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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胡同奇闻录_派派小说-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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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落咽了口唾沫,瞪圆眼睛直视着南归。她的手脚微微颤抖着,胳膊大腿不知怎么摆才好了。那应该……不是梦吧。现在要怎么办?怎么面对南归?万一他那个吻,只是一时兴起,自己会错了意,岂不尴尬?可万一他想的和自己想的一样,那自己该如何是好?雁落此时已经自动忽略掉站在她面前满脸怒容的清光了,她的脑子里不停地多角度闪过南归亲自己的画面。
  南归通过雁落的眼神和表情判断出,这个迟钝的姑娘并没有忘记那一吻。本来嘛,自己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当着众人的面吻上了她,她倒好,软绵绵地倒在自己怀里,双眼紧闭,弄得自己以为她是欲拒还迎。在怎说自己也是个正常男人,心爱的姑娘没有拒绝自己的吻,还摆出一副乖巧可人的小绵羊姿态,就算是再正人君子,恐怕也禁不起这种程度的诱惑吧。
  说时迟那时快,南归抱着雁落飞奔出了酒家,朝着茶馆跑去。在这过程中,雁落一直把头埋在他怀里,时不时的还嗯上一两声,弄得南归甚至想当场生米煮成熟饭。好不容易强压着心中的□到了茶馆,南归抱着雁落冲上二楼卧室。他紧张地把雁落放在床上,伏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雁落,到家了。你……别害羞,睁开眼睛吧,若是你不愿,我……也不勉强。我……你……你知道我的心意。”南归本想趁机表白,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他涨红了脸,有些紧张地等着雁落的反应。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雁落仍紧闭着双眼。南归迟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烫,似乎是淋雨发热了。难道说,她刚才在酒家里不是因为害羞才依偎着自己,而是……而是因为烧糊涂了才任由自己随意品尝?南归苦笑着从抽屉里取出药丸,伺候着雁落服下了。
  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白并当众吻了她,谁知会是这种结果,估摸着等她醒来,肯定不记得这件事。在那一瞬间,南归有些邪恶地想索性趁机把她吃抹干净,待她明早醒来,发现躺在身边的自己,那场面应该很有趣。而且这么一来,她就再也没有什么机会退缩逃跑。当然,南归随即打消了这种龌龊的想法,要是这么做,自己和那个大鞭杆子沈承希就没有本质区别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雁落。”南归轻轻用手捅了捅雁落的后背:“时候也不早了,你一天没吃过东西,我带你去吃牛肉面吧,咱们就别占用清大人的时间了。”
  “哦?”雁落此时还沉浸在回忆中,她有些迷糊地问道:“我们真的吻了?”
  南归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这让你很困扰吗?”
  “是。”雁落飞快地接话道,她联想起自己曾做过的那些关于南归的情 色之梦,莫非自己借身体不适之机,主动骚扰南归。记忆一定出了偏差,不是南归霸道且温柔的吻了自己,而是自己霸道的吻了南归。这样就能解释,为何南归没有一早叫醒自己质问这件事。刚才自己竟然还想着也许南归对自己……有那个意思……真是太邪恶了。
  “雁落。”南归瞅着眼前这个眉毛拧成麻花的姑娘,轻声叹了口气,她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呢:“那个吻,是我主动的。即使让你困扰,或者觉得不舒服,我也不会道歉。”南归说完这话,转身就进了茶馆,临了还不忘投给清光一个胜利的眼神。
  “什么?”雁落张大嘴巴,真的是南归主动吻了自己,看来自己的记忆并没有出什么问题。这么说来,南归他对自己……自己对他……雁落噗哧一笑,她正想去追南归,却被清光抱住了腰。
  “清光?”雁落几乎忘记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
  清光没有搭理雁落,而是冲正要进门的南归喊了一声:“南归。”待南归诧异地回过头,却见清光已经吻上了雁落的唇,雁落先是一惊,随即手脚并用照着清光的身上猛捶着。清光一手死死搂住雁落的腰,一手攥紧雁落的下巴,根本不给她躲闪的机会。
  他的唇包裹着雁落的唇,雁落一开始死死咬住牙关,但清光十分有技巧地夹住了她的下巴,强迫雁落张开嘴,接着就开始攻城拔寨。那已经算不上是吻了,如此大力地吮 吸不像是表达爱意,倒像是泄愤。
