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可蔷文集二-第6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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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他指的是〃独立国协?俄罗斯?〃庄羽鹤瞪大一双美丽星眸,〃俄罗斯军情局?〃
〃我们发现她所拥有的财富与收入极端不符。〃
〃你的意思是贵国的战略情报就是传到她手中?〃
蓝清风不语。
庄羽鹤一怔,他沉寂的表情让她脑海灵光一现,〃根本没有什么特种队员外泄情报,是吧?〃这句话虽是问话,口气却是肯定的。
他迟疑半秒,〃不错。〃
〃那么你们想从她手中取得的究竟是什么?〃
〃一卷重要的胶片,一位在莫斯科工作的同仁交给她的。〃
〃同仁?〃庄羽鹤不敢置信,〃我不明白!你不是说她并非CIA的人吗?你们同仁怎会将情报交给她?!
〃因为某种原因我们那条线断了,但情报必须传出来,所以我们想了这个办法。〃他冷静地解释,〃我们早就掌握蒂娜的真实身份,知道她是俄罗斯设在贵国的情报点,她一直在我方情报人员监控当中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方情报员是这次参加贵国女王加冕大典的俄罗斯外交人员之一,趁晚宴时交给她的,并且以她习惯的密码指示她带到日本。〃
〃这么说其实她并不晓得自己遭到美国利用,不以为是在为俄国工作?〃
那女人就那样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双面间谍?
〃是的。〃
〃为什么你们不干脆要那个外交人员直接把情报传到你方人员手上?〃
〃因为他同样也在俄国的监控当中。〃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掌握了俄国的情报员,结果他们自己的也在人家掌控当中?到最后还得利用对方人传送已方要的情报?庄羽鹤摇头,虽然她自己也为情报单位工作,但这种外勤人员搞的谍对谍游戏不是她所难以想象的。
〃你一开始就知道这些?〃
〃嗯。〃蓝清风微微苦笑,知道自己一旦承认这一点必会遭来她极大的责难。
果然,她立时秀眉紧颦,黑眸凌厉瞪视他,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启樱唇,〃但蒂娜被杀了。这是否表示贵国中情局的计策已遭看穿?!〃
〃所以你那时对我说的,还有另一个人在利用着蒂娜的推论是你真正的想法?〃
〃我确实那样想。〃他点点头,〃那人知道蒂娜的存在,蒂娜却不知道他是谁,显然地位比她高,或许正是控制她那条情报线的主要人物。〃
〃会是谁?〃她不禁皱眉,〃这次随团访问的人可一大群呢。〃
〃必须是能够轻易取得贵国外交机密的人1〃蓝清风淡淡地道,〃基本上我还是认为是那三个人之一。〃
〃而那个人已经掌握我们两个的真实身份。〃庄羽鹤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很可能比我所想象的还早发现!〃蓝清风蹙紧俊挺的眉峰,〃俄国的反情报技术不容小觑,他们的监听技术一流,我们在饭店房里的谈话很可能都被那个人听见了。〃
〃那个人很聪明,竟能推断出中情局的真正目标是利用蒂娜传递情报〃庄羽鹤喃喃地,忽地悚然一惊。那人听到他们的对话这么说飞鸟跟她的关系也被发现了吗?她会不会也有生命危险?
