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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胡同奇闻录_派派小说-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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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阴阳消长,这人心也不例外。
  阴阳合德,自然是人安事宁,但人活在世,哪有十全十美的时候。要么是物极必反,要么是乐极生悲,最其次也是一盛极而衰。总之是变来变去,时好时坏,任谁也逃不出这个循环圈。什么?您说死了不就一了百了!哪能,您就是合上眼蹬腿咽了气,还有黑白无常这哥俩等着您呢,无非是从阳间搬家到了阴间,到头来,还是离不开这阴阳二字。
  这不,叶城新知府清光就深陷阴阳圈里无法自拔,只不过他糊里糊涂,搞不清楚醉就是醒,醒就是醉,正就是反,反就是正这个道理。愣是把对发小雁落那点小情绪当成了讨厌与憎恶。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丞相府二小姐勒锦之可是把清光的这些小心思看得仔细,她倒也不是全然站在一旁喝茶嗑瓜子看热闹,偶尔也出出主意,虽然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歪点子。
  比如太阳刚爬上头顶儿,她就听说了南归热吻雁落一事。勒锦之一开始并未当真,但在她上街购物这短短的半个时辰之内,起码听到四拨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说得是有鼻子有眼儿,仿佛各个全都亲眼所见似的。
  无论多没影儿的事,架不住说的人多了,也就成真事儿了。反正,热吻事件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热门话题,您要是没编出个版本,可就落伍了。勒锦之早就隐隐察觉到,雁落和南归之间有点暧昧,若是没人从中作梗,估摸着早晚有一天,水到渠成,瓜熟蒂落。若是等清光那个别扭的家伙明白过来,人家小两口的娃子都能打酱油了。身为清光的好友,她自然是希望雁落和清光好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才赏心悦目,横空出世一个冷面冰山算是怎么一回事。
  思前想后,勒锦之把热吻事件添油加醋地告诉给了清光。清光毕竟是官场中人,虽然入行时间短,但胜在悟性高,他先是对勒锦之所讲述的事情嗤之以鼻。在他看来,别说是热吻了,就是勾勾雁落的小手指,恐怕自己这位发小也会当场喷鼻血,弄不好还底失血过多而死。
  清光本来没那个闲情逸致去管这些八卦新闻,但架不住勒锦之不停地给他灌输雁落和南归热吻的画面,导致他在堂上走神了三次,吃午饭时还把姜块当肉块吃进了肚子里,辣得他不停地灌茶水。罢了罢了,不过是真是假,还是亲自去一趟霜叶茶馆,把那个不让人省心的雁子拎出来问个究竟。无论真假,自己都趁这个机会教育一下她,女大不中留,自己就勉为其难,替她娘亲好好管教她一番,免得这个花痴的家伙被那个面瘫男勾引了去。
  拿定主意,清光便坐着官家的轿子前往霜叶茶馆,到了门口,他并没有下轿,而是派了一个小厮进去通报,摆明了不给南掌柜的面子。正赶上傍晚时分,炊烟袅袅,诸位英雄好汉忙活了一整天,这会儿全蹲在猫耳胡同里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呢。凉拌猪头肉外加一坛子二锅头,甭提多解馋了。吃饱了喝足了,怎么着底乐呵乐呵吧,您说去听相声?俗,看杂技?更俗,上青楼?恶俗。搬个马扎,在霜叶茶馆门口坐一坐,就能看上一出免费且劲爆的真人秀,比那些虚的假的玩意有趣多了。
  “清大人。”南归站在轿子外面,冷声唤道。
  清光歪嘴一笑,他缓缓掀开门帘,探出半个脑袋,眼睛往上一挑,摆足了谱儿之后才轻声说道:“南掌柜,瞅您气色不佳,莫不是染了什么隐疾?”
