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可蔷文集二-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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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愿当一只被猫咪戏弄的老鼠,只要那只猫是他的风铃。
他怎么舍得骗她挂上铃铛呢?怎么舍得践踏她的心,让她心碎?
他怎么舍得她为了找回往昔的时光,不惜拿生命做代价呢?
他怎么舍得让她那样绝望又无助地爱着他呢?
她最后留给他的两张字条,虽然语气冷静,但那皱折不堪的纸,究竟曾经沾染多少泪痕?
她是边写,边哭吧?
为自己即将失去的生命而哭,为自己即将失去的回忆而哭,更为失去他而哭。
她知道,当他照着她的要求开始游戏,便是摧毁两人回忆的第一步,而当游戏结束,他与她便是陌路人了。
她一定很伤心,很难过。为了让他不再恨她,不思念她,她宁愿他忘了属于他们的一切。
那些对她而言最珍贵、最美好的回忆啊
梁潇坐在病床畔,紧紧握住梁风铃骨瘦如柴的手,痴痴描绘那清癯的线条。
为了得回他的心,她竟把自己折磨到如此苍白,如此清瘦天!
喉咙与胸膛,同时漫开一股难以承受的酸涩,他咬牙,强迫自己抑制过于急促的心跳,静下来等她清醒。
他要她醒来时第一个看到他,他要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一切都会转好的。
是的,一切都会转好的,她会甜甜地对他笑,甜甜地唤他一声
〃你是谁?〃
苍白唇办吐出的第一句话,教梁潇断了魂。
◎◎◎
她醒来了,却不记得他了。
不,应该说她不记得所有的人,甚至她自己。
她失忆了。
许是那段失去心跳的时间,损伤了她脑部某个构造,让她遗落了记忆。
所以她现在是个没有回忆的女人。没有回忆,不知身分,也不认识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
她很无肋。他看得出来,经常看到她一个人怔怔地凝望窗外,用力咬着下唇。
偶尔,他也会发现她偷偷望他的眼眸飞快地掠过一丝犹疑,像是惊慌,又似害怕。
因为他对她而言,也是个全然陌生的人吧,虽然他自称是她哥哥。
〃肚子饿了吧?风铃。〃捧着金色餐盘,他笑吟吟地进了特等病房,在床上架起小桌子,〃这是我特地要家里的厨师来医院为你做的健康料理哦。〃清淡营养的菜色,在餐盘上散发着可口的食物香。
梁风铃瞥了一眼,〃谢谢你。。。。。。哥。〃犹豫了很久,她才吐出从前习以为常的称谓。
〃来,先喝点汤吧。〃说着,梁潇拾起汤匙,舀了一口清炖鸡汤。
〃我。。。。。。自己来就好了。〃她婉拒他喂食的动作。
〃你刚动完手术,身体还很虚弱。〃他柔声道,〃乖,让哥喂你,别逞强。〃
〃哦。好。〃她点头,苍白的颊淡淡染上一层霞红。
〃好喝吗?〃
〃嗯。〃
〃来,吃一口粥。〃他又舀了一匙炖得烂烂的营养粥,〃慢点,别烫着了。〃
〃嗯。〃她乖乖含入嘴里。
就这样,他喂一口,她吃一口,慢慢地,餐盘上的食物逐渐被扫光。
〃我吃不下了。〃梁风铃后退身子,摇了摇头。
〃还有一点。。。。。。〃
〃太多了。〃
〃好吧。〃梁潇也不勉强,拿开餐盘与小桌子,〃我削水果给你吃吧。〃
拿起水果刀,他捡起水果篮里一颗红亮的苹果,俐落地削着。
她默默望着他专心的动作,心窝漫开一股酸。〃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什么?〃他扬眸望她。
〃你对我。。。。。。真好。〃她哑声道,瞳眸氤氲雾气,纤细的肩膀微颤,像克制不住内心极度的激动。
梁潇的心一扯,禁不住伸手握住她,她颤颤想躲,他不由分说地紧紧将那沁凉的柔荑包覆掌心。
〃傻丫头,我当然要对你好了。我是你哥啊。〃
她的身子一震,缭绕着迷雾的眸凝定他。
〃怎么了?〃
她默然望他,泪珠悄然自眼眶滑落,〃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揽过她的颈项,闭了闭眸,〃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怎么能怪你?〃
当然要怪他!是他逐一毁坏了属于两人的回忆,所以上天才如此惩罚他吧。
梁潇涩涩苦笑,〃忘了也没关系,风铃,让我们从头再来吧。从头开始,一点一滴建立你的回忆。〃他柔声在她耳畔道。
她不语,身子紧绷,好一会儿,才颤声开口,〃可是温医生。。。。。。亦凡告诉我,你不是我的亲哥哥。〃
亦凡这么告诉她?