  待南归冲到跟前,毫不犹豫地夺回雁落。清光抬起头,满嘴全都是血,但脸上却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这个吻,落落可是记清楚了?”说罢便潇洒地一转身上了轿子。
  雁落傻了眼,直直地站在原地,她嘴里全都是血腥味儿。刚才清光的舌头伸进来之时,她下意识地选择了用牙咬,并且是狠狠地咬。这个混蛋清光,竟然敢非礼自己?!还当着南归的面!雁落小心翼翼地偷瞄着南归,只见南归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清光的马车。雁落心一凉,有些难过地低下头。她不知道的是,南归藏在衣袖里的双手,早就攥成了拳头。
  与此同时,谢婉儿和艾卓及其娘亲艾琴正躲在角落里,注视着霜叶茶馆门口发生的这惊人的一幕。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的脸上有这么多表情。”艾卓喃喃说道。
  “老天有眼,终有了能令这孩子牵挂的人了。”艾琴半搂着艾卓的肩膀:“我们就按照雁姑娘说得去做吧,艾卓。”
  “好。”艾卓说着瞥了一眼谢婉儿,谢婉儿冲他甜甜一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了头。

  第十一章:客栈住进神秘人

  有句老话说得好:不爽就骂,不骂就糟,什么都不讲乱糟糟。
  现在这个场面,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乱糟糟。清光强吻了雁落之后便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了,而当事人雁落却震惊地站在原地,另一中心人物南归静静地陪在她身边。有若干不明真相且好事的群众在围观,说是围观,却也颇有几分技巧性。众位老少爷们依旧是吃饭的吃饭,喝茶的喝茶,下棋的下棋,侃山的侃山,但那一双双贼溜溜的眼睛却都盯着霜叶茶馆门口那两个酷似石头雕像的人。
  半个时辰之后,这两个人还是一动不动地立在门口,饶是之前绕在南归和雁落头顶的那些乌鸦和麻雀也飞累了落在枝头歇着。雁落内心十分忐忑不安,她绝没有料到清光会吻自己,更没有料到那家伙竟然是个大力男,雁落无论怎么挣扎都被他牢牢地擒住动弹不得。和沈承希那次所谓的亲吻,不过是偶然事件,她就当被猪亲了一口,没什么大不了。但发小清光这次,可就真的令雁落气愤不已了。
  那家伙分明是故意当众,特别是当着南归的面儿,给自己难堪,真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雁落一边在心里诅咒清光,一边小心翼翼地偷瞄南归。但见南归低着头,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雁落心下一沉,轻声问道:“南归,刚才……我……”她本想解释说自己完全是被清光那个混蛋占了便宜,非礼了,可话到嘴边却噎了回去。无论再怎么解释,刚才自己被清光吻了都是事实,再加上自己曾喜欢过清光,这件事恐怕是说不清楚了。
  雁落本来脑子就一根筋且爱胡思乱想,这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南归仍未表示什么,雁落突然很小女子气的眼眶一红,别过脸快速说:“我去彤若那儿一趟,晚饭不回来吃了。”说罢雁落头也不回地跑开了,留下南归一人不知所措地挠着头。
  南归之所以沉默,是因为他怕一张口,就会控制不了情绪地破口大骂清光,他更怕会从雁落的嘴里听到任何令自己发飙的字眼。这都怪自己,不该耍帅装酷离开,不该给清光那个混蛋占便宜的机会,更不该事后强忍住愤怒任其离去,就该果断出手把清光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看他还敢不敢骚扰自己的女人。
  但若是那么冲动,就不是南归南大掌柜了,总不能在猫耳胡同里和知府大人打架斗殴吧,到时候自己吃上官司是小,若是连累了胡同里的一干人等,可就是罪过了。此仇不报非君子,总有一天,自己会逮住机会,连本带利找清光算上一帐。至于眼下,这口气还是要忍着。南归这些丰富的心理活动并没有反映在脸上,他那张清冷的脸像是一大盆凉水,浇得雁落直打冷颤,到最后不得不落荒而逃。
  “她为什么要逃走?”南归自言自语道。
  “我说掌柜子。”季宝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南归身边,他一边翻着白眼,一边语重心长地教育道:“您干嘛傻站着不说话啊?现在可好,吓着雁落了。她被知府非礼,心里肯定郁闷加憋屈,人家站在这儿等着您说句宽心贴己的话。您倒好,跟冰柱子似的,纹丝不动,嘴巴紧闭,连个安慰的眼神都没有,怨不得雁落颠了。就算是家养的鸟,也底时不常地逗逗才行嘛。”
  “呃……”南归蹙了蹙眉,沉默不过是在自责而已,原来这样也能被误会?那怎么办?去追回雁落,把她扛进屋,一不做二不休,先吻了再说?反正,宽慰的话自己说不出口,要不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心意?
