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顶级索心冷狮-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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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
「这就牵涉到接下来的第三个理由,请各位静静的听,这是唐氏企业的事,也是我们唐家的奇耻大辱。」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奇耻大辱?」唐识豪扬声大叫着,想要在唐劲面前先声夺人。
他明明就是小自己一个辈分的年轻小伙子,但只要被他那一双冷锐的眼眸盯住,就让人忍不住打冷颤,心里涌起想要不战而逃的冲动。
但唐识豪告诉自己要稳住脚步,他策画今天的场面已经将近十年了,他想要唐家,想要让人对他刮目相看,但他的父亲总是对他不屑一顾,一开始有他的大哥,再来就是唐劲,只要有他们挡在面前,他就永远都没有出头的一天。
「这个奇耻大辱又分成了两方面。」唐劲冷笑了声,在一瞬间,浅薄的笑意从他的唇畔收敛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他眸底冷如寒极的光芒。
「叔叔你为了夺位而与外人联手背叛唐家,是耻辱之一,而耻辱之二,是你身为唐家人,却识人不清,让联手的人趁你不备之时,掏空唐家的资产,这是你的耻辱,也是唐家的耻辱,以上三点,决定了你不能继承唐家,而其三的奇耻大辱,决定了你不能继续再留在这个世界上。」
唐劲冷冽的话声一落,几名早就已经安排好的手下迅速地围住唐识豪,六把手枪直指住他的脑袋。
面对突如其来的包围,唐识豪与他身旁的两名手下原本也想拔枪,但他们才一伸手,就听见几把手枪同时打开保险栓,随时都可以扣下扳机,三个人只好识相地缩手,身上的武器立刻被人搜走。
「不……你不可以这么做。」唐识豪吓得腿软跪倒在地板上,转头望向唐劲,「阿劲,我的好侄子,我们有话好说……叔叔我好歹从小对你不错,你不会忍心赶尽杀绝的,是不?」
「我会不忍心?」唐劲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挑起眉梢,冷睨着亲叔叔,「你忍心对我父亲和我赶尽杀绝,侄儿我不过是有样学样,若有不肖之处,还请叔叔见谅教导。」
「我没有,大哥是自杀的……阿劲,你会不会是对叔叔有什么误解?我怎么可能会想要害死你和大哥?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法!」
「你知道莫钦人现在在哪里吗?」
「他……他在……」一时之间,唐识豪说不出话来,大概是半个多月前接到莫钦最后一通电话,到现在他没再接过任何有关于那个人的消息。
「青竹堂,他现在在青竹堂的保护之下,我想,跟这个人认识那么久,你大概不知道他是马笙月的心腹手下吧!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痛下杀手的不是你,是马笙月,只要我与父亲都不在了,你就可以继承唐家,成为他们的掌中傀儡,我的解释应该够清楚了吧!」
唐劲觑了叔叔一眼,然后扬眸扫视众人脸上惊愕的表情,也难怪他们不敢置信,就连他到现在也还有一点存疑。
曾经显赫一时,黑白两道通吃的唐家,已经真的再也无可救药了吗?
