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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凤凰与妃 作者:夕淮(晋江2014.8.15完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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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凤凰你难得一瞪自己那双棕褐的眼,印着夕阳的余晖,一双眼眸比太阳还要熠熠生辉。

迦南往下台阶,此时阶梯是从天而降的浮萍,风吹吹便会左右晃,两侧也没有扶手,容得两人并行的台阶,你能扶着她走这么久,迦南亦觉得神奇,大抵是因你是凤凰吧,“你方才不是说要抱着我跳下去,就这么办。”

你一脸嫌弃的回应,“迦南,你是神仙,摔下去没什么,我要是摔了,有个好歹,我找谁报仇。”

“找我,我拿命还你。”

“好主意。”你应到,二话不说推着迦南一并跳下了阶梯。你在飞,云一层层被你打散,山川河流仅剩下轮廓,城池楼宇星星点点,人,入不了眼。

神仙眼中世间原来是这副模样的,渺小的似随手便可拂去的尘埃,微末的如同鼻息就能吹散的沙粒,想想他们在人世挣扎的一生,追名逐利,争权夺势,渴求长生不老,望向登峰造极,人家却连看也不必,这便是人,俗世浮沉,那便是仙,自在天外。







第17章 第十六章



秋水长天共色,一红一白的身影,远看以为是白鹭与红鸢齐飞,离地愈发的近了,迦南安详的闭起眼,你心中无奈,估摸着报应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风声冷冽,你只求你们能落进湖中河里,可眼下一马平川,你叫到,“喂,别睡了,快点想想法子,你不是神仙嘛。”

迦南闻声,眼睫动了动,口中念念,说的不是咒文经词,却是,“梵音海。”

“你…”你正想骂她,一只仙鹤从你们身下飞过,将你二人轻轻托起,仙鹤带着你们飞过崇山峻岭,顺着瀑布飞下,在瀑布下停驻,低头饮水,你与迦南一脚踩入水中,你一时没站稳,连带着迦南一并落水,她也是说话算数的,让你不伤分毫,迦南躺在水底,水光斑斑,光一圈,影一道,煞是好看,这幅情景你看着熟悉,大概是前世吧,你见过她安睡的样子,也有这样斑驳的光影。

“再放一会儿,她真会溺毙。”

“果然是你。”脚下的水仍带着余温,但禁不住冷冷山风,你打了个冷战,发现瀑布一侧有个山洞,抱着臂朝那里走,临走不忘对浩瀚嚷嚷,“这水中的美女就便宜你了。”

浩瀚斜睨水中的迦南,想着能有多便宜他,他踏入水中,抱起迦南,水流从她身上流走,一身浸湿,雪白宽大的衣裳贴着玲珑的身子,脸颊上残留的珠水像层沙朦胧胧的搭着,这样的美女在怀,换做任何人都会认为是便宜,但浩瀚眼中却不是,只是一个受了重创的傻神仙。

你先到了洞内,山洞不深,算是干净没有腥腐臭味,只是洞中阴冷,你这冷战比刚才打的更加扎实,在漆黑的洞内,往洞口退,不多不少的撞到随后进来的浩瀚,浩瀚绕开你,把迦南放到地上,从怀中掏出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点亮了小小的洞府。

夜明珠的光让原本就已阴冷的山洞更添寒意,你本想丢下这不体贴的神仙去洞外寻些柴火来,却见他脚边多出快白布,你箭步上前,一把拉住浩瀚的手,“说是便宜你,也没有这么便宜的,连我都还没看过,你就直接上手脱衣服了,怎么也得排在我后面。”

浩瀚也有着和迦南一般的冰雕脸,像是碰碰会缺,摸摸会化,“我也没想到你们会落水落的这般彻底。”浩瀚边说边脱下外袍罩在迦南身上,“看你身强体健中气十足,并无大碍。”

“谁说的,没看本姑娘冷的哆嗦吗,你那有没有取暖的宝物。”

浩瀚两手一摊,告知你他是两袖清风,任你搜查,“凡人不是会钻木取火吗。”

“对了,我怎么忘了,你是远观之的神仙,和她这个脑筋、脸蛋都结着冰的不同。”你白了浩瀚一眼出了山洞,不多时,便找回不少枝桠,照着浩瀚的说法,老老实实的当个凡人‘钻木取火’。

你生好火去看一眼迦南,她多了些血气,想来是浩瀚在你离开时为她疗伤,十分好奇,神仙受的怎样的伤,又是怎样医治的,浩瀚不答你,反问,“她能伤到这幅田地,是得益于你听我讲的神仙戒条?”

