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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三海妖-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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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天生令人内疚的人,总是让你感到不平衡,总是感到做得不够似的,总是感到不放心、不安和焦虑。而在这一切中,马克最气愤的是她近来的行为。她在展示她的另一面,对此他已早有觉察,只是没有如此公开罢了。她在家中时对有关性的谈话是那么急切,但昨晚的懒散表现却是不可原谅的。炫耀那对大奶子,实际上是在引诱那个年轻的猩猩莫尔图利和那个骗子游民考特尼,真令人恶心。她完全是出于对丈夫的敌意才那么做的。这简直是想做母亲的妓女。感谢上帝,他对自己说,他没有受她胁迫进一步陷于自我禁闭的境地。 
  马克回想着今早晨的事件,更加火冒三丈。先是光着胸,然后是短裤和不穿内裤。下一步是什么?下一步,一条草裙,于是所有男人都能看到还未看到的部分。这只母狗,这只肮脏讨厌的母狗。现在她有玛蒂支持她,所有母狗都是如此,手持许可证私通。他在脑子里模仿着母亲的声音:“当然,同一名土人同居容易,简单,没有别的目的。”天哪。 
  马克意识到他不是一个人了,考特尼已经回来了,马克立刻藏起他的恼火,飞快地换上了职业微笑。 
  “他要现在见你,”考特尼说。“他马上出来。同鲍迪打交道不需要任何仪式,只要实话实说,我已告诉他你的需要,他会告诉你什么是可能做到的。” 
  “谢谢,我打心里感激你已经……” 
  站在门口的考特尼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 
  “没什么,忘了它吧,我得回到你母亲的草房,给别人点帮助。” 
  他走了,马克松了口气,又可以恨了。 
  可一转眼,鲍迪头人在厅里了。“早安,早安,海登博士。”鲍迪,光着脊梁,赤着脚,穿着白色平纹布围腰。尽管看上去有点虚弱,但他还是精神抖擞地向前走着。 
  “早安,先生,”马克说。“你能帮助我真是太感谢了。” 
  “我发现一个人总是帮助别人——别人——也帮助他自己。使你得到我的人民的最佳印象符合我自己的利益。”他坐进最厚的那个棕榈垫子里,盘起了火柴棒似的双腿。“坐,请坐,”他命令道。 
  马克面朝头人不舒服地坐到垫子上。 
  “考特尼先生告诉我,你想用些时间会见我这里的一个人。” 
  “是的,我需要一个知情人,一个非常熟悉你们的历史、优说、习俗的明白人,一个能说实话并且愿意讨论你们这儿的生活的人。” 
  鲍迪嚼着口香糖。“男的还是女的?” 
  不可思议的是鲍迪使用“女的”这个词勾起了马克的一绺清新记忆。他又一次听到了昨晚的原始音乐,又看到了舞台上那个土著女孩的形象,耸起的红红奶头,露出的肚脐,闪光的肌肉和秀美的小腿。她的影子在他眼睛里徘徊,优美地扭动着。特呼拉,这是她的名字,特呼拉,有着轻捷的舞步。 
  鲍迪,皱纹纵横的双手叠放在膝盖上,耐心地等着,马克脱口说道,“女的。” 
  “很好。” 
  “最好是个年轻人,”马克补充说。“因为你将做我母亲的知情人,我相信她将得到一幅从一位男性尊者的观点描绘你们社会的完美图画。作为对比,我感到我应该得到某位年轻人,或许二十几岁的女孩的观点。” 
  “结过婚的还是未婚的?” 
  “未婚的更好些。” 
  鲍迪考虑了一下。“有那么多——” 
  马克已经拿定主意,想实现头脑里的幻想,此时正是失之不再的难得机会。“先生,我心目中的人选是——像你的侄女。” 
  鲍迪显出一丝惊讶。“特呼拉?” 