  “承蒙大人关心,在下身体并无大碍。”南归焉能不知清光此行的目的,眼下关于自己和雁落热吻一事被炒得热火朝天,清光并不是能沉得住气之人,跑来寻自己晦气是肯定的。
  “那就好。”清光话锋一转厉声说道:“本官近来听到不少流言蜚语,都是关于发小雁落的,其中不乏一些污言秽语。落落年纪尚轻,不懂得识人,恐怕是着了别人的道儿。身为她的好友,本官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既然落落留在茶馆是做工抵债,那欠下的银子就由本官来替她偿还好了。”
  “哦?”南归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清光,想替雁落赎身好借机把她带走?!这位清大人,还真是很傻很天真呢。套句猫耳胡同颇为流行的话说,雁落生是自己的人,死是自己的死人。若说以前对雁落的感觉是喜欢,那现在早就成了爱。敢惦记自己的女人,可不是奉送几记冰刀眼那么简单的了。
  “她欠我的可不止银子呢。”南归瞥了清光一眼。
  “还有什么?”清光皱了皱眉头。
  “这……”南归故意拖长了话音,他故作神秘地凑到清光耳边小声说道:“想来清大人也听说那件事了,您放心,我一定会对您的发小落落负责的。”南归故意加重了发小和落落这四个字,果然,他成功地激起了清光的怒火。
  “她的事情,不用南掌柜负责。”清光不甘示弱地回嘴道:“想来南掌柜有所不知,落落的娘亲临走前把她托付给了本官,说是待本官高中之后,择日把她娶进门。”清光为了和南归斗气,口不择言地胡编乱造着瞎话。
  “清大人不是在备考的时候,就抛弃雁落了吗?再想吃回头草,只怕这片林子早就易主了。”南归就连嘴上的便宜也不愿被清光占了去,他们二人堵在茶馆门口,较上了劲。
  南归成功地戳到了清光的痛处,他挂不住,脸一绷说道:“不如南掌柜把落落请出来,听听她怎么说。”
  南归嘴角微微上扬,这位清光还真是够单纯,他难道不明白,雁落心里恨死他了嘛。虽然自己这种略带挑拨离间的做法算不得正人君子,但感情上的事,若是谦让了,君子了,岂不成了他人之美?!南归递给季宝一个眼神,示意他上楼去请雁落。
  与此同时,雁落正懒洋洋地半躺在床上,笑着对婉儿说:“婉儿,什么事这么急?”
  “雁落,我有话问你。”谢婉儿异常严肃地走到床边,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
  “你问吧。”雁落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她轻轻地咳嗽了几声说道:“可能是昨儿个夜里淋雨着了凉,一整天我的头都晕晕乎乎的,今儿早上听程贝贝那个聒噪的家伙说,我是被南归抱上楼送进屋的,可我竟然全然不知。”
  “我来不是问你热吻事件的,我是想……”谢婉儿话音未落,便被雁落打断了话茬:“什么热吻事件?”
  谢婉儿眉头一皱,撇了撇嘴说道:“得啦,别占了便宜还卖乖。我都不计较你吻了南哥哥这件事,你就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雁落瞪大了眼睛瞅着谢婉儿。
  “别打断我说话。”谢婉儿没好气地说道:“想你也知道了,那个叫艾卓的小哥是南哥哥同父异母的弟弟。昨夜里你们离开之后,我正好坐着马车经过那里,见他一个人瘫坐在雨中十分可怜,便吩咐车夫把他拽上了车。这家伙固执得很,死活不肯挪窝,多亏了车夫是个练家子,几乎是把他压上了车。
  上车后,他什么也不肯说,上下嘴唇死死地咬着,一双眼睛往外突突地冒着火苗,别提多吓人了。我一开始想把他送回客栈,但瞅他那要死要活的架势,又不放心,便把他带回了我家。厨子怕他着凉害病,便给他烫了一小壶酒。几杯下肚之后,这个别扭的家伙才算是打开话匣子,噼里啪啦说个没完没了。不过无论如何我总算是知道了大概。
  雁落,无论他爹娘做过什么错事,身为子女,总要学着体谅嘛。之前你可是扮大妈劝我说父母也有追求幸福,过自己生活的权力。现在这事发生在南哥哥身上,你怎么不去骂醒他?好好敲打他?”
