼中尽是虚假,“三皇兄需要小弟我来替你处罚沁儿?”
膝弯突来传来的疼痛和钟离琰突变的态度,让钟离沁婀委屈至极,眼泪斛旋在眼眶里,摇摇欲滴。
“公子!请勿责罚公主!”
再也无法看着钟离琰把钟离沁婀拖到这儿来做戏,再也忍不下心中的撕痛,不顾望天的阻拦,撩雾箭步到钟离玦面前,直直跪了下去。
钟离玦琥珀色的眸子微微蹙缩,呵……钟离琰,原来这才是你真正想看的戏。
听到有人替自己说话,温柔如风的声音又是那么熟悉,就像一直沉淀在心底,让人莫名的温暖,钟离沁婀抬头,就看到跪在她身旁的撩雾。
温柔的侧脸,就像是她等了许久的人一般,斛旋在眼眶中的泪终于落下,钟离沁婀一把扑进撩雾的怀里,找寻她在皇宫里都找寻不到的温暖,呜呜地哭着。
撩雾被钟离沁婀突然的动作猝不及防地往侧一跌,却还是稳稳地将钟离沁婀抱在怀里,疼惜地拍拍她的背,全然忘了还等着看戏的钟离琰。
“哈……”钟离琰冷笑,盯着钟离玦,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知一个小小的侍从对待公主如此放肆,会有什么下场?”
“还有啊,小弟我还听说,父王一直在寻把沁儿害成这幅模样的人,至今还未找到谁才是罪魁祸首,都把罪归在那些个白澜兵身上,可小弟我倒不这么认为。
“三皇兄,你说,若是父王知道了谁才是真凶,会怎样?”钟离琰稍稍倾身,凑近钟离玦,阴邪地笑着。
钟离玦的一直未反应让一茉很不解,再看着面前面露苦涩的撩雾,明明拥着最爱的人,却还是无法触及,让一茉突然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伸手将钟离琰往后推,挡在了钟离玦面前。
一茉的动作让钟离玦的眉心蹙起,也让钟离琰挂笑的面色一寒,继而讽刺道:“王妃嫂嫂这是作甚?如此不懂礼仪,不怕被人耻笑吗?啊,小弟倒是忘了,王妃嫂嫂本就只是个丫鬟,又何谈礼仪……”
“五皇弟,这戏,可看够了?”钟离玦将挡在身前的一茉拉身侧,冰冷的语气里也含了讥诮的味道,“若是看够了,就请回吧。”
“瞧三皇兄这话说得,什么看戏不看戏的,小弟可是专程带着沁儿前来道贺的。”似乎还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钟离琰还是定在原地不动,“再说了,沁儿现在这副模样,小弟如何带她回去,若要回去,也得有个交代才成。”
“钟离沁婀,收起你的眼泪,若是再让本王看见你再掉一滴泪,就马上从这儿滚出去。”钟离玦冷冷地看着瑟缩在撩雾怀里的钟离沁婀。
冰冷的话语里有种浑然天成的震慑力,让钟离沁婀背脊一寒,不再敢哼一声,只是双肩抖得更厉害。
“告诉本王,你是要现在跟琰皇兄回宫,还是留在这王府里。”
钟离玦的话让众人一惊,众人皆知,要将钟离沁婀从宫中带出来已实属不易,若再让她留在王府里,让圣上知道,那是怎样的后果……
钟离沁婀闻言,抬头,看看钟离琰,再看看撩雾与钟离玦,最后只惴惴道:“沁儿不要和琰皇兄回宫,琰皇兄骗沁儿,而且沁儿也不想回皇宫。”
“五皇弟,你可听到了?是钟离沁婀不愿和你回宫,这下,五皇弟可以请回了。”
不想再与钟离琰客套,钟离玦朝听烟抬抬手,“听烟,送客。”
“你……”钟离琰气结,却又只是转念一笑,“好,小弟这贺礼也到了,便先行回宫了,届时三皇兄自要进宫向父王解释一番,不知那时,皇兄能护住谁?”