〃电活,清风!〃她焦急莫名,〃借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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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电话的铃声响了。那规律的声响是飞鸟所熟悉的,她瞥了自上方俯视她的男人一眼,脸颊呈现漂亮的玫瑰红。
〃对不起,我可以接个电话吗?〃
他让开结实的身子,往床的另一侧一躺,双手枕在松软的枕头上,一双黑眸正凝望着她。她微微尴尬,他这样注视她让她全身更加不自在地滚烫起来,笨拙地用棉被裹起赤裸的娇躯,下床拾起方才因激情掉落在地的手机。
她按下通话键,〃影山飞鸟。〃沙哑的语音就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
〃飞鸟,你在睡吗?〃
〃羽鹤!〃飞鸟不禁细声轻喊,神情更加尴尬万分,有种错觉仿佛好友已透过电话线知悉她现在的状况,〃你不是应该在睡吗?为什么这时候打来?〃
〃谁告诉你我在睡的?我现在人在外头,和清风一起。〃
〃你在外面?!〃飞鸟神色一整,语气顿时严肃起来,〃怎么回事?他们没人告诉我你出去了,还以为你一直待在套房里。〃
〃我跟踪妮雅与魏去了,在东京湾附近,不差点遭到暗杀。〃
〃暗杀?〃飞鸟讶然惊呼,接着迅速注意到神谷光彦射向她的不寻常眼神,她一凛,降低声调,〃究竟怎么回事?羽鹤。〃
〃说来话长,我回去再告诉你。我只是打来确定你还安好。〃
〃我没事。〃
〃小声点,我想已经有人掌握我们的身份,并且准备对付我们。〃
〃嗯,我会。〃她语音低微,〃你也小心。〃
庄羽鹤却似乎注意到她语气的不对劲,〃你在哪里?〃
〃我?〃飞鸟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不在房里?〃庄羽鹤语音扬高起来。
〃你不在自己房里,莫非〃庄羽鹤腔调一变,〃你跟神谷光彦在一起?〃
天!她真想找个地洞自己钻进去算了,庄羽鹤不敢置信的语气让她尴尬莫名,体温直线上升,〃我是〃
〃快点离开他,飞鸟。〃庄羽鹤口气严厉。
〃羽鹤,别担心〃
〃你不明白!〃庄羽鹤似乎十分焦急,〃杀了蒂娜的那个男人曾经是神谷财阀的员工呢,搞不好他跟那次事件也有关系。我求你快点离开他吧,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对她不利?飞鸟禁不住瞥了躺在床上的神谷光彦一眼,后者眸光幽深,让人摸不透是何想法。她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唤道:〃羽鹤〃还来不及开口解释,她便听见一阵杂音,仿佛有一个男人也在喊着羽鹤,接着是一阵连续枪响。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枪响?
〃羽鹤!你怎么了?羽鹤!〃她焦急万分,扬声拼命对话机另一头喊着:〃怎么回事?你还好吧?〃但电话却于此时断了线,只听到嘟嘟声响。
〃羽鹤!〃她几乎疯狂,手指发颤地拨着好友手机的号码,试图再度取得联络,但对方却接收不到讯号。她再拨蓝清风的号码,一样无法连线。
她摔下手机,扯开裹着身子的棉被,慌忙着起装来,再也顾不得羞涩或尴尬。
〃怎么回事?〃神谷光彦静静问她。
〃羽鹤好像出事了。〃她语音微颤,神色惊慌,〃我必须立刻回饭店去。好像有人想杀她。〃她一面说着,一面拉上黑裙拉链,忽地,整个动作一凝,绿眸缓转向她,〃是你吗?〃
他轻轻挑眉,〃什么意思?〃
〃这件事该不会跟你有关吧?〃她急促喘着气,〃是你派人杀羽鹤?〃
他神情并没有因为她的指控动摇,只是淡淡耸耸肩,〃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不知道!〃飞鸟语音尖锐,射向他的眸光狂野凌厉,〃只要告诉我是或不是!〃
他默默凝视她良久,终于静静地开口:〃不是我。你不相信?〃
〃我〃她一窒。该相信或不相信?她不晓得,真的不晓得。感情让她偏向相信他,理智却告诉她他不能信任怎么会这样〃
〃我走了!〃她不知所措,只能慌然抛下这样一句,转身就走。
一直到她的倩影消失在房门后许久,神光谷彦才将定在桦木门板的目光收回,嘴角拉起三十度角的弧度。三十度的自嘲。
这还是生增第一次,和一个女人缠绵后,竟然是对方率先匆匆离去。看样子许多对他神谷光彦来说绝不可能之事,在遇到这个女人之后,都破了例了。而这对他而言绝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第九章
这里是那里?当蓝清风自深沉的黑境中醒来时,迎接他的是另一个黑暗。
一个暗室,伸手不见五指。他眨眨眼,试着调整眼瞳适应周遭的黑暗,连一丝偷溜进来的光线也没有。
〃羽鹤,你在这里吗?!〃他伸出手,凭着感觉向四周摸索着,忽地,他碰到一个柔软的躯体,〃羽鹤,是你吗?〃
没有回答。她还陷在昏迷中吗?先是在水下潜伏那一段时间,又被人用乙醚迷昏。她身子是否支持不住了?