  “她在我看来相当聪明和有教养。” 
  “是这样,是的,”鲍迪说,他仍在思考。 
  “当然,如果你有任何相反意见——或者感到她可能不好合作或者害羞——那么,任何别的女孩将——” 
  “不,我没有任何不同意见。至于特呼拉,她是注定要出走的,她是我们的年轻女孩中那种同勇敢的男青年一样心宽的女孩子,随时准备寻求任何新事物……”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好象在自言自语,然后,他盯住马克。“你要特呼拉到底有什么想法?你将如何进行?” 
  “非正式谈话,再也没有别的,”马克说。“每天在她有空时谈一个或者至多两个小时。我们将像你我坐在这儿这样坐着,我提问题,她作回答,我将记大量笔记,这就是所有过程。” 
  鲍迪显出满意的神情。“如果就这些——很好,她能行的。当然,合作的决定必须由她来作。然而,如果她知道我批准了,她肯定会同意……你何时开始?” 
  “今天,如果可能,现在就开始。我们需要几个短暂的过程让她适应,使她不拘束。” 

  
  
20



  鲍迪转过身,一只手作喇叭,喊道,“瓦塔!” 
  就像打开玩偶箱一样,一个约14岁的瘦男孩从隔壁房间窜出来。他弯着腰跑向鲍迪,在他面前单膝跪下。鲍迪用波利尼西亚语讲着,讲话的韵律让马克以为他是在背诵一首长诗。足有1分钟,叫瓦塔的男孩一直在低头倾听,最后低声说了一句听命的话,站直身子,向墙的方向退去。 
  鲍迪又转向马克。“是个聪明小子,我侄子的儿子,他会记住的,他将向特呼拉解释清楚,她自己会作出判断。现在他要带你到她那儿。她是住这儿的,但觉得太拥挤,便甜言蜜语地从我这儿哄去了她自己的地方。我对兄长的女儿毫无办法,她总是有法对付我。”我挥了挥青筋暴露的手表示结束。“你可以去她那儿,那个小子会领你去。” 
  马克站起身。“我无比感激。” 
  “如果今天或以后她不合作,回来找我,我会给你另找一个。” 
  “谢谢你,陛下。” 
  男孩打开门,马克跨出去,走进太阳地里,那男孩一跳就跳到了他前面,为他带路。第一次,马克引到了村子的最尽头。同昨天上午午饭前一样,场地上很空旷,一群光腚孩子在溪中嬉闹,两位老妇端着盛满水果的碗在荫凉里踽踽行走,3个男人扛着甘蔗艰难地走过木桥。 
  靠近那座巨大的共济社棚屋时,男孩突然拐向左边,过了一座桥,招手让马克跟上。他先窜向那排大草房,上了一个台阶向隐在石壁下更深处的第二排住房走去。 
  他站在一座窄草房的门前等着,马克走近后,他说,“特呼拉在这儿,你别动,我去传达鲍迪的话。” 
  “好的。” 
  他敲了敲藤条门,将耳朵放在上面,听到一个隐约的女人声音,高兴地向马克点点头,钻了进去。 
  马克在太阳底下等候,猜度着男孩受命告诉她些什么,她会说些什么。让特呼拉当知情人的主意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一时冲动作出的决定。作为一个人类学者,他的行动似乎太匆忙。她也许太年轻,太肤浅,不会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情况。按理说,他应当多打听打听,多花点功夫,多见一些可能的知情人,直到发现那个够格的人物——也许是一个同部落不一致的人物——有主见,喜欢说话的人物。按理讲,他还应该找个男的,最好是同他年纪相仿。同一个男人,友好关系更容易建立。同一个女人,这么年轻的女人,关系就比较难建立,因为女人往往不对男人讲心里话。然而,特呼拉昨晚相当坦白,太坦白了。回想她那短短的讲话,他现在肯定她是夸大其辞了。一句话,她有一种过度的空虚和某种不诚实,这使她更不像一个可靠的知情人。那么,他为什要她?而且毫不迟疑?他根本就没考虑作为一名人类学者的角色,他所关心的只是作为男人的角色,这是他的背叛,第一次造反,是反艾德莱、反玛蒂、反克莱尔。 
  他看到男孩满面春风地走出来。 
  “她说行,她非常高兴帮忙,”瓦塔说。 
  “好,谢谢你。” 
  “她说等一等,一会就来,我要告诉头人。” 
  男孩告别匆匆而去,一会便消失在下面的草房后面了。马克仍然盯着男孩的去向出神,他感到心情很舒畅。他正按自己的方式行事,想到连笔记本和铅笔都没带不禁心里好笑。他不知道向这个女孩问些什么,而确实又有许多事情该问。他对她的道德,处理同男人的关系,以及昨晚吹嘘的勇敢很感好奇。在白天,没了卡瓦酒和棕榈汁的作用,她还会那么坦率吗? 