  季宝瞅着南归那副纠结的样子,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平日里精明能干的南归南大掌柜,怎么遇到感情事就跟个愣头青似的呢,完全丧失了判断力和决策力。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爱情的魔力?能够让一个人变成呆子傻子疯子,也许,还包括孙子。饶是天上地下人前人后皆为巨型冰山的南归也会为了一个姑娘而变得痴傻呆乜起来。果然,这爱情,沾不得,碰不得,惹上身,就是符咒黄酒也驱不走。
  “晚了。”季宝抛出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之后,浅笑着离开了。南归迟疑片刻,一扭身进了屋,总不能一直站在外面让这帮子吃饱了混天黑的家伙瞧笑话。至于雁落,她去找小姐妹彤若诉诉苦,抱怨一下也好。等晚上她回来,自己再去找她谈谈也不迟。
  谁知道,南归这一等就是一夜,雁落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愣是在彤若家住下了。南归从程贝贝哪儿得知这个消息后,撂下茶杯就想出去把雁落找回来,一出门正好撞上阳奕。阳奕神神秘秘地伏在南归耳边说:“雁落让我转告你,明儿个中午,炮竹铺后院见。”
  “何事?”南归一时没反应过来。
  阳奕歪嘴一笑,坏坏地说道:“南掌柜大可以不来。”说完这话他哼着小曲离开了。
  南归突然有一种落了地的凤凰不如鸡,谁都可以捏上一把之感。因为雁落的关系,自己苦心维持了多年的冰山形象算是彻底消失殆尽了。估摸着在胡同诸位英雄好汉的眼里,自己已经成了一被爱折腾得晕头转向的小傻瓜。
  可问题是,自己非但不觉得腻味烦人,反而是心甘情愿自我毁灭。南归一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时而担心雁落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时而傻笑着回忆那个热吻。无论如何,明儿个也要把关系和雁落挑明了,不能让她再这样装傻混事。这女孩一天没娶进门,自己这颗心就一天落不了地。
  南归丝毫没有察觉到,在他心里,已经自动把雁落划成未过门的媳妇。谁能料到,一个吻会有这么大的魔力,能让百炼刚化为绕指柔。南归幻想了一晚上,直到公鸡唱晓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待再睁开眼,已是晌午了。他起身梳洗完毕,还特意在手腕处涂了点麝香,并立在铜镜前面照了半天,见一切准备妥当才迈着轻快的步子下楼。
  程贝贝和季宝见南归一脸喜气,并没有因雁落一夜未归而甩脸色,不禁大感诧异。程贝贝正要开口试探南归,却听南归自言自语道:“夏天就要到了,是带她去看海,还是去避暑?”
