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爱或不爱没关系-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又回新屋子去,他让我自己在屋里拍枕头,屋里没有电,我就着窗外的光亮把两个压成实心的枕头拍松软了,再把床单铺好。
又没人住,弄这些名堂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心里纳闷着,坐在床上拍枕头,他没过来缠我我放心不少,枕头就好比杨宪奕的脑袋,越拍越带劲。
一边拍我一边听他在外间的动静,好像没什么声音,过了好长时间,屋里全黑了,我只好抱着枕头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咦?
几个空房间都没人,厅里也没有。浴室检查过了,只有我自己在镜子里的黑影,有点吓人。杨宪奕呢?
“杨宪奕?”
我叫了好几声,抱着枕头把每个房间都检查了,大门是反锁着的,刚刚没听见开门声,我试了半天门都打不开。
我有点害怕,在屋子里乱转,到处叫杨宪奕,可没有一点回应。我二十七岁了可胆子不大,鬼片关了声音也不敢看,图书馆静馆以后我从来不去书库,怕被自己的脚步声吓着。
我安慰自己可越待越害怕,我想回家,书房我不要了,这屋子我也不住了。
我抱着枕头正不知道怎么办呢,不知道哪扇门后突然就闪出个大黑影。
我吓疯了,只会尖叫,迟钝了三秒钟才想到跑,抄起枕头打过去。
枕头拍的太软打人肯定不疼,大黑影把枕头一拳挡开,铁塔一样就过来了,我吓的大气不敢出,一跑差点把自己拌倒。
还没摔黑影就包抄过来,一扑,我一下子认出了杨宪奕的脸,他眼里闪过得逞的笑,我还呼哧带喘捶他,就已经不容拒绝的吻了下来。
他明明中午吃饱了,亲吻起来老跟饿狼似的又啃又咬。我今天跟他拼了,反抗到底。
我们又推又打得回了里面的房间,一起摔在刚铺平整的床单上。
“杨……”
他根本堵着不准人说话,连喘气都是发了狠咬他才放开下。我最怕他摆弄,再温柔每次也累得人不行,而且总弄得斑斑点点到处的牙印儿。他爱咬人,还都咬在别人不能看的地方。
我感觉他今天气势不寻常,有点害怕。抓着剩下的枕头一阵玩命的拍他脑袋想把他打晕了,我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当手里是一块砖头。
可枕头毕竟是枕头,越拍他越舒服,精神越亢奋爽利,动作也就越放肆大胆。
我身下被定着,做仰卧起坐似的叫着起来打两下,又被压回去无声无息的乱扑腾。头发都乱了,跟疯子似的跟他顽抗着。
扣子飞了,绷到了墙上,还有一粒弹在我自己脸上。
“不……不收拾了!不待这样的!杨宪奕!”
“就这样!”
我脸上晃着他的脸,耳边是急躁烦乱的呼吸,我打得手都酸了,躺在被单上扯个角咬住。
理智要睡着了,感官就会清醒过来。
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颠覆我从他那学来的那点东西。他每每都要把我变成小妖精,一会儿说教,一会儿催促诱哄。
下面不断重重袭进来,我怕疼怕累怕这怕那就会呜呜的哭,这时候跟他发臭脾气最没有用,我是弱势群体,就得说好听的,得求他才管用。
我说了,他想听的,我会说的都说了。爱啊,想啊,喜欢啊,我什么什么都说了。我也求,眼泪汪汪的,也撒娇也耍赖,可他今天一点没有同情心,他背叛了我还上脸,逼得我越发哭得厉害。
我在他怀里边哭边打嗝,被他弄得小猫一样又喘又叹,他怎么都不心软呢。
我不要这样,他一定要这样。我害怕那样,他一定要那样。我不习惯的,他说要帮着我习惯。
被单在我身下揉皱了,我咬人,抓人,打人,这时候我可野蛮了,可最后我和被单一样,老老实实精疲力尽的躺在那儿,眼睛里空茫茫的只有他在那儿没完没了的为所欲为。
我好像又哭了,哭声都不像自己了,跑了马拉松一样,浑身散架。他肩上的汗咸咸的,我找准了咬了一口发泄,结果又被抱了起来。
手软较软的我拼死抗顶,但嘴上是求饶了:“我……不……我错了……”
杨宪奕给了我一个死皮赖脸食髓知味的表情,亲的我上气不接下气晕头胀脑。
“没事……我教你……”
眼前的景儿是有点涣散了,小刺猬在哭,大狗熊喘粗气,然后隐约又夹杂了别的什么,像是个小东西在咯咯笑,笑的特好听特调皮。我想他一定光着肉肉的屁股在地上爬来爬去,穿着个大红兜兜,兜兜上面绣着只大老虎呢……
我们甜蜜着呢!
