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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飞花碧玉录 作者:子少言(晋江2014-06-06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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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弘蹙眉摇头。
  杨相疑惑:“皇上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谢弘警告地看着他,道:“做好你臣子的本分!”
  杨相自知说错了话,急忙告罪。而后又道:“不过朝廷上满是请二殿下主持政事的呼声。二殿下众望所归。”
  谢弘斜眼看向杨相,“从何处传出的呼声?”
  杨相低头答:“不知。”
  谢弘哼了一声:“杨相啊杨相,四年前本殿下便说过,你所忠之人当只有天子!你那些小动作别以为本殿下不知。那些呼声最好再也不要让本殿下听见!”
  杨相蹙眉。
  谢弘喝令:“退下!”
  而在谢玄宫内,谢玄靠在卧榻上,正闭目聆听一女子抚琴。那女子坐在谢玄对面,一身紫衣,娇艳无双。四年过去,其眉目之间并无岁月的痕迹,只愈加妩媚。她正是十一殿下谢胤的养母,谢玄所封之丽妃。
  丽妃一曲终罢,谢玄仍未睁眼。她行至谢玄身侧,双手搭在他肩上,嗔道:“臣妾一曲,竟让皇上睡着了么?皇上也太不解风情了。”
  谢玄睁开双眼,一只手揉了揉额头,另一只手握着她在他身上游走的手,顺势将她拉进自己怀中,在她唇上一吻,笑道:“朕哪里不解风情了?”
  丽妃娇羞一笑,静静地躺在他怀中。
  一名太监入内,手里端了一碗粥,朝谢玄跪拜,道:“皇后娘娘送了粥来,说是润肺的。请皇上趁热用。”
  丽妃伸手接过,谢玄摆手,太监退下。那粥香气怡人,闻着就让人胃口大开。丽妃离了谢玄怀抱,一勺一勺地喂谢玄,嘴里笑道:“皇上这一病,皇后倒是愈发体贴了。”
  谢玄吃了几口,亲自拿了碗,一饮而尽。尔后看向丽妃,道:“朕乏了,退下吧。”
  丽妃眼里透着不舍,但只能依言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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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疆军营。
  三更已过。谢琰停了手中军务,正打算歇下,却见帐外站着一个纤长的身影。他起身出帐,偃珺迟一身青色裙装,正静静地站着。
  “有事?”谢琰问。
  自那日下棋之后,谢琰终日忙着军务,偃珺迟亦早睡晚起,两人总未碰过面。一算,竟有月余未见了。
  偃珺迟笑着摇头。她今夜不知怎的,竟睡不着。见谢琰帐内灯火未灭,便过来看看。
  谢琰见她神色比往日好了不少,想来过去那一月调养得还不错。他道:“进来吧。”
  偃珺迟摇了摇头,道:“四哥忙完了?那便歇息吧。我是白日里睡得多了,现下并无睡意。我走一走便回去了。”
  是时,夜空之中,一轮明月高悬,银色月光一泄千里,静静地照在大地上,整个军营因此格外亮堂。她站在月光之中,唇角微扬。
  “十五了。”谢琰恍然道。
  偃珺迟望了望明月,亦才想到今夜又是一月中的十五。她尚望着夜空,手却被人牵起。她低头,谢琰已拉着她的手朝前行去。偃珺迟心中顿时生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心无由跳得快了几拍。她一时心急,挣脱他的手,站着不动。
  谢琰回头,神色未变,淡淡地看着她。
  偃珺迟一阵尴尬,一晌无语。
  谢琰转头,继续前行。偃珺迟想着自己受伤那会,在他怀中,她都未曾如此心跳,今夜是怎的了?如此扭捏可非她的性子。她望望夜空,是月色太好之故么?
  见谢琰行出几步,又停下,只不回头,她便跟了上去。谢琰见她跟上,便又抬步而行。
  月色之下,两人便一路无话,只并肩缓缓行着。
  天都。谢弘亦望着那轮明月,默然无语。
  几时对酒,某人吟唱:“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连续上的第十天班了,上周周末都在加班。希望手上的事赶快做完,这样可以调休,和清明节一起,就可以耍5天了!还可以多码字,多好啊!