「大哥……大哥真的是自杀的吗?」唐识豪的语气不禁颤抖。
「你说呢?那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唐劲冷笑了声,神情森幽地别开视线,「成扬,傅聪,我把他交给你们,不管你们如何处置他,反正在我有生之年,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知道了。」成扬与傅聪点头,领着几名兄弟把人给带走。
没有人敢去猜想唐识豪的下场如何,他们现在只关心自己的出路,唐家垮台了,他们势必要有个去处。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唐劲朝着纳兰刚扬了扬手,示意他把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你们现在在想唐家到底还能不能留,到底还能不能捞到好处,老实说,现在会计师还在做最后的清算,连我都不知道唐家究竟剩下多少东西,但该给你们的,我们唐家绝对不会吝啬。」
纳兰刚与五名兄弟手里各提着一只皮箱进来,一字排在众人的面前打开箱子,六只皮箱里装满了成叠的大钞,看到面前的钜额金钱,众人惊呼出声。
「这些年我在手边揽了点钱,就充当是给各位的安家费,希望数目可以令各位满意。」
「敢问老太爷的意思……」众人推出了一名白发长老当代表,替他们把话给问清楚。
「祖父说一切由我做主,如有不服的人请自行离去,各位对唐家的情义仍在,就让咱们好聚好散,别坏了彼此长期建立的情感,你们应该都知道大门的位置,把钱拿着,出去了,就不必再回来。」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骚动,唐劲无视于他们的震惊,转身往侧边的拉门走出去,根本就不在乎他们这些人最后做了什么决定。
就在他的前脚才踏出门槛,身后就传来白发长老宏亮的嗓音。
「对于劲少爷成为新当家的决议,我们的立场一致,以后我们唯劲少爷的话是从,绝无二心。」
「对劲少爷绝无二心!」众人跟随喊道。
唐劲背对着他们,静默不发一语,似乎早就知道结果会是如此,这时纳兰刚走到他的身旁,交出了一份早就备在手边的资料。
「这是最后的了。」
「嗯。」唐劲冷淡颔首,接过那份资料,转身走进内堂。
纳兰刚站在原地,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他就听见了卷夹被飞砸而出的声音从内堂传来,重重的一声,不久之后又恢复了沉寂……
第四章
那一夜,她从他幽冽的嗓音之中听见了他对她的怜惜,而在这一刻,那仿佛不是真的,不,或许就连那一夜他拥着哭倦的她入睡的记忆,说不定都只是她在作梦。
是梦吗?那心痛的感觉明明就如此真实。
不,是一定是梦,否则此刻他看着她的眸光不会如此冰冷无情。
她在医院里住了半个多月,一出院回到家,就在报纸看见了唐家出了大事,新继承人唐劲未来的决定方向,将影响唐家是否能够继续生存下去。
从那晚之后,他没再去探望过她,原来是因为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还好吗?她想见他。
她央求父亲带她去唐家上香吊唁,可是,父亲却说什么都不肯,最后,是帮佣太太答应帮她,让她可以偷偷溜出去。
在灵堂上代替家属答谢的人是成扬与傅聪,上了香,她坚持要与唐劲见上一面才肯走,总是冷着张脸的傅聪根本就不愿替她传话,最后,是成扬心软答应帮她向唐劲说一声。
「听说你想见我?」唐劲身着黑色的衬衫与长裤,从后面的屋子走出灵堂,看着她,一脸漠然。
原来他在家。
夏安熙不肯让自己的思考往坏的方向去想,不肯去想他明明就在家,却为什么迟迟不肯出来见她!
「嗯,我想知道你还好吗?」
「我很好。」他的口吻一贯的冷淡,敛眸瞅着她,「现在你已经如愿见到我了,可以心甘情愿离开了吗?」
「我……」想待在这里,她想待在他的身边。
夏安熙微启嫩唇,想要开口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但才出声,就被他冷峻到极点的眼神给震住。
「出去。」
「你说什么?」她真的听到他刚才说的那两个字吗?