鼻子上特别痒痒,我去拨弄,皱皱眉把脸转到另一边睡,打了个哈欠。我太累了,不知道自己挂在什么上,也顾不得姿势雅不雅舒服不舒服,我就想踏踏实实睡会儿。
好端端的腰上又痒起来,胸口涨涨的疼,一点点加重,不舒服把我的深度睡眠都绞和了,老觉得时紧时缓的被什么引着,连带着放肆的撩拨。这个梦不好,带颜色!
深呼吸,想翻身翻不了,难受反而越来越厉害,没着没落的像折饼一样,某种尖锐的感觉一触动,梦像电源开关一下被关了,我霍得眼前就亮了,一头撞进杨宪奕怀里。
我有十根手指,伸出去要掐,最后只能抓到他抱住,怕自己找不着北,十个脚指头卷啊卷的,踢不着他,不知道被什么勾住了,最后动也动不了。
“干吗……你干吗……”我睡得不好浑身瘫软,看他这样欺负我,声音都带着哭腔。他连睡觉都不让我睡了,反了他了!我累,我身上疼着呢。
“嘘……睡吧……睡吧”杨宪奕嘴上是好言好语的哄,行动上可是不管不顾,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一支起身我就气节全无的被缴械了。
他总是亲吻我,这次却像是真要把我吃了,从唇边吃到胸口上,蜿蜒而下。我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不就是两家家长见面吃饭了吗?我不就是流鼻血了吗?我的火都泄了,我没火了,我求爷爷告奶奶想让他饶了我。他就不!
“干吗啊……”
“乖!”
“不了……”
“嘘,好了好了!”
“杨宪奕……”
“在这呢!”
“不要了……”
“我要!”
“呜呜……妈妈……”
“……”
后来,应该是我连哭带叫最没形象的一次,我没这么害怕过杨宪奕,也没这么被他累过,有委屈有疲倦有要死要活的激情澎湃,总之我骂完他就没声了。这好像是我第一次晕倒,还是这么晕的。
哎!
空荡荡的四壁变成了熟悉的颜色,自己孤零零的躺着,身上什么都还在,又好像大拆大修过一样,呈半报废状态。好在洗过澡了,身上换了柔软的衣服舒服了好多。也能翻身了,虽然累,可一骨碌就过去了,对上床头巴望我的两只大狗。
元帅将军眼神里都是对我的鄙视,我现在也鄙视我自己。抬起手来想打他们,拍下去还差了半个胳膊的距离。我气馁了,往前爬了爬,勾到床边好不容易来到它俩中间,可它们都往后退,跟吓着了似的。
“醒啦!饿吗?”
我一听见背后的声音就来气,把被子一掀盖过头上决定装死也不理他。他刚才太过分了,变相的家庭暴力,我可以去妇联告他!
他那架势就是强迫给我个小老虎,我不要都不行。我抱着肚子回想细节,好像该用的没用,不该做的都做尽了。
婚姻是坦诚的,杨宪奕这么着就是欺骗,不遵从我本人意愿。我把头钻出去,恨恨的告诉他:“一会儿我买药吃去!”
他走过来我就钻回被子里当缩头乌龟。真让我自己去买药我还有点拉不下脸,以前这方面都是他准备,从来不用我操心。我烦,今天死杨宪奕让我烦透了。
“没事,今天很安全,不会有事的。”他安慰我,还端着杯水探进被子里,“不许瞎吃药,对身体不好,喝点水。”
我接过杯子犹豫了半天,因为渴最后还是喝了,人埋在被子下面,反复掐指算算是不是安全的。算半天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那到底是不是?