  好嘛,敢情南大掌柜已经开始计划度蜜月了,这想的还真够长远。只是前有眼冒绿光大尾巴狼沈承希,后有泼辣傲娇嘟嘴东北虎清光,南掌柜是不是高兴得有点早了?但这话,程贝贝是死也不敢说出口的。他和季宝二人恭恭敬敬地把南大佛送出门,见其走远了,季宝才笑着对程贝贝说:“我现在觉得,南掌柜并不是如来佛,雁落才是真观音。”
  “呃?”程贝贝似懂非懂地瞅着季宝。
  “瞧着吧,不出两个时辰,咱们掌柜准垂头丧气的回来。”季宝一扭身,拾起鸡毛掸子照着程贝贝的后腰戳了一下:“赶紧忙活着,免得等他回来把你当炮灰。”
  季宝猜的没错,南大掌柜在处理感情问题上,那绝对是一等一的新手菜鸟。他乘兴而去,到了轰天炮竹铺后院,没见着心上人雁落,倒遇上了小姨兼继母艾琴以及同父异母的弟弟艾卓。
  南归那张脸立马冻上了,他甩袖要走,却被彤若挡住了去路:“先别急着走,南掌柜。今儿个请他们二人来,是我妹妹雁落的主意。她让我转告你,要走要留全凭你自己,但起码要跟他们说清楚,就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另外她还说,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她都绝对支持。”
  “她人呢?”南归环视四周,并没有寻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别惦记了,她一早就随阳奕去城郊送货,晚上才回来。”彤若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南掌柜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情要紧,你啊,就把心放进肚子里,我这个妹妹,跑不了,也不会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底给她点儿时间,让她好好想想。”彤若说完这话冲南归点点头,便带上了后门。
  南归轻叹了口气,他慢慢转过身,直视着艾琴:“你怎么还不死心,我是不会随你回去的。”
  “我今儿个来,不是求你跟我回去。”艾琴苦笑了一声说道:“雁姑娘特意让谢小姐把个中曲折说给了我们,以前的事,都是我们的错,你恨你怨都是应该的。我们不该强人所难,正如雁姑娘所说,不能以爱的名义去要求你什么。这些年,苦了你……我……对不起死去的姐姐。艾羽,不,南归,我们再也不求你原谅了,再也不求你违心的去看看你爹爹了。”艾琴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抹眼泪。
  “南归……”艾卓有些别扭地瞅着南归:“掳走雁落,威胁雁落,全都是我的主意,与娘亲无关。我……我并不是真的要对她怎么样,只是很嫉妒她。你……明明是我的哥哥,却从未对我笑过,也没跟我说过一句关心的话,我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没想到却弄巧成拙。昨晚上我想了一夜,终于想明白了。不是我把你当哥哥,你就一定要把我当弟弟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找你或是雁落的麻烦。我们已经找了马车,一会儿就走,不会再来叶城。”艾卓的声音有些哽咽。
  “唉……”南归无奈地皱了皱眉头,这些年他一直埋在心底里的恨,随着艾琴和艾卓的这番话,开始慢慢瓦解了。并不是说一切都烟消云散,只是没那么固执己见。这些年,艾琴照顾疯癫的爹爹,照顾那个濒临破碎的家,想来也付出了不少的努力。自己是逃走了,可弟弟艾卓却只能每天陪在爹爹身边,听着他一遍又一遍地诉说过去的日子,恐怕也很痛苦。
  “娘走了以后,若不是你,也许爹爹早就死了。”南归轻声说道:“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这是你选择的路,你觉得快乐就好。至于我的想法,并没有那么重要……”
  “南归……”艾琴拖着哭腔唤道,这是南归第一次,第一次承认自己在艾川身边是有价值的,艾琴一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她一直在等着南归原谅自己,或者说,她一直在等着某种自我救赎。嫁给姐夫,并让南归目睹了他们的欢好,这个重担一直压得艾琴喘不过气来。
  多少次,她觉得快要崩溃了,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地谴责自己。所以,她固执地认为,若是南归原谅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声音就会消失,夜里就不会再从噩梦中惊醒。直到南归说出了这番话,一语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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