  雁落思考了片刻,她支起身子,伸手搂住谢婉儿的肩膀:“南归的事情和你的事情不同。”
  “有什么不同,还不是母亲改嫁,父亲续弦。”谢婉儿大声问道。
  “若真的关心他,为何当时不和他说清楚而是任其离开呢?”雁落正了正神色说道:“他的继母曾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大致说给我听过,她说,她从第一次见到南归的爹爹便偷偷喜欢上了,她并不后悔生下艾卓。她的爱也许没有错,但的的确确伤害到了南归。你能想象到那个场景吗?自己风尘仆仆回家过年,一推门却见自己的爹爹和小姨滚在床上,对南归来说,这绝对是侮辱。
  南归是多骄傲的一个人,心里再痛,恐怕也不会对其他人提起一个字。他的过去,我不知道,季宝程贝贝不知道,这猫耳胡同里,除了旧识沈承希之外,没人知道。就算是沈承希,也不完全清楚这里面的曲折。我之前会答应帮艾琴来劝说南归,是因为我并不知晓南归就是艾羽。”
  “你的意思是,你不愿帮助他们一家人团聚?”谢婉儿若有所思地问道。
  “不是不愿,是不能。”雁落抿了抿嘴唇:“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性子十分顽劣,甚至可以说是无理。他和他娘亲从未站在过南归的立场去思考过整件事,更从未真正体谅过南归。他们口口声声说着思念南归,惦记南归,用亲情道德去逼迫南归就范。爱并没有错,错的是以爱的名义一次又一次的进行伤害。想得到南归的原谅,就该放下所谓的身段,真正的去了解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劝南归回家,无所不用其极。”
  “雁落。”谢婉儿拖长了声音说道:“你该不会还对艾卓威胁你那件事怀恨在心吧?他不过是……”
  “吓唬我?”雁落浅浅笑了一声:“婉儿,也许他的确没有打算真正伤害我,但却让我毛骨悚然。他们母子为了到达目的,不择手段,巧取豪夺,我想这就是南归不愿见他们的原因吧。”
  “所以,你不会帮他们了?”谢婉儿垂头丧气地望着雁落。
  雁落伸手捏了捏谢婉儿的面颊说道:“别摆出这副丧气脸,瞧你的小嘴翘的,都能挂上油瓶子了。我不是不帮,只是……婉儿,你把我对你说的这些转告给艾卓和他娘亲,如果他们能真正想明白整件事,便让他们明儿个中午去轰天炮竹铺,若他们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家人模样,他们就不用来了。”
  “雁落。”谢婉儿郑重其事地对雁落说:“我觉得,你好像长大了呢。”
  “没大没小。”雁落笑着说:“对了,你刚刚说什么热吻事件来的?”
  “这……”谢婉儿眼珠一转,撒腿就跑,她一边跑一边笑着说:“你追上我,我就告诉你。”说完这话,她就溜出了房间,雁落胡乱套上袍子便追了出去,正好撞在季宝身上。
  “雁落,你那个发小知府正在门口对南掌柜发飙呢。”季宝故意装出一副焦急的模样:“你快点去劝劝吧。”

  第十一章:客栈住进神秘人

  不是冤家不聚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雁落一听说清光正在茶馆门口找南归的麻烦,立马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跑下了楼。一见到清光那张俏脸,雁落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死小孩怎么就是不让自己安生几天呢。
  雁落不问青红皂白便扯着嗓子嚷开了:“什么邪风把知府大人吹来了?眼瞅着太阳落山,温度骤降,大人还是早早回府歇着吧,免得站在风口吹出个好歹来,小店可担待不起。”雁落说着身子一横,挡在了南归和清光中间,就像是母鸡护小鸡似的,生怕清光化身为老鹰捉去南归。
  清光的脸阴沉沉的,刚才瞥见雁落的身影,他的脸色本有剥开迷雾散出点光亮来的趋势,可被雁落这如炒崩豆似的连珠话给给气得愣是多云转阴,眼见要成雷阵雨。清光撅着嘴,伸手就想拽雁落的胳膊,却被南归抢先一步把雁落拉到了自己身边。
  “你这淘气鬼,就算清大人是发小,也不能这么无理嘛。”南归一边似嗔似笑地对雁落说,一边体贴地帮雁落整理着袍子:“清大人偶然路过小店,顺脚儿来看看你。”南归侧过头又对清光说,“还请大人海涵,昨儿她睡晚了,今儿一天都赖在床上,都到这点儿了,还闹起床气呢。”