  


☆、回宫

  天方亮,谢弘便等在了谢玄宫外。宫人言谢玄尚在就寝。不一时,丽妃亦至。谢玄有言,除二皇子谢弘及丽妃外,概不见第三人。谢弘对丽妃一礼后,并未言语。丽妃则笑道:“二皇子一大早就侯在这里,孝心可鉴。难怪在诸位皇子之中,皇上最器重二皇子。这么多皇子,只让二皇子来见。我还听说朝堂上大臣们亦对二皇子敬重有加。”
  谢弘亦笑道:“皇兄皇弟们对父皇的孝心都是一样的。父皇对我们亦一视同仁。只不过,大皇兄久卧病榻,不便前来。而父皇亦有恙在身,不堪嘈杂吵嚷,我比其他皇弟年长一些,父皇才有此安排。”谢弘顿了顿,面上一直带笑,“不过,朝堂上的事,母妃的消息倒是灵通。只是,母妃所言之‘敬重有加’实乃是大臣们对皇子们应有的礼节。皇家子孙,有哪一个大臣敢懈怠分毫的?”
  谢弘一席话,丽妃再无挑剔,点头道:“二皇子所言极是。”
  过后,丽妃又言及谢胤。她对谢弘道:“胤儿最近念书习武都颇有长进,若是他父皇见着了,也定然欣慰。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得请二皇子多多关照胤儿一些。他到底年少,还有许多不足。他素来与你亲厚,你的话他也听得进去。”
  谢弘点头,正欲言语,谢玄的宫门已开。一个宫人出来宣谢弘及丽妃觐见。谢弘让丽妃先行,两人一路至谢玄寝殿。谢弘站在殿内,丽妃自然而然地行至谢玄身侧。
  谢玄刚梳洗完毕,此时正在用膳,嘴里还含着一个丸子。见二人进来,他将丸子咽下,道:“难得你二人每日一大早便来这里。可用过膳了?”
  二人皆言用过。谢弘问谢玄:“今日,父皇的身子可好些了?还头疼胸闷么?”
  丽妃接道:“要不臣妾再为皇上抚琴一曲?”
  谢玄摆手,对丽妃道:“今日朕不想听曲。昨日皇后送的粥,倒让朕觉得身子爽利了不少,头不疼了,胸也不闷了。稍后你陪朕走一走便是。”
  丽妃笑着遵旨。
  谢玄又转头看向谢弘,问:“你皇兄如何了?”
  谢弘摇了摇头。谢玄叹气。丽妃亦不接话。殿内瞬时静了下来。片刻后,谢玄才又叹道:“当初,高皇后才貌双全,仁德慈善。你皇兄像极了他母后。那时,他出生,整个皇宫都喜气洋洋。朕也欢喜了好几日。哎,只可惜你皇兄一出生便体弱多病。如今缠绵病榻多年却愈发严重了。”
  谢弘听了,心头亦难过。默了一晌,宽慰谢玄道:“俗话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更何况皇兄虽如此,父皇、母后及皇弟们对皇兄更为看重,皇兄定然也无憾。父皇切勿伤心过度。”
  谢玄怅然点头,看着谢弘,一时感慨,“你们兄弟这么多人,当团结一心才是。”谢弘称“是”。谢玄又道:“你四弟在外八年了吧……你大皇兄如今不济,把他招回来吧。你们兄弟也多处处。当初北狄议和,朕让他留在北疆,也是想让他再整顿三军,再将北疆稳稳。他前些日子上折子说要回天都探望朕与你大皇兄,朕也无甚大事,便听了你一言,让你四弟暂留北疆。还有珺迟那丫头,当初说为太子寻药,在外四年,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谢琰当初上奏回天都,谢弘言:“四弟领兵在外多年,父皇、皇兄皆卧病,若四弟此时入天都,必遭有异心的大臣或是侯国诟病,传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谣言来。”谢玄听了谢弘之言,便未准谢琰回天都之事。
  而珺儿……谢弘一怔。
  谢玄见谢弘发愣,不禁清咳一声。谢弘回神,点头道:“父皇所言极是。”
  丽妃在一旁听闻谢琰与偃珺迟都要回宫,眉头一蹙。
  而谢玄二人并未瞧见丽妃蹙眉,只继续说事。谢弘将昨日大臣所言柳州大水、天都附近盗贼横行以及其余诸事皆原原本本地对谢玄说了。话毕还道:“父皇既然好了许多,儿臣及大臣们都盼父皇能够主持政事。”
  谢玄却道:“弘儿且说说他们所奏之事当如何处理。”
  谢弘知谢玄是在考验他,便恭恭敬敬地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在谢玄面前,他向来坦诚,并无隐瞒。谢玄点了点头,“就按你所言的去办。”
  末了,谢玄与谢弘再言语了几句,命谢弘下去。再看向身旁的丽妃,笑道:“谈这些正事又头疼了。走罢,陪朕走走。”
  丽妃自然笑着应声,体贴地扶着谢玄,朝殿外花园行去。
  翌日,谢玄便重新上朝。当朝宣布将琰王、珺玉公主召回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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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疆军营。谢琰听完左明所报之事,左明却并无去意。谢琰一边挥笔批示奏报,一边抬头问站在面前的左明:“还有事?”