蓝清风心一紧,伸手探向她略显冰凉的脸颊,依向她俏鼻还有气息,虽然轻微却规律的气息还好,她只是晕过去了,应该很快就会醒来,而醒来后她因为药效的缘故,必会有一段痛苦挣扎的时间。
他蹙眉,有一股想要诅咒上天的冲动,但终于还是定下心站直身子,一面伸手轻抚过每一寸墙只是普通的钢筋水泥墙。他试着走一圈,估计房间的大小。
普通的房间大小,空荡荡的,一件家具也没,甚至也没有窗户,门缝亦紧紧贴住地面莫非是专门用来囚禁人的地方?但空气依旧是清新的,至少有通风孔在哪里?天花板吗?
他直觉地仰起头,接着,忍不住自嘲地拉拉嘴角。根本什么也看不见。总不能飞檐走壁,跃上天花板印证自己的猜测吧。他苦笑着,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开始检测起全身上下的衣物。
除了穿在身上的衬衫、长裤,他所有的东西都被剥除一空。包括他藏在衬衫内袋的笔型单发手枪、长裤里的超微迷你相机、做成项链的监听器、藏在皮鞋底的录音机,甚至边他那只具发信器功能的手表都被拿走了。可见抓他们的人本身一定也很有这方面的常识,说不定正是同行。
会是派人暗杀羽鹤的同一个人吗?
蓝清风蹙眉,这样的推理虽自然却没有道理,如果那人的目标是他们的性命,为什么不干干脆脆一枪射死他们两人?就像他聘请杀手试图解决羽鹤一样。
可见这个人并不想要他们的性命。不想要他们的命,那他要的是什么?总有个目的吧?否则他不会花大笔钞票聘上那一大群彪形大汉强行带走他们。
他和羽鹤身上有什么东西是那人想要的?情报?或者,是要他们暂时消失,别碍他的事?这也有可能。
轻微的呻吟声刺激蓝清风的耳膜,〃羽鹤,你醒了吗?〃
她不语,而他听见了肢体挣扎的声响她正陷入半麻醉状态中,意识清醒但身体却无法完全依照意志行动。他心疼不已,知道因乙醚失去意识的人醒来时往往要承受好一阵痛苦,他无法替她减轻痛苦,只能赶到她身旁定住她身子。
〃没事的,羽鹤,我在这里。忍耐一会儿,这种感觉很快就会过去的。〃
〃好冷。。。。。。好、冷〃她颤抖着语音,像费尽力气才吐出声音。
好冷?蓝清风一愣,这才察觉室内的温度似乎比方才他醒来时低了一些。他一凛,举高双手感觉着气流,果然一阵阵规律的冷风吹拂过。是冷气,有人刻意降低室内的温度。
虽然温度与只比方才降了两三度,他甚至没什么感觉,但不久前才落水、身体状况尚未恢复的羽鹤却已感到冷意。他双手探向她,好冰凉,她的脸庞已经开始泛冷汗。
他一惊,连忙将她整个人纳入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替她取暖,〃羽鹤,你还好吧?〃
〃我觉得。。。。。。好、冷〃她似乎已经完全清醒,语音细微,感觉得出正强忍地激烈打颤,〃这里是哪里?〃
〃我也不清楚,〃蓝清风微微苦笑,将她更贴向自己,〃一间空房,没有窗户,天花板有空调。〃
〃究竟是谁〃
〃不管是什么人,我想他并不想要我们的性命。〃
〃可是、如果不要的话为什么愈来愈冷?〃
不,应该不是,如果想要他们的命,直接让那些人解决他们就好了,为何要多此一举?但,羽鹤说得也有理,室内的温度确实愈来愈低,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们恐怕边一晚都很难撑过。
〃清风〃好忽然紧紧抓住他肩膀,〃我好冷。〃
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个办法,否则她会于是,他伸手去解庄羽鹤上衫衣扣。
她一惊,〃你做什么?〃
〃原谅我的失礼,羽鹤!〃他低声道歉,〃但我必须保持你的体温。〃
〃可是、可是〃可是这样他们就必须裸裎相见了啊,这几天的夫妻扮下来,他们一向是相敬如宾,严守分际,虽然同住一间双人房,却是一人睡床、一人睡沙发,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没起到最后竟是以这种方式
有多少次她想象着与他缠绵的感觉,想象着抚摸他肌肤的触感,两人肌肤相亲的感受,这样的想象总让她心底缓缓燃起一股炙热火苗,随着夜晚的逼近逐渐烧遍她全身。
她从不怀疑,自己对他其实是怀抱着渴望的每一个夜晚,她都比前一晚更渴望他,只她无法理解的是,他似乎对她并没有相同的渴望,否则怎能每晚都和她同睡一房却安然入眠?