  起床气?雁落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南归这又是唱的哪出戏?她一时想不明白,但无论如何,看南归今天气色不错,虽说当众帮自己整理袍子让自己有些受宠若惊兼小尴尬。也许是经过了昨晚上那件事,南归和自己走的更近了,毕竟分享过他的心事,了解到他内心不为人知的一面。不过,昨晚自己貌似在恒昌酒家喝下两杯白酒就睡着了,也许是晕倒了……不记得之后发生的事情,刚才起床时自己还担心会不会给南归添了麻烦。现在看来,自己表现良好,获得了南归的首肯。
  雁落抬头冲南归嫣然一笑,亲热地说:“我哪有闹起床气……只是看到这家伙……算了,我今天心情好,不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一般见识。”话音刚落雁落就投给清光一个颇为不屑的眼神。
  好家伙,这一对野鸳鸯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儿调情!清光顿时火冒三丈,听南归那话茬,似乎他们俩睡在一起似的。淘气鬼?淘气个大头鬼!还有雁落这个白痴笨蛋,人家冲她笑笑,她就死心塌地,也不怕被人卖了。早知道这家伙笨到这个地步,就不该让她跟着自己去天安赶考,更不该当时任由她离开。应该用条粗绳子,把她牢牢地绑住扔回云岭去。
  “看看你笑得那样儿,真够肉麻的。”清光冷声说道:“我来是想提醒你,别搞大了肚子,丢了雁家和我们家的脸,再怎么说,你也是我清光的发小。”
  “你这个混蛋!”雁落伸脚照着清光的小腿肚子踹了过去,清光竟然没有躲开,而是生生抗下了这力道十足的一踢:“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恼羞成怒便动手打人,真是没出息。”
  “我有没有出息关你什么事?”雁落踹了清光,算是解了气:“你若是没事儿,就赶紧走,别杵在茶馆门口碍眼。”
  “赶我走?”清光怒视着雁落大声说道:“你难道忘了,逢年过节,是谁陪着你站在后院数星星许愿?又是谁在没有星星的夜晚点起一百多支蜡烛,差点把房子给燎了?你笨手笨脚,一开始进铺子帮忙,打碎了多少古董花瓶盘子,又是谁替你扛下来,饶是被爹爹用裤腰带抽也不肯把你的名字供出去?又是谁在你犯女儿家的那种病时,去医馆抓药?要知道,我是个爷们,面子里子全都挂不住,可还不是拉下脸去照顾你!这些事,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数不清。现在,你翅膀硬了,就想赶我走?就因为这个男的?!落落,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闹出了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热吻!你说说,有哪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会在酒家里和莫名其妙的男子热吻?”
  “你要是这么算就没劲儿了。你照顾过我,我也照顾过你,而且绝对不会比你做得少。更重要的是,你利用了我对你的喜欢。没有谁一定要对谁好,更没有谁一定要回应谁的感情。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这没什么,可你万万不该故意暗示我,让我误会。清光,我之前的十几年,几乎都是绕在你身边,为你忙活。现在我不再是你的跟班和女佣了,我想和谁热吻就和谁热吻,与你无关。”雁落说完这一长串的话,猛地捂住了嘴巴。热吻?热吻!和南归热吻!!天啊,她突然想起来了,就在自己快晕倒的前一刻,南归把脸凑了过来,他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自己,然后……然后霸道且温柔地吻上了自己的唇!
  雁落咽了口唾沫,瞪圆眼睛直视着南归。她的手脚微微颤抖着,胳膊大腿不知怎么摆才好了。那应该……不是梦吧。现在要怎么办?怎么面对南归?万一他那个吻,只是一时兴起,自己会错了意,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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