  他身后的那扇门吱吜打开,又嘭地关上,他应声转过身,她正向他走来。他吃了一惊,他已经完全忘了她的美貌,他也忘了土著妇女如何穿戴。她什么也没穿,没有遮盖,没有装饰,除了夺人心魄的短草裙在大腿根上拍打外,什么都没穿。见到她这个样子就像看到一个芭蕾舞演员在舞台上穿着短裙或高高张起的舞裙,上身没穿乳罩,下身未穿紧身裤一样。他拼命想不看她的双乳在走动时轻轻颤抖,但他无法摆脱。 
  “你好,”她说。“我不知道你们中谁在等我,现在看到了,是一个不相信我们的爱情的人。” 
  “这不是我昨晚所说的准确意思。” 
  “没什么两样,”她说。“我叔叔希望我回答你的问题。” 
  “如果你愿意的话,”马克生硬地说。 
  她耸了耸肩,显得很不在乎。“我对此不置可否我只想让叔叔高兴。”她的目光同马克相遇,她问道,“对我说的事你将如何处理?你将告诉许多美国人特呼拉对你讲的什么吗?” 
  “成千上万的人,他们将在我的——在海登博士的书中读到你,当书出版时,我将让拉斯马森船长捎一本给你。” 
  “别烦人,”她说。“我不能阅读。只有少数几个能读——鲍迪、曼奴,他是老师,某些学生——和汤姆,他有一大堆书。真是浪费,我认为学习阅读是浪费时问。” 
  马克想证实一下她是否是在取笑他,但她的表情是真诚的,他准备捍卫学文化和全国读书周。“我不能说我——” 
  “如果你读给自己听,就像同自己做爱,”她继续说。“它使你避免了与他人交谈或听人说话。真有趣——你想同我交谈,听我说话?” 
  “我就是为此而来。” 
  “我今天没有这么多时问。往后,如果我兴趣来了,会拿出更多的时问。”她朝石壁间隙的天空望去,用手遮住阳光。“在太阳地里太热了。你看上去像条正在火上的烤鱼。” 
  “我觉得也是如此。” 
  “那就脱掉你的衣服,你会感到舒服些。” 
  “好吧。” 
  “不要紧,”她说。“我知道你不会脱,汤姆给我讲过美国人。” 
  马克对她,对他们产生了一股怒气。“他讲过什么?” 
  她又耸了耸肩膀。“这不重要——来吧,我们到凉快点的地方去。” 
  她转向左面,抢先走上草房间一条凹下的走道,同那个场地平行走着,直到他们走向共济社棚屋后面相当一段距离。此外,道路蜿蜒进入山中,特呼拉一直走在前面,向上爬,而马克跟在她的脚下。有两次她爬过伸出的岩石,草裙高高撩起,马克清楚地看到她的裸露的大腿根的双曲线。尽管几分钟前她还激怒过他,他还是又一次发现她正是自己所寻求的目标。 
  他们已经爬到了这个高坡的顶点,紧靠走道不远是一条绿树葱郁的山谷,厚厚的绿草地环绕着面包树,面包树阔大的树叶形成了一个绿色伞盖。 
  “就这儿,”特呼拉说。 
  她走向最大的那棵树的树干,坐到了草地上,盘腿坐着。马克学着她,同她对面而坐,怎么也分散不了对她的半裸体的注意力。 
  “向我提问吧,”她严肃地说。 
  “对你坦白地说,我没有——没有什么正式问题。当我了解了更多的东西后,我会有许多事情要问你。今天,我只是想同你熟悉一下,偶而谈点什么。” 
  “你说吧,我侧耳细听。”她抬头盯住面包树的宽大叶片。 
  马克大为吃惊,她不是在鲍迪草房中宴会上那个快乐开放的人物了,他对她的个性转变感到迷惑不解。马克明白,如果他不立即解决这个问题,他们的关系将是短暂的。“特呼拉,”他说,“我发现同你谈话很困难,你看起来存心不友好,你为什么这么充满敌意?” 