晚饭大半夜才吃,厨房里亮堂堂的,他真没少给我做好吃的,荤的素的,爱吃的不爱吃的都有。鉴于我还累,都不用我自己走路,要移动他就过来帮忙。我虽然还有气,可脚不沾地的日子我也喜欢。
我脸皮子薄,或者说我还要脸呢,所以不跟他讨论刚才的事。我吃会儿就歇会儿,喝口果汁。对面杨宪奕吃得极香,肯定的,他刚才也没少卖力气。我看他吃的香心情就不好。他要夹最后一个鸡翅,我故意跟他抢。
“不许你吃,给我。”
“给。”
他痛快夹起来给我送碗里,后来他吃什么我都跟他抢,他就都让给我,弄得我碗里堆了好多,最后都剩下了吃不了,还是他给吃完的。我老早就说过不让他吃我的福根了,他现在反而养成习惯了,次次都吃。
我一拍桌子站起来,撑着腰说:“你给我道歉!”
“好。我错了。”
一听这么痛快我又没脾气了。我又要拍桌子找茬,杨宪奕给我压制下去了,放下碗筷终于正经起来。
“行了,高高兴兴的,今天是我生日。”
客厅里的表时针指到三的位置,我不记得他生日是这日子,半信半疑的。
“真的,今天我生日,三十七了,更老了。”他笑了,却有点沧桑的味道,握着我的手,好半天没放开。
他生日也不能折腾我啊,我生日也没说要折腾他啊,而且我也折腾不动。不过他不像开玩笑,吃完饭还拿出几本相册给我看。
我看到三十几年前的黑白老照片,一个不讨喜的小男孩被个面容相似的女人抱着,相片上的日期果然是今天,写着宪奕三岁生日。
我第一次看杨宪奕小时候的照片,非常新奇。
婴幼儿时期他嘴角的那种严厉味道就出来了,从小就一点不白面书生。
有一两张很正经和妹妹拉着手站在爸爸妈妈旁边的合影。有的还有爷爷奶奶,带着红领巾显得挺乖的,谁想到他大了能现在这样子呢。
我一张张看,他偶尔给我指点讲解一下,他上什么小学,什么中学,有过什么丰功伟绩。
我很喜欢一张他的单人照,站在个月洞门前,脖子上还围着围嘴儿,神情却是活灵活现的淘气包样子,他应该小时候挺淘气的,而且眼神里带出来了坏坏的笑。
对比身边这张脸,我突然想到我们以后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如果像我这样小手小脚的可不好,还是要像杨宪奕,有个大个子,宽肩膀,吃饭小恶狼一样,会玩学习也好。
我又接着往下翻相册,到中学之后突然出现好多一半的照片,好像用剪刀齐齐剪下去的。
“那一半呢?”
我想到是陈家棋或者施小羽,心里欠欠的。杨宪奕合上相册拍拍我的手,好半天才说。
“以前的没了,现在的都在你那儿呢。”
他说的很认真,拉起我的手亲了亲,好象孤单多年没伴的人终于找到伴侣一样。我很少在他眼里看到感性的东西,但这一刻真的看到了,像是第一晚被他感动那样,我又有点想拥抱他也被他拥抱的冲动。
他过生日我什么也没准备,就问他:“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天亮了我去给你买。”
“不用。有你,以后再有个小老虎就行了。”
他的手又盖在我肚子上,不带任何欲望的轻轻揉了揉,然后就寸步不离的守在那儿,好像里面已经住了个小东西似的。
他一跟我来软的我心坎就酸了,我本来就容易心软,虽然嘴上没答应,但心里有点想生了。
把他搂过来,我挺心疼的,靠他耳边小声说:“生日快乐!”
他笑了,亲亲我,“快乐!”
他的笑,说话的语气把我心都弄酥了,赶紧靠他怀里给了个生日小甜枣:“你不老,一点都不老!”
你是我情敌吗?!