讥讽地睨了钟离沁婀一眼,钟离琰甩袖离去。
撩雾早已在钟离玦面前直直地跪着,钟离玦深邃的瞳眸,猜不出其中情感,只似寒潭。





    正文 我记得
    4

    
“钟离沁婀,告诉本王,你可还记得你身边的人是谁?”钟离玦摆手遣退了厅中下人,冰寒的目光停在钟离沁婀单纯而惶恐的面上。
钟离沁婀紧抿着娇滴的唇,手里还紧紧拽着撩雾的衣袖,灵动黑亮的大眼扑闪着,因着钟离玦严肃得让人生寒的表情,刚止住的泪又要沁没眼眶。
“公子,公主已什么都不记得,不要在逼她想起……”心口痛袭来,撩雾往钟离玦跟前膝行几步,乞求钟离玦不要再如此来问钟离沁婀。
“我,我记得的……”感觉到钟离玦脸上的寒意更重一分,害怕钟离玦会责罚撩雾,在钟离玦还未开口之前,钟离沁婀将撩雾的衣袖揪得更紧,已沁出泪水的眼看着钟离玦,“他会经常出现在沁儿的梦里,对沁儿笑,沁儿不知道他是谁,但,但是沁儿喜欢他!所以您不要责罚他!”
一句话,惊怔了厅中各人,便是一向冷颜的听烟,也禁不住眼中的讶然。
幸而这不是宫中,否则,这样一句话由堂堂一国长公主口中说出,牵扯受累的,不知会有几人……
撩雾更是浑身猛地一震,僵直着背吐不出一句话,只机械地转过身,看着眼中含泪却倔强地望着钟离玦的沁婀。
“钟离沁婀,你可知,你的这一句话,足以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好似对于钟离沁婀的话无动于衷,钟离玦只不急不徐地冷冷道,
钟离沁婀透亮的瞳孔蓦地放大,惊惧无比地看着钟离玦,泪如断线的珠子不断掉落到红色的裙裳上,绽开一朵朵暗色的花。
“啊——!不,不要——!撩雾!快走——!快走——!”像突然想起可怕的回忆一般,钟离沁婀双手抱住脑袋嘶喊着,无助,悲伤……
“公主——!”再也顾不得是在钟离玦面前,撩雾将钟离沁婀紧紧搂在怀里,任由她在他怀里无助的推搡,悲伤地哭泣,只紧紧地抱着她,喉咙哽咽得不知如何来抚慰她,只怕他一出声,便也是声泪俱下。
“撩雾,带她下去,待她心情平复,来书房见我。”冷冽的语气稍稍缓和,钟离玦只吩咐完,便自行推着轮椅离开前厅。
一茉驻足片刻,也为着撩雾与钟离沁婀痛心,不忍再看,也随着钟离玦退下。
依旧是竹林围绕的书房,日照下的静谧,清幽得好似一泓水,清清浅浅。
钟离玦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面对窗而坐,支手撑额,看窗外日光洒照,给青翠的竹镀上一层薄薄浅浅的光,手里,执着一枚白玉玦。
“公子。”随着叩门声起,撩雾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其中夹杂的疲惫感难以掩饰。
将白玉玦放在衣襟对叠处,钟离玦才缓缓开口,“进来吧。”
“钟离沁婀如何了?”目光扫过撩雾嘴角疲惫苦涩的笑容,钟离玦问得极淡。
“回公子,公主喝了安神茶,现已睡下。”一想到钟离沁婀所受的痛,撩雾总觉心痛不止,无一刻停歇。
推动轮椅,钟离玦来到撩雾身侧的椅子旁,“坐吧。”
“是,公子。”撩雾先是一愣,才在椅子上坐下。
“撩雾,你在我身边也有十年了。”十年了,都已经过去十年了……
“是,公子,十年了。”不知钟离玦为何会突然提起这样的话题,撩雾还是如实答道,犹记得十年前,他还是个无家可归,无处可去的“野”孩子,若不是得以公子收留,他想必早已饿死在那破庙中了……
“撩雾,你可知,方才在前厅,在钟离琰面前,你鲁莽了。”钟离玦的目光没有停在撩雾面上,而是望向他身后漏进房中的日光,“想过后果吗?”
“我……公子……”撩雾站起,欲要跪下,却被钟离玦制止。
他当时只想到了公主,其他的,都在他的脑子里朦胧到摸索不到。
“既已做了,就不要后悔。”钟离玦注视着撩雾的双眼,“告诉我,你是否真心愿意担起钟离沁婀这一生的牵挂?”