「我叫你出去,你没听见我的话吗?夏安熙小姐,你需要我亲手把你撵出去吗?」唐劲冷漠地直视着她,看着她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
他冷硬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鞭在她的心上似的,夏安熙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但她不敢质疑他的话,她知道这个男人绝对言出必行。
「我自己会走,我……会等你打电话给我。」她后退了两步,明明遭到了无情的驱赶,但她仍旧恋恋不舍地看着他。
「慢走,不送。」他冷冷地说。
她几乎可以用肉眼看见他们之间有一道跨越不了的鸿沟,黑黝黝地,深不见底的沟渠将她远远地从他身边隔开。
他们不是陌生人,她以为自己很亲近他,懂他,但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比陌生人更疏远。
直到这一秒钟,夏安熙才明白她在他心里的地位一点都不特别,她非但不曾亲近过他,更是他随时可以丢弃的物品。
夏安熙走出唐家大门,两扇厚重的铁门在她身后缓缓地关上,那一堵厚厚的高墙摆明了与世隔绝的姿态,让人无法窥见门内正在发生的事情,而那一切与站在门外的她毫无关系。
而在门的另一边,唐劲沉锐的眸光也是直勾勾地盯着那堵门,这时纳兰刚从另一边的长廊走到他身边。
「我真希望自己可以对你交给我的名单视而不见。」唐劲没移开视线,知道过来的人是他。
「那不仅仅是一份名单,也是一份警告。」
「我知道,所以我做了应该做的事情。」
唐劲转身望着灵堂,看着父亲的灵位,仿佛又听见了嘲弄的笑声,他转身走开,对那令人厌恶的嘲弄笑声听而不闻。
从现在开始,他人生中最艰难的一场硬仗才正要开打……
那一天之后,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夏安熙只要一逮到空闲就守在电话旁边,不,应该说她所有的心思都在那具根本没有生命的电话上,希望铃声响起,当她接听时,话筒里会传来唐劲嘲弄薄谑的低沉嗓音。
她几乎成了家里电话的接线生,她总是第一个冲过去接起电话,但话筒到最后都会传到家里的人手上,因为那端要找的人并不是她,就算偶尔是找她的,大概也都是学校里的同学。
然后,她开始慢慢地不等电话,怕是自己盯得太紧,所以老天爷才开玩笑让他不联络她。
可是,又过了几个月,仍没有他的只字片语。
她终于忍不住问父亲,而他依旧只有叹息,只教她别再理会唐家的事情,好好地专心学业。
从他的语气可以听出来,唐家的声势已经大不如前。
但她觉得事情并不单纯,她几乎可以判断从那天之后,父亲就不喜欢听见唐劲的名字,仿佛那两个字背后藏着令人害怕的恶魔,令他更加感到惧怕,为此她百思不得其解。
又过了几个月,她心里终于明白,那是他与她分开后的一周年,她终于知道自己被抛弃了。
多可笑,对别人而言如此容易理解的简单事实,她却整整花了一年才会意过来,是她内心不愿正视这个事实,才会纵容自己卑微地等待他吧!
那是一个假日的午后,停在窗外凤凰木上的蝉声獗然大放,有人在外面按门钤,是隔壁的邻居太太拿了家乡寄来的水果要来给他们,她从电话旁的老位置走开,就在那一瞬间,蝉声停了,她的四周忽然坠入了无声的世界。
然后,一阵初来乍到的微凉西风吹过树梢,叶子沙沙直响,让她知道就在刚刚,又一个夏天结束了。
她只是不愿意承认,让自己以为还在那个夏天。
其实,他与她相识的那个燠热夏季,早就消失得不见踪影。
原来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了,夏天,还有他们。
绵绵不绝的雨季笼罩了六月的东京,从两个礼拜前就一直不停地下雨,虽然唐劲早就料到会碰见下雨的天气,但是没想到情况竟是如此恶劣。
自从唐劲继承了家族事业已经过了六年的时间,今日的唐氏早就与往昔完全不同,曾经,这个家族显赫过,也曾经沉寂,如今,在唐劲的经营之下,再度叱吒风云,更胜以往。
六月雨季,在黑龙堂堂主所居住的鹿野苑里,上百株的紫阳花几乎是同时盛开,棋室外还有一株樱花老木,繁盛的绿叶之中点缀着几朵晚开的樱花,伴随着绵绵梅雨,份外有一种怡人风情。