梁潇叹息。
他知道好友是好意,他不忍血缘关系束缚了两人未来的感情发展,但在这敏感时刻,这样的告知可能反而伤了她。
因为她现在需要的,也许不是情人,而是一个宠她、疼她的好哥哥。
〃风铃。〃他温柔唤她,温柔地将她拥入怀里,〃听我说,我当然是你哥。只要你不嫌烦,我一辈子都会是最疼你的哥哥。可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想要哥哥了〃他意味深长地一顿,唇角悄然翻飞宠溺的笑弧,〃我会成为任何你想要的人。〃
〃那是。。。。。。什么意思?〃她从他怀里探起迷惘的容颜。
他凝睇她,星眸沉静深邃,〃意思是,不论你是我的谁,或我是你的谁,我都会。。。。。。疼你一辈子。〃
〃啊。〃他专宠的誓言似乎震撼了她,芳颊红霞更美,明眸酣然如醉。〃谢。。。。。。谢谢。〃衷心的感动逸出唇,螓首重新埋入他的胸膛,像新生的猫咪,爱娇地摩挲着。
他微笑地爱抚她的发。
是夜,月落满屋,一室静谧。
尾声
清晨,谭梨坐上第一班飞往伦敦的班机。
因为她带了个特殊物品出境,上头特别为她弄来一本外交护照,让她毋需接受通关警卫的盘查。
飞机准点起飞,她品啜着头等舱提供的又香又浓的上等咖啡。
窗外,飞机在起伏的白云间飞翔,窗内,头等舱的贵客们安静地享用英式早餐。
一切如此平静。
没有人想到,此刻她随身行李袋里,有一颗心正浸在盛满福马林的玻璃瓶里。而那颗被称作〃维纳斯之心〃的心,曾引起了轩然大波。
那颗心,已经死了。
可不知为何,每回当谭梨望着它时,总能感觉一阵奇特的心悸,彷佛某一天,它又会忽然苏醒。
她搁下咖啡杯,想起前天黄昏,她推着梁风铃在医院庭园里散步。
经过几天调养,她的气色好多了,脸颊逐渐漫开玫瑰色,明媚动人。
〃谭小姐,听说是你跟你的朋友救了我。〃她对她笑,笑容清浅,〃谢谢你们。〃
〃不客气。〃她也回以一抹微笑,〃其实我们才该感谢你,让我们取回了某样东西。〃
〃什么东西?〃粱风铃好奇地问。
她没回答,看了她好一会儿,〃那对你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哦。〃梁风铃漫应一声,显然也没多大的意愿想追问那到底是什么。
〃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梁小姐。〃
〃嗯?什么事?〃梁风铃眨眨眼,夕阳在她脸上洒落金粉蒙胧。
〃你觉得‘维纳斯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维纳斯的秘密?〃
〃为什么金星女神维纳斯能吸引所有的男人爱她?不错,她是很美,可跟她一样美丽的女神也不少,为什么只有她独享众人宠爱?〃
〃那是因为她有一条金色腰带吧。神话里不是说了吗?那腰带藏着让男人神魂颠倒的秘密。〃
〃你相信吗?〃
〃嗄?〃
〃你相信真有那种东西存在吗?只要拥有,就能让女人拥有爱与美的东西你相信吗?〃
〃这个嘛〃梁风铃敛下眸,似是陷入沉思。
她静静睇她,〃梁小姐,你。。。。。。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吗?〃
是她的错觉吗?还是她真的看见,她弯美如羽的睫在听闻她的问题时急遽颤了一下?