“是。”你也是爽快之人,敢做就敢当。

“他日你若记起九重天上的事,怕是得找堵墙撞了。”浩瀚半开着玩笑,眼中的光却异常锐利,倒像是在提醒你再敢儿戏神仙的戒条,他决不饶你。

对浩瀚你是越看越奇怪,撑着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想看出些门道,看着浩瀚扶这迦南的额,又检查她身上的衣服是否干透,冷冰冰的眼中像是多了些什么,“你们认识的。”

“不算。”浩瀚没有回头,依旧是看着迦南,问你,“看着像?”

“像?长了眼睛的都会以为你们认识,而且是相识很久的那种认识。”

“相识很久的认识,是什么样的认识。”浩瀚不敢说看尽六界典籍,但也算是博览群书,却没见过任何一部书中提到这相识很久的认识,是一种怎样的认识。

你高深莫测的摇头晃脑,学着教书先生的之乎者也,一字一顿,“这种认识……”你拿起一根柴,吹了吹,“她等你时,你不在;你寻她时,她不在了,你们都在了,情又不在了。”

浩瀚听了笑笑,那笑声是那样的干涩,那般的无奈,比起笑,他似乎更想叹,“明明只为一处花开,却丛生了两许无奈,我们只是两个无端的人,被同一件物栓到了一线而已,她走不了,我离不开,彼此却又什么也不是。”

这种说法你也是头回听闻,想着将他们栓到一线的究竟是何物,这时躺在地上的迦南身子微微发颤,浩瀚蹲下身将她抱如怀中,‘无端的人?’你脑中飘过几字,“你就是这么对待无端的人?将人这么抱在怀中。”

“你大可将我看做是梵音海。”浩瀚为怀中的迦南拉拢外袍,“红泪,你曾问过我,我们是否见过,你见的是我,也不是我。”

“什么话,你哪是神仙,根本是个神经。”

“你们见的是我的影子,我映在水中的倒影。”浩瀚说的漫不经心,一点也在乎你会受多少惊吓,“他会消失在天上,和你也是有关的。”

“你不要以为我不记得前身的事情,就可以乱说。”你受了如此大的冤屈岂有不伸的道理,“你说与我有关,是什么相关,再说,你的影子,你根本就没有影子……”话说到此处,你怔了怔,他是没有影子的,你苦着脸问,“你真能将自己的影子变成另一个自己。”

浩瀚没说话,他怀中的迦南醒了,身子仍是虚弱,浩瀚不知方才你们话,她听到多少,并非是她不能听,是想等她好全了再听,他与梵音海还有些约定一时不好讲,迦南白着脸靠在他怀里,又是一个冷战,浩瀚的手臂收的紧了些,她却抖的益发厉害,这不是身上冷,是心冷,浩瀚顿时一滞,身旁的夜明珠未将迦南的脸照的太清,浩瀚忽觉胸膛一凉,一颗清洌的水珠从迦南眼角顺着她的那道印记流下一段,便被浩瀚的衣襟吸干,静悄悄的,不被除他们俩,任何人知道,浩瀚知她全听到了,也全懂了,他不必再说些什么。

你见这情景识趣的踱到洞外,黑漆漆的山谷里,你是唯一的颜色,原来今日又是十五了,天上的那轮明月完满无缺,迦南到这满了一月,你离自己本该过的日子远了一生,你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水潭上蒙起的烟让你看不清眼前的山林明月,震耳欲聋的瀑布声叫你听不清鸟兽虫鸣,但你却觉这般极好,在外多年,你走过了九州的许多地方,却不曾有一日是这样度过的,飞在天上,落在水中,宿在洞里,身处世外。没有情情爱爱的纷扰原来可以这样使人洒脱,有了又能使人这样真切,你像是找到了世上最有趣的东西,意欲寻人一试。