这让她感到受挫。更难过的是,结果他们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有了肌肤之亲的,竟然只是为了相互取暖?
他敞开自己的衣襟,将她冰凉的胸膛贴向自己温热的胸膛。
〃你的心似乎跳得很快。〃他嗓间柔柔地拂过她耳边,麝香气息袭向她。
她蓦地一颤,但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国为情动。
真是奇怪,她明明就冷得要死啊,为什么又觉得全身滚烫,仿佛在发着烧呢?
〃我好冷,又好热。。。。。。这种感觉好奇怪〃她恍若叹息般地说道。
〃忍耐点,先撑住自己。〃他沙哑地命令她,一面将她的头按入自己怀里,双手则上下抚摸她光裸的背脊,试图为她取暖,〃这样是不是好多了?〃
是好多了,但她全身颤抖的情形也更严重了,她深深吸气,禁不住更加偎向他。
他一颤,倒抽一口气,〃羽鹤〃不行,他好不容易才能保持理智的,绝不能功亏一篑。
〃对不起。〃她感觉到他身子的忽然僵硬,轻轻在他耳边吹着气。
这样轻柔的道歉并没有改善情况,反倒让他血脉更加贲张,气息更加粗重急促。
〃你怎么了?〃庄羽鹤察觉他的不对劲,〃不舒服吗?〃她一转头,玫瑰红唇不意烫上他锁骨。她一惊,迅速往后一退。
他则是从唇边逸出一声细微呻吟,〃原谅我,羽鹤。〃他轻声道歉,双唇忽然印上她颈项,静静贴着。
她震惊莫名,〃清风,你〃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他低低说着,双唇一面滑过她莹腻优雅的长颈,准确地落上她的唇。
她轻喘着,神志一时陷入迷离。这是个吻,货真价实的吻,不像那晚在游轮餐厅里、或之前她给他的那一个那样蜻蜓点水,而是炙热的、急切的、充满渴望的吻。
他不停地轻啄、深吮,吻一个比一个更令她意乱情迷,更让她全身瘫软,娇弱无力。
蓝清风感觉已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欲望,〃羽鹤,我想〃
她也感觉到了,无须他再挑明她已完全明白他意思,她呼吸凌乱,内心尖叫着想催促他产冲动,但她终究鼓起了超强的意志力,〃但现在不适合〃
他蓦地长声吧息,烙上她的唇好半天凝定不动。
她知道他正在努力克制自己,她可以由他强烈鼓动着胸膛的心律感觉出他情绪之强烈波动,也可以由他逐渐调匀的呼吸辨认出他的努力逐渐成功。
〃对不起。〃他语间极端沙哑。
〃没关系。〃她语音亦然。
〃我真是的。〃他责怪自己,〃应该认真想想办法能不能逃出去才是。〃
〃有办法吗?〃
〃你不相信我?〃他仿佛受伤。
她默然不语,在黑暗中悄悄微笑。
〃或者,你宁可等你的好朋友来救你吧?〃
〃飞鸟!〃她蓦然一惊,倏地直起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