  这使她的视线一下子低下去,她对他有了些尊敬。“我感到你对我们没有同情心,”她说。“我发觉你对我们的一切事情都不赞同。” 
  他的洞察力赢得了她的尊敬,而她对他从未表白过的内心态度的洞察力也赢得了他的尊敬。直到此刻,在他眼里,她一直是个简单无知的裸体荡女,一个随使使用的性器具,只此而已。但事实远非如此,远非如此,她会是一个有价值的对手。 
  “在这个问题上你错了,”他小心地说。“很抱歉我给你留下这么个印象。我已经累坏了,昨晚又喝醉了酒,火气太盛。当然,你们的文化对我来说很奇特,我们的对你也是一样。然而,我来这儿不是要改变这儿的文化,或者改变你,或者来发表评判,我来这儿是学习——就这些——学习。如果你稍微给我个机会,你会发现我还是能合得来的。” 
  她第一次露出了微笑。“我比较喜欢你了。” 
  马克感到心口上压紧了的弹簧松开了,烦恼大减。他在口袋里掏他的细雪茄,汗水把烟都弄湿了。他想:“语言,语言,语言,”哈姆雷特在第三幕第二场戏中对波洛纽斯这么说的。他想:没有任何男性武器,任何体格,任何技巧,任何别的东西能像语言那样轻而易举和彻底地吸引一位女性。他已经刚刚证明了这一点,他从今以后必须牢记在心。 
  “我很高兴,”他说,“因为我想要你喜欢我,不仅仅要你帮助我工作,说实话,只是因为我想被你喜欢。” 
  “如果你富于同情心,就会受到欢迎。” 
  “我现在就富于同情心,而且将来也会,”他许诺着,不知道下面再说什么。他举着湿雪茄,“我抽烟你不介意吧?” 
  “抽吧。我们已经习惯了。老赖特将这个习惯带到这儿。我们这儿的男人种非法烟草,用香蕉叶卷起来吸。我喜欢大多数烟斗,汤姆·考特尼有一只烟斗。” 
  他有了一个最好的提问机会,随即响应。“这个考特尼,”他说,“他对我仍然是个谜。什么东西使他到这儿来的?” 
  “你问他去吧,”她说。“汤姆说他自己,特呼拉说她自己。” 
  “可是你昨晚随便地讲到他,” 
  “不是讲到他,而是讲到我们。这不同。” 
  “我印象很深,对你那样讲到你们——你们的——” 
  “我们的爱情?” 
  “对,是的。如果你不在乎我提问,继续的时间长?” 
  “两年,”特呼拉应声说。“那是我的生活中的两年。” 
  他考虑了一下头脑在想什么,决定试一下她的直率程度。“我记得你昨晚说过别的东西。你说考特尼有长处,但在爱情上不怎么样。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开初对我并不快活。他有力气但没——没有——”她按住眉头,寻找合适的词句来表达,终于找到了。“有力气但没有技巧。你懂吧?在这儿,爱情始终热烈洋溢,从赠头一件礼物花冠,到跳舞,到接触,到全裸拥抱。是自然,那么自然,那么简单。并且,因为拥抱已经教过和实践过,成了一种艺术,是很妙的——同跳舞一起进行——男人在你的怀抱里摇动,而你,女人,随意地用胸、臀和腿同他一起舞蹈——一次拥抱中有许多姿势,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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