〃我想不起来。〃扬起睫,梁风铃一脸淡定。
她没有再追问。
有些事,未必要究清真相。
其实在这个世上,哪个女人不是多多少少拥有一些埋藏内心深处一辈子的秘密呢?
谭梨想,樱唇缓缓扬起浅笑。
〃我也是女人呢。〃她自言自语,跟着放松身子躺靠椅背,决定好好睡上一觉。
不一会儿,她便沉沉坠入梦乡,梦里,见到一个男人含笑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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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的天使 by 季蕾
当一个人的存在,仅仅是另一个生命的备胎,那是多么凄凉的悲啊,
因此,他决定狠狠的反击,让大家鲜明的知遭他的存在!他是一个人!
一把火烧毁了亲人之间的纠葛,身心皆被毁去的他,遇上温柔如水的她,
她安抚了他冰冷的心,她是他生命中的天使、感情唯一的依靠,
但为了报仇,他狠心割舍这份暖意。
未料,在一场全球基因研讨会,梦中的她居然出现在他眼前,
她狂乱地告诉他:不要伤害爱你的人。
再度遇见他,她竟是被五花大绑着,
她想问清楚为何不告而别?
多年不见的他,个性更形坚毅、冷冽,
不知道这些日子他过的如何?
她不敢细问,怕隐藏在背后有太多的不堪、残酷。
直到她被绑架,知道他的爱,也揭露了事实真相的残忍,
她该拥抱他?还是离开呢?
第一章
火,在男孩后方张牙舞爪,烧红了天空,像一条凶残狂暴的火龙,吞吐着愤怒火焰。
愤怒吧,疯狂吧,尽管吞噬了这整个世界吧,他不在乎。
男孩回过头,冰冷的眸光凝定远方那一团朦胧又清晰的红雾。
火焰在他原本清秀漂亮的脸上烙下的印记令他发疼,紧绷的身躯亦因刚刚才逃离火场忽冷忽热,可他恍若不觉,只是冷冷地、冷冷地瞪着远处的火焰。
那一团因为他而引燃,狂炙吞吐着的火焰。
微笑,在男孩嘴角怪异的歪斜。
他不后悔。
也许在火苗刚刚窜起的那一刻,他有些惊慌,有些后悔,但那样的情绪在听闻父亲焦急的吶喊后便消逝无踪。
他不停地唤着一个名字,米凯。
他有两个儿子被困在火场,可他只为其中一个担心,只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只愿意救那一个出去。
别担心,米凯,爸爸会救你出去的,爸爸救你出去!
他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把米凯拖离卧房,而他,被一根坍落的床柱困在房间角落的他,却被遗忘了。
当然会被遗忘了,他漠然地想,毕竟从小到大对他们而言,他只是个复制品,一个精巧的「克隆」(Clone)。
他的存在只为了保障米凯的存在。
他,是因为米凯才有存在的价值──
浓烟,蒙蔽了他的视野,也逼出了他的眼泪。
察觉到泪水不知不觉窜上眼眸,他蓦地伸展衣袖,倔强地抹去。
他绝不掉泪,不论是什么样的原因,这辈子他绝不会哭,即使是被浓烟呛出的眼泪也不行!