浩瀚怀中的人安静了,像消失般安静,浩瀚忍不住伸手去碰碰,看看她到底还在不在,迦南身型消瘦,浩瀚的衣袍在她身上明显宽了不少,抓了一下空,浩瀚低头看,迦南双目依旧清澈一望到底,却失了光泽,他们靠如此近,心却离的那般远,迦南认识浩瀚的影子数千年,浩瀚分享着影子的记忆数千年,而他们彼此不认得,六界没有第二人能将自己投射的倒影化为事物,也难有第二人会因自己的影子爱上了一颗无叶木而永远断绝了情爱的念。

“他说了一些与你有关的事,想听吗。”浩瀚说出这番话时,怀中人轻轻的动了,她想听,浩瀚明白,他抬手把迦南鬓上滑的发拨到耳后,动作轻轻的,缓缓的,生怕惊了她,他一直想不通,他这个举动是为了让迦南将他的话听的更清楚呢,还是,他想这么做罢了,“在天上他从你身旁经过五百年,才有了你们一瞬的相视;而在这里,你们共处了将近一月,还是完完整整只属于他一人的光阴,足够了,倘若他有来世,他不会再做我的影子,他要是你枝桠上的一片叶…”

浩瀚没有说完,迦南开口,她的声音也是轻轻的、慢慢的,“来世,我仍要为一棵树,供一片叶而生,与它共度春夏,等到秋天让它藏到身旁过冬,来年春天唤它回到枝桠上,先生,以为如何。”

浩瀚听她唤自己作先生,他所遇的每一人都尊称他‘先生’,他也把这当作了理所当然的称呼,为何迦南叫时,他心中一紧,那根扎在心头的芒刺,像是刺出一滴血,但他仍是淡淡道:“甚好。”

“那请先生将我放下,我想打坐。”迦南又轻轻慢慢的退出浩瀚的怀中,端坐在地上,合上眼,就在不久前她失去了那个从她身旁经过五百年的人,亦是在不久前,她耗去了五百年的修为犯了神仙的忌,下一个五百年又得掉了点什么呢,她想不会凤凰你吧。

浩瀚松手时本以为自己是放下了心头大石,不知怎么地,他没能如自己设想的轻松,他的手掌缠上迦南的一根发丝,在他白皙修长的手指间黑的发亮,他本想将它抽去,目光不经意从迦南身上溜过,手停了,他一愣,低头自嘲,这个情景好熟悉,不正和他在碧落海睨看那本不是出自他手笔,又是‘他’画的绘本是一样的吗,他把迦南看做与以往任何一篇章记无异,逐字逐句都应细细推敲,已传后世之用,而当他看到迦南身上带着的灯盏,就已将全部的不清楚都看清了,所以在他看来自己的举动是合乎情理的,他该抽身离去才是,而今是最佳的时机。
















第18章 第十七章



初遇浩瀚,他那一身取自深海的蓝,蓝的太深沉,今日他灰白的身影,一纵天际,像把银梭牵着银丝穿过丝绒般的烟雾,“若能裁件云锦天衣来穿穿,倒也不错。”你望着浩瀚远去的身影,玩笑到,一个转身折回山洞,迦南盘坐在地,安静的如同是山寺古庙中尊供的神明,你都想上前一拜,忽的一片与你相称的红色散在迦南雪白的衣裳上,你向后跳开,随后又上前,在自己身上摸摸,你这才发觉自己除了这个身子,里子和女子一点也不匹配,什么锦帕,丝绢,你身上就从来没有一块半截,只好用着袖口在迦南嘴角抹抹。“他没将你救好就走了,这个神仙怎么总是这般,救人救一半,上次来救我也是这样,他真是世外高人吗?”你疑惑的问。

“是,他是碧落海的神尊,是个只出现在传说里的人物,我们能见到他的真身已然不易了。”

“不易,我看是不难才对。”你说着一条胳膊勾在迦南肩上,“有你在,我想要再见到他,也不过是时间而已。”迦南挪挪身子是要起来,“你能起来吗?”