“是否,真心愿护她一生。”
还未等撩雾回答,钟离玦便又开口,“不必说了,我已明白,退下吧。”
撩雾有些莫名,只怔怔地望着钟离玦,却仍是不把疑问问出口,只恭敬地行礼,告退。
窗外日光依旧,竹影依旧。
其实,很多事,又何必说出口。
其实,很多情,不必说出口,自也明白。
即使撩雾没有道出一个字,他也明白,他心中所想,因为,他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坚决”两个字,看到了“不移”这份情。
这就,够了。
二日,不顾一茉对其身体状况的担忧,钟离玦不将府中任何人带在身边,只身进宫。
而钟离玦这一入宫门,便是整整两日,使得听烟一众人不得不担心。
一茉坐在湖心亭里,虽面对湖水而坐,却无心赏湖色,她被钟离玦进宫一事搅得神思不宁,夜不能眠,她从未觉得,两日未见他,她的心,会如此紧张和难受。
“茉姐姐——”突然,绿茵娇俏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一转眼,只见绿茵与绿夏两幢浅绿的身影朝她跑来。
一茉站起身,微笑着朝二人迎了上去。
“哎呀哎呀,错了,现在不能再叫茉姐姐了,要叫‘夫人’,”绿夏嘻嘻地笑着,拉起一茉的手,笑得极惹人疼,“茉姐姐,对不对?”
一茉的脸不禁红了,在绿夏的手背轻轻打下一拍,低下头羞赧地笑着,后面上又露出疑问。
“茉姐姐,我们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我们今日不用伺候月小姐与小少爷?”绿茵也笑着解释,朝绿夏努努嘴,也拉起一茉的另一只手,“听烟公子说了,今日我们不用伺候月小姐与小少爷,只管陪着茉姐姐。”
“还有哪,听烟公子让我们陪茉姐姐到集市上走走,散散心。”绿夏补充。
而后不管一茉愿意与否,两人便连哄带拽地将一茉拉出了王府,一茉也只是浅笑着,随着她们出去。
听烟站在不远处,看着绿夏与绿茵将一茉带出门,才转身走往府里。





    正文 为谁嘶喊
    

    
依旧是熙攘的集市,可是这一次,一茉却没有多大玩逛的心思,只看着绿茵与绿夏在各式各样的摊子前嬉笑,她的心思,还是完完全全地系在钟离玦身上。
“茉姐姐是不是累了?”看得出一茉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绿茵不禁轻轻叹了口气,“那边有家茶楼,我们到那儿去歇歇脚,好不好?”
一茉点点头,便随着绿茵与绿夏去往茶楼。
“哎哎哎,听说了吗,璋王被圣上赐封为‘第一将军’了,还听说,听说这璋王为了这一次胜利,失去了双腿!”
“早就听说了,现在满大街小巷传遍了,不过啊,现在人们讨论得最多的倒不是璋王被封为将军一事,而是璋王娶妻一事。”
“对对!我也听说了!听说娶的还不是传言中的夏丞相的千金,而是一个婢女!”
“什么?婢女!?娶一个婢女当正妃!?此言当真!?”
“这都传遍大街小巷了,你还不知道?啧啧啧……听说还是个哑巴婢女……”
“哈哈哈……会不会是夏丞相的千金觉得这英雄一下成了个瘸子,不愿嫁了,这王爷也娶不到妃子,于是就这么将就着……”
“那岂不是连传宗接代的本事也没了?”
“嘘,你小点声,不怕被人听到了吗!?小心小命不保!”
偌大的茶楼一瞬间便安静下来,一茉只怔怔地站在茶楼门口,看着满亭的茶客,谈论的不外乎是钟离玦娶妻一事,顿时胸中疼得窒息。
一路走往茶楼,便是听到诸如此类的话语,而到了茶楼,不想流言更甚,几乎让她无处可逃。
原来,真是她,毁了他……
绿茵与绿夏早已将垂着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再看着一茉低垂的下颚滑下一滴泪,再也忍无可忍,赤手空拳便将茶楼内嚼舌的人教训了一顿。
凌乱的人声,逃窜的茶客,连连求住手的老板,一茉都听不到,看不见,任破门而出的茶客将她撞倒在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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