他不会哭。
一念及此,求生的意识一点一滴回到他脑海。
他决定逃出去。
不论前方有多少阻碍,不论滔天烈火是否威胁着吞噬他,他决定逃出去。
路,在男孩前方不停地蜿蜒曲折,彷佛永无尽头。
男孩收回凝望后方的视线,直直往前看。
他缓缓前进,纵然举步维艰,纵然身躯踉跄,依然坚决地、毫不犹豫地前进。
他抛弃了过去,抛弃了曾经以为是「家」的地方,如今的他只拥有孤独,唯有自己的灵魂伴着他在人生路途上行走,而他知道,有一天即使是灵魂也会弃他而去。
那一天,他便真真正正孤独了。
他不在乎。
决不后悔。
第二章
「路西法,你有一座很漂亮的园子。」燕琉彩环视周遭,嗓音蕴着淡淡感动。
她是真心喜欢这座庭园,喜欢这座在彩霞余晖掩映下,显得迷离又雅致的庭园。
此刻,她与路西法正坐在一株翠荫浓密的果树下,就着一张藤编的白色餐桌,餐桌上两杯红酒暖暖送着醇香,而五彩缤纷的玫瑰在两人脚边恣意盛开。
「你怎么会到布拉格来了?」她问他,灵动的眼眸重新落定面前的男人,「我以为你一直留在哈斯汀。」
哈斯汀。
他冷冷一哂。
这个从小生长的国家如今对路西法而言就像一个他毫不眷恋的包袱──「我去年就离开了。」
「为什么?」
他没有立刻回答,深深凝望她清秀的容颜许久。
他看着她弯弯的、像总是在微笑着的眉,看着她流光四溢的美丽黑眸,看着两个小小的酒窝在她樱桃红唇旁甜甜地跃动。
她依然甜美,虽然岁月的流转令她更加成熟了、聪慧了,可浑身上下绽放的甜美气质依然没变。
她还是那个琉彩,和他记忆中一样,和每个在最深的夜里回旋于他脑海的梦境一样,和面前这瓶珍藏许多年的红酒一样。
她是琉彩,他永远的,永远的梦──
他深呼吸,右手不觉紧紧扣住红酒杯,「琉彩,难道妳没听过我?」
难道这些年来她不曾听说过他?不曾听说过他如何在哈斯汀十年前的内战一举成名?不曾听说他令欧洲无数女性憧憬的英雄事迹?不曾听说他去年的忽然消失,惹起长达数月的沸沸扬扬?
她难道从来不曾知晓这些有关他的传闻吗?
但她显然真的没听说,在他提出问题后,她只是茫然地摇头,「你很有名吗?」
他微微一笑,「看样子没我自己想象的声名远播。」
「对不起,哈斯汀太小了。」燕琉彩听出了他的自嘲,脸颊漫开尴尬的红晕,「我一直远在台湾,到美国留学时也老是闷头做实验,很少注意东欧的新闻。」她顿了顿,唇角不好意思地一抿,「你现在很有名吗?」
他不置可否。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仰起头追问他。
他没说话,望着她澄澈无比的星眸,他竟有些感谢,感谢上帝让她从不知晓这些年来关于他的一切。
虽然,他从来不信有什么上帝。。。。。。
一念及此,他再度一扯嘴角,淡淡地微笑,蓝眸掠过一丝锐利的讥讽。
「妳不必知道,琉彩。」再开口时,他语气是温煦的,一贯清锐的蓝眸也难得柔和下来,「对妳而言,我永远都是当年的路西法。」
她眨眨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可内心深处,却又朦朦胧胧地知晓。
他永远是当年的路西法。
她知道,这句话代表了他永远当她是朋友,即便两人阔别了这许多年,他对她的情感依然不变。
她也一样。
她微笑了,清清甜甜,就像当年一样。
「我很高兴能再见到你,路西法,我一直想着你。」
「真的?」不知怎地,听到这话,他呼吸似乎急促了,眸光亦微微锐利。
他盯视她的眼神宛若花豹审视着自己的猎物。
燕琉彩却丝毫未觉,只是灿灿地笑,「当然,难道你不想我吗?路西法,我们毕竟也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啊。」她仰起头,弯弯的眉毛蕴着某种类似撒娇的意味,「难道你能忘了那段日子?能不想我吗?」
他当然不能忘,也无法不想她。
可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在思念着她的──
「我当然记得,琉彩。」他平静笑道,没让胸膛里澎湃的情感溢出一点一滴,「否则妳以为我为什么让他们带妳来呢?」
「你让人带我来的方式可真吓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