“嗯。”她点头道,“方才那口血吐出来就好了。”

“这样,那走吧,我们得上路了。”

“去哪?”

“回家,回我家。”你说着重重点了下头,好像你家是南天门,是鬼门关,走一趟得下很大很大的决心。迦南来凡间如此多的时日里,她未曾听一人提过凤凰你有‘家’这件事,她差点以为你是直接从天上掉下的,你的家,你的家中人,那该是什么样的呢?你见迦南双目虽不似原来明亮,倒也多少恢复了些光泽,“你信那神仙的话吗?梵音海,不,是他的影子,从天上消失,与我有关。”

“有关无关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放下了,你怎么还不放呢。”

“你…”凤凰,你一言在口,终是没有说出的,她是放下了,又一次的从心上扯下一瓣,她是个傻姑娘,而你相信这个姑娘是极为的接近曾经那个与她一般心地善良却又傻得惊天动地的自己。

你和迦南步行在山间,你不觉冬日寒意,反之像是三月乍暖,林中有清新的泥土味,“我们尚在人间?”

你没听迦南应你,侧头看她,她正微仰着头盯着一棵树,树干上空空如也,却布满生气,“我们仍在人间,正值春暖,好节气。”

“春~天?”你目光空空的望天,摇头,“我们在山中待了多久。”

“一日一夜。”

你捻着一束发,在指上卷弄,“既是一日一夜如何会到了春天。”

“我们在此一日一夜,但你攀百步天梯,却走了一月有余。”迦南仍要继续说,你两步快走挡到她身前,惊奇着,莫名着,不解着,比起先前想一脚蹬开寺门,更乐意去放火烧屋,来得干净,迦南悠悠道,“百步天梯,看则百级,登则百年。”

“百年!”你听过有放弃了先前放火的打算,想着不要将自己大好的年华挥霍在那么个连时光都数不尽的人身上。

大约行了半日,你们到了山脚下,此处空旷无垠,估计百里也不会有一处人家,你倒是不记得在九州之土上有这么块地方,余光落到迦南身上,她又开始拿着痴痴呆呆的眼神望着一点,你问她又在看些什么,她说,“鬼魂,这儿原来有个村落,仅剩了八户人家,全是老弱妇孺,共一十四人,男丁都去了军营,她们靠上山采菇挖菜而生,三年前的冬天,从齐国来的~士兵,将他们都杀死了,一个不留,连七月大的婴孩都杀了,只因为他们是陈人,他们的尸身没有入土,一直放着,被日晒干,被风吹散,皆在这荒野之上,他们的魂魄也一直逗留于此。”迦南指着荒野的一处,“就在那儿。”

迦南的声音,她的眼神,她的动作,似一道道冰柱一下下的刺痛你,“魂魄会一直逗留在死去的地方?”你不禁一颤,这便是神仙,坐看天地华美的景致的同时,也目睹着这世上惆怅的场面,做神仙有什么好啊。

你回头望望适才离开的山林,再看看眼前的荒野,霎时觉得一天一地,顿时明白了浩瀚将他们送来此处的用意,这是陈、齐边境,一场连战争都算不上的屠杀,曾在此发生,无人知晓,他领她们来看,领她来看,看着她如何选择,是挑起两国纷争还是保一方平安,这个人是迦南口中‘活在传说里的神尊’,这个人是自喻为遥站天外的神人,你却不这般认为,你只知道,这人从未动情,从未有过心,好在他是他,梵音海是梵音海,而你怎么也无法将他们看做是一人,谁说影子就一定得跟主人一个样,“是不是”你狠狠朝着地上跺了跺,问着自己在地上的影子。

你的影子不是浩瀚的,不会从地上站起如你一样能唱能跳,它只会静静的跟着你,而你该庆幸如此,因为如若它先你爱上了某人,你就只能为浩瀚第二,做个世外遥望无端人。

你正欲拉上迦南离开,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碎语,如泣如诉,时而尖锐,时而低沉,你使劲甩头,想将这些声音甩开,而这些声音比你身上的清心咒更加缠人,你越是挣脱它们越是清晰明了,“你也听到了?”迦南问你,你红着眼看着她,她不怕的,无论你变成怎样的模样她都不会害怕,后来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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