  左明点头,直言道:“属下愿随琰王殿下回天都。”
  “你得留下。”谢琰未加思索便道。
  左明又道:“如此,琰王殿下要何人跟随?”
  “此行无须随从。”
  左明担忧:“回天都,路程遥远。殿下怎可不带随从?若有何事,也无人使唤。”
  谢琰瞧左明一脸不放心,淡道:“毋须杞人忧天。”
  这怎是杞人忧天?左明心道:驻守北疆八年,从未回过天都。上次上奏回去,却被驳了回来。可见天都并非表面那般风平浪静。乱世之时,万事犹可不计较。而战乱之后,却会有更多的纷争,锱铢必较之人之事常有。此次好不容易有皇上下诏回宫,可别有什么闪失。若是万一有变数,琰王身边无使唤之人,又该如何是好?
  于是,左明再劝了几句。谢琰未答,只嘱咐他:“北疆军中要事为紧。如今正是与各边陲诸国建交之时,诸事须得妥帖。”
  “这些事……”左明见谢琰神色未动,又埋头处理事务,只得叹道:“属下知晓了。”
  谢琰挥手,左明退下。
  而偃珺迟一时慨然,未想竟还有回宫之时。
  谢琰道此行轻车简从,问她带几名侍女。偃珺迟道:“既是轻车简从,便不带罢。到宫里,素云也在。”
  谢琰自然知晓素云便是她宫中最亲近的宫人。她既如此言,他亦不劝。
  上路前,偃珺迟以为是要骑马。上路时才知是一辆马车。虽说夏日伊始,然而若是骑马,官道上烟尘滚滚,会吃进不少灰尘。她虽不怕,但也吃不消。
  马车上,偃珺迟与谢琰坐在各自对面。谢琰闭目不语。偃珺迟想着心事。她又将回到天都皇宫,四处受束缚之所,当年谣言满天之地。
  谢琰不知何时睁开了眼,见她凝眉思索,亦是若有所思。
  偃珺迟抬头碰见他的目光,勉强笑笑。
  “毋须担忧。”谢琰淡言。
  偃珺迟又笑笑,转了眼,撩开窗帘。她发现,他可以无波无澜、无所情绪地一直盯着一个人看,直到那人转移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宫宴

  一路风尘,马车终于在一月后到了天都。天都城门进进出出的官员、百姓,不计其数。城门上的守卫站得笔直。
  马车并未停留,缓缓穿过城门。他们一路行来,不惹人注意,亦未差人禀报日程。只想快些到达天都。过了城门,经城中小道,疾驰至宫门才停下。
  守卫前来查问,谢琰并不下车,从腰间卸下一个牌子,伸手递了出去。守卫再三瞧了瞧手中刻了一个“琰”字的令牌,再仔细瞧了瞧眼前并不起眼的马车,似不信马车中所坐之人便是令牌的主人。因此,掀开帘子去查看。
  车中坐了两人。女子容貌非凡,面带盈盈笑意。男子棱角分明,英武冷毅,正淡漠地看着他。守卫心里一咯噔,此人容貌与二殿下相似,只眼神淡漠,面色严肃,无端让人心生敬畏。想必真是琰王殿下了。他立时赔笑,躬身行礼。
  宫门口的其他守卫听得“琰王殿下”、“珺玉公主”几个字,齐声跪呼:“琰王殿下!珺玉公主!”然后看着马车驶进宫门。
  而他们不过刚经宫门,便有两人拦在了马车前。偃珺迟一看,一人白衣胜雪,玉树潇洒,正含笑看着她。不是谢弘又是谁?