因为是他生日,我最后又主动跟他厮混了一小下,当然是很含蓄很节制的。天亮两个人都起不来,反正假期里索性拉上窗帘窝在一起睡。元帅和将军挠卧室门,八成是饿了,杨宪奕起身过去开门,我给吵醒了,支支吾吾的扒着找他回来给我枕,两只狗可能夹着尾巴不敢出声被轰出去了,杨宪奕一回来我继续枕他身上睡得跟小猪一样。
我们中午才醒,下午出去买东西,我脚底下都是虚的,杨宪奕精神也不好,走路发飘。我心想这就是纵欲的结果,可耻,可又回味昨天特美特乐的感觉。感觉真是特亲,比以前更亲了,两个人不用跟偷似的慌慌张张赶回家,就大大喇喇在床上抱成团往死里睡,谁也不敢来催促。
我以前喜欢睡懒觉,现在更喜欢跟杨宪奕一起睡懒觉。
长假各大商场都有促销,为了表表作妻子的心意,我拉着他去买刮胡刀当生日礼物。吉列风速还是飞利浦我搞不清,我又不长胡子,只能拉他去试让他选型号,我拿出自己的卡让收银员刷,还对着杨宪奕炫耀了一下。
我虽然挣的远不如他多,但是小礼物还是能负担的。我记得以前关浩说过从不和妻子互相送什么礼物,嫌繁文缛节了,钱都该留下来过日子。我以前觉得他挺会算是个过日子的人,现在我觉得那是不够重视感情。
感情总要呵护的,一件小礼物,拉拉手就是小水滴,平日里总有一点点积攒,最后才能汇聚成大海。
买好了刮胡刀,他又带我去一层选化妆品。我记起睿慈婚礼前我特意去做脸砸钱买化妆品就觉得自己可笑。那时候我多挣扎啊,怎么想不到就有杨宪奕等着我呢。杨宪奕对化妆品似乎懂的比我都多,挑了适合二十五岁上下适用的,很好的牌子,结帐的时候他不许我问多少钱。他说钱多少不重要,算作我买生日礼物回赠的小意思而已,心意更重要。
化妆品的小口袋很可爱,我一下子接过来三个,有一个里面是赠品。我想打开看看是什么,还像个得了奖品就拆的小学生似的。
商场里人多,杨宪奕提议去喝点东西,不行就在外面把晚饭解决了,然后接着逛,看有没有家里需要添置的。
这么一说还真是提醒我了,窗帘啊,厨具啊,就连马桶座垫这些不起眼的在生活里都可能是好大的事情,不可或缺。仪式订在初冬,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够我忙一阵的。
我们在水果捞找位子座下准备先喝点东西,我穿着去屠岸谷那天的一身打扮,只换了双跟脚的平底鞋,杨宪奕也是那天的灰毛衣,但是他比我高太多了,我欠着脚能到他下巴,站人堆了他常常找不着我。在柜台边点东西的时候,服务员老看着我们笑。
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一色的毛衣嘛!不就是拉手了嘛!今天他生日,我也是为了让他高兴,我也挺不容易!
“要香蕉船!”
“您好,不要香蕉船,改成木瓜汁!再要杯柚子茶。”
我刚说完他就在后面唱反调,我想要回香蕉船,他手里跟我较劲。我念在他生日的份上最后只好点头了。
木瓜汁是丰胸的,我已经C罩杯了,不想再丰。喝的时候我把木瓜汁推他面前,自己拿着柚子茶喝,想打开化妆品袋里的小盒子欣赏我的赠品。
盒子还没打开包装,突然听见个小女孩的声音,嫩嫩甜甜的叫了声:“杨叔叔!”紧接着一团粉嘟嘟的肉球就滚进了杨宪奕怀里。
我心里咯噔一下,杯子也放下了,赠品也不看了。
这谁家小姑娘啊?四五岁样子,长得也粉嘟嘟肉乎乎的,蹭在杨宪奕怀里不是一般的亲。我还没说话呢,杨宪奕已经抱着她起来了。
怎么看怎么好像亲爸跟闺女的样子,我很紧张,盯着小姑娘左右细瞧。眉眼都不像杨宪奕,就是个周正可爱的小丫头,可看她搂着杨宪奕脖子蹭来蹭去撒娇,我心里特不是滋味。
“翎翎,妈妈呢?”
“那儿呢!”
孩子一指,我也跟着望过去,猛一看不认识了,近了一看就认出来了,是那晚帮我挂号的护士长小羽。
我的警备探头雷达瞬息间都打开了。杨宪奕倒是挺自然的抱着孩子走过去主动打招呼。
“这么巧?”
小羽显然看见我了,有点不好意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