空气中,除了湿意之外,还飘着似有若无的沉木香,以及淡淡的茶香,年过半百的黑龙爷盘腿坐在棋盘前,看着已成定局的棋盘,对于自己如何输了这棋局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赢家唐劲一派慵懒地倚靠在栏木上,转头望向窗外的雨景,他将手臂伸出窗外,摘下了一片雨中紫阳花的花瓣,他敛眸审视着湿润的花瓣,经过雨水的浸润,紫蓝色的花瓣早就脆弱得经不起揉捻。
好脆弱的花儿,就像某个人一样。
唐劲眸色黯然,将花瓣握在掌心,感受那如泪般的湿润。
这时,一名黑龙堂的手下走进棋室,在主人耳边低语了数句便退下,而原本看起来犹如和蔼长者的黑龙爷在听了那些话之后,脸色瞬时变得阴沉。
「你这个好小子,没想到以黑龙堂在日本的影响力,竟然会在这件案子上斗输你,我真的没想到。」
刚才,手下进来告诉他的就是标案的事情,在几分钟前,这个结果才被揭晓,最后的结果是唐氏胜出。
唐劲回眸,半点都不将老人的怒意放在眼底,「黑龙爷过奖了,这次的标案蒙您承让,唐劲不会忘记您的恩情。」
「哼,少睁眼说瞎话,我才不会存心将这个价值千亿日币的标案让给你,谁不知道你这两年积极在布署日本的地盘,你倒是说说看自己是挖了黑龙堂多少人才为你卖命了?」
「黑龙爷大人有大量,应该要既往不咎才对。」
「既往不咎?你说得倒简单。」蓦地,一抹奸诈的诡笑跃上老人的嘴角,他笑呵呵地看着唐劲,「好,我就来个既往不咎,你从我这里挖走多少人都无所谓,只要你把银龙还给我,我只要他一个人就可以了。」
人老了才知道自己当初有多愚蠢,为了一件区区小事,就将自己摆在身边栽培多年的高手让给唐劲,扼腕啊!
唐劲扬起锐眸,似笑非笑地瞅了老人一眼,「银龙是你让给我的,都过了两年多,现在才知道要舍不得吗?」
「你这个奸猾小子,如果当初不是你刚好在场,我也不会脱口而出要把他让出去,你知道银龙是我花了多少心血才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吗?」
「当初如果我不在场,你的杀人机器早就在你的命令之下自己了断,现在只怕已经成了一杯黄上,你就当他已经死了,心里就会好过一点。」
「不需要你来教我应该怎么做!」老人闷吭了声,心里呕到简直快要绞出血来,但就是不肯在他这个小子面前示弱。
虽然,他这个见过大风大浪的老头子都必须佩服唐劲的聪明强悍,这六年来,由唐劲惹起的腥风血雨至今犹教人记忆深刻,凡是惹上他的人大概都没有好下场,才短短六年的时间,他让差点破产的唐家再起风云,现在,在东亚地区,他唐劲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雄霸一方。
就连他这个黑龙堂堂主,都必须谨慎地掂量斤两,才敢与他平起平坐,与他这个后生晚辈较量。
而且只怕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唐劲更胆大妄为的人了,明知道揭标之后,双方说不定会起冲突,但他仍旧敢只身深入敌营,跟敌人优闲地下棋喝茶!
唉唉,到底是敢深入敌营的唐劲太大胆,还是他这个不敢卯起来算旧帐的敌人太没种呢?
黑龙爷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不是没种,而是到了这年纪,能找到与自己势均力敌的知己很难,就如同唐劲很重视好不容易才找到可以匹敌的敌人,那个来自于南欧最大世家的绿眼恶魔,在紧要关头时,这两个人好像会有默契似的为彼此留下退路,期待下一次的狭路相逢。
唉……想到那双邪恶的绿眼睛,就想到他被拐跑的心爱干女儿,他们这一去音讯全无,真是教人急煞了!黑龙爷又叹了一口更大的气。
唐劲望着阴霾的天色,来了日本几天,天空不曾出现一丝毫阳光,「这场雨到底会下到什么时候?」
「再过几天吧!这是一年一度的梅雨,等这场雨下完之后,夏天就来了。」黑龙爷见他抿唇不语,神色有异,挑了挑花白的老眉,好奇的问:「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