  “二哥。”偃珺迟宛然一笑。
  谢弘点头,上前一步,伸手将她牵下了车。
  待下了地,偃珺迟再看向眼前另一人。那人十四、五岁,身形挺拔、眉色飞扬,满身少年英气,可谓器宇轩昂。偃珺迟一愣,那少年爽朗着哈哈大笑:“珺迟!才多久就不认得我了?”
  “胤儿?”偃珺迟这才反应过来。也难怪她未一眼认出他,想她走时,他不过十岁的小不点,四年间竟长得与二哥一般高大,脸上的少年英气,哪有四年前的样子?
  谢胤点头,笑容甚是好看。他又看向谢琰,唤了声“四哥”。
  谢琰亦下了马车,与几人闲语了几句,便去面见谢玄。
  谢玄早听宫人来报琰王及珺玉公主回宫了。此时正等在宫内。
  至两人到了跟前,谢玄眉宇间皆是喜色。“琰儿、珺迟,你们总算回来了。”
  谢琰与偃珺迟同时称“是”。未等谢玄再言,谢琰已问出声:“父皇可好?”
  谢玄笑着点头,“甚好,甚好!”又言谢琰领军在外,平定一方,军功至伟,朕心甚慰。再言他多年在外,多有艰苦。言至此,谢玄声音哽咽,抹了抹湿润的眼角。
  谢琰道:“为父皇分忧尔。未觉苦。”
  谢玄却听说了谢琰征战,多次受伤,好几次险些丢了性命。他走到谢琰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连连点头。又问了偃珺迟几句,偃珺迟在他面前依然淡淡,道:“一切都好。”谢玄叹气,让二人先退下歇息,稍后有接风晚宴。
  而二人却又至皇后跟前拜见一回。皇后愈发信佛了,神情之中是无争、无念之色。见得二人行礼,也只点点头,未多言。偃珺迟想着当初王皇后对她的管束,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
  又至太子宫前,因听人说太子已然睡熟,便改日再见,二人这才终于得空歇息。谢琰虽被封为琰王,但未有王府,又未成婚,因此还住原来的琰光殿。
  而谢琰常年不在宫中,琰光殿里的宫人大多是新拨下来的,只一个叫秋荷的宫女是打小便在琰光殿里伺候的。
  谢琰一进殿,十几名宫女便对其行礼。谢琰微一点头,也不吩咐便进了内殿。秋荷让她们各司其职,自己打了水为谢琰洗漱、更衣。
  其余的宫女在外间窃窃私语,言:“我还以为二殿下是龙凤之姿,原来四殿下比二殿下毫不逊色。”“是呢。四殿下如此姿貌,又能领兵打仗,难怪如今封王的可就四殿下一人呢。”“正是,如今该称琰王殿下!”
  几人笑着低语。秋荷出来,看了几人一眼,几人立时闭了嘴,各忙各的去了。
  偃珺迟回到承光殿中,素云欢喜得不知东西。仔细瞧瞧偃珺迟,见她容貌愈发美极,却比以往更加清瘦,一时哽咽,“公主受苦了。”
  偃珺迟笑了笑,轻斥道:“外面比宫里好得多。我一回宫,你就如此模样。”
  素云赶忙擦了擦泪,将偃珺迟扶着坐下,全心伺候她洗漱、更衣。素云一边伺候,一边言道:“以后公主若要出宫,奴婢一定要跟在公主身边。公主可不能再把奴婢留下独自一人了。”偃珺迟楚国、北狄受伤的事,她都听说了。她一人在宫里,只干着急,什么事都做不了。
  主仆二人又谈笑了几句,素云道:“公主不在,二殿下也常常过来。”
